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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红齿白

时间:2023-08-23 06:00:59  状态:完结  作者:墨兰MOLANG

  “江少爷,那我们之前那笔生意,你有什么想法?”

  季淮希明白了,其实这不过是一场商业联姻。江渤和小姐没见过几次面,只是两家希望有这么一个枢纽联系。这样的婚姻对小姐来说根本不会幸福,她会比待在这里更身处地狱。她不想让小姐这样嫁给自己不爱的人,也不想让小姐嫁给别人,小姐就该是一件艺术品放在橱窗里,没有人能来玷污她。

  可是她能怎么办?她是一个小小的侍女,她没办法替小姐作决定,她也给不了小姐什么。小姐是富豪的女儿,她也理应嫁给富豪的儿子。如果……如果小姐和她……

  季淮希摇了摇头,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她们之间永远不可能跨过这条鸿沟。她发现她爱上小姐了。但是不论怎样,她也只能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嫁与他人,她也许会作为陪嫁,她不知道。她要服侍小姐,服侍她一辈子。

  季淮希的思绪混乱起来。

  江渤要邀请小姐跳舞,小姐想拒绝。但在殷平权力和江家能给殷家的好处之下,她选择了妥协。她走向舞池,低垂着头。

  音乐缓暖响起,人们拥入舞池。

  季淮希皱着眉,她不想看见小姐被别的男人触碰,可她不得不承认眼前就发生着这一幕。殷嫒看向她,眼神里有一点不解。季淮希望着她的眼睛,拼命压下一把拽走小姐的冲动。

  “嗨!”

  季淮希被吓了一跳。她太入神,完全没察觉到有人站在她身边。她定睛一看,是刚才看她的几位姑娘。

  “你是殷小姐的仆人吗?”一个姑娘问。

  “是的,小姐。”

  姑娘们议论了几句,又有一个问:“小玉呢?以前不是她陪在殷小姐身边吗?”

  “呃,由于一些原因,现在由我当小姐的贴身侍女了。”

  话音落下,有的姑娘瞪大了眼睛。

  “你是……女生?”最先开口的那个姑娘小心翼翼地问。

  “是的,小姐。”

  穿吊带裙的美丽姑娘大笑起来,拍了拍旁边女孩的肩膀,“你看,我就说是女生嘛!怎么可能让一个男人跟在小姐身边。她虽然眉眼深邃,可体型还是像女人。你赌输了,记得给我钱。”

  女孩们讪讪地笑起来,有的人说:“哎呀,现在走近了仔细看,确实是女孩子。”

  她们问了季淮希的各字,笑着说让殷小姐下次来她们家时也带上她。

  季淮希重新看向舞他,可她却找不到小姐的身影了。她焦急地把整个舞池都找了个遍,可殷嫒像失踪了一样。她一转头,看见了江渤正一个人看着一幅画作。季淮希咬了咬牙,还是上前询问:“少爷,您知道殷小姐去哪里了吗?”

  江渤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哦,她说她累了,去了那间休息室。”

  季淮希谢过他,向二楼赶去。江渤看着季维希的背影,若有所思。

  季淮希敲响房门,可是里面并没有回应。她推门进去,殷嫒正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小姐?”季淮希走过去,殷嫒的目光涣散,脸色苍白,像一只可怜的木偶娃娃。

  “小姐?你怎么了?”

  季淮希正想握住她的手,殷嫒猛地站起来,扑进她怀里大哭起来。

  季淮希慌了手脚,“小姐?”她想握住她的胳膊问她发生了什么,但殷嫒只是搂紧她号啕大哭。季淮希无法,只好用手抚着她的脊背,等待她慢慢平静下来。

  终于,小姐渐渐由大哭转为了抽泣。

  季淮希找准时机解脱出来,把纸巾拿过来,擦干她的眼泪。

  殷嫒的眼睛红肿起来,脸上挂着泪痕。

  “怎么了,小姐?跟我说。”

  殷嫒呜咽着,从喉咙里挤出含糊不清的话语:“不想…”

  “什么?”季淮希把她又流出来的泪珠抹掉。

  “我不想……嫁给他……”

  季淮希希的手顿住了。她张开嘴想说什么,但又闭上了。

  “我不要嫁给他……”殷嫒拼命摇着头。

  “他欺负你了,小姐?”

  “没有……但是,”小姐又哇地哭起来,“我不要嫁给他…”

  季淮希深吸一口气,她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眼前的局面。

  “你帮帮我……怎么样都行……”小姐重复着,眼里噙着泪花,“你帮帮我,帮帮我……我不要嫁给江渤……”

  季淮希看着小姐伤心成这样,她心如刀割;她听到小姐说不想嫁给江渤,心里隐隐又有些高兴;但她一想到眼下的实际情况,又感到烦闷……

  “小姐,那我们去找老爷谈。”

  “不行的……他不会妥协……”小姐抽噎着,突然看向她,一把搂住她的脖子,“你带我走好不好?季淮希,带我离开这里,我们离开这里。”

  季淮希看着她骤然放大的脸,一时间愣住了。她用手去推她,想跟她解释清楚:“小姐,我不能……”

  “你不爱我吗?”小姐哀伤地看着她,那双美丽的眸子里有期待,可是季淮希犹豫了。她听到小姐说出这句话时简直像如五雷轰顶,她的手开始颤抖,她想说话,可是她无法发出声音。

  殷嫒失望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出了房门。

  季淮希在那里站了好久,直到有待从过来打扫卫生,她才缓缓离开。

第8章

  季淮希原以为殷嫒会像上次那样闭门不出,谁也不理。但她想错了,小姐依旧让她服侍,她晚上陪小姐睡觉,小姐也没有异议。只不过她又像以前一样,一句话也不说了。季淮希尝试跟她交谈,都无果。她明白自己只要不解决小姐的这件心头事,小姐是不会开口的,

  可是她能怎么说呢?带她走吗?她没有这个能力。

  季淮希失眠了。她一直在想怎样安慰小姐。她决定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即使小姐不愿接受也好。

  她也可以注意到小姐情绪的低落。她能听见小姐夜晚清晰的呼吸声,她知道小姐也和她一样。

  她的神情总是虚弱而悲伤,季淮希早上起来发现她的眼睛是肿的,就知道她昨天肯定又是偷偷地哭过。季淮希不得不常常坐在小姐的床边,因为小姐总是因失眠而头痛不已,因哭泣而头晕脑涨,所以一连几天都没吃进什么东西去。她照顾小姐已有一段时间,看出来小姐体弱多病,时常要吃药。假若再这样下去,小姐恐怕就要病倒。

  没有人发现她们之间的异样。在别人面前,小姐也没有做出什么疏远她的举动,没有给她脸色,没有让她难堪。季淮希更觉得难受,因为别人摸了自己的小猫就会大发脾气的小姐,却没有对她有任何不好的态度。她明白这是小姐的退让,而她也必须作出回应。小姐那么聪明,她看出来季淮希爱她,而她也爱季淮希,她要季淮希给她一个答案。

  傍晚时分,季淮希看着镜子前略显疲惫的自己,她重新把头发扎了一个小辫,把自己的刘海整理好。她脱下外套,扯开领结,里面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衬衣。她把脸埋进手里,她想哭,但又发现自己没有眼泪。

  她拉开暗门,走进小姐的房间,可她却突然看见了令人揪心的一幕——

  殷嫒的头发披散着,手里拿着一把小刀,小臂上已经赫然出现了新鲜的血痕。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眶泛红,只穿着贴身衬裙的身子摇摇欲坠。她一转头,看见了季淮希。两人四目相对,似乎有那么一瞬闷,时间静止了。殷嫒扯着嘴角,无力地笑了笑,刀往手腕的方向划去——

  季淮希想都没想,三步并两步飞奔过去,劈手夺过小刀:“小姐,你在干什么?!”

  殷嫒不理会她,皱着眉头,抬手要去拿回刀子。

  季淮希急了,她把刀狠狠扔在地上,一把钳住小姐的两只手腕,咚地一声把它们摁在墙上。

  殷嫒惊呼一声,挣扎起来,可她那细弱的手腕怎么扭得过季淮希那么大的力气。季淮希见她不屈服,又加大了力度,殷嫒嘶得一声痛叫起来:“疼!”

  “疼?你还知道疼?那你怎么用刀往胳膊上划?”季淮希生气地对她吼着,“你要自残、要自杀吗?你要死在我面前,让我亲眼看着吗?”

  殷嫒没见过她这幅阴沉着脸的模样,被吓着了,吸了两下鼻子,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流下来,呜呜地哭起来。

  季淮希叹了口气,把她搂进怀里:“别哭。”

  小姐抽泣地更厉害了,肩膀在她怀里一耸一耸的。

  季抚摸着她的后背,揉着她的头,轻声安抚着,“小姐,别哭了,我们有话好好说。”

  小姐的哭声慢慢小了,转成了呜咽。

  季淮希捧起她的脸来,用纸巾擦掉她的泪水,用手撩开她额前的头发。她去找创可贴,有了经验很快就轻车熟路,她为她处理好伤口,而殷嫒也乖乖地配合着。

  “小姐,你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不要用这样的方式对自己,不要。”她顿了顿,“我会心疼。”

  含着泪水的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她,抽了下鼻子。

  “到底怎么了,小姐?谁欺负你了吗?”

  殷嫒撅起嘴巴,把一只胳膊从她怀里抽出来,用手指向她。

  “我?”季淮希指向自己,“我欺负你了?”

  小姐重重地点了点头,一脸哀怨地看着她。

  季淮希思考了一下,“小姐,我刚才太着急了,可能对您有些粗鲁……”

  殷嫒的头像拨浪鼓似的摇起来。

  季淮希看了她一会,意识到是什么事了,她也终于想起了她此行的目的。她做好的心理建设忽然全崩塌了,她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她蹙起眉头想了想,长叹一声,咂了咂嘴,把小姐抱起来让她坐在床上,自己单膝跪下来,握着她的手,看着她。

  “小姐,我爱你。”

  殷嫒的脸微微别过去。

  “但是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小姐又转过头来看着她。

  “我父母的公司破产倒闭欠了很多债,他们在我幼时相继死去。我这些年一直在舅妈家生活。她对我还不错,可我毕竟是寄人篱下,对同样穷苦的她来说只是个拖油瓶。她溺爱自己的儿子,哪怕他在外酗酒打牌,她也不管。而我在家要干各种苦力,我以前卖过报纸、摆过地摊、打过许多工,我要把钱都交给她,现在我在这里工作,我还会寄给她钱。”

  “小姐,我身无分文,我也没有幸福的生活,没有人教我怎样去爱一个人。假如我是一个家境富裕的少爷,我一定会将你娶回家,给你最好的生活。可是我没有这样的能力,我可能连自己都难以养活,我送不了你贵重的首饰、衣服,我买不起钻石戒指。正因为我喜欢你,小姐,我才不能这么草率地做决定,因为我想让你过上最幸福的生活,我希望你快乐。”

  “小姐,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季淮希越说越激动,她的声音染上了哭腔,她期待又无助地看着殷嫒,紧紧抓着她的手。她终于坦白,终于把这一切都说出来,可她还是好难受。她离她的小姐好远,她够不到她,哪怕她就在她眼前。她的头低下去,要低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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