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娘娘那么大月份,陛下虽每日留宿,但当权者哪有什么一心一意的,像先帝的几位娘娘怀孕,都把身旁贴身宫女献给先帝固宠。” “有次我见到陛下从高塔里出来,面露怀念思念,怕不是被里面的小妖精给勾了魂。” 白浮雪在镜子前竖起耳朵听八卦。 松萝站在自将娘娘身边瑟瑟发抖,“娘娘,奴婢容貌平凡,定然入不了陛下的法眼,求娘娘别把奴婢献给陛下。” 白浮雪忍俊不禁,“若陛下多看你一眼,本宫就抱着孩子逃出宫去。” 松萝:嘤。 白浮雪站在窗户前听那两个新来的小丫头八卦,顺便拿了一盘瓜子嗑。 只有为数不多的人才知道高塔上关着草原祭祀,少说也有六七十岁,长得和个活骷髅差不多,神神叨叨,疯疯癫癫。 萧时之去见祭司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下贱东西,敢在皇后娘娘店里嚼舌根,来人,把这两个死东西给拖下去,掌嘴!” 一个管事嬷嬷立刻小心地跪在白浮雪面前,“新来的丫头不懂事,口出狂言,望娘娘恕罪。” 皇后听见声音立刻赶来,小心地把白浮雪抱在怀里安抚,“好妹妹,别放在心上,陛下心里只有妹妹,千万别多想。” 孕妇多思容易影响胎气。 白浮雪赶紧摇摇手,“没事儿,都是谣传罢了。” 一想到萧时之和那个牙都快要掉光的草原祭司在一块,白浮雪的眼睛都快要瞎了。 人陆陆续续来齐,白浮雪和皇后坐在主位上,下面的皇亲国戚,夫人小姐公子按照品级顺序做好,等晚宴开始,已经华灯初上。 白浮雪高高拢起的肚子,无不昭示着皇帝的宠爱。 可即便如此,也有些不长眼的二世祖出言挑衅。 皇后拍拍白浮雪的手,“好妹妹,你一个孕妇哪能喝酒,瞧瞧这脸都红了,赶紧让丫头们搀着你去散散步。” 白浮雪两口葡萄酒下肚,整个人晕晕乎乎的,“两口酒而已,搁这养鱼呢,本宫还能喝。” 皇后:“。” 您可算了吧。 松萝很有眼力见地把白浮雪搀扶起来,“陛下下令在宫中多种栀子花,娘娘去瞧瞧?” 白浮雪喝下酒杯里的最后一口酒,扶着肚子起来,和松萝一块儿走到湖边赏花。 “给淑妃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娘娘真如传说,般如仙子下凡,这月宫上的嫦娥,见到娘娘都得羞愧。” 白浮雪坐在石凳上揉着花朵,忽然听到身后两个公子哥行礼。 白浮雪淡淡嗯了一声,“瞧你们这小嘴甜的,也忒会说话。” 白浮雪眯起眼睛辨认,一个是亲王家的世子,另一个也是王府出生,一身装扮华丽精致,抵得上一条街百姓数年的花销。 “娘娘孕肚大,将来是好福气呀,只是依在下所见,中原女子的肚子可没娘娘那么大。” “难不成娘娘好孕怀了双胞胎?” 白浮雪虽然喝醉,却也不是个傻子,听出这两位公子,话中带刺,亦有所指。 在月光下,白浮雪回头一看,只见后面这两位公子脸上也微醺,似乎是被宫里的葡萄酒给喝醉了眼。 “在下听说娘娘在草原里被狼王给掳走,过去了整整两天一夜,真当是惊险万分。” “娘娘似乎也是那时候怀孕,哪有这么大的巧合?” 听到“狼王”这两个字白浮雪眼神锐利,手指将一片栀子花瓣给扯下。 身后那两人完全不知道快死到临头还在开口。 “如今天下太平,白老将军请辞回乡,这天下怕是不需要那些个粗鲁野蛮的武将了。” “不知陛下发现这孩子长相怪异时,会如何处置白家?” 白浮雪微微皱眉看着这两个人不是很能理解这两个傻子的脑回路。 有肃亲王在前,这些王爷都没被杀鸡儆猴吗? 怎么教出来了这群狂妄的废物。 白浮雪淡淡道:“你们可知jsg道狼王是怎么死的?” 两个王府公子疑惑,大着舌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白浮雪:“本宫用一根铁簪子插,进狼王的脖子,淋漓的鲜血,把帐篷全染红了。” 白浮雪平淡的叙述整个过程,让那两个纨绔子弟腿脚发软,互相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了恐惧。 当白浮雪说到“本宫一把火把狼王稀碎的尸体烧成了一捧灰”的时候,那两个因为醉酒而口出狂言的纨绔子弟猛然清醒,膝盖一软跪在了白浮雪面前。 “在下酒后失言,冲撞了淑妃娘娘,求娘娘宽恕。” 白浮雪回头看了一眼已经气得眼眶发红的松萝,“拖到他们父母面前各打五十大板,本宫仁慈,阿弥陀佛。” 白浮雪摸了摸肚子,心想真他妈晦气。 五十大板,不死也残,这下半辈子别想从床上起来了。 白浮雪冷着脸,从湖边离开,迎面撞上了正要来凑热闹的女皇陛下。 身后还有那两人的哭闹求饶声,他们的父母各自为郡王,在肃亲王死后,各自成了拥护的对象。 “求陛下宽宏,犬子口出狂言,冲撞娘娘,小王自会带回府,狠狠教训。” “蠢东西!快去给娘娘赔不是。” 萧时之臭美搂住小美人,手搭在美人的腰上,好分担些压力。 萧时之轻声询问:“发生什么事儿了?” 白浮雪桃花眼里尽是委屈,哪有刚刚醉意中带着的凶狠。 “陛下,那些混账说,臣妾肚子里怀着的孩子不是陛下的,是狼王的野种。” 白浮雪拿着萧时之的手,放在高高隆起的孕妇上,“那颗怀孕丹药还是陛下亲自放入臣妾身体里,羞死人了。” 萧时之在小美人耳边说,“当时整个床单都湿了。” “弄得朕袖口上都是的。” 萧时之眼底冷凝看着正在求饶的几个皇亲国戚,“最近朝中严查贪污腐败之事,差人去好好查查这几位王爷。” 仔细去查,没有人手底下是干净的,属于叛了这几位王爷的死刑。 萧时之轻轻安抚着怀中的美人,在所有人面前把人带回了紫宸殿里。 白浮雪撑着肚子说,“宴会还没结束呢,本宫刚想去打听打听草原税收的事儿。” 萧时之苦笑的搂在白浮雪的腰后面,“亲爱的,你太忙了,把朕衬托的像个废物似的。” 白浮雪:“陛下应该感谢有本宫这样的员工。” 萧时之和白浮雪有说有笑的走入紫宸殿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擦肩而过。 白浮雪停下脚步回头去看那如同活骷髅似的人,“是草原祭司?” 草原祭司将手放入心口,弯腰行礼,“见过淑妃娘娘。” 用的是草原语。 萧时之目光从他身上掠过,温言道:“亲爱的,朕让小厨房准备了蘑菇烤鸭子,鸭子滋阴润肺,可消水肿,赶紧趁热去尝尝。” 却不料草原祭司用那浅绿色的眸子紧紧盯着白浮雪,仔细看去甚至有些无奈和讨饶。 白浮雪用眼神示意他说。 草原祭祀:“娘娘,‘梦回’的材料又用完了,您作为宠妃,应该多多劝导陛下少食丹药,切莫吃药成瘾,意识不清,沦为一代暴君。” 就连炼丹的人也知道,嗑药的皇帝没有好下场。 白浮雪用草原语回答:“祭祀大人一共给陛下烧过几炉丹药?” 就连草原祭司也沉默了。 太多了记不清。 白浮雪:“。” 萧时之看到自家小美人和草原祭司之间又流利的草原也来回,对话站在旁边,略显多余且无助。 只能用眼神暗示祭司不要乱说。 祭司开口:“听说娘娘平日里也有服用丹药的习惯?” 白浮雪:“自从月份大了之后就不迟了,等孩子生下来之后再说。” 祭司:“?” 你们大夏朝真的不要紧吗? 一个接一个的嗑药。 狼王把阿芙蓉作为草原神圣之花也就图一乐,真要嗑药还得看你们。 祭司走后,萧时之赶忙小声问白浮雪,“亲爱的,你怎么会草原语?” 白浮雪无辜地眨眨眼,“在草原听多了就会讲了。” “陛下听不懂吗?” 萧时之:“。” 萧时之默默牵着天才小美人的手坐到八仙桌前,“吃饭吧。” 萧时之在这段感情中受到了挫败感。 白浮雪:“你在国外时,我为了去国外出差,在短短半个月时间自学了商务英语,国外合作商还以为我从小生活在当地。” 萧时之嚼蘑菇的手一顿,“亲爱的不是负责国内业务吗?” 白浮雪拖着腮,笑眯眯地看着她,“因为想要去国外见你一面。” “可惜最后没见着,听说你跑到欧洲那边出差去了。” 萧时之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倏然一疼,疼的痛彻心扉。 她险些拿不稳筷子,“抱歉” 白浮雪笑眯眯地看着她,“是药三分毒,萧总就算再思念过去也得控制‘梦回’的摄入量,别把自个给毒死了。” 萧时之:“快了,不会继续吃了。” 白浮雪不明白萧时之口中的“快了”是什么意思? 看她这表情没有多问。 今年的雪下的格外早,秋天还没持续多久,一阵寒风带着肃杀之气,席卷了整个京城。 纷纷扬扬洒落的第一场小雪。 白浮雪的身子越来越笨重,逐渐的不爱往御花园去散步,每天就躺在贵妃榻上看看文书,听听戏曲。 松萝:“娘娘御花园的腊梅花开了,太医说娘娘平日里需要动动,切莫整日躺着。” 压坏笑着把自家娘娘拉起来,小心地护住娘娘的肚子。 “小皇女竟然是个安静的性子,不吵不闹,是奴婢见过最安稳的小孩子。” 白浮雪怜爱的摸了摸高高拢起的腹部,眼皮跳了几下,心中忽然有种预感。 白浮雪软软地对腹中胎儿说,“想要出来了?” 白浮雪估算着日子大概就这几天。 在松萝的搀扶下迈出门槛,远远瞧见整个宫廷一片银装素裹,白白的雪盖在红色墙壁上,喜庆又漂亮。 庭院中的腊梅花开了,白浮雪正要抬起手去折花朵,口中还在念叨: “陛下的书房太沉闷了,本宫中午送一束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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