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开着,飘来楼下的人声。 路观澜:“如果你觉得老师批评得不对,告诉干妈,干妈陪你去找老师。” 鹭鹭:“老师说,听她的话才是好孩子。” 路观澜:“听正确的话才是好孩子,老师不一定都正确。鹭鹭你记住,你的身后有妈咪和干妈,不论你是对或错,我和妈咪永远爱你。” 夏逐溪想起清晨的梦,学生时代的她被叫家长。 梦里的“夏逐溪家长”应该是沈静松。 只有沈静松才能做出为了夏逐溪把老师怼得哑口无言这种事。 上课开小差在想什么? 和过去的幻想相比,现在的生活更像是梦。 夏逐溪坐进沙发抱紧松鼠玩偶,深深嗅一口。 上面还留着沈静松的味道。 * 有了夏逐溪的提醒,沈静松提高了戒心。 她特地让公司换了辆车,把车开进剧组的警戒线里面,索性以后工作都不要夏逐溪接送了。 沫沫把车开进银月湾,正要进地下室,有个人守在门前。 “哎哟,沈老师,你看。”沫沫吓了一跳:“怎么有人堵这?不会是狗仔吧?” 沈静松放下车窗看了眼:“没事,我邻居。” 沫沫虚惊一场:“那就好,沈老师你先下,我把车停进去。” 沈静松应了声好,向路观澜走去,“路总?” 路观澜:“等你一天了。” 沈静松惊讶:“我?” 沈静松被路观澜请进家,鹭鹭跟她打了声招呼,抱着布娃娃进屋睡觉。 “坐。”路观澜放下水杯,黑发垂落,抬起脸,黑白分明的眼珠看过来。 沈静松有些不自在,环顾四周,“笨笨不在家?” 路观澜靠进沙发:“她出差了。” 沈静松:“好忙。” 书房里贴满小朋友的画,专门有一面展示奖状:一年级(6)班商鹭笙小朋友成绩优异,特此表扬。 路观澜坐正姿势:“我和商铭容在二十二岁之前,只有十五岁到十八岁的时间是分开的。” 沈静松没想到路观澜就这么直白地切入话题,眼神有些茫然。 路观澜音色清透:“商家和路家原本是很好的世交,我和商铭容在同一家医院出生,在同一个老师那接受学前教育,幼儿园,小学,初中,一直在一起。” “后来商家得罪了楚家,一朝大厦倾。”路观澜满眼无奈,小声叹气,“商伯父和伯母相继去世,商奶奶把她从盛京接去柳霖。她的高中三年,没有留给我一分钟。” “我违抗父母的安排,放弃留学,报考了和商铭容一样的大学,我在Z戏见到她,她的性格变了很多。” 路观澜倾向沈静松:“你是商铭容的高中同桌,我想请你告诉我,在我和她分开的三年里,她都经历了什么?究竟发生过什么,让她从那么单纯开朗的小傻瓜,变得沉默寡言?” 沈静松心下触动,明白了路观澜问她的意图。 沈静松也觉得商铭容很奇怪,因为现在的商铭容和高一刚刚认识的时候相同,完全没有成长的痕迹。 沈静松:“但是她现在和最开始一样呀,单纯,可爱。” 路观澜:“因为她失忆了。” 沈静松震惊,大脑有短暂的空白。 路观澜:“她只记得大学之前的事,而且高中有部分记忆也是缺失的。她在高中到底遇到了什么,让她不得不舍弃记忆才能不那么痛苦?” 沈静松噤声,思绪飘在回忆。 少顷,沈静松轻轻开口:“应该是那件事吧。” 路观澜全神贯注地聆听,眉头自始至终不曾展开。 沈静松做了一个深呼吸,声线低沉:“笨笨高中的时候觉得自己喜欢男生。” 路观澜:“我知道。” 沈静松垂眸:“高三的时候,我们班有个暗恋她的女孩子因为她......当时闹得很大,不过被官方压下来了......从那之后她就很消沉。” 路观澜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 沈静松抽了一下鼻子:“笨笨说她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很快她就转学了,我跟她慢慢断了联系。再后面的事我不知道了。” 路观澜还想问什么,沈静松的铃声响了,接通是夏逐溪的声音。 很大很大: “静静你在哪!我在楼下!没看到你!” 路观澜的表情有一瞬的错愕,沈静松笑了笑。 路观澜:“抱歉,耽误你们了。” 沈静松赶忙回家,临走前,跟路观澜说:“其实失去记忆未必是坏事,现在的笨笨更快乐,你们的家也很快乐,不是吗?” 路观澜点点头,送她出门:“沈静松,刚才的对话请你保密。笨笨和夏逐溪都不能说。” 沈静松答应:“好。” 刚一开门,夏逐溪就在门口堵着,耷拉着脸,看不清表情。 反正阴沉沉的。 “下午你来敲门我就觉得不对劲。”夏逐溪对路观澜说:“这么晚,你找我老婆干嘛?” 路观澜微微一笑。 沈静松挽住夏逐溪:“小溪,先回家。” 夏逐溪瞪了路观澜两眼,被沈静松拉进电梯。 “你去她家怎么不告诉我!” “路总在楼下等我,我寻思聊不了多久就上来了——对不起,是我错了,不管什么情况都该先告诉你。” 进家门,夏逐溪把沈静松抵在墙角,低着头,“路观澜找你做什么?” 沈静松环上她的脖子:“什么都没做,就谈了些事情。” 夏逐溪:“什么事?” 沈静松:“我答应路总保密。” 夏逐溪:“哼!!!!!”
第64章 夏逐溪的吻如同春日细雨, 绵绵不绝,她埋在沈静松的颈间四处撩拨,听到娇柔的轻吟, 仰起眼睛,看到沈静松微张的唇瓣鲜艳欲滴。 沈静松的眼眸里充满希冀,可是炽热的深吻迟迟不至。 夏逐溪有意为之, 这是她给沈静松的温柔的惩罚。 “还不说?”夏逐溪把手贴上她的后腰。再不说,就不是抵在墙角不给亲了。 “这么凶?”沈静松勾着她的脖子,拉近距离。 夏逐溪低头磨蹭她的鼻梁:“我不想你到别人家里去,不想你和别人有小秘密。你不能把我一个人晾在一边,不然我会发小脾气。” 沈静松点点头, 抚摸她的发顶, “路观澜找我是因为商铭容,涉及她们的隐私,所以我不能告诉你。”吻她的嘴角, “你别担心啦。” 夏逐溪的神色稍有缓和,环在沈静松腰间的手停止作乱,她问道:“是不是鹭鹭的爸爸找到了?商铭容要带孩子走?”末了叹气,“路观澜其实很不容易。” 路家一面像狗一样跟着楚家, 一面又不甘心被楚家掌控,路观澜的Fairy独立于楚家体系之外,如履薄冰。路家是大家族,族内派系斗争纷乱, 留给路观澜一摊子内忧外患。 除此之外,路观澜不计感情和精力的付出, 照顾商铭容母女,最后...... 也许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沈静松说:“没听她说过那些。背后不说人, 我们只能在能帮忙的时候献上一点绵薄之力。” “嗯。” 夏逐溪把沈静松从墙角放出去,沈静松边走边摸身后,后背的拉链被夏逐溪拉开一半,敞着风,露出精致的蕾丝系带,绷着性感的肩胛骨,后脊线深邃的延伸进下身的裙摆。 夏逐溪笑了笑,帮她拉上去,沈静松嗔怪地瞥她。 夏逐溪问:“静静,你从剧组回来,路上有狗仔吗?” 沈静松:“没有发现异常。会不会是盯着你的狗仔?不是只有演员招狗仔,你们竞技明星也很受关注的。” 夏逐溪仔细思考,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她的人气在车队里是高的,甚至可以说是国内车手人气最高的之一,在国际上也有一定知名度,简歌经常提醒她要注意保护隐私。 夏逐溪最大的隐私就是和沈静松已婚。 上次从墨尔本回来,简歌就提过,夏逐溪和沈静松的关系没有公开。 沈静松没说过要隐婚,对周围亲近的人也没有隐瞒,只是夏逐溪以前觉得和沈静松关系不稳定,害怕影响她工作,才选择隐藏。 现在的情况有所不同了。 夏逐溪伸出试探的小爪子:“静静,如果,我是说如果哦,万一我们结婚的事被狗仔爆料怎么办?” 沈静松颦眉,做出难办的表情,“怎么办呢......” 夏逐溪用余光偷瞄她,沈静松看起来很伤脑筋,事业上升期的女星都想保持单身人设,夏逐溪明白,也理解,但是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接着她就听见沈静松悦耳的笑声:“那就生米煮成熟饭吧!” 嗯嗯? 夏逐溪惊讶地转向她,沈静松弯着眉眼扑将过来,和她拥抱着接吻。 沈静松吻得好深,不知节制地索取。 谁叫夏逐溪刚才在墙角不给她呢。 * 端午节前,夏逐溪的企业通讯收到夏洁的信息,问她过节能不能见一面,妈妈学着包了她喜欢的蛋黄肉粽。 到底是生母,又是过节,夏洁这一年消停很多,沈静松看到了,没有多说。 夏逐溪没想见夏洁,寻思叫公司食堂多做几个菜,再让员工宿舍发点节日慰问,够意思了。 紧接着就看到夏洁又发了几条信息来。 夏洁:小溪,快一年了,你和你姐有联系吗? 夏洁:莹莹从小没吃过苦,她一个人在外面,怎么受得了。 夏洁:听说她怀孕了,是真的吗?也不知道是男宝宝还是女宝宝,我打了几件绵绸的小衣裳,你如果能找到她,帮妈妈带给她,好不好? “......”夏逐溪叫人事把夏洁的通讯号从企业框架里踢出去。 沈静松说:“你上次见裴梓莹,是一二月份?” 夏逐溪:“嗯。她的肚子看起来有三四个月。” 沈静松:“那她快要生产了啊。” 如果裴梓莹傍上的真的是从吴嘉那认识的男客,铁定不是好东西。有钱又有权,玩交际所,混黑街,给这种男人养孩子,会是什么后果? 最可悲的是,到了这种地步,裴梓莹还在做她的白日梦,夏洁还不觉得她的宝贝女儿有错,依旧没下限地溺爱。 沈静松问:“去年端午我们怎么过的?” 夏逐溪道:“去年还没结婚,我做了一束粽子花,有点丑,没好意思送给你。” 沈静松:“粽子花?” 夏逐溪:“就是把各种口味的粽子插在木棍上,包装成花束,和棉花糖花束一个原理。” 沈静松想象了一下,掩唇轻笑,“今年我们一起做吧。” 夏逐溪:“嗯?” 沈静松说:“粽子花。” 粽子的口味越来越多,甜品店也加入了粽子市场,只要是粽子的形状,什么食材都能往里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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