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两三天就要过年了,年前格外忙,不管是在现在还是古代,都是铁律。 容贵妃望着窗外快疯了,“陛下什么时候来?” 白浮雪恶趣味笑道,“陛下来了,本宫就不忙了?” 就连容贵妃这个宫斗小达人都恍惚了,“作为妃子的第一要务是好好服侍陛下,姐姐不该分不清主次。” 白浮雪把最后一本账本看完,疲惫的揉了揉眉心,“那贵妃你去服侍陛下吧。” 毁灭吧,赶紧的。 太他妈忙了。 白浮雪看了一眼,放在书桌下面的皮革箱,里面新增了和田玉串珠,和几个叫不上名字的器具。 每一样都能让白浮雪哭的喉咙沙哑。 最恶劣是萧时之会让她咬住毛笔杆子,发出类似于小猫呜咽的声音。 她满脸火烧火燎,从脖子害羞到了天灵盖,水光潋滟的桃花眼,无助极了。 …… 紫宸殿里,已经是深更半夜,左丞相和女皇陛下开会开的昏昏欲睡。 萧时之指着一份文件,“依丞相所言,这事该怎么办?” 左丞相被女皇陛下点名猛然惊醒,“啊?” 已经七十多的左丞相,满脸胡子花白,惊恐万分。 萧时之敲击桌面:“丞相睡着了?” 左丞相惊诧又害怕,眼珠在乱晃,“回陛下的话,臣没有睡着。” 萧时之恶趣味地把文件扔到他面前,一天的劳累让左丞相双眼花花。 左丞相吱吱呜呜,“依臣所见,应当先和北庭使者沟通,大夏朝应当展现大国国威赠送丝绸金银玉器……” 萧时之看面前的老东西说话不清,连具体的文件字都看不清楚,扯起来一个笑容, “夜已经深了,丞相先回府休息。” 左丞相连忙把文件放下,跪地谢恩。 在临走之前,左丞相开口说:“请陛下恕老臣越矩,不知容贵妃娘娘在宫中可好?” 萧时之凤眸挑了挑,“容贵妃已是贵妃之位,在后宫能不好?” 言下之意是好吃好喝养着,至于宠爱就别想了jsg。 左丞相本想给白浮雪上眼药,一整天的劳累让他难以开口,只能默默离开。 刚出紫宸殿,左丞相就眼花倒在了学生身上。 学生连忙辅助老师,“陛下也真是的,怎么能让您在宫里一呆就是六七个时辰?” 左丞相平日里听戏遛鸟习惯了,突然高强度工作,老身子骨哪能吃得消。 “为君分忧,是本官的职责所在。” 学生扶着老师走出宫门,“老师把绝大多数公务都交给学生来做,陛下问起来……” 一提到陛下,左丞相的膝盖就软了。 还真别说,今天女皇陛下问他的都是职责所内的工作,他一个都答不上来。 左丞相满头虚汗,步履轻浮,苍老的嘴唇颤抖两下,“陛下没有怪罪。” 李德全笑眯眯跟上,“丞相大人请留步。” 左丞相在学生面前堪堪维持威严,一听到李德全的声音,像见了鬼似的。 李德全笑道:“明日还请丞相大人入宫,下朝后就先别走了。” 左丞相膝盖一软,直接跪在地上,“敢问公公,明日本官何时能回去,也好给妻儿一个交代。” 李德全指了指半空的月亮,“比现在再晚一个时辰。” 左丞相一口老血差点呕出来,“敢问公公,是老臣做了不合陛下心意的事儿?” 李德全笑容更加和善,“怎么会?丞相大人为国之栋梁,国家大事事事经手,事事都能办的精细,怎会得罪女皇陛下?” 李德全把话带到,笑着行了个礼,转身就走。 独独留下左丞相和学生在寒冷的月夜中瑟瑟发抖。 李德全冷哼,对身后的小太监说,“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贪多嚼不烂,丞相一手遮天,可别把自个儿给噎死了。” …… 萧时之靠在软椅上,摸了摸小老虎的软软耳朵,后者之间露出了肚皮哼哼唧唧。 萧时之不满意:“容贵妃还在白浮雪那里?” 暗卫双手递上折子,“回禀陛下,容贵妃已经离开了,和娘娘一同看账本看哭了。” 萧时之轻挑凤眸,“这就哭了?” 暗卫说:“贵妃娘娘识字不多,看不懂,被淑妃娘娘按着头看了大半个时辰。” 萧时之:“……行吧。” 萧时之溜溜哒哒到了白浮雪的宫殿,已经是下半夜了,整个宫殿都安静了下来,只有珠镜殿门口点着红灯笼。 萧时之看到那一抹跳动的烛火,一整天的疲惫顿时消失。 心爱之人留灯。 怎叫人不欢喜? 萧时之推开院子,小声对李德全说,“这个点淑妃该睡着了。” 李德全小声回复:“奴才见着里面有灯光呢,娘娘怕是在等陛下来。” 整个院落都静悄悄的,上面覆盖了一层刚下的新雪。 萧时之踩在雪上咯吱咯吱,没有惊动枝头沉睡的鸟。 李德全识趣儿的站在外面,萧时之脚步轻敲地踩在厚重的毛毯上,撩开寝宫的帘子。 床榻上的白浮雪拿着账本在打瞌睡,见到萧时之来,立刻把账本放下,把被子裹紧。 小美人浅浅笑道,“陛下还记得来臣妾这?” 萧时之将人按在床上亲吻眉眼,两人声音沙哑缱绻,“朕以为你睡着了,特意来看看。” 小美人衣衫半露,眼底因为疲惫而显得泪盈盈的,天然带着一股子一折就断的脆弱感。 萧时之疼惜的亲吻着小美人的眉间,“等朕?” 小美人双手搂住萧时之的肩膀,整个人都挂在对方身上,露出了精致纤细的锁骨。 萧时之啃咬在白浮雪纤细的锁骨上,嗓音烫哑,“今日不折腾你,好好休息。” 萧时之把小美人抱入被褥中,从后面将整个人给抱住,房间里都是柔和好闻的女子香味。 白浮雪被萧时之亲的面红耳赤,撒娇:“别用那个和田玉好吗?” 萧时之拨动着手腕上的黑色串珠,把小美原本就红的冒气儿的耳朵又亲了一遍。 白浮雪羞愤欲死,只听萧时之,“那就用这个。” 白浮雪的手一碰到萧时之的黑色串珠,顿时如碰到烙铁般立刻缩回去,目光惊恐,“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这串珠子能在萧时之手腕上绕两圈,太可怕了。 萧时之笑了,“上面的流苏穗穗刚好能挂在外头,怪好看。” 白浮雪瞳孔地震,睡意全没了。 萧时之得寸进尺,把人逼到角落,将黑色串珠从手腕上慢条丝里地拿下,金色的流苏在昏暗的烛火下如流金。 萧时之笑意柔和,“既然亲爱的睡不着,那就别睡了。” 萧时之抽出放在霜媚瓶里的一根簪子,浅浅戳在小美人的双唇上,“咬住。“ 白浮雪被欺负哭了,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流,牙齿却咬住了发簪。 发出了如同大猫猫被人rua肚皮的柔软声音。 萧时之将帘子放下,笑容愈加放肆,“亲爱的,别怕,朕哪舍得伤害亲爱的?” …… 得益于萧时之良好的哄睡功底,白浮雪整整睡了一天。 她甚至都没有发现今日的工作全部都被李德全送到了皇后宫里和紫宸殿。 白浮雪从忙的脚不沾地,变成了咸鱼躺平。 贵妃榻上升起了一个小炉子,上面烤着香菇和玉米笋,撒了一把辣椒沫,再加上西域进贡来的孜然粉。 白浮雪眼泪像不要钱一样的往外淌。 到现在身体里还有异物感。 她不干净了。 松萝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娘娘怎么又哭了?” 白浮雪眼泪啪嗒啪嗒掉在地毯上,身上裹紧了小毯子。 白浮雪委屈:“陛下又欺负本宫,陛下真心爱本宫吗?” 松萝赶紧用手帕擦去自家娘娘眼睫毛上的泪珠。 “娘娘是陛下最疼爱的人。” 白浮雪哭得更凶了。 连续好几天白浮雪都不想和萧时之说一句话,连见到这个人都烦。 居然用那种方法逼迫她说出难以启齿的话。 白浮雪有次见到萧时之,直接隔着窗子扔出去个花瓶,砸碎在了女皇陛下脚下。 可以说是非常生气了。 直到跨年夜宴,白浮雪见到萧时之都没一个笑脸,全身都尴尬成了粉红色。 后宫举办家宴,萧时之处理完前朝事务后按时到来,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气成个包子的白浮雪。 洋洋洒洒十几个妃子同时跪地行礼,“臣妾参见陛下,臣妾愿陛下千秋永寿。” 所有的嫔妃都张嘴了,萧时之唯独看到白浮雪恶狠狠的瞪过来。 萧时之笑的心虚,亲手把小美人扶起来。 萧时之无声说,“那一晚亲爱的不也很开心吗?” 白浮雪顿时气的小脸通红,眼泪不自觉地涌出来,死死咬着唇不说话。 白浮雪余光扫到萧时之手腕上,缠绕着黑色串珠,金色流苏微微晃动,差点一口气儿没喘上来。 这个人怎么能那么过分! 白浮雪害羞的面若桃花,生无可恋的将目光挪开。 白浮雪左边坐着皇后,右边坐着霜媚。 长时间的冷淡,不仅没有让北庭公主日日消瘦悲伤,反而气质更加沉静,美的惊心动魄。 霜媚微微靠在白浮雪身上,“白姐姐今日好生漂亮,比北庭的姑娘们加起来全都漂亮。” 白浮雪害羞地嗯了一声,左边的皇后看了一眼霜媚,将手覆盖在白浮雪的手背上。 皇后端庄开口,“用美貌来形容白妹妹太肤浅了。” 歌女舞女姿态翩翩,白浮雪面前是低度数的酒水。 白浮雪小酌一口,目光赞叹:“那个穿桃红色衣裳的姑娘好生柔美。” 萧时之刚要开口,却见霜媚轻笑,“白姐姐喜欢看跳舞?妹妹也会跳舞,在鼓上起舞,只跳给姐姐一个人看如何?” 萧时之:? 你们在说什么? 皇后瞥了一眼霜媚,“整日唱唱跳跳终归不是正途,应当少沉迷于声色犬马之中。” 皇后看白浮雪的目光愈加温柔,“白妹妹日常辛苦,偶尔放松一下倒也没问题。” 霜媚:? 这个皇后怎么回事? 你以前不是讨厌白浮雪的吗? 你家族不是因为白浮雪被搞没的吗? 皇后没有家族的负担,一身轻松,每天只管看后宫账本和管理相关事宜,到现在还没学到白浮雪的十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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