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真是来解决问题的? …… 另外一边萧时之忙完坐在马车里,揉了揉眉心,继续看文书。 还有不到半个月就过年了。 年底工作最忙,萧时之不敢有半刻歇息。 李德全从暗卫手里接过折子,撩开帘子跪在女皇陛下面前。 萧时之:“念。” 李德全:“回禀陛下,娘娘出宫了,去了兴国禅寺。” 萧时之把文书合上,“出宫里?” 那么巧?白浮雪恨不得闲鱼摊在珠镜殿里,两年了都不想着出宫玩玩。 李德全笑意满满:“是呢,娘娘说没有陛下的皇宫和一座囚笼没有什么区别。” 萧时之那颗疑惑的心脏立刻化成了浓情蜜意。 他的小女朋友真是半点都离不开她。 李德全:“陛下要回宫吗?” 萧时之下意识转动着戒指,“不回去,去兴国禅寺看看。” 萧时之正巧也要为梦境之事解惑。 梦里的缱绻缠绵,醒了后只能记得几个片段,萧时之依稀觉得遗失了很重要的线索。 李德全领命出去,马车朝向兴国禅寺的方向缓缓行驶。 新明禅师站在山头心中突突一跳,“有贵人要来。” 旁边的小沙弥不解,“是丞相府的老夫人?还是大理寺卿的长女?” 新明禅师拨动佛珠,“都不是。” 萧时之的马车停在兴国禅寺的山脚下,新明禅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贫僧参见陛下。” 萧时之淡淡嗯了一声,余光看到白浮雪的车架,眼底的笑意流露。 新明禅师:“陛下请跟贫僧来。” 萧时之走在崎岖不平的石阶上,主动开口说,“朕这几日做了个梦。” 新明禅师:“陛下梦见什么了?” 您也做梦了? 淑妃也做梦了,梦到了老情人。 新明禅师的表情一时间有些微妙,立刻调整回平淡无波的高僧状态。 萧时之一本正经,“梦到了和爱人缠绵悱恻。” 新明禅师:“……阿弥陀佛。” 从前他知道宫里乱但,没想到竟然那么乱。 萧时之站在宝殿之前,拿了三炷香走进去,新明禅师特地没有把地下安置在有白浮雪在的宝殿。 新明禅师念念自语:“积德行善,阿弥陀佛。” 萧时之跪在佛像前,面对佛像庄严又慈祥的眼睛,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心里千头万绪,最后只憋出了一句话,“朕想知道雪雪的前女友究竟是谁,雪雪心里是否还念着那个前女友?” 整个宝殿中一片安静。 萧时之轻轻叹息,“若可以,朕想知道全部梦境细节。” 门口的新明禅师:? 陛下您刚刚不是说梦里在和爱人缠绵? 敢情你想回味一遍? 这都是什么乌七八糟的愿望? 新明禅师原本算得天机,知道萧时之是个不得了的人物,紧接着水患疫病和皇叔谋反,都证明了女皇陛下好手段。 也印证了新明禅师观星的结论。 本以为女皇陛下是来求问国运,结果? 新明禅师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中。 萧时之把香插上,拍了拍衣服站起来,“淑妃许了什么愿?” 新明禅师阿弥陀佛:“出家人不能透露施主的愿望。” 萧时之蹙眉:“朕是皇帝。” 新明禅师:“阿弥陀佛。” 萧时之没有坚持,她只是好奇白浮雪的愿望。 萧时之:“带朕去淑妃那里。” 新明禅师在前方领路,寒冷冬日,新明禅师硬是头上冒了一片汗。 萧时之透过门缝看到白浮雪跪在佛前,闭上眼小声念诵着佛经。 小美人跪的笔直,姿态诚恳虔诚,纤长的手指双手合十,一副佛门信女的模样。 萧时之缓缓走上前,手覆盖在白浮雪合十的双手上, 温柔笑道:“亲爱的,思念朕?” 白浮雪猛然睁开眼睛,嗔怪道:“在佛祖面前,陛下切记不可言辞孟浪。” 萧时之浅笑:“唯物主义万岁,亲爱的迷信了。” 白浮雪无奈:“……您在寺庙里不该说唯物主义。” 萧时之坦然笑道,“为何不可?现代的寺庙门口都印着核心价值观。” 佛祖:“……” 遇到你们真晦气。 白浮雪哭笑不得,赶紧把人从宝殿里拉出来。 “哪有你这样当皇帝,”白浮雪拍了一下萧时之的手背,“一点都不迷信。” 新明禅师:“……” 陛下和宠妃的关系还挺好。 纵使是看透了世间各色人的新明禅师,也看不懂白浮雪和萧时之之间的关系。 新明禅师硬着头皮说:“陛下和娘娘前世有大缘分,阿弥陀佛,佛祖保佑。”
第78章 萧时之目光柔和,“朕和雪雪自然是有缘分的。” 白浮雪也点头,踮起脚,在女皇陛下脸颊上亲了一下。 禅师:“……” 不是很懂你们皇家的关系。 白浮雪和萧时之在寺院里遇到了一jsg棵许愿树,上面挂着红色绸布,密密麻麻写满了愿望。 风一吹铜铃当叮当作响,带去遥远的祝福。 萧时之:“要许愿吗?” 白浮雪嗯一声,“陛下是天子,有什么愿望是陛下实现不了的?” 白浮雪笑眯眯地看着她,惹得后者一阵脸红心跳。 萧时之干咳,“说的也是。” 话虽如此,白浮雪求来了一条红绸带,想了想提笔写下,“愿无加班,愿无疾病,愿日日好梦。” 萧时之把绑了铃铛的红绸段扔到最高处挂在高枝上。 在满目的求好姻缘,求加官进爵的愿望中,显得格外朴实无华 萧时之:“亲爱的,真的很不愿意加班。” 有人能把一生的愿望写成不用加班,萧时之都不敢想,白浮雪在现代社会中忙成了什么样。 坐在回皇宫的马车上,萧时之翻看文书账本,白浮雪躺在她的大腿上。 萧时之把一份账本放到小美人面前,“亲爱的,这是咱们铺子这个季度的收成。” 白浮雪睁开眼睛瞄了一眼,“还可以。” 萧时之顺顺白浮雪的发丝,“就是工作时间有点短。” 白浮雪:“现在没有宵禁,不如二十四小时工作?” 萧时之拿账本的手一顿,“活菩萨见多了,活阎王第一次见。” 白浮雪指着一个卖小吃糕点的店铺,“咱们服务的都是高端人群,不存在晚上用不起油灯只能睡觉的情况,夜夜笙歌,免不了要买宵夜。” 白浮雪靠在萧时之身上,“三班轮流倒?或者两班?一天工作十二小时,工资开高一点?” 萧时之沉默半晌,“休息日?” 白浮雪搓搓下巴,心想我都没有休息日,天天和阎王勾肩搭背。 萧时之沉吟半晌,心想朕也没有工作日,千秋节那天也得卷的飞起。 两个人眼神在半空中碰撞,仔细一合计,“一个月休两天吧,刚好给这些伙计存存钱。” 萧时之把装满银票的木匣子推到小美人怀里,“言之有理。” 萧时之回到紫宸殿后翻看大臣们交上来的年终总结,白浮雪坐在她书桌上。 萧时之捏着小美人柔软的玉足,一边捏一边看文件。 小美人用鲜红的长指甲按在文件上,“官员们的作息时间也该改改,咱年后再过几个月就要和北庭打仗,怎能如此松松散散,每日遛鸟听戏?” 白浮雪差点没直接报左丞相的身份证号码。 左丞相趁着年纪大,大多事情都让手下人去做,利益全是他的。 萧时之一边批阅奏折,一边说,“左丞相年纪大了,不如让他老人家退休算了?” 白浮雪觉得很对,“左丞相认为打仗劳民伤财,和草原的关系只会进一步恶劣,和陛下的治国方针相去甚远。” 正当萧时之和白浮雪针对左丞相,去留问题展开讨论时,容贵妃在紫宸殿门口后。 容贵妃拎着一个小食盒,“公公,陛下可在忙?” 容贵妃今日特意没有带满头珠钗,而是像白浮雪般打扮的清清淡淡像,极了一朵清新脱俗的玉簪花。 李德全赶忙陪笑,“回贵妃娘娘的话,陛下正在里头忙。” 容贵妃轻轻哼了一声,“淑妃姐姐在里面,陛下在忙什么?” 李德全一时苦了脸。 淑妃娘娘当然是在和陛下一起忙。 陛下甚至心疼娘娘,在娘娘的激励下,每天恨不得日夜不休工作。 没等李德全回话,荣贵妃提着小食盒走进了紫宸殿。 窈窕多姿,冬日的厚重着装不仅没有给这位贵妃娘让增添任何厚重之感,反而把本就纤薄动人的身姿,衬托的更加盈盈一握。 容贵妃羞涩的笑了笑,停在了书房门口。 刚想要敲门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萧时之和白浮雪的说话声。 白浮雪笑声如银铃清脆,“陛下别捏臣妾的脚了,怪羞人的。” 白浮雪哎呀一声,“别亲脚背。” 萧时之仔细地将白浮雪的鞋袜穿上,“亲爱的,若想开除一个员工,或许可以试试……” 萧时之说那个企业中经常用的法子。 白浮雪笑容无奈,“陛下合该挂电线杆子。” 萧时之笑了笑,白浮雪说,“让左丞相按照陛下的作息,有事没事就要进来宫里一趟,开个例会,加个班,就他那身子骨,怕是支撑不了几个月就快不行了。” 白浮雪把左丞相长篇大论说不能开战的折子往桌子上一扔,“看看他写的是什么混账话,让本宫去草原和亲?没有十年脑血栓写不出来这种东西。” 白浮雪替萧时之打抱不平,“陛下每天没日没夜工作,他左丞相,随便糊弄了事有大批拥趸,怕是边远地区不知道陛下的名字,只知道他左丞相的。” 江南水患疫病一事,已经有隐隐的势头。 灾民百姓直接把左丞相供奉成神明,却不知道是皇帝在后面推行救灾之事。 萧时之笑眯眯说:“亲爱的在心疼朕?” 白浮雪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萧时之,“本宫看不得有闲人。” 被人压榨很惨,但压榨别人就很爽。 白浮雪可以说是很双标了。 成长就是活成了最讨厌的样子。 萧时之和白浮雪击掌。 非常有默契。 白浮雪浅笑说:“本宫晚上做萝卜炖牛肉,最是滋补养胃,陛下来珠镜殿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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