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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请大人为天下寒门学子做主!
路上宋时清和苏言怀的伤好了大半,到了京都已然是正月。
在把自己的行踪撒出去的那瞬间,宋时清早已不是宋时清,而是慕容吟——皇后长子,霁王的亲哥哥。
慕容吟独自一人去见了慕容玄,而苏言怀则是去见了苏羌月。
慕容玄见到自己九儿子的那瞬间热泪盈眶,但终究是碍着自己皇帝的颜面没有落泪,只是走上前扶起慕容吟。
他被左看右看,皇帝却半句话不说,身旁的瑾书看出了慕容吟的尴尬,出言道:“皇子殿下还要去皇后娘娘宫里呢,陛下岁月漫长,有的是时间呢。”
皇帝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问他:“几年前你不愿意当太子,那如今让你当个闲散王爷,富贵一生你可愿意?”
慕容渊低垂下眼,又跪了下去:“儿臣愿意。”
窗外又开始下雪了,皇后的凤仪殿的红梅也开了,一袭白衣金丝暗纹走进了她的寝宫。
皇后听说自己的大儿子回来了,从早晨起便一直坐在凤椅上,深怕错过了。如今见到真人全须全眼地回来,恨不得扑上去好好补偿这些年对他的亏欠。
“儿见过母后。”慕容吟站起身,走到皇后身边,他又说:“母亲怎么流眼泪了?儿不走了,就在您身边承欢膝下。”
皇后掩面擦拭着眼泪,又抚摸着儿子的脸颊心疼道:“儿啊,你瘦了。不想当太子就不当,做什么离家出走,你以后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再怎么样也有你母后还有弟弟撑着。”
慕容吟微凉的手被皇后捂热了,已然二十三的他如今却把头窝在皇后怀中,活似一个燕雀归巢。
此时,慕容渊着青黛衣袍走近二人,看见自己的哥哥回来了,一脸欣慰之色:“哥哥,既然回来了,便好生安顿下来吧,明昭公主早就到了。”
顾惜安收了伞,又再次回到了殷府。府中陈设如旧,师母依旧将这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老师。”顾惜安躬身行礼。
她是武将自然不用下跪,殷放见她身后还跟着一个红衣女子,不由的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只见顾惜安握着苏羌月的手走得近了些,说:“老师,是殿下要见您。”
殷放正欲叩首,便被苏羌月扶了起来:“殷相桃李满天下,羌月岂能受此大礼?”
言罢,殷放便引她们入了书房:“今日你们二人来找我必然是有要事,否则以安儿这个犟脾气是怎么都不会来找老夫的……”
“老先生英明。”
苏羌月也不再客套:“你们当今九皇子前些日子被刺杀,想必您听说了吧。而刺杀他的,就是英王。”
殷放眼中闪过一丝讶色,纵使自己从前知晓这位英王绝不只是想做王爷,他想要做更大的,却未曾料到他竟能不能下此毒手!
“而且他请的杀手不是别人,正是星仪卫。”
“是……是皇上要杀他?!”殷放惊到。
顾惜安摇头:“若皇上真的想要杀他,当年殿下未化名宋时清之时,便已然死于宫中,而皇后对此怎会一无所知?!”
答案只有一个——星仪卫背叛了皇帝,为着自己的主子做事,要么就是慕容旭手上拿着他们的解药,为他卖命便能重获自由。
“是陛下吩咐压了下来,重伤之事皆为殿下散发的消息。是以,恐怕英王要回京了。”
“藩王无诏回京,乃是谋逆重罪,英王岂敢?!”
顾惜安看向书房架子上的那幅飞鸟图,走近了些:“老师,如今九皇子无意储君,十皇子,不,是霁王和英王之争,您更看重谁?”
苍白的脸上神情动了动,只听苏羌月说:“如今陛下虽看起来康健,实则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是否能活过夏天还未可知。当初英王的毒,已然伤其根本,不可能再如从前一般了。”
三个人心知肚明,殷放除却霁王外,最看重的就是十皇子,若他为新帝,天下百姓皆为福祉。
可是慕容吟不愿意做皇帝储君,他只想做一只闲云野鹤。
此时一个抱着卷轴穿着绿色官袍的人冲了进来,嘴中还喊着:“相国,会试出事了!”
殷放三人猛地转头,他急走上前:“怎么回事?”
来人见顾惜安和苏羌月也在房中,虽是不解也只是微微拱手,接着便对着殷放禀报:“有个叫裴冶的会试生,方才到大理寺击鼓,状告主考官徇私舞弊,收取贿赂,还说……”
不等那人说完,殷放便登上马车,向大理寺方向去了,只余顾惜安和苏羌月在原地。
苏羌月反牵住顾惜安的手,玩味地笑道:“走!我们也去看看。”
晌午过后的阳光不刺眼,甚至有些暖和,众人穿着冬衣。
站在大理寺门外的那人手上拿着鼓锤,一下一下不间断地敲打着,仔细看额头与脖颈上的青筋暴起,口中还喊着:“会试考官杜孟开陈青收受贿赂,将吾等二十四名考生卷轴替换,徇私舞弊!请大人为草民做主,为天下寒生做主啊……”
那二十四名考生跪在门前,同裴冶一起喊冤,陈情之声震天响,几乎是要冲破云霄!
陈青急匆匆地赶了过来,指着这二十几人吼道:“你们是要造反吗?!”
见他们不理自己,自顾自的喊着,陈青只好走上前去,欲夺走裴冶手中鼓锤,许是太过投入,又或许是想到是面前这个人徇私舞弊,猛地一下将他翻到在地。
裴冶将鼓锤交给地上的一个人,让那人继续击鼓,而自己跪在门前。
陈青翻起身,站了起来,气急:“反了……你们真是反了!”
“我要状告你们到御史台,让你们今生都考不了!”他的手指颤抖,却没再动。
见状,裴冶站起身:“陈大人现在就可以去状告御史台,若非心中有愧,何苦在这里与草民掰扯?”
“你!”
他拂袖而起:“你贪赃枉法,收受贿赂,视我们这些寒门子弟为草芥,陛下指尔为考官,简直为天下笑话!你简直不配堪当此等重任!”
就在此时,大理寺府的门开了,几人走了进去,裴冶本想就此进去,却转念一想将陈青拽了进去。
“堂下何人?何事击鼓?”大理寺卿坐在高堂。
众人皆跪,裴冶走上前叩首:“草民乃会试生裴冶,身后二十几名皆为会试生。我们要状告会试考官陈青和杜孟开徇私舞弊!贪赃枉法!”
堂上的人疑惑:“哦?可有证据,证人何在?”
裴冶叩首:“回大人,草民二十几名考生皆为证人,至于证据,请大人去陈青家中一查便知,是否有来路不明的钱财!”
大理寺卿瞥了眼陈青,听着他的陈词,却不说话,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做决断。
若真派人到陈青家中看看是否真的收受贿赂,若有便能名正言顺的将其上报皇上,却能因此得罪杜孟开。
若是没有,不仅得罪了杜孟开还很有可能被这毒蝎反咬一口,到那个时候头顶的乌纱帽能不能戴稳还是另说。
纠结之际,顾惜安身旁的时樾登上堂来,对着众人躬身。罢了,便将手中一沓卷纸呈到他的面前。
时樾这才说道:“于大人,我家大人和相爷的意思就是,京都里的蛀虫就该烧了,春去秋来,一年又一年,辞岁迎新,若是桎梏住了,便不好做事儿了。”
方才还直挺挺站着的陈青,听到这句话时,竟怒不可竭地指着他:“你莫要信口胡说!”
正在此时,一个少年的声音传来:“时樾所言是相国之意,是兵马大元帅之意,亦乃本王之意!”
众人转头,便见一人负手踩着皑皑白雪而来,于大人站起身,欲走下台,却被这人制止。
“王爷……”
来人正是慕容吟,昨日朝堂上刚封了霄王,正是风光正盛时。
陈青转头,便见那人金色的长袍,眼眸微眯,却正色看着于大人,转而又看向陈青,继而问道:“陈大人的意思是本王信口胡说,还是将军相爷信口胡说?!”
不等那人做反应,只见慕容吟颔首说道:“于松大人,我二人不想扰公堂秩序,只因此人欲将证据销毁,却叫时樾碰见,要杀人灭口,这才来了。”
陈青方才站得笔直,如今却瘫软在一旁,一时之间便歪倒在一旁。
于松重新坐回位子,敲响案板,低眸问陈青:“裴冶所述,可否属实?”
他一个激灵跪好:“他无凭无据凭什么说我贪赃枉法,收受贿赂!”
于松瞥眼面前陈青与各个受贿者的书信往来,边听着他给自己编排的谎言,顺带着把脏水泼给了会试生们。
一时之间,觉着这个人简直恶心到了极致!
“方才呈上来的书信,皆是你的字迹,陈青,本官劝你如实招来!”案板又是一响。
“我冤枉!我冤枉!”
“来人,将他打入垢狱,听候审查!”
末了,出了门。
那群考生便散开,只有裴冶留在原地,他看见苏羌月的马车停在那里,呆呆地望向她,只见他深深躬下身行礼。
顾惜安靠在窗边,仰着头闭目养神。良久,风起。
“你方才为什么不现身,却让霄王定了局?”顾惜安看向车顶。
苏羌月望着远去的身影,反问她:“那你呢?你为什么只让时樾出现?”
顾惜安哼声:“他是老师最看中的皇子,若不是他不愿意当太子,你来日要嫁的人就是他。”
苏羌月捏着丝帕的手骤然泛白,沉声道:“顾惜安,你知道的我要嫁的人不是他们。”
顾惜安的手附上她的手安抚着她,只听:“那你呢?”
“就算英王从边郡回京,也斗不过霁王,而如今霄王已然回京,却构不成威胁。陛下心中已经有继承人的人选了……”
慕容吟从大理寺卿府走了出来,直奔苏羌月的马车而来。 ---- 我纸稿在6.1的时候就完结了,争取在这个月发完,实在没想到能这么快完结……
第28章 这是我们跨不过去的鸿沟!
上了马车,慕容吟这才松下眉头,看到顾惜安和苏羌月握着手,也明白了怎么回事。
苏羌月慌忙将手撒开,有些结巴:“你……你别误会,我和将军只是好朋友,霄王殿下。”
慕容吟摆了摆手,示意她们不必如此客气,直道:“阿月别这么叫我了,我永远是你兄长身边的那个宋时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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