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应该是梨花带雨,感慨猫咪命运多舛?顺便绵里藏针哭诉一下梁充容。 小美人生气,还挺凶的。 萧时之嘴唇动了动,沉默良久。 白浮雪见萧时之不说话,用那柔弱无骨的手指拽了拽她的衣袖。 白浮雪娇弱开口,“陛下难不成是认为臣妾心思歹毒?” 萧时之浅浅笑道:“倒也没有,你说的有几分道理。” 萧时之不是没有怀疑过白浮雪不是书中人,也不是没有怀疑过白浮雪是那同名同姓的小姑娘。 可白浮雪和现实中的那个人差别太大了。 那人……太卷了,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工作的路上,满脑子都是工作,好像工作才是人生的意义。 把咖啡当水喝是常态,直接睡在公司也是常态,把直属领导都给卷疯了。 大厂确实卷,可卷成那个人那样,就不正常了。 就连萧时之都怀疑,她哪天会猝死在工作岗位上。 萧时之抱抱猫猫,顺着猫抱住了白浮雪。 在这陌生的环境中,只有在怀中这娇弱无骨的小美人身边,萧时之的精神才得以放松。 好像是这陌生时空中唯一的熟悉感。 …… 梁充容眼神恶毒地停在了紫宸殿门前。 收敛起那一抹赤红色,眼眶中立刻又蓄满了泪水。 梁充容咬牙切齿对身边宫女说,“白浮雪简直是欺人太甚,不光把陛下赐给本宫的猫给带走,还借此去勾引陛下!” “怎么那猫在本宫手里,陛下一次都不来,到了白浮雪手里,陛下天天就去珠镜殿!” 梁充容小声啐了一口,“勾走了jsg先帝的魂儿不说,现在又来勾引陛下,真是不要脸。” 距离紫宸殿太近,梁充容也不好继续骂下去。 立刻整个人都变得弱风拂柳,又委屈又可怜。 李德全站在门口,正瞧见梁充容用帕子抹去眼角的泪水。 “李总管,陛下可在里面?” 梁充容哭的嗓子都哑了,那委屈的音调,听的一个太监的心都化了。 李德全:“回娘娘的话,陛下在处理政务。” 梁充容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那本宫就在这等着。” 萧时之正在和兵部的人商量最新的火药和连弩设置。 她只能给出一个大概的建议,毕竟现在的火药只用来放烟花,于情于理都太浪费了。 商量了大半个时辰,萧时之疲惫的喝了一口浓茶,脑中再次浮现出抱着猫猫的漂亮小美人。 猫咪剪了指甲的爪子,在那小美人的脖子上划了一道红线。 让本就如同天鹅般纤细的脖子,更加脆弱易折。 萧时之无奈地摇摇头,把脑子里的昏君想法给驱散。 梁充容在太监的指引下,缓缓走到年轻的女皇面前。 梁充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泣声呜呜咽咽。 萧时之:??? 她刚忙完,要准备去看美人和猫猫…… 梁充容撕心裂肺:“陛下要为臣妾做主啊!” 萧时之额头跳着一阵一阵的疼,“所为何事?” 梁充容哭哑着嗓子说:“回陛下的话,白妃娘娘强行把陛下赐给臣妾的猫给带走,那猫对臣妾来说,可真是如同亲人般的存在,现如今不在臣妾身边,臣妾都不知该怎么活……” 梁充容继续呜呜咽咽的说着,光听语气就叫人肝肠寸断。 衬托着白浮雪就像个十恶不赦的大坏人。 梁充容泪声俱下:“白妃娘娘身娇肉贵怕是不习惯那猫儿骄纵的性格,昨日臣妾远远瞧着白妃娘娘把猫扔水里。” “那可是臣妾的心头肉啊!” 梁充容一边哭诉着,一边小心,观察着陛下的表情。 萧时之知道,白浮雪就是个脑袋空空懒的方面的咸鱼。 昨天正是因为要给猫猫洗澡,白浮雪的脖子才被抓了一道。 猫猫洗完澡后又软又蓬,直接跳上了她家小美人的床榻。 萧时之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和一只猫争宠。 萧时之被吵得额头一阵一阵的疼,“那只猫只是暂且养在白妃那儿。” 梁充容刚要一喜,便听萧时之道:“至于你,背后诋毁高位嫔妃,肆意虐待贡品,不配为一宫主位,降为才人,迁至静妙堂居住。” 那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冷宫,人迹罕至,地处偏远。 梁充容不可置信,撕心裂肺道:“陛下——!” 萧时之已然离开,对李德全道:“过几日把汤圆接到紫宸殿住,别让那心机深沉的猫粘着雪雪了。” 李德全道:“陛下今晚还去珠镜殿吗?” 萧时之冷笑道:“当让要去,她故意让猫儿抓破脖子,不就是想让朕多去看看她?”
第8章 猫咪如愿来到萧时之这里,硕大的缅因猫人尽可摸。 萧时之抚摸着猫咪柔软的腹部,面前是成堆的奏折。 萧时之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白妃今日还没有来求见?” 李德全小声说道:“回陛下的话,娘娘说夏日燥热,在宫里歇息呢。” 萧时之摸了一把猫咪的脖子,这猫呼噜呼噜的哼唧了好一会。 萧时之面色复杂,“白妃看上去喜欢猫咪,现在这猫到了朕这里,居然也不来看一看,也不过如此。” 李德全:“……” 萧时之越批改奏折越来气,昨晚上她远远的到白浮雪那瞧那一眼。 大老远就能听到靡靡之音,长相貌美的宫女半跪在地上给她揉腿,另外几个宫女替她揉捏太阳穴。 在硕大冰块后面,同样站着几个宫女,轻轻慢慢的扇扇子。 除此之外,弹琴的,弹琵琶的,还有跳舞的,全都挤在珠镜殿里。 简直是一派亡国景象。 再看看萧时之这边,除了奏折还是奏折,朝廷上有皇叔的人虎视眈眈,江南堤坝需要巩固,就连后宫里的妃子们都在削尖了脑袋往紫宸殿里送亲手煲的汤。 萧时之一刻都歇不上来。 俗话说得好,如果没有见过光明,本可忍受黑暗。 萧时之语气沉沉:“李德全。” 李德全弯腰俯首:“奴才在。” 萧时之:“白家世代为武将世家,想来对女儿的教育并未能上心,找几个尚仪局,尚服局的嬷嬷,教教白妃礼仪和刺绣,给她找点事情干。” 萧时之嘴角弯起了恶劣的笑容,“总是闲在后宫里,朕真担心她哪天再次回到冷宫里被饿死。” 李德全低头说了一声是。 …… 白浮雪没有猫猫之后,整个人都变成了一条咸鱼。 松萝小声说道:“娘娘,陛下已经好几日没来咱这里了。” 松萝忧心忡忡:“娘娘可否要去紫宸殿瞧瞧?” 白浮雪气若游丝:“你很希望陛下来?” 松萝替自家娘娘做了一碗酸梅汤,里面敲上几块冰,是再好不过的夏日消暑圣品。 松萝:“这后宫里没有任何妃子,不希望陛下来,陛下的荣宠才是第一要位。” 白浮雪撑着身体坐起来,每日躺的骨头都要酥了。 白浮雪望着外面绿叶摇曳,疲惫地打了一个哈欠,她又想睡觉了。 “山不就我,我就山,若是陛下真想来见我,早就来了,若不想见我,我去了也没用。” 白浮雪继续咸鱼地吃了一口荔枝。 真甜。 白浮雪一挥手,让旁边候着的小丫鬟们一个个替她把荔枝里的核给去掉。 再用冰块镇着,人间极乐,不过如此。 这份快乐并没有持续多久,李德全擦着汗,漫步走进来。 李德全:“奴才见过白妃娘娘,娘娘金安。” 李德全原以为这几日白妃娘娘没有了猫咪作伴,也没有陛下陪着,会姿态憔悴。 他一进到宫殿里,就闻到了清新淡雅的花果香味,目力所及之处,无一不是精致和惬意。 白妃娘娘靠在贵妃榻上,大片的胸口格外雪白动人,身上一袭淡绿色的轻纱,长发被一根簪子挽起。 露出了好看的脖颈线条。 面前的小玉碗里是已经去了核的荔枝,里面放上了牛乳,光瞧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李德全心中惊叹一声,这白浮雪可不是一般人! 白浮雪懒洋洋道:“陛下有何事?” 李德全脸上都笑出了菊花褶子,带领着身后几个女官给白浮雪行礼。 李德全:“陛下特意指了几位姑姑给娘娘上课。” 白浮雪:???? 你再说一遍??? 白浮雪垂死病中惊坐起,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她裂开了。 李德全双手捧上作息时间表,“这是陛下亲自定的,请娘娘过目。” 白浮雪用颤抖着手拿过那张纸。 她自动把时辰,换成了小时来算。 早上九点开始,到十一点,需要学习弹琴,十一点到十二点,去吃中饭,然后休息半个小时。 从十二点半开始,一直到晚上七点,需要学习刺绣,书法,下棋等等。 晚上七点开始,等待陛下来幸,如果陛下不来,需要看书阅读。 每一个环节都有相应的女官来监督。 白浮雪他妈裂开了。 白浮雪双眼恍惚:“女子无才便是德,本宫的德行不够充沛吗?” 李德全:“回娘娘的话,陛下认为您的生活过于空虚,无法做后宫之表率。” 白浮雪人都麻了:“有皇后娘娘,需要本宫做个屁的表率。” 李德全:“……” 背后女官说:“娘娘,说话不可粗俗。” 白浮雪:“。” 焯。 …… 李德全任务完成后回到紫宸殿。 萧时之笔下不停,用极快的速度阅读奏折,还能分出一点精力来问身边的总管太监。 “白浮雪如何?” 李德全如实禀报:“娘娘需要一段时来接受。” 萧时之冷笑一声,将批阅好的奏折用力放在桌面上。 她本不是一个喜欢报复人的人,可实在忍受不了,白浮雪每天闲的像条被吊死的鱼。 萧时之咬牙切齿:“你看看那些个妃子,今天不是来送汤!就是在御花园里搞偶遇!要不然就是假装生病,让朕去看!” 萧时之:“再看看白浮雪,每天就知道在那里躺着,就算朕去了,半点温柔小意也没有。” 每次萧时之去看望白浮雪,她的表现全是技巧,没有感情。 像极了下属在糊弄她。 李德全眼睁睁的见着女皇陛下,从满眼愤怒,慢慢变得神情复杂,最后坐在那沉默的好一会儿。 过了几个时辰,萧时之见了好几轮大臣。 她忧心忡忡的对李德全道:“现在这个点,白浮雪大约是在读书,会不会给她压力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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