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哪个小狐狸精敢把萧时之给勾引走。 容贵妃捂嘴浅笑,“到时候陛下说不定也会去呢。” 只要看到白浮雪不如意,容贵妃心里就如意了。 白浮雪冷笑:“那就好。” 白浮雪冷冷看了一眼紫宸殿的方向,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这天底下只有白浮雪最想让萧时之当一个盛世明君。 白浮雪为这个国家付出太多了。 …… 另外一边,紫宸殿内。 萧时之在面对堆积如山的奏折之余,面前还被放了十几卷画像。 礼部尚书站在书房内,垂目弯腰:“陛下这些是家世显赫的女子画像,还请陛下过目。” 萧时之捏了捏眉心,顿时觉得荒唐无比。 “南边的疫病还未消除,这就开始选秀了?” 萧时之质问道:“北边边境安歇了吗,西边的强盗匪患都平息了吗,东边沿海地区的渔业资源都丰富了吗?” 怎么个个都来劝她广开后宫。 是工作不够卷还是国家够太平? 礼部尚书立刻跪地:“回禀陛下,子嗣乃国之根本,还请陛下早日选到心仪的女子,赐下怀孕丹药。” 说是想要诞下子嗣,其实还不是要各家势力入宫。 明眼人都能看出肃亲王不能长久,皇后之位摇摇欲坠。 萧时之后脑勺突突的疼,抬抬手指,让李德全把画像摊开。 一个个或是娇艳或是清雅的女子,跃然纸上。 画像虽是漂亮,萧时之却是个习惯看照片的人。 中国古代的白描技法和立体素描相差甚远,实在难以描绘出一个活灵活现的女子模样。 萧时之看了十几幅画,都觉得长得差不多,和真人相去甚远。 看了和没看没什么区别,甚至有点像在看博物院里展出的书画展。 萧时之手指轻轻敲在桌面上,发出了哒哒哒的声响。 礼部尚书心里也跟着扑通扑通直跳,摸不透女皇陛下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萧时之捏了捏眉心,“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礼部尚书忧心忡忡回去,心想着难不成是画师没把各家千金小姐画好看? 白浮雪和礼部尚书擦肩而过,还未得人通传,就直接冲进了紫宸殿的书房。 松萝在后面跟着,小声念叨:“娘娘这可是大不敬!” 祝秋荷都看傻了,原来女皇陛下的紫宸殿是可以随便闯进去的? 祝秋荷对白浮雪的得宠程度,有了新的认知。 另一边的容贵妃,听着身边宫女汇报,“回娘娘的话,淑妃娘娘闯进了紫宸殿里,看上去脸色相当阴沉。” 容贵妃嘴角咧开了一抹嘲笑,“本宫的白姐姐就这般沉不住气?” 白家武将世家,哪一个皇帝不担心武将谋反? 这天下的皇帝又有哪个能耐得住美□□惑? 白家能得几时好? 白淑妃又能得几时好? 白浮雪推开书房的门,李德全一看是这位小祖宗来,立刻眉开眼笑,端上了最新进的贡茶。 萧时之忍着胳膊的疼痛马不停蹄地批阅奏折。 在深秋已经累出了一头汗。 一时间没有注意到白浮雪来。 白浮雪自顾自地打开了一卷放在书桌上的画卷,只见里面的姑娘沉鱼落雁,眉如远山纤纤云雾中,樱桃小嘴嫣红嫣红。 旁边写着一行字,傅少师之女。 再打开一幅画卷,画上的女子容貌华贵,头上满是珠钗,微微上挑的眉眼似乎看见了世间繁华,微微扬起下巴像一只骄傲的小天鹅。 边上写着,御史大夫之女。 一个个都是沉鱼落雁之貌。 白浮雪绕到萧时之背后,见萧时之手上的奏折上,明晃晃写着“选秀”二字。 萧时之的朱批:朕知道了。 白浮雪阴恻恻道:“陛下胳膊上的伤可好了?” 萧时之忽然听到背后有人说话,笔尖上的墨水猝不及防地落在了奏折上。 萧时之一见到是自家雪雪来了,赶忙拉着人坐在自个腿上。 双手环绕着爱妃的腰身,笑了:“雪雪,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朕?” 好比是在公司忙的累死累活,小女朋友来探班。 白浮雪不自在道::“陛下期待着选秀?” 萧时之一愣,坦然回答:“不期待,逃不掉只能挑几个大家族的姑娘在后宫中养着。” 白浮雪眯起眼睛,瞧着萧时之的话是真是假,最后轻轻哼了一声,“既然如此,选秀当日臣妾也跟着去。” 预防这里选上勾人的小妖精进后宫。 萧时之满意道:“行,全权交给爱妃来办。” 面对萧时之坦然的目光,白浮雪耳廓又红又热,默默挪开了视线。 萧时之双手抱着小女朋友,“朕手臂好疼,想来伤口又裂开了,要爱妃亲亲才能好。” 白浮雪才不吃萧时之这一套,一想到后宫中,这次不晓得要多多少人,就心烦意乱的慌。 萧时之眼看小女朋友皱着眉头不开心,刚想要开口哄,就被白浮雪给打断了。 白浮雪坐在皇帝陛下的书桌上,义正言辞:“陛下应当以国事为重,不应当沉迷于美色之中,若陛下想要有孩子,就早早的赐予后妃生子丹药,而不是将注意力放在选秀这等劳民伤财之事上。” 白浮雪板着脸:“陛下不应当总是拿伤口说事,沉迷美色乃是昏君所为。” 这一通教训就连李德全都看傻了。 这哪里是妃子该对皇帝说的话? 太后娘娘都不曾这番教训过皇帝。 萧时之喃喃自语:“伤口确实有在疼啊……” 虽然已经痊愈了。 萧时之目光无错的瞧着坐在书桌上的小美人,那张好看的面孔此刻冷若冰霜,袖子将所有秀女的画像全部扫落在地上。 画像落地散开,白浮雪看的更加心烦意乱,转身就走了。 独留下萧时之一人坐在书房里,手足无措。 今日雪雪来,就平白教训她一通? 萧时之活像个什么都没做错,jsg却被大人教训了一通的委屈孩子。 李德全那一刻凑上来,把画卷全部收拾好。 “陛下……” 萧时之的凤眸瞬息变得理智冷静,“你去查查,今日谁惹得淑妃娘娘不悦了。” 李德全将画卷卷好放到大缸里, “陛下,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萧时之默默批起了奏折,“知道不当说就不要说。” 李德全:“……陛下,娘娘大约是吃醋了。” 萧时之毛笔一抖,又在奏折上落下了一个墨点。 她选秀只是因为剧情需要几个妃子入宫,跳不过去。 对新来的秀女没有任何兴趣。 可站在白浮雪的视角上,却是见到她喜庆地迎着新人入宫。 她是个妥妥的渣女。 李德全:“淑妃娘娘平日里温柔谦和,蕙质兰心,只有真的对陛下动心了,才会露出有小性子的一面。” 这句话萧时之很爱听,讲到了萧时之的心坎上。 她眉目带笑,从抽屉里抛出一块金元宝扔在李德全手里。 “说得好,深得朕心。” 李德全受宠若惊,连忙把金元宝收进袖口,又说了好些个让女皇陛下开心的话。 …… 到了选秀当天,白浮雪早早的和皇后娘娘到达了宫殿。 皇后这段日子和哥哥联系不上,心急火燎的把一切怒气都撒在了白浮雪身上。 皇后轻轻抿了一口茶,“妹妹新收了一个宫女?” 祝秋荷:“奴婢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轻轻瞥了一眼那江南来的小美人,“妹妹怎么什么人都往宫里带,寻常的宫女好歹也是好人家出身,怎的带来了一个乡野粗鄙女子?” “小心在宫里冲撞了贵人。” 皇后只依稀听闻自家哥哥府邸里终日传来血腥气,家人们都传说有一日,王爷在喝茶时,突然发现茶馆里有一漂浮着的眼珠子,把人结结实实吓了一跳。 殊不知那些个断肢残骸全是派去刺杀女皇陛下的。 祝秋荷哪里近距离接触过皇后娘娘,膝盖一软跪在地上。 从前只在民间的说书先生口中,听过皇后娘娘如何凤仪万千,如何母仪天下…… 今日一见,那气势果真不凡。 白浮雪冷冷道:“本宫收的宫女自有本宫来管教,现在尚且没犯错,娘娘未免对这丫头过于苛责了。” 白浮雪:“祝秋荷,起来。” 祝秋荷一时间不知道该听谁的好,被松萝踢了一脚才知道站起来,站到白浮雪背后。 萧时之一来,便看到这场好戏发生。 白浮雪还未开口,皇后就恶人先告状,“陛下,淑妃妹妹越发不像话了,这如何给新来的姐妹做榜样?” 萧时之:“自有你这个皇后来做榜样便可。” 皇后吃瘪:“陛下……!” 白浮雪坐在萧时之的左边,皇后坐在萧时之的右边,笑容谦和,仔细看却有一些艰难…… 萧时之微笑着,小声对白浮雪说:“朕不会看上别人。” 白浮雪不放心地嗯的意思。 随着吉时已到,第一批过了严格关卡的秀女们走到陛下面前,分成六人一排。 各个姿态端庄,低着头不敢直视龙颜。 萧时之小心观察着白浮雪的表情,毕竟身旁的小美人是个去江南都会去逛窑子的…… 萧时之心里咯噔一声,只见白浮雪目光落在了其中一长相清秀,肩膀薄薄的姑娘身上。 只见少女双眸如寒星闪烁,小巧的鼻梁下是极适合亲吻的嘴唇,唇珠轻轻凸起,红艳艳地水光充盈。 李德全适当开口:“沈小姐是骠骑将军的嫡次女,今年十七。” 白浮雪心里啧的一声,十七岁啊,多好的年华。 在原书中,被萧时之看中姿色,在后宫蹉跎被人欺负惨了。 配萧时之是不值得的,配她…… 所有原则在美色面前不值一提。 白浮雪老双标了,对萧时之广开后宫很不爽,但自己想和美女贴贴的心从来都不停歇。 萧时之用力咳嗽一声,把白浮雪的思维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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