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过一点郎胭就睡着了,趴在枕头上呼呼噜噜,许深深附在她耳边唤了几声都没醒,抚摸她的长发喃喃:“在我面前越来越放松警惕了。” 嘟~大尾巴弹了出来,许深深笑着抓住它撸了两把,又去揉郎胭的发顶:“还没个睡相。” 许深深还一点睡意都没有,二楼的走廊尽头有一个露天小花园,给游客喝茶打牌用的,许深深在那点了一杯洛神花茶。 服务员提着水壶把热水倒进直筒玻璃杯,洛神花紫红色的颜色在水里漂散。 旁边有一对小情侣在吵架。 “自己没出息就是没出息,哪来那么多借口!我最看不惯你这点,分就分吧!” “蒋欢你听我解释,不要闹了好不好!” 许深深默默地嘬了一口吸管,蒋欢拉着行李箱气冲冲地走开,上台阶时绊了一跤,许深深把她扶起来。 二十岁上下的姑娘,感觉还是个大学生,红着眼眶和许深深说:“谢谢姐姐。” 蒋欢走了,剩下男生一个人在花园抽烟,许深深厌恶地皱了皱眉,大半杯花茶没有喝完,先行回了房间。 回到房里,郎胭的衣服皱巴巴地推到床尾,郎胭变成红狼,肚皮大开地躺着酣睡。 许深深从没见郎胭睡得这么香过,坐在她身旁揉她的肚子,然后把被子拉上来给她盖好。 在茶庄里看槐烟镇的宣传册,介绍槐烟产的香有多种功效,其中最受欢迎的是凝神、安眠,只是对有的人效果好,有的人效果弱,看来郎胭属于效果好的。 许深深洗浴过后躺进被窝,郎胭呼噜噜地贴上来,咂嘴在她心口舔了舔,许深深摸着她的狼头发笑,是不是做梦把她当成五花肉了? 贪吃狼~ 许深深捏捏郎胭的大耳朵,抱着狼入眠。 ...... 半夜,许深深睡得很难受,胸上有重重的东西压得她喘不过气。 感觉有东西在啃脚趾。 许深深撑起身子往床尾看,一团白花花的身子拱在那里,嘴巴含着她的脚趾。 “咔吧!”又是一口。 牙齿咬碎趾甲盖。 许深深疼得倒吸一口冷气,用脚使劲蹬,趴在她脚边的人抬起头来,是每日睡在她身侧的面孔。 郎胭空洞洞地望着她,嘴角裂到耳根:“呵,呵,呵!” “啊!!!”许尖叫着惊醒,惊坐而起。 原来刚才的是噩梦。 小红狼正蜷着身子睡在许深深脚边,她跳下床,揪着狼尾巴把她拎起来,拍了几下小狼都没反应,呼噜呼噜地打鼾。 “咚咚咚!” 突然有人敲门,许深深立起一身鸡皮疙瘩。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菌城区喜提封管QAQ -·- 感谢在2022-08-3118:26:37~2022-09-0115:36:1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生爱干饭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5章 槐烟古镇3 许深深光着脚走到门口,透过猫眼看出去,外面站着一个年轻姑娘,样貌许深深很熟悉,她不久前才见过,是花园里跟男朋友吵架的蒋欢。 这个时节镇里旅游的人很少,客栈二楼只有她们和小情侣两房住客。 蒋欢的眼睛比花园里更肿,她哭哭啼啼敲门:“姐姐在吗,帮帮我!” 许深深可怜一个小妹妹半夜三更地在外面,回答蒋欢:“你别着急,出什么事了?” 蒋欢揉着眼睛啜泣:“刚才我和男朋友吵得很厉害,我手机他摔坏了,我不敢回去,想到楼下ATM机取点现金,但是现在很晚了,我不敢一个人。” 许深深很同情她,她很想帮她,可是她也很怕黑啊。扭头看一眼还在床上酣睡的狼,蹙眉,郎胭陪着还行,她一个人...... 蒋欢在外面苦苦哀求:“姐姐,我男朋友不同意分手,如果我现在回去他会打死我的!我的钱都在他那,只抢到身份证和银行卡出来,我想取点钱换个地方住,求求你帮帮我吧!呜呜!” 许深深本想说借点钱给她,摸了摸包里,只有一张五十和一些零钱,蒋欢的手机坏了又没法转账,真是头疼。 蒋欢又说:“ATM机就在客栈旁边,走个几百米就到了,姐姐你帮帮我好吗,求你了!我好怕......” 这大晚上的,蒋欢一个姑娘家在外面不安全,许深深纠结一会,换上外衣开门出去。 蒋欢看到她激动地又哭出声,许深深无奈地笑一笑,打开手电筒陪她下楼:“走吧。” 客栈没有安装电梯,她们从楼梯下去。 “你为什么跟男朋友吵那么厉害?” 蒋欢抹掉眼泪,哀愁的脸上多了几分愠怒:“我们是大学同学,现在快毕业了,我们说好了一起考研,努力去大城市生活,结果我每天忙着学习,他倒好,天天玩游戏,课也不上,重修不参加补考,学校都要劝退他。” 蒋欢越说越气:“我跟好好谈来着,说他不能这样,好歹把大学文凭拿到手,最可笑的来了,他居然污蔑我出轨!” “......”这是看走眼了?倒霉?不知说什么好。 小镇里没有几盏路灯,街道上一片漆黑。 许深深提起强光手电,把两边路都照了照,问蒋欢:“在哪边?”蒋欢指向左边的窄巷子:“就在那边路口。” 走下客栈大门的台阶。 经过老槐树,许深深感到一阵明显的凉意,她拉着蒋欢快速走过去,来到一个“T”字路口,向左是蒋欢说的小巷子,前后是客栈前面的大道。 对面的大道上走来一个身穿唐装的青年男子,发色棕黑,梳着三七分的刘海,腰间挂着一只玉牌,坠着香囊。 他看到她们顿了顿,旋即叫许深深:“这么晚姑娘去哪?” 这样的深夜,许深深对街上的男人很防备。 “有事吗?” 男子回道:“晚上不安全。”他拿出包里的工作证给许深深:“我叫周舒阳,是槐烟香道文化学院的院长,今天镇委会里轮到我值夜巡逻。” 许深深仔细看过他的工作证。她和龙霆在镇委会开会时见过公务部门的工作证,钢印都是对的。许深深把工作证还给他,神色稍微好一点。 “我们到那边ATM机取点现金。” 周舒阳皱皱眉,然后展开眉眼,问:“那边机子坏了,你们要多少钱,我这有三百块现金够吗?” “蒋欢?”许深深问她,她也不知道这姑娘需要多少,蒋欢没有说话,躲在许深深背后点点头。 周舒阳打开钱包拿给蒋欢三张纸片,许深深没有注意看,不知道他给蒋欢的是什么,蒋欢拿到纸片后小声说“谢谢”,拉着行李箱走进小巷。 许深深不放心她想要叫她回来走大道,周舒阳拦住她,面色沉凝地摇摇头。 许深深不明白周舒阳是要做什么,一口怒气冲上来,还没开口便被周舒阳一句话说得面色灰白。 “这附近没有ATM机,最近的银行网点在一公里以外的政务中心。” 许深深浑身恶寒,定在原地,这没有ATM?那蒋欢—— 周舒阳语重心长:“姑娘,快回去休息,晚上不要出门。” “谢,谢谢......” 周舒阳陪许深深走过老槐树,目送她走进客栈才离开。 许深深经过前台,守夜的服务员靠着墙边睡着了。他睡得特别香,和郎胭一样打着呼噜。吧台上燃着一只香炉,白烟袅袅。 ...... 后半夜许深深几乎没睡,用paid查看槐烟古镇的资料,实在乏了才眯一会。 东方渐白,许深深靠着床头伸懒腰,打算再刷两条新闻就起床。 【香道学院:槐烟失传名香能否重现——槐烟香道传人专题采访】 【槐烟公安:上周失联女大学生已找到,泰祥河里尸体已泡烂】 怎么,槐烟镇最近还有一起命案吗? 许深深本着负责任的开发者的态度点击去,快速浏览,看到受害人的名字和生前照片时陡然愣住。 【......据悉,一周前在古镇失联的科大学生蒋欢已找到,尸首在古镇旁的泰祥河浸泡五天以上......据蒋欢室友所言,蒋欢离校前称和男朋友到古镇旅游,而在那之前蒋欢和其男友彭智感情不合,现彭智已失踪】 照这个新闻说,蒋欢起码在五天前就去世了,那她昨天看见的蒋欢是鬼?和蒋欢吵架的男生又是什么?会是失踪的彭智吗? 如果昨晚没有碰见周舒阳,她和“蒋欢”走进了那条小巷......后面的许深深不敢细想。 许深深后背冒出冷汗,只觉毛骨悚然。 “嗷哇!”许深深身后响起嚎叫声,后背被猛地推了一下。 “啊!”许深深正沉浸在阴森的回忆里,冷不丁被吓一跳,急得拿枕头打过去,郎胭顶着大耳朵逃下床,很狗地大笑:“哈哈哈,吓到了吧!你看什么那么入迷?我蹭你那么久你都没反应。” 许深深有段时间没见过这么招她厌的郎胭了,居然有一点怀念。 看来狼就是狼,就算成了女朋友,还是很狗。 见许深深没有理睬,郎胭有点心虚,讨好地钻到许深深跟前,跟她亲昵地呼噜呼噜。 “别气啦,许包包,最可爱最美丽最能干的许包包~” 许深深哼哼,娇憨地问:“你知道我能不能干?” 郎胭的脸红了红,抱住她,正色道:“反正你最好,别生我气了,谁让你一直不理我,我着急啊。” 许深深捏住她的大耳朵把她提起来,郎胭连忙伸手护耳朵,尾巴来回摇摆:“疼,轻点轻点。” 昨晚噩梦的事还没找郎胭算账。 “说,你晚上啃我脚趾甲干嘛!”许深深揪着狼耳厉声责问,要把昨晚受的所有恐惧和委屈都发泄在她身上。 “我没有!我睡了个大觉才醒!” “我让你睡!你睡得很香是吧,怎么都叫不醒是吧,那你干脆不要醒了!” 有一个枕头砸过来,郎胭连连求饶:“许总饶命!嗷——不是我不服气,你总得告诉我啃脚趾是怎么回事吧!” 许深深又狠狠地捏了她一把她的腿,把她拽到跟前:“我昨晚做了个噩梦!” 郎胭听许深深讲完昨晚发生的事后,眉头锁的像个“川”,一方面感到无比的冤枉,一方面陷入深深的自责。 郎胭搂着许深深哄:“我错了,宝,你听我说哦,第一,噩梦的事不能怪我,因为我不是梦魔,我也不能钻进你梦里吓唬你对不对?第二,是我不好,我自己睡大觉不对,我没有保护好你,你打我一下,嗯?” 许深深冷哼一声,水盈盈的眸子瞪她,郎胭真诚地握着她的手在自己胸脯前乱打,用头顶蹭蹭她,希望能得到她的原谅。 “我保证今晚不睡了,我通宵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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