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和心灵上的双重压榨。 铜镜中的白浮雪顶着满头珠翠,在两个侍女的搀扶下,坐上了柔软的步辇。 松萝:“忘了同娘娘说了,陛下早上差人送了好些个金银珠翠来,还有个一人多高的红珊瑚呢,这可不多见。” 白浮雪冷漠:“退回去。” 草。 是嫖资吗。 白浮雪自暴自弃地想着,欺负一个破布娃娃并不需要嫖资。 松萝:“娘娘!把陛下的赏赐退回去,可是大不敬,如今有新人入宫陛下这是在给娘娘脸面。” 祝秋荷:“是啊,是啊,娘娘的恩宠可是独一份。” 衣服摩擦间,白浮雪更加感到不适,脖颈耳朵红成了一片。 太欺负人了。 白浮雪在搀扶下进了长安殿,皇后娘娘端坐在最高位上,白浮雪和贵妃一左一右坐着,下头坐着打牌三人组,和几个品级更低的妃子。 皇后温言道:“白妹妹,陛下整日歇在你宫里,也得提醒陛下,切莫荒芜了朝政,后宫到底只是陛下的放松之所,切记,不可本末倒置了。” 地上乌泱泱跪着新来的秀女,听着皇后娘那样和白淑妃讲道理。 说到皇帝白浮雪就来气。 白浮雪阴沉道:“皇后娘娘说的极是,敢问皇后娘娘知道陛下日常的作息么。” 白浮雪虽然一直都在嫌弃萧时之不够卷,在别人面前可要死死维护住萧时之卷王的地位。 像极了鸡娃的父母。 皇后脸上闪过一抹迷茫,上次和陛下在一块已经忘了是什么时候了,现在陛下连她的补汤都不愿意jsg喝,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白浮雪扫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容贵妃,目光落在了跪在地上的俞琼岚身上。 白浮雪淡漠开口:“陛下寅时就起了,天还没亮,先和几个大臣开个小会,阅读昨日的报告,紧接着就是上早朝,早朝结束了,接着会见大臣工作,一直到五个时辰之后才能用午膳。” 十个小时,早饭能吃几口都不晓得。 白浮雪:“继续工作四个时辰后才能勉强用晚膳,皇后娘娘自己数数陛下一日能睡几个时辰?” 皇后也未曾想过女皇陛下竟如此勤勉于工作,一时间连斥责白浮雪的借口都没有了。 对面的贵妃道:“妹妹真当是陛下的解语花,也不晓得好好劝陛下保重龙体身体才是一切的根基。” 白浮雪扯动嘴角说:“好话坏话都被你给说尽了,真当是了不得。” 说完不等对面容贵妃开口,白浮雪就把视线落在了跪在地上的新秀女身上,“陛下公务繁忙,难得有时间来后宫,既然入了宫了,大家都是姐妹,那可不必藏着一些见不得人的心思。” 俞琼岚昨日吃了滚烫火辣的火锅,此刻嗓子哑了,半点话都说不出来,嘴唇更是被烫肿了。 俞琼岚微微抬起眼,和白浮雪的视线刚好对上。 平日里大家都传送的再温柔不过的淑妃娘娘,此刻眼神冷淡极了,像在看一具尸体。 皇后被落了脸面,整个早会期间硬扯着母仪天下的笑容,匆匆开完。 白浮雪人着身体难以言明的难受从长安殿内出来,只见一个小才人,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小姑娘只有十五岁,在古代这年纪已经不小了。 站在桂花树下,更显得眉眼明亮,心思单纯,想要上前搭讪,又不敢只蒙眼,含羞涩地拽着手中的帕子。 白浮雪浅笑:“是扶兰若?” 在原书中,是个极可爱天真的小女孩。 小姑娘先是一惊,赶紧行礼:“臣妾见过淑妃娘娘,给淑妃娘娘请安。” 扶兰若被白浮雪拉起来,睫毛扑闪扑闪的,软乎极了。 “娘娘,臣妾的父亲同娘娘的父亲是世交,白老将军和夫人整日思虑过重,在宫外担心娘娘呢。” 身旁的松萝小声说,“下个月是娘娘的生辰,将来老将军和夫人正是忧愁此事。” 去年得以在中秋夜宴上见了一面,今年中秋节,却是在从江南赶往京城的路上过的。 扶兰若见白浮雪亲切,双手牵着她的胳膊。 “臣妾在闺房中就听闻娘娘名动京城,宠冠后宫,今日一见,娘娘果真如传言般是天上来的仙女。” 白浮雪被夸的不好意思,耳朵尖更红了。 她凡尔赛道:“也不算很好看。” …… 萧时之批阅着堆积如山的奏折,看得眼前直发花。 李德全:“陛下,白老将军在外面等着。” 萧时之抬眸,“是白浮雪的父亲,快请进来。” 李德全小跑着将人传唤过来,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将军跪在书房中,身上却没有一般老人有的颓废和沮丧,一身肌肉扎实的很。 白年勇:“臣参见陛下。” 萧时之放下手中笔,“白将军今日来所谓何事?” 白年勇落座后,直言不讳:“臣已经有一年多未曾见过女儿,不晓得娘娘在后宫中过得怎么样。” 放眼整个朝廷也只有白年勇敢这样问。 哪家的父亲母亲不想念宫中女儿?几年才能见一次面,见了面都要跪地行礼,这一默默看的人扎心的慌。 萧时之恍然:“下个月是白浮雪的生辰,便来后宫里走一走。” 还没等白年勇谢恩,萧时之翻找了几个奏折递给他。 萧时之谈论起工作脸色一变,“瞧瞧这些,快入冬了,北边那些个蛮族部落又该要南下劫粮。” 白年勇:“听说北庭部落换了新的狼王,将老狼王之间,斩杀于帐中。” 萧时之点头,“确实如此,新狼王迟早要来大夏朝拜会,朕倒要看看他有几分本事。” 白年勇试探:“陛下,北庭发展越发迅猛,不知陛下是想指守卫边疆安稳,还是……” 老将军人老了,但脑子还清醒的很,白家几个小辈也争气,都在边关守着。 萧时之靠在圈椅上,手指不自觉地旋转着白浮雪送她的戒指。 萧时之挑眉:“若是能把整个北庭全部踏平,大军一直打到……”喜马拉雅脚下。 萧时之和白年勇的目光在空中碰了一下。 白年勇立刻下得满身流着冷汗,女皇陛下的意思居然是要—— 白年勇不过是一句试探,结果却试探出了一个不得了的信息。 且不说北边有北庭,南边还有少数部族,一直盘踞在群山峻岭之间,时不时就给大夏朝一记骚扰。 萧时之对北边和云南那边的少数民族早就忍不了了。 为啥在现代五十六个民族,有五十五个都能歌善舞。 那五十五个是天生就能歌善舞吗? 还不是被打的只剩下能歌善舞这一个特点。 萧时之笑容缓和:“将军不必担心,朕没有把他们全部杀光的意思,朕并非是暴君。” 白年勇额头上已经有冷汗渗出,不敢去擦汗。 萧时之温和笑笑:“不过是想让他们安心种地,免于整日游牧之苦。” 能种什么就种什么,能做贸易就做贸易,只是在从刀尖舔血变成安生过日子的这段转变期间,没有人会好过。 萧时之和白年勇简单谈了半个时辰,白年勇从紫宸殿书房走出来时,脚部都是颤着的。 陛下竟有如此野心—— 白年勇忧心忡忡地望了一眼后宫的方向,也不知这对他家姑娘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北边人喜欢喝酒,大夏朝暂时酿不出九十八度的伏特加,但总能搞出七八十度的高度酒。 烟草贸易也可以搞起来。 有烟有酒,是瓦解军心的上佳手段。 萧时之还没说,或许可以搞点□□产业。 中午时分,暗卫停在萧时之书桌边上。 “回禀陛下,今日娘娘在皇后宫中发了好一通火。” 萧时之将批阅好的奏折放到另外一摞上,好奇:“白浮雪说什么了?” 萧时之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喝了一口浓茶,听到白浮雪的消息就是对繁重工作最好的放松。 暗卫:“娘娘说您很是勤勉,也很心疼您工作辛苦,说您是一天要工作九个时辰的明君。” 萧时之:! 一阵秋风吹动桂花,香味漂浮在书房中,萧时之整颗小心脏都在扑通扑通颤抖。 要知道白浮雪平日里都说她是昏君!都说她这点工作都嫌累!都说她满脑子荒唐的想法! 萧时之不可置信:“白浮雪没有含沙射影,嘲讽朕?” 暗卫:“陛下多虑了,娘娘在众人面前夸赞您呢。” 萧时之拿着毛笔的手微微颤抖,脸和脖子红的不像话,一手捞过躺在小凳上的大猫猫。 白浮雪在别人面前夸她! 白浮雪崇拜她,也心疼她,萧时之光是想想一整天的工作,疲惫一扫而空。 她还能更卷,她要成为白浮雪的骄傲。 暗卫担忧:“陛下,您身体可有不适,需要传太医吗?” 萧时之由衷笑道:“朕身体没事。” 要早点把工作处理,早点去见雪雪。 桂花香飘散,是心动的感觉。 暗卫:“……” 他到底要不要说,娘娘今日挽着兰若才人的手游山玩水好几个时辰?
第53章 白浮雪把扶兰若带到自己住的宫殿里,越看这个小姑娘越喜欢。 松萝:“小厨房熬了补汤,两位娘娘先尝尝。” 补汤里是一个炖的软烂的梨子,点缀着几颗吸饱了汤汁的红枣,把银耳替换成了燕窝,隐约能看到有几片人参漂浮在上面。 白浮雪把白瓷小碗放到扶兰若手上,“妹妹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千万别客气。 扶兰若眼中闪过一抹泪痕,“谢姐姐。” 扶兰若身边的陪嫁宫女闻言鼻子一酸,跪在白浮雪面前,眼眶都红了。 “淑妃娘娘有所不知,皇后娘娘竟然把小主安排在贵妃宫里,老爷和贵妃娘娘的父亲在前朝向来不对付,这该如何是好!” 扶兰若呵斥:“闭嘴,谁允许你在背后乱嚼口舌!” 扶兰若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板着脸斥责一声后,无助地拽着帕子。 本想凭借着家世能在宫中好好生活,却没想到竟是进了龙潭虎穴之中。 若是没有世交的白浮雪,这日子没法过下去。 扶兰若的贴身宫女,额头着地,“娘娘,您要帮帮咱家小主啊,刚住jsg进去的第一天,贵妃娘娘就让小主在秋风中跪了两个时辰,说小主不懂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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