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钓钓鱼下下厨睡一觉难道不好吗。” 好是好,可是您是妃子啊! 这是一个妃子该干的事吗? 白浮雪回忆起剧情,萧时之确实有选上一个独宠的姑娘,听说是某个江南官员家的养女。 白浮雪困倦地裹着毯子睡着了,一想到萧时之要选秀就不是很想理这个人。 爱选就去选吧。 再也不要到她这来了。 祝秋荷和松萝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无奈。 后宫从来都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更何况淑妃娘娘还是先帝的宠妃。 说难听点,身子已经不干净了,皇帝陛下又能珍惜多久呢? 萧时之在外头大太阳下站了将近两个多时辰,伤口不停往外渗出血。 几个为大夏朝殚精竭虑的大臣都看不下去,规劝道: “陛下龙体欠安,陛下应当先去上药,好好歇息。” 萧时之亲眼见着手下人,把点着草药的篝火堆都熄灭,把病患和健康的人分开,每个人口鼻处都捂着纱布,这才放心。 太医院的人根据古籍熬制药液,招那些年轻姑娘暂时学些医术,为病人刺破身上的脓包。 做完这一切后,萧时之的精神才松懈下来。 那些原来还在抗拒的百姓,一听到女皇陛下前来,一个个跪在地上山呼万岁,没有人敢反驳。 李德全急得脑门在冒汗:“陛下,您快来上药吧,快把这碗参汤给喝,瞧瞧您的嘴唇都泛白了!” 李德全吓得心肝直颤,女皇陛下若出了什么意外,把在场所有人的脑袋砍下来,都不足惜! 萧时之皱着眉,喝下一整碗参汤,身边的太医立刻过来处理伤口。 一看到女皇陛下血肉模糊的刀割伤口,太医整个人的手都在颤抖 太医是早早就赶往了灾区,不晓得女皇陛下的商是从何而来。 李德全:“院判大人,此伤为刀割所致,大约几日能好?” 太医抖着胡子,不敢说具体日期,“若能好好静养,不出七日便能痊愈。” 怎么可能能静养,女皇陛下的工作时间一天大约都超过了七个时辰。 萧时之面无表情地瞧着太医清理伤口换药,好像伤口不是她的。 见到太医没有拿出那瓶酒精,萧时之心中略微松了口气。 缠上白色的纱布,上午的工作告一段落。 见到女皇陛下走了,那群大臣才敢松懈下来。 见过勤奋的皇帝,从来都没见过女皇帝下这般勤奋的。 他们这些身强体壮的老东西都吃不消了。 …… 萧时之缓慢地朝着小楼的方向走去,小美人正推开窗子,笑眯眯地向她招手。 小楼古老破旧,推开窗子发出了咯吱一声,清淡着装的小娘子温婉笑着,眉眼明亮。 萧时之还未走近,就闻到了清炖鸡汤的香味。 一推开小楼的门正中间,是一个同样古老的八仙桌,上面是一象牙白的砂锅,里头的鸡汤还在翻滚。 大多数金黄的油脂被撇了干净,只剩下了一些继续散发着鸡油特殊的香味,里面放了煮烂了的香菇野山参和少许山药。 小美人拿出一白瓷碗,盛出了大半碗鸡汤递到萧时之面前。 里面有一个鸡腿,一个鸡翅,鸡胗和鸡心,指节大小的香菇又柔韧又有嚼劲。 不光是闻到就食指大动,比尚食局做的药膳不晓得美味了多少倍。 萧时之咽了口唾沫,光是闻到味道,整颗心都暖暖的。 萧时之:“朕的手臂受伤,雪雪能喂朕吃吗?” 白浮雪:“陛下可以用左手拿勺子。” 萧时之得寸进尺,眼睛湿漉漉的,像极了大下雨天被人遗弃的狗狗。 “雪雪……” 白浮雪最看不得萧时之示弱,耳朵连带着整个漂亮的脖颈都红了。 “好了好了,臣妾来喂给您。” 萧时之的唇齿碰到了被吹到适口温度的鸡腿肉,外面一层鸡皮已经褪去了肥腻,只剩下了柔软香糯的油脂香味,里面的鸡肉炖的恰到好处,可以轻易脱骨,保留着鲜嫩感。 三两下,一只鸡腿肉被吃了个干干净净,连骨头上的软骨都没有放过。 香菇完美的起到了中和作用,特殊的香味将油脂化作了口齿间连绵不断的残留。 鸡肉混合着香菇味,能鲜的把舌头都给咽下去。 在白浮雪的伺候下萧时之喝了两大碗鸡汤,自从喝了自家小美人做的菜后,萧时之再也不想吃别人的菜了。 白浮雪用手帕替萧时之擦干净嘴角,用嘴唇轻轻在上面碰了一下。 萧时之:“过几日等疫病稳定下来,咱们就可以回京城了。” 萧时之原以为自家小美人会很乐意回到熟悉的宫殿,却不想眼前人无多大反应,眉眼中甚至有自个都未曾察觉的排斥。 萧时之刚要开口,白浮雪道:“既然陛下吃饱了,那就先去歇息吧。” 萧时之:“胳膊疼,爱妃能帮朕宽衣解带吗?” 白浮雪眉头狠狠跳了一下,只好压着性子伺候女皇陛下,将繁杂的衣物一件一件褪下。 萧时之浅笑道:“雪雪真好。” 帮朕脱衣服,雪雪喂朕喝汤。 她爱朕。 古老的小楼并不适合女皇陛下在此小憩,白浮雪将有阳光味道的被褥摊开,亲自铺设整齐,“陛下先将就将就?” 萧时之:“胳膊疼,爱妃能陪朕一起睡一会儿吗?” 白浮雪自言自语:“臣妾又不能止疼……” 话虽如此,白浮雪身体很诚实地靠近了萧时之身边,让萧时之埋在自个胸前睡觉。 白浮雪喃喃自语:“陛下回宫之后就有新人了,哪里还会记得臣妾曾经照顾过陛下。” 这狗皇帝就算在江南没看上美人,到宫里了,可就说不准了。 萧时之对白浮雪的小心思全然不知,撒娇道:“雪雪,朕的胳膊疼,疼的睡不着。” 白浮雪无奈:“陛下,睡不着就别睡了,外头还有公务,未处理完呢。” 萧时之:? 日子过得飞快,白浮雪怎么也想不通,从灾区启程回到京城,大半个月过去了,萧时之的伤怎么还没有好。 一路上,不是这疼就是那疼,且不说平日里换衣洗澡需要伺候着,就连工作时一日不见她,都能疼的嘴里直哼哼。 几辆平平无奇的马车驶进京城城门中,白浮雪瞧着躺在自己大腿上的萧时之, “陛下要疼就趁着这半个时辰赶紧疼完,进宫里就不能这般胡作非为了。” 萧时之脸上露出谎言被拆穿的讪笑:“朕是皇帝,朕伤口真的在疼……” 白浮雪笑容核善:“不,你不疼。”
第50章 后宫众人终于见到了有四个月没见的白浮雪,距离从行宫回京城,后宫一直人心浮动。 皇后阴沉地捏着茶杯,“白浮雪还晓得回来?” 容贵妃在旁边咬牙切齿,恶狠狠地将茶杯放在桌面上。 “白浮雪独占了陛下四个月时间,真当是有好手段!” 打牌三人组在长安殿内请安,乖巧的像一群鹌鹑。 皇后目光凛然:“三位妹妹倒是慢性子,真不晓得白淑妃是否会在陛下面前替你们美言几句。” 打牌三人组无端被点名,更像是受惊吓的鹌鹑了。 林昭仪:“回皇后娘娘的话,陛下已经一年多没来臣妾宫里了,臣妾和几位妹妹终日打牌,消磨时间,对外界的事并不知晓。” 黄婕妤立刻点头,“回皇后娘娘的话,自从陛下登基以来,从未来臣妾的宫里。” 徐美人:“……是啊,是啊。” 陛下倒是有一阵子经常来她那里,带着白浮雪一起来。 然后赢得盆满jsg钵满。 白浮雪和女皇陛下是打牌三人组心中永远的痛。 皇后:“……” 容贵妃冷笑一声,“几位妹妹倒是能沉得住气。” 打牌三人组:“。” 不是很欢迎陛下来。 “报,白淑妃娘娘到。” 皇后脸上立刻摆起了端庄贤淑的模样,大气温婉,真不愧是一国之母。 嘴角的牵强泄露出内心的扭曲。 穿上的华贵衣裙的白浮雪在松萝的搀扶下走进长安殿内,微微弯腰行了个礼。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四月不见,白浮雪的容貌愈加娇羞美丽,多了几分被阳光晒过的健康红润,身体先瘦称的腰身,盈盈一握,好似能在掌上起舞。 皇后慈爱道:“妹妹同陛下去南边出游,怎么不同本宫说一声?” 白浮雪:“回禀娘娘,臣妾和陛下走的匆忙,想着自有下人会通知您。” 皇后紧紧扯住帕子脸上,却不得不露出可亲的笑容,“如此倒是操劳妹妹了。” 白浮雪:“回娘娘的话,臣妾一人伺候陛下确实辛苦。” 皇后:“……你——!” 萧时之遇到刺客手臂不能动,贴身的事物本应该由李德全和别的宫女太监来伺候,现在全部落到了她身上。 连吃饭都得一口口喂到嘴边,吃完了还要替她擦擦嘴,插过嘴后一定要亲亲才行。 不贴贴就摆出一副落寞至极的可怜样子。 白浮雪一路上,身心俱疲。 好似丈夫瘫痪十年,妻子不离不弃,在现代可以上热搜的那种。 一路上历经风雨,白浮雪都憔悴了,用社畜的话来说是被累丑了。 白浮雪这副身心俱疲,病恹恹的模样,在皇后和容贵妃看来,完全是侍奉陛下腰酸腿软,搁这得瑟! 皇后只好强压住心头的怒气,让白浮雪入座。 整个早会期间,白浮雪打着哈欠都快要眯着睡着了。 皇后端庄地坐在首位上,“七日之后正是选秀时节,后宫姐妹一定要和睦相处,互相谦让,同是服侍陛下,切莫升起攀比的心思。” 白浮雪迷茫的眼中划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困意消退,熬到早会结束,在松萝的搀扶下,离开了长安殿。 容贵妃和白浮雪一起出来,冷眼瞧着身旁人无精打采的模样。 “到时候白姐姐一同去挑选秀女如何?” 容贵妃看好戏的瞧这白浮雪,作为古代女皇陛下身旁的老人了,家世显赫,为何处处都不如白浮雪如意? 白浮雪低哑道:“恭敬不如从命,本宫一起去瞧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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