付蚺点头：“因为我觉得咖啡馆比较神圣。准确的说，之前看小说或者看电视剧的时候，有很多这样的桥段。两个已经相爱的人，彼此都想跨过那道屏障，内心预选了很多的地方，最后的目的地，总是咖啡馆。所以就觉得这个地方有种莫名的浪漫吧，是个表白的好地方。”
林章羽瞬间明白她的意思，内心不知道有多开心。她是在暗示我，这个时候最适合表白了，林章羽你可一定要把握机会。“是吗？那我可要表白喽，付蚺——”
付蚺听到她要抢拍，急忙打断她：“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误会了。要不，我们先喝咖啡？”
林章羽满眼失落的端起咖啡：“哦，好。”林章羽啊林章羽，她只是随口一说啊，你怎么能觉得是机会来了呢？尴尬了吧？真是活该。
让林章羽更疑惑的是，付蚺居然叫来了小提琴演奏者，而那名演奏者并不是抱着小提琴来的，他的手里是一大捧玫瑰，盛开的玫瑰带着有敌意的刺，也带着令女孩惊艳的红。林章羽好像明白了，但又有些不确定。直到玫瑰送到她手上，直到那位小提琴演奏家把小提琴递给付蚺，直到付蚺深情并沉醉地演奏出那急切而又热烈的爱—《我爱你》。
音乐结束后，付蚺把小提琴还给演奏家，微笑着问林章羽：“怎么样？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林章羽狠狠点头：“我当然愿意。”本想站起来给付蚺一个大大的拥抱，结果太高兴，一不小心被玫瑰刺划到了手。付蚺担心地上前查看，看着林章羽食指尖上溢出的血珠，她只感到揪心的疼。皱着眉埋怨，“你怎么高兴成这样？手指都划破了。不过这也怪我，闲着没事干，送什么带刺的玫瑰啊？早知道就该把这刺拔了，也不至于有这出。”攥着卫生纸，小心翼翼地让纸巾轻轻吸食那颗血珠，吹两下已经擦拭完毕的伤口，看到伤口不流血之后才安下心来。瞪一眼桌上的玫瑰才坐下。
林章羽看着面前的小孩儿，压制着内心的激动，表面安慰着她：“没事的，这不怪你，更不怪玫瑰，是我太激动了。我还挺喜欢玫瑰的，热烈而又真挚的爱，只是我没有想到你会送我玫瑰。我以为你也许喜欢那种慢慢来的，狗尾巴草式的平静的暗恋呢。”
“请问我这几天到底做了什么？居然让你对我的误会这么深。”付蚺听到平静暗恋的时候，差点笑出声。不敢相信这是站在林章羽视角看到的自己。
她仔细想想，发现并不是付蚺这几天做的事情：“倒也不是你做的事让我误会。准确来说，我对你的大多数印象基本都是从我姐那里得到的。大概我姐印象中的你是那个样子的，所以她告诉我的时候，会无意识地加上那样的滤镜吧。也就导致，对你认识得不太清楚。”
付蚺意识到自己和陈冰心的事情，必须得浮出水面，否则林章羽内心绝对会有点什么事，为了以后会迎来不必要的麻烦，她决定解决的越快越好：“这倒也会。就像我当初被你姐突然抛弃，带着情绪去向罗千意哭诉一样，真真假假也都在我生气的那一瞬间。假的也成真的了，说实话，我还挺不喜欢我这点的。怎么说呢？我应该是喜欢过你姐，但我觉得……并不久。或者说，在你姐离开之前，我可能就已经不喜欢她了。因为在你姐离开之后，我更多的是气愤，气愤她的不告而别，却从来没有考虑过她是不是不喜欢我。”
“就……因为这个？”只因为这个，就觉得自己不喜欢她？难道不会太草率吗？
付蚺摇头：“不止。本来我也觉得自己想多了，因为如果真问自己的话，我的回答就是我喜欢她。但是这一次久别重逢，我内心也并没有被掀起一层波澜，反而就好像是看到了曾经的老熟人那样，并不觉得是以前相爱过的情人。哪怕是她走后，我也从没有伤心到落泪，怎么说？感觉就像是朋友。以前在一起的时候，我和她也有些生疏，并没有情侣见面时的激动，吃饭时也不觉得是在约会，也从不会刻意的去邀请谁，比起情侣，更像是两个相识相知的好友，就是一份简单而又纯粹的感情。一点都不像我当时在甜品社门前看到你，我的眼睛会不受控制的只看向你，我会忍不住在内心想，这是一个怎样的女孩？那几个视频根本不足以让我了解你，我真的好想了解她，了解这个女孩的一切。而当初选择跟陈冰心认识时，只是源于当初陈冰心很内向，班级里的人只喜欢在背地里嚼舌根，也许是同情，也许是气愤班级里的人，反正是激起了我的保护欲。后来因为从来没谈过恋爱，心中迸发出一种懵懂，对于爱这个字想要急切地了解，想要拨开心里的迷雾，所以在我们两个共同的协商下，也就成为了情侣。现在再往前看，感觉就像是……两个小孩子过家家？”
林章羽依旧疑惑得不行：“那为什么非要找女生呢？很多人想了解爱，明明都是找异性啊。你们当时不怕被别人当做异类吗？”
“嗯……你姐因为她弟弟和她父亲的事情，不太瞧得上男生。换句话说，她觉得男的靠不住，打心眼里不信任，所以也就没办法找异性。至于我……我父亲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对我的影响也挺大的。虽然没有兄弟，但是在那之前，我从没有遇上一个好的男人，现在也没有。所以，也是打心眼里不信任。我总觉得那些男人的眼光不在我的灵魂上，而是紧盯着我的肉|体，这让我感到恶心，感到肮脏。自然而然的，我和你姐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一对儿。但是，也许不是因为喜欢。我也不知道，我是遇上你之后才觉得……对你姐好像并不是喜欢。在此之前，我一直都觉得是你姐抛弃了我，我白白献出了自己的深情，倍显廉价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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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事业型军师
林章羽听完后大为震惊：“怪不得之前千意听到我姐的名字表现得那么抗拒，原来源头在你这儿啊。”
付蚺笑着赔罪：“我的错，我的错。这真的是个坏毛病，你放心，我会慢慢改的。”
林章羽琢磨着，“必须得改。你要是不改，那等我们分手了，我岂不是也成了千古罪人？”
付蚺怔住，想着想着突然皱眉：“刚在一起谈几分钟，你就想着分手啊？这么想离开我？”
“嗯……不是。我这人就这样，怎么说呢，有点我姐的缩影吧。就是，有点悲观。我姐是把悲观表现在脸上，表现在生命中。我是隐匿在生命中，但本质上没有什么不同，都是悲观的。诶，我不会是替身吧？”林章羽忽然想到这一说法，就想着现场求证一下。
付蚺吓得急忙摇头，差点站起来：“不是！你怎么可能是替身啊？替谁呀？替你姐吗？我都说了我不喜欢她。”
林章羽被她这反应逗得直拍着桌子笑：“我不是认真的。我就是脑子里忽然想到，随口说了。”
付蚺撇嘴：“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刚到手的鸭子，碰都没碰就飞走了呢。”
林章羽有被这比喻笑到：“你这些话一出来我都觉得不像你了，感觉像是罗千意二号。”
“怎么可能？真像也是她像我好吧？不过最近跟她走的太近，确实变得不太像我了，完蛋完蛋，我也要变成疯子了。赶紧给罗千意打电话，让她先拿100万，就说我讹上她了。”说着，她居然真拿起手机开始拨号。林章羽犹如一个好奇宝宝般凑过来，想看看付蚺是不是真的要打电话。这一看不得了，并不是在拨号，而是弄了一个带拨号声音的键盘。林章羽看着她很认真地打出那行字： I love you。
林章羽抑制着嘴角缓缓坐下：“我们不是都在一起了吗？为什么还要搞这些突如其来的浪漫啊？搞得我的心都突然突然的，都静不下来了。”
付蚺非常认真的想了一下这个问题，微笑着说：“谁说在一起就不能搞浪漫了？人活在这世上本来就无趣，怎么的，还不能找乐子啊？我看见你高兴，我自己也高兴。一句真心的话换两个人一天的笑容，这买卖，还能亏本不成？”
“这买卖……确实怎么看怎么赚。诶，对了。我之前还没问过你呢，你兼职去做家教，请你做家教的那些人会不会为难你啊？就像是我在网络上经常刷到的那些虐待打工人什么的。”
付蚺笑的牙花子都露出来了：“你这小脑瓜子怎么想的？我是家教没错，但是只是下午做家教，而且我只是教钢琴的，人家要怎么虐待我？他们家小孩也不多，就俩。刚开始是淘气些，熟悉之后，还是挺听话的。虐待什么的真没有，这个你放心好了。别担心，咱俩认识这么些天了，你还不了解我吗？真有什么事儿，哪用你说？我自己就跑了。实在赚不到钱，我可以先找罗千意借点，那货一兜子的钱，想借多少借多少。等有钱了再还她，一样。”
“想借多少借多少？”林章羽的眼睛一瞬间光芒万丈，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
付蚺直接看穿她：“她目前只有十几万的存款哦。”
林章羽果然唉声叹气起来，“哎，那好吧。”付蚺看着她这表情，哭笑不得，“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买房买车啊？”
“不是。我打算毕业之后去国外来着。”林章羽摇着头叹气。
付蚺看她一眼，想了些事情，才问她：“你想离开这儿，离开父母的庇护，靠自己做些事情？”
林章羽听后，露出一丝勉强的笑，“我没那么大志向。我只想离开父母的庇护，没想着要做些事情。我不想待在这儿，一天都不想，如果有更快更好的离开的办法，也许我根本不会等到毕业后。我现在只要待在这个家——”
“你等等，你等等。”付蚺出声打断她：“这不是志向的问题，这是生存的问题。你如果离开了父母，却什么都不做，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而且还是客死他乡。如果你想离开父母，离开曾经生活过的地方，离开熟悉的一切，去往一个陌生的未知的远方，那你就必须要做些事情。不为别的，只为了活着。你去国外不是为了死吧？应该是为了想要更好的活着吧？那不就得必须做些事吗？”
“可是我如果有足够的钱，就根本不用做这些，随随便便找个什么地方，投资一些产品，然后就会有收入——”
“你打算投资什么产品？怎么投资？你个人的方法是怎样的？在国外有什么渠道？”
“……”
付蚺被她逗笑：“没想过！我听你说的怪好，还以为你什么都想好了，就差带上钱，收拾行李走人了呢。结果居然是，纸上谈兵。”然后点点头，又问，“那好，我不问你这个。你打算去哪儿？随随便便找个什么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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