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陷入短暂的安静,众人明里暗里地向许深深投去目光,想看她如何回答。 这时,胳膊还打着石膏的许鸿卓说话了:“爸,我们生病,是因为我们身体素质差。” 许翰林:“?” 许翰林派系:“==|||” 许翰林面色凝重:“鸿卓,你是不是有什么隐情?你别担心,今天大部分董事都在这里,你把桃花庵村的真实情况说出来。” “哪有什么隐情啊!爸,你别瞎操心。”许鸿卓一反常态地跟许翰林唱反调,话锋一转,带上殷勤的笑容:“这次和小许总合作,让我深切地体会到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往后我要多向小许总学习。” 许翰林:“???” 许翰林派系内心:鸿少爷该不会是病傻了吧...... 许儒林颇为满意地微笑,转向许翰林:“看来你们父子之间还需要多加沟通。” 许翰林黑着脸沉默两秒,又说:“许董,深深毕竟年轻,还没有独立、完整地负责过这么大的项目,我建议让鸿卓继续帮她,把他们两个项目组合并在一起。” 许深深正愁人手不够,许鸿卓组里有好几个老骨干,吸收过来也是不错的。 许鸿卓连忙拆许翰林的台:“爸,这种事要先问小许总的意见!” 许翰林表情震惊,恨不得把他这个好大儿拎出去捶一顿。许翰林正色道:“我在向许董请示,难道许董不能代表许深深的意见吗?” 许深深面色清冷:“翰叔您说得对,当然能。” “既然这样,深深你的意见呢?”许儒林很尊重宝贝女儿。 许深深优雅地微笑:“帮手当然是越多越好了。” 散会。 郎胭跟在许深深屁股后面,回头看几眼许鸿卓,许鸿卓远远望见她,乐呵呵地冲她喊:“仙姑~~~” 郎胭嫌弃地打了一个激灵,问许深深:“他怎么了?回来的路上就不正常。” 许深深勾一下唇角:“被桃树怪吓傻了吧。” “许鸿卓那么缺德,你为什么同意他加入项目?” 许深深忽然回过身,郎胭差点撞进她。 许深深看着她错愕的表情,莞尔一笑,芊芊玉手轻轻地在她肩膀前面摸了一下:“把诱饵吊在眼皮子底下,才好控制猎物呀。” 郎胭听得云里雾里,谁是诱饵,谁又是猎物,这些又跟许鸿卓有什么关系? 许深深不管郎胭听没听懂,让她把重要的资料都锁起来,不能给许翰林那边的人接触核心信息。呵,手里攥着他的宝贝儿子,看许翰林能做什么妖。 。 终于回家了。 许深深躺进柔软的沙发,闭上眼睛。 离家之前的记忆流入许深深的心海。 去桃花庵村之前,她在家里做了什么? 她凶了郎胭。 她不仅不信任她,错怪她,还凶她。 可是吵归吵,郎胭从来没说过半句委屈,尽职尽责地保护她。 唉...... 许深深愧疚地捂住脸,想着她该做点什么弥补一下郎胭,但是心里又很别扭,不知道怎么弥补才好。 厨房里传出叮铃哐当的响声,许深深走过去看,郎胭正在打鸡蛋,但是不小心把盆打翻了。 “我不是故意的。”郎胭的鼻子上还沾着一点蛋清。 她把盆子捡起来,给许深深看:“不锈钢的,没坏,好着呢。” 许深深微微一怔,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救命,这个郎胭看起来......怎么会有点可爱? “嗯,我看到了,好着呢。”许深深抱着胸点头,眼眸波光流动,微不可察的温柔。 郎胭擦干净地砖,重新打蛋:“许总,跟你商量个事呗,冰箱里的熏肠和牛排都吃完了,我能不能申请多买点肉。还有,你答应我的奖金什么时候发?” 许深深笑一笑,贴身靠在冰箱旁边:“晚上就发。你想吃什么肉?” “什么肉都可以啊,最好是小肥羊,白白嫩嫩,再刷点甜酱,又甜又多汁,最好吃了。” “好。” “我煎蛋饼,你要吗?” 郎胭没有得到回答,转过头,许深深正望着她忙碌的身影出神,水灵灵的眼珠子幽幽的。 “许深深?你要蛋饼吗?” 许深深微笑着点一下头。 郎胭继续摊蛋液。怎么搞的,许深深刚才那个笑容好玄妙呃。 身后响起轻柔的脚步声,然后是上楼的声音。 过了一会,蛋饼好了,郎胭在吧台上摆好碗筷,又听到许深深下楼的声音。 “蛋好了,我试过不烫,你趁热吃。”郎胭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你出外勤那么久回来,不跟你男朋友见一面?” 郎胭想到在桃花庵村的时候,许深深被那个男人拒绝得很惨,怪可怜的。大小姐一定很喜欢他,不然怎么会为了一串项链对她大发雷霆?许深深肯定是想见他的,又不好意思,这个时候作为称职的秘书应该助攻一把。 “你就那么希望我有男朋友?” 许深深的声音非常清亮,像竹笛上落下了雪,尾音又微微上扬,透出几分娇媚和高傲。 “我都听见你跟他电话了,珍珠项链就是他送给你的吧?” 郎胭怎么可能八卦老板的花边新闻,她是很有职业操守的秘书好吗! “不,送我项链的是一个女人。” 许深深轻启樱唇。 “她叫森一幽,是慈宁市土地局的书记,也是我的好朋友。我刚回国,很缺人脉,她是我在政界最大的靠山,所以我很珍视她给我的每一样礼物。” 郎胭不禁蹙起眉,隐隐有点不爽。行吧,别人都是朋友,是人脉,是靠山,她郎胭就是骗子,是坏蛋,是敌人...... “对不起,郎胭,上次是我不对。我态度不好,没有问清事情原委就对你发脾气,我向你道歉。” 郎胭愣住了,吃了半边的蛋饼含在嘴里。天啦,她听到了什么?相识快二十年,她第一次从大小姐嘴里听到“对不起”! “还有,谢谢你。” 许深深挪到郎胭旁边,微倾前身,解开最上面的扣子,轻轻拨开衬衫的衣领,露出莹白的肩颈,酥软的胸前静静躺着一枚弯钩。 她的声线清甜柔婉,像轻软的羽毛在耳边撩啊撩:“我戴你送的项链好看吗?” 郎胭的视线像是被逮住了:“好,好看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些狼的心情是藏不住的,难过的时候她会耷拉耳朵,开心的时候她会使劲摇尾巴。 -·- ps:“夸父不量力...道渴而死。弃其杖,尸膏肉所浸,生邓林。邓林弥广数千里焉。”出自《列子·汤问》
第17章 闺蜜的难忘之夜 虽然原始风格的狗牙项链和许深深平日戴的高定珠宝截然不同,但是许深深戴着也特别漂亮。野性的狗牙贴在大小姐娇嫩的肌肤上,形成鲜明的视觉冲突,绽放出力量和柔情撞击的美。 郎胭盯着许深深的美肩和项链看了一会,越看狗牙越不舒服,凭什么让师兄的牙齿贴在她老板的胸上?! 她想回师门找找她以前换的狼牙,让许深深戴她的! 郎胭将这件重要的事安排进手机日程提醒。 许深深挨着郎胭坐着,近乎是肩贴肩,上身保持着微倾的姿势。 她用柔夷般的纤指轻轻弹弄狗牙,小东西颤了颤,好巧不巧卡在幽深迷人的细沟里。 空调的冷气还没有起来,房里依然有些闷热,郎胭灵敏的鼻子闻到从许深深衬衫里蒸腾出来的气味,尤其是在她弹弄狗牙时,饱满的酥软深处氤氲开一缕醇甜的体香。 那股香味如同烟雾般轻盈的缠绵小手,温柔地拥抱郎胭的嗅觉,逐渐抚摸更多的感官,稍不留神就会裹紧她,让她沦陷进甜美的温柔乡。 郎胭微微眯起眼,脑袋有点发热,变得晕乎乎。该死,以前从来没有过,为什么许深深闻起来这么甜...... 清越动耳的声线将郎胭拉回现实。 “那么郎秘书,你现在愿意原谅我吗?” 郎胭气沉丹田,耳郭泛粉但面色不改:“回许总的话,郎秘书从来没有怪过你,谈不上原谅不原谅。” “我知道你受委屈了。这样吧,我多给你转一万块钱。” 许深深划开手机,指尖点了几下。 “奖金都发你了,你看看,可以买很多小肥羊。” 许深深的手肘撑在吧台上,两根手指夹着手机轻晃,垂眼看着郎胭,眉眼弯弯。 郎胭捂住裤子口袋,手机“叮”的在里面振动了一下。真是奇了怪了,许深深的眼神好迷,看得她心底麻酥酥的,就好像手机在裤子口袋里振得腿根发痒一样。 许深深不是不喜欢跟人近距离接触吗?跟她靠这么近干嘛?道歉不需要靠这么近。 郎胭皱眉:“你身上味道好大你闻不到吗?快去洗洗吧大小姐。” 许深深脸上的“水光潋滟晴方好”瞬间变成“山雨欲来风满楼”。 “郎胭你嘴真臭!比你一身汗味还臭!” 郎胭就知道,大小姐发起火来什么优雅礼节都忘了,没爆粗口是她对优良教育的最后尊重。 许深深气得胸闷。 她低头闻肩膀,还抬起胳膊闻了闻胳肢窝,除了一点淡淡的香体露,没有其他异味啊。 许深深还是很在意,给浴缸放水,好好泡一个澡。 顺便煲电话粥。 “晴晴,我回来了,最近有空吗,我想到你家去喝个下午茶。” 森一幽说两条黑珍珠项链都是在同一家珠宝店买的,她的那条有阴气,很可能龚南晴的那条也有问题。 【稀客啊。你一个人?】 许深深不懂玄学,当然要叫郎胭去看珍珠:“还有我的小秘书。” 【你的臭狼?】 “可别说得这么肉麻。”许深深噎得慌,撩起水面上的泡泡,呼地吹散。刚刚才和郎胭拌了嘴,她的气还没消呢。 【你都肯带她来我家了,看来关系缓和不少。你们明天过来吧,正好我有一件心事想跟你说......】 。 龚家和许家是世交,许儒林给许深深看过族谱,说他们两家的交情能追溯到唐宋时期。 龚南晴是龚家的长女,比许深深大两岁,初中的时候降了一级,才和许深深读的一个班。 小时候许深深听奶奶和妈妈闲聊,有一回提到龚家的大女儿可怜。奶奶说:“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可惜智力有问题。”慕容倩叹气:“好像是龚家的遗传病,也不是智力问题,就是有时候比较呆,还会梦游、失忆什么的。” 可是许深深跟龚南晴相处了十多年,觉得她除了爱发呆,有时会冒出古怪的想法,其他都很正常。而且,晴晴是个特别善良的女孩。 老城区,茗园别墅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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