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予把自己的推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涂山晓墨听了也不免皱眉道:“所以说咱俩忙活了半天是给你哥哥做了嫁衣?” 秦之予点点头。 涂山晓墨仰天叹气:“哎……真憋屈啊,诶?左右咱们在‘域’里,能不能一刀杀了两个太子?这样算不算给她解开了怨气?” 秦之予:“好主意,但咱俩现在就是肉体凡胎没有一点儿修为,人家东宫里三层外三层的守着呢,可能性不大。” 涂山晓墨一听,脑袋也耷拉了下来:“好吧……” 秦之予怜爱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别丧着脸了,帮我找找。” “找什么?” “找找有没有跟这两块玉佩相关的秘术,既然以我现在福安公主的身份接触这块黑色的魂玉不会触发禁忌,那就说明我跟它有交集,甚至可能使用过它。” 于是,两个脑袋又凑到了一起。 这本书的前半部分秦之予都看过,便没有再仔细翻找。 后面半本写到的秘术大多残缺不全,不是施法步骤不齐全,就是使用效果有缺漏。秦之予基本上都跳过了。 “既然黛拉要教福安南玄秘术,那起码会挑一个记载比较齐全的。” 终于在书的倒数第八页,她们找到了一个记载清晰的秘术——走尸术。 秦之予看了眼效果,发现这和话本子里提到过的炼制僵尸很像。 但是走尸术炼制而成的尸具有人的思维。 简单点说——就是一个没有痛觉,具有思维,而且因为已经没有生命,所以不会再死第二遍的人。更可怕的是,只要用墨莹矿滋养它,它便能做到肉身不腐,自愈自疗。 看到这里,秦之予和涂山晓墨纷纷抬头对视一眼。 这简直是……战争杀器。 ---- 感觉自己的感情线写的烂烂的(尖叫)(阴暗爬行)(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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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公主的生存法则13
“难怪……南玄战败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人心涣散,而是因为大周也掌握了南玄的秘术。” 死去的将士被人用走尸术炼化,成了没有痛觉、战力强大的战争武器。 “这,不拿人当人啊。” 常言道死者为大,在大周有明确的规定,人死之后要保留尸体完整下葬,不能随意破坏。 这样的秘术违反人权,一般情况下肯定不能光明正大地拿出来使用,但是战争的非常时期,只要能赢,那么人不人权的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涂山晓墨是狐妖,妖族身死大多都是自己干架干输了,所以她对“尸体要保持完整性”的想法没有多大认同感。 但是她有点心疼福安公主。 “如果福安公主真的把这样的秘术用到了军队中,那最后还落了个被火烧死的下场,这未免有点……落井下石了。” 秦之予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 要是大周看不上这种法子,干脆一开始就别用,既然用了这样的法子,最后又要指责对方,未免有点不地道。 此时,门外传来喜鹊的声音:“公主,太子殿下邀您东宫一见。” 太子? 秦之予一愣,随后立刻反应过来。 哦,她的哥哥啊。 她看向涂山晓墨,恰好对方也回望过来:“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太子所在的东宫距离秦之予居住的昭华宫有些距离,太子还挺贴心的,吩咐宫人准备好轿撵,就在昭华宫的门口等着她。 秦之予坐上轿撵,宫人抬着她往东宫走去。 轿撵一摇一晃地走在皇宫里,秦之予心里不免有些紧张——这位大周太子,是在“域”外世界中的皇上。 在秦之予的严重,他不仅仅是帝王这么简单,因为师傅的关系,皇上对她来说更像一位威严但慈爱的长辈。秦之予素来敬爱这位长辈,今天,她是要和年轻时的长辈单独见面了。 秦之予出神间,轿撵已经到了东宫门口。 喜鹊见自己的公主还在出神,小声提醒道:“公主,到了。” 秦之予回过神,淡淡地说道:“嗯。” 东宫,在秦之予的印象中,现实中她幼年时跟着自己的师傅来过几次大周的东宫,见的是当时年幼的小太子。 想到记忆中的小太子,秦之予不免有些神伤。 那位太子是个宽厚仁慈的储君,却在三年前被南玄人杀了。 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孩子。 刚进东宫,秦之予便认出了候在大门口的人——福全公公,“域”中的他还是年轻的样貌,不过…… 一看见“福安公主”来了,福全公公便笑着迎上去:“公主来了,请随咋家走,殿下在书房等着您呢。” 秦之予一边走一边用余光偷偷打量走在前面的福全公公,方才她进来的时候就觉得奇怪。 福全公公是日后的达内总管,秦之予一直以为他和喜鹊一样,也是自小就服侍在主子身边的老人,这才有的一份体面。 可是看如今这位公公的装扮,不过是东宫的一位末等太监罢了。 跟日后的达内总管比起来,倒像是飞上枝头做凤凰。 喜鹊扶着秦之予,由福全公公领着走到书房门口,那里也有一位太监候着,秦之予只一眼便看出来了,这位太监恐怕是东宫太子身边的红人。 见福全公公带着人过来,那太监冷哼一声:“小全子,你这磨磨蹭蹭的是想让太子殿下久等吗?” 原来福全公公曾经叫小全子吗? 秦之予看向一旁点头哈腰连连告罪的小全子,虽说这大太监嘴上骂的是眼前的小全子,但秦之予总觉得对方在指桑骂槐。 这是在骂自己耽误事呢。 秦之予冷哼一声,这太监好大的威风,她心里憋着宫宴上的气还没出呢,这家伙就敢撞自己枪口上。 “这位公公日日在阴凉地待着自然不知道外边的差不好当,不如,公公在日头底下跪上两三个时辰,也许就能知道了。” 这位大太监没想到福安公主突然发难,忙转了一副表情,赔笑道:“公主真是说笑了,奴才是东宫的人……” 秦之予毫不犹豫地反呛道:“东宫?东宫怎么了,东宫的下人也是皇宫的下人,本公主是皇宫里的主子,连罚下人都不能了吗?” 按理来说,自然没有不可以的。 只是其他人总会碍着太子的面子,给这位大太监几分脸面。 秦之予咽不下这口气,更重要的是,“恃宠而骄”本就是福安公主的性格之一,就算这样做她也不会触发禁忌。 既然不会被罚,也不会触发禁忌,那就没有咽下这口气的道理。 看到大太监心不甘情不愿地跪在地上,秦之予满意地点点头,指着一旁的小全子说道:“你带本公主进去。” 小全子受宠若惊,连声应是。 进了书房,秦之予看见太子正在书案前写着什么,发现自己的妹妹来了,立马放下笔,面带笑意地迎上去。 “皇妹,你来了。” “问皇兄的安。” 太子连忙把行礼的秦之予扶起来,说道:“你我兄妹二人,不用这样。” 秦之予任由他把自己扶起来,心里对眼前这位太子重新有了几分打量,她迅速瞥了一眼对方的眼睛,又迅速低下头。 “哎对了,刚才门口吵吵闹闹的,怎么了?” “啊,皇兄说这个啊,有个不长眼的宫人冲撞了我,我替皇兄管教一下,皇兄不会介意吧?” “怎么会呢?” 这太子看着笑嘻嘻的,实则笑意不达眼底,是个妥妥的笑面虎。 更何况,刚才书房门口的那个大太监…… 秦之予想到这里,原本心中的热切也冷了下来——都说下人的行为会收到主子的影响:比如喜鹊,因为福安公主需要情报,所以四处结交宫人打听消息;因为福安公主对黛拉公主的态度转变,也不再敌视她。 这个大太监能在自己面前指桑骂槐,怕是太子的心里也不见得多喜爱自己这位妹妹,否则怎么不见那太监当着皇上的面这样。 说到底,就是个狗仗人势的东西。 “皇兄这次找我来,是为了什么?” “你跟我来。” 太子带她来到书案前,将一旁的一幅卷轴铺开——那是一副百蝶穿花图,出自前朝的一位女画家,画上的内容就是江南水乡的湖边春景。 秦之予听说过这幅画,虽然这幅画的题材普通,意境也算不上多好,但是这幅画所用到的颜料极为特殊,能让画面上的蝴蝶翅膀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是个活物。 因此早年间才被人争相收藏,如今大周的市面上还流传着许多版本的“真迹”。 不过秦之予记得她的师傅说过,这幅画在三十多年前就已经被烧毁了。 三十多年前。 恰好就是现在“域”里时间线。 也不知道太子手里的这幅画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是我手下的人从一位古玩商人手里买来的,应该是真迹,我猜你会喜欢,便想着中秋家宴的时候送给你。” 说到这里,太子谈了一口气:“哎,结果就等到了你和亲的消息。” 秦之予没说话,她已经算不清楚眼前这位太子口中所谓的悲伤惋惜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只能陪着叹气,实则在观察那幅画。 正好窗外的阳光照进来,秦之予看到那蝴蝶翅膀上面散发出鳞光,像是真的蝴蝶翅膀一样。 倒是件稀奇的东西。 只是这样的好东西,太子怎么无缘无故要送给自己呢?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若不是刚才书房门口那个大太监的态度,再加上秦之予注意到这位太子殿下是个笑面虎,她也许真就相信了这出兄妹情深的戏码。 见眼前的妹妹不说话,太子轻声开口问道:“还喜欢吗?” “喜欢。”秦之予露出乖顺的表情,“多谢皇兄,有了这幅画,我便是到了南玄也能时常看到大周的春色了。” “皇妹不必如此垂头丧气。” 太子看自己的“妹妹”提到南玄情绪有些低落,赶忙开口安慰道:“你是大周的金枝玉叶,皇兄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嫁到那种偏远之地,我最近一直在上书父皇,从宗室女中找一个过继给母后,也算是嫡出的公主。” 秦之予叹气,故作哀伤道:“天子之命岂能说变就变,更何况几日前的宫宴,那南玄的太子已经见过我了。” “总有办法的。” 忽然,太子话锋一转,问道:“福安,皇兄听说你最近和黛拉公主走的很近。” “是啊,怎么了吗?” 一提到涂山晓墨,秦之予的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她知道皇宫里的这些下人不简单,也许一个不起眼的小宫女就是谁的耳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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