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一看,破烂的窗户变回原样,被扔出来的椅子也不见了,刚才被自己捅了两刀的暴走小丫鬟正关上殿门走出来,看到自己站在外面和溅了血迹的裙子,无比惊讶地问道:“公主,您这是怎么了?” 涂山晓墨面色阴沉,说道:“没事,帮我拿件新衣服来。” “是。” 小丫头领命,加快脚步去拿衣服了。 涂山晓墨最后是在另一座偏殿里换衣服的,踏入殿内的时候她来回试探了好几次,确定不会再有什么东西突然冲出来偷袭自己才安心。 等到她换好衣服,又处理了伤口,才站在昭华宫的正殿门口等秦之予回来。 …… “所以说,你是因为在自己的寝殿里,才会触发禁忌?” 秦之予听完涂山晓墨的遭遇,觉得这个“域”的脾气实在是古怪,怎么还不让人待在自己房间里呢? “‘域’一直在把你往外面赶,你无处可去就只能来我这里……难道是‘域’要把我们两个强行绑在一起?” 听起来似乎有点离谱,但那是这个故事中的两位公主对彼此有些不一样的情愫……那就不好说了。 涂山晓墨的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难道说,黛拉公主会借着“言传身教”的名义,光明正大地住进福安公主的寝殿,和她同床共枕吗? 那也太好了! ---- 晓墨:是谁爽到了?哦,是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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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公主的生存法则15
虽然不知道这位黛拉公主心中真实的想法,但无论过程如何,两个人共处一室的结局是真的。 涂山晓墨表示对现状很满意。 夜晚,秦之予洗漱完,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回到自己的寝殿,看到坐在一边的涂山晓墨。 涂山晓墨此时已经洗完了澡,穿着白色的里衣,抱着腿坐在床边,看见秦之予进门,一双紫色的大眼睛无助的看着她。 秦之予叹了口气。 这来都来了,总不能把人赶出去,让人家天为被地为席睡一晚上吧。 想到这里,秦之予叫来了喜鹊,吩咐道:“你去再拿一床被子一个枕头过来。” 喜鹊探头看到了坐在床边的涂山晓墨,犹豫着开口道:“公主,这……” 这怕是有点不合规矩吧。 秦之予说道:“无事,都是自己宫里的人,没什么规不规矩。” 一个好的宫人不能过问主子的事情,喜鹊深知这一点。 于是,得了自家公主命令的小喜鹊,麻溜的拿了一套被子枕头过来,在床榻上铺好,这才离开。 殿内又恢复一片寂静。 秦之予很多时候都习惯自己做事情,不喜欢别人伺候。所以来到“域”的这几天里,总是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把身边的下人支走。 现在也是这样。 涂山晓墨看到秦之予披着半干的头发就要往床上躺,伸手拦住了她。 秦之予被拦住,愣了一下:“怎么了?”随即立刻紧张的说道:“是不是又触发禁忌了?还是有哪里不对劲?” 涂山晓墨后槽牙都要咬碎了。这姑娘怎么满脑子都是禁忌,能不能有一点别的事情。 涂山晓墨没说话,拉着她坐到梳妆台前,光滑的铜镜里照映出两个人的身影,她拿过一旁架子上的干毛巾盖在秦之予的头上。 涂山晓墨:“把头发擦干了,再往床上躺。” 秦之予:“不能吗?我一直是这样的。” 秦之予打小没人照顾,师傅虽说待她很好,但缴干头发这种事情确实不会帮她做的,她又懒,许多时候只要擦到头发不滴水,就懒洋洋的往床上躺。 涂山晓墨听她这么一说,眼中闪过不满的情绪:“你老是这样子的话,年纪大了就容易头疼。” 秦之予:“真的吗?!” 涂山晓墨:“真的啊,没有人告诉过你吗?” 秦之予摇头,眼神有些茫然:“不知道啊,从小到大没人跟我讲。” 涂山晓墨听到这话就闭嘴了。 半晌才开口道:“你坐好,我帮你擦干。” 两人都没有说话,空气里只有布料和头发摩擦的声音。 涂山晓墨有些愧疚,她不该这么说的。 许多女孩儿在生活中的事情都会由她们的母亲教去教。但是,她的阿予没有母亲,从小的生活环境让她的想法只有一个——活下去就好。 秦之予内心其实并没有多难受,她虽然没有母亲照料,但师傅对她很好,虽然生活上粗糙了些,但该有的关心却一分不少,而且…… 秦之予看向铜镜中,涂山晓墨站在她的身后低着头,为她细细的擦拭头发。 她看出涂山晓墨内心的难过,她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宽慰她。 “对不起。” 头发擦干了,最后也还是涂山晓墨先开口。 秦之予很少听到她说出这样……有些腻歪的话,一时间有点不习惯。 “其实……没事,你别这样难过。”秦之予对着镜子中的自己笑了笑,“虽然我没有亲人,但我还有师傅,师傅走了以后我还有宋宋、三金,我有整个阴阳司的伙伴……” “而且我还有你……” 这句话落入涂山晓墨的耳朵,像过年过节时候的烟花一样,在她心里炸了个火树银花不夜天。 “我……” “我知道你对我是什么心思。” 秦之予不是傻子,涂山晓白这个嘴漏的没少透露东西,再加上涂山晓墨对自己的各种事情都很上心。 她知道对方对自己有不一样的心思。 “我不是故意不回应或者……嗯……你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秦之予喜欢涂山晓墨,但是她不知道这样的喜欢到底是友情还是爱情?在确定这些事情之前,她没有办法轻易给对方一个回应。 但也许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阴差阳错让她们共同进入到这样一个“域”里面,阴差阳错让她们两个扮演的人有这样的关系。 秦之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到了“域”的影响,她才大胆地把这些话说出来。 她以为涂山晓墨会伤心或者难过,甚至会愤怒——对自己这样不回应,甚至十分犹豫的态度感到难过。 但事实上并没有,对于涂山晓墨来说,秦之予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最大的回应了。 “没关系,阿予。” 涂山晓墨开心地抱住秦之予:“你不要有压力,喜欢谁都是心甘情愿的事情,你愿不愿意是你的事情,我不会逼你。” “我喜欢你,但我更希望你能永远的开心,幸福。” 得到这样的回应,秦之予也笑了出来:“嗯。” 两人躺在床上一夜好眠,只是这样平静的夜晚只属于她们两个,另外两人那里就不太平了。 先是宋元亦,在和沈鑫一起回到自己的住处后遇到了和涂山晓墨同样的问题——一旦她进入自己的卧室,就会有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吊死鬼宫人对她动手。 宋元亦第一次庆幸自己现在这具身体是一个常年干活的中年女性,力气大,体力足,对付几个小丫鬟不在话下。 “这群人怎么跟有病一样?” 宋元亦第三次跳出自己的卧室,一转头发现卧室里面刚才暴走的小丫鬟消失了。 “我就不信了,这还能不让我进去?” 宋元亦没别的,莽是真的莽,一只脚刚踏进门里,刚才消失的断头小丫鬟又杀了出来。 宋元亦反应快,立马收回自己的脚。 小丫鬟又消失了。 宋元亦再次一只脚踏进去。 小丫鬟又出现了。 沈鑫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一把把宋元亦拉回来。 小丫鬟又消失了。 “我求求你放过禁忌吧,我感觉它都累了。” 这是沈鑫的原话。 “那怎么办?” 宋元亦有点丧气,她要是进不了这个门,今晚住哪里啊? “要不你拿把刀过来,我直接把那东西杀了得了。” “。。。”沈鑫被宋元亦的一根筋打败了,“你信不信,你杀了这个,还会出现另一个。而且你现在干得过她吗?” 这个“域”内众生平等,大家都是没有修为的肉体凡胎,但是那个因为禁忌出现的东西可不一样,宋元亦身手再好,力气再大,也只能保证自己不受伤。 要一个一个杀过去,实在是天方夜谭。 “内个……”沈鑫在宋元亦的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给她出了个好主意:“要不这样,你和我回驿馆吧?” “这靠谱吗?”宋元亦有些不相信,“我连自己的房间都进不去,你带我去驿馆真的不会再触发禁忌吗?” 沈鑫挠挠头,其实他心里也没底:“嘶……我也不知道,死马当活马医好了。再说了,要是你进不去驿馆的话我也不进去了,咱俩难姐难弟,天为被,地为席……哎呦!你打我干什么!” 宋元亦被沈鑫慷慨激昂的一翻陈词说的满头黑线:“你正常点……”
沈鑫作为使臣团的一员,这么久不回来,这次漏夜回归,原以为会引起旁人的怀疑。 为了谨慎起见,宋元亦特意换了套衣服——从隔壁院子的小宫女那里偷来的。 宋元亦在心中给小宫女道了个歉。 于是乎,沈鑫带着伪装过的宋元亦小心翼翼地回到驿馆。 二人的计划相当完美,这会儿已经过了子时,按理来说大家都已经睡了,那么只要他们悄悄地进门就…… “哟!咱们的阿兰杜大人回来了!” 刚推开门,二人就见驿馆内灯火通明,几个眼熟的使臣看见沈鑫回来了,热情地招呼他过来。 !!! 宋元亦狠狠剜了沈鑫一眼:你怎么回事?不是万无一失吗? 沈鑫也没想到这群人居然还没睡觉,一边笑着打招呼一边把宋元亦往自己的身后挡。 沈鑫:我也没想到这群人大晚上在摇骰子比大小啊!!! 不过宋元亦这么大一个人站在那,沈鑫就是想挡着也是有心无力,很快就有个同僚问道:“哟,大人,这位是?” “啊哈哈,这位是……是……” 沈鑫“是”了半天也“是”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位同僚看宋元亦长得貌美,顿时一副了然的表情:“哦~我懂了我懂了,大人好福气啊。” 宋元亦听他的口气,知道对方是把他俩当成一对情人了,她想要开口辩解,被沈鑫捂住嘴拉住手往楼上拉。 “啊哈哈哈我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哈,先上去了。” 底下众人一片哄笑,沈鑫汗流浃背,宋元亦……宋元亦想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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