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公主都有不少眼线,太子肯定也有,她不确定自己这几天的行踪会不会被哪个下人报告给了太子。 秦之予已经十分小心谨慎了,和涂山晓墨等人单独见面的时候一定会屏退下人,溜到宋元亦那里的时候还换了身衣服。 希望不要暴露。 好在太子并未深入追问,依旧是好哥哥的样子:“没事,我只是好奇,我记得你之前挺排斥她的。” 秦之予迅速找了个合适的理由:“那好歹是你未来的太子妃,我未来的嫂子,就算是为了这个,我也不能对人家冷脸相待,皇兄你说是不是?” 总不能说我俩打算合伙,一人一刀两个洞,给你们捅个对穿再穿成串儿,然后顺理成章地登基做女帝吧。 太子温柔地笑着,伸出手把秦之予耳边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皇兄只是不想让你太过委屈。” 这样的举动吓得秦之予出了一身鸡皮疙瘩,找了个借口便带着画离开了东宫。 太子站在书房门口目送秦之予离开,待到四下无人的时候,他冷冷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那位大太监。 这是自小就跟在身边的,现在也学会狗仗人势,对他的妹妹不敬了。 “王德贵,你跟着孤几年里?” 跪在地上的王德贵打了个寒战,忙答道:“回殿下,快二十年了。” “既然如此,孤就给你个体面,找内务府领了这个月的银子,自己回去吧。” 说完便转身进屋,完全不顾王德贵的哀求。 这样没脑子的人,只会坏了他的大事。 他看见站在门边的小全子,说道:“你叫小全子?” 小全子生怕自己哪里惹了太子不开心,小声说道:“奴才在。” 太子点点头,看起来十分满意:“往后,王德贵的差事就都交给你了。还有,小全子这个名字改一下,就叫福全。” “这……殿下,这会不会冲撞了公主?” 提到公主,太子的嘴角扯出一个笑容:“无事。” 他想了想,又说道:“罢了,名字的事情就先放一放,明日记得来当差。” 这是升职了,还是个有脸面的工作,往后出去都得喊他一声“全公公”,小全子一想到这里边开心,欢欢喜喜的应了。 只是太子立在原地。 福安,福安…… ---- 小秦的滤镜碎的彻彻底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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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公主的生存法则14
秦之予离开东宫后并未多做停留,带着太子送的画匆匆忙忙回了昭华宫。 刚才太子的神情,尤其他撩拨自己头发的动作让她感觉很不安,说不上来的别扭。 秦之予自小没有父母,跟着师傅看遍了人心冷暖,她对人的眼神十分敏感。 太子刚才眼中的,是强烈的占有欲——在他的眼里,妹妹是自己手边的物件,她应该发挥比和亲更大的价值。 还有福全公公,原本叫小全子,也就是说他改过名字。 宫里的下人没有自己改名字的权利,小全子的名字只能是太子改的。 太子…… 想到这里,秦之予的神色冷了几分。 福全公公,她这个公主还没死呢,太子居然敢给自己身边的太监改这种冒犯主子名讳的名字? 就算是福安公主死后改的,太子这样的行为,未免太折煞自己的妹妹了。 方才东宫一行,秦之予心中对这位现实中长辈的少年版没了任何期待。 她差点就忘了,这是太子,是在夺嫡之争中赢下来的人,是未来的帝王。 这样的人,本来就是无情的。 回到昭华宫,秦之予看到涂山晓墨站在主殿门口。 她似乎等了许久了,整个人懒洋洋地侧靠在主殿廊下的柱子上,脸被晒得红扑扑,额头上沁出细微的汗珠。 见到秦之予过来,笑眯眯地对她打招呼。 “你回来啦。” 秦之予见状三两步走上前问道:“怎么站在外面?” 说完,她有些愠怒地看向值守的两个小厮:“你们是怎么当差的?就这样让公主在太阳底下等着?” 两个小厮跪下,连连告罪。 涂山晓墨拉住秦之予的手说道:“你别怪他们,咱们进去说吧。” 看涂山晓墨欲言又止的样子,秦之予才到对方是有话要说,便拉着她的手进去了。 进了内殿,秦之予让喜鹊准备茶点把人支走,待正门一关,秦之予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新发现吗?” 涂山晓墨摇摇头,神色凝重地说道:“不是线索,我刚才触发禁忌了。” 秦之予大惊失色:“什么!” 也难怪秦之予如此震惊,算起来,涂山晓墨是他们几人之中触发禁忌次数最少的人。 可能因为黛拉公主随心所欲惯了,再加上她在大周皇宫里接触到最多的人是福安公主,而这几天涂山晓墨恰好和秦之予一直黏在一起。 她的整体活动轨迹符合黛拉公主的形象,所以除了刚进“域”的那一天,涂山晓墨并没有再次触发禁忌。 秦之予有些紧张,她下意识抓住涂山晓墨的手:“你没受伤吧?” “有点……” 涂山晓墨转过头,秦之予看见她脖子的侧面有一条伤口。莹白的脖子上出现一道血痕,周围一圈还有干掉的血迹,显得格外刺眼。 “痛吗?要不要敷点药?” “不疼了。” “真的吗?真的不用处理一下吗?”秦之予还是不放心,“到底碰到什么了?” 涂山晓墨看她紧张兮兮的样子,心里有些暗爽,不过想到自己要是笑出来可能会被揍,涂山晓墨压抑住上翘的嘴角,正色道:“我进不了自己的房门。” “进不了……房门?” 秦之予以为涂山晓墨是遇到了什么刺杀偷袭之类的事情,结果搞了半天是她进不了自己的房门? “哎……”涂山晓墨叹了一口气喝了一口茶,缓缓说道:“当时我刚送走你,在自己房间里研究那本书……”
…… “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送走秦之予后,涂山晓墨便在寝殿里自己研究这本《南玄秘典》。 她想到了一件事——如果要按照故事的走向行事,那她是不是最后还要教秦之予这些劳什子术法? 想到这里,涂山晓墨心里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不是让她做别的奇奇怪怪的事情。她本就是妖族,学习术法这种事情对她来说已经是最简单的事情了。 先要准备一具新鲜的尸体,最好死亡不超过十二个时辰,然后用鲜血佐朱砂混合而成的液体画下符咒…… 学习新的术法其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涂山晓墨把炼制尸体看成做菜,这件事情就简单许多了。 “吱呀——” 殿门被打开,涂山晓墨抬头一看,是个眼熟的小丫鬟,在昭华宫里面当差,一直负责端茶送水。 “有什么事吗?” “回公主的话,这是我们公主吩咐送来的茶点。” 想到秦之予走之前还不忘给自己送吃的,涂山晓墨的心情一阵大好,她对小丫鬟说道:“嗯,我知道了,你放下吧。” 说完便低头不再看她。 只是等了半晌,还没听见人出门的动静,涂山晓墨以为对方还有什么事,却看见小丫鬟低着头站在那里。 下一秒,那个小丫鬟眼眶通红,伸出手直接扑向涂山晓墨的脖颈。 卧槽?! 小丫鬟的偷袭让涂山晓墨猝不及防,只能向后退两步勉强避开,不让自己的要害被伤到。 可是那个小丫鬟的速度实在太快,尖利的指甲划过他的颈侧,还是留下一道伤痕。 “嘶——” 脖子上传来刺痛的感觉,涂山晓墨摸了一把,温热的血液沾了一手,顺着她的脖子流到衣襟里。 “操!” 涂山晓墨知道自己触发了禁忌,但不知道自己是哪一步做错了,要如何破解,只能勉强先抵挡住对方的攻势。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触发禁忌的缘故,面前的小丫鬟力量比涂山晓墨想的强大许多,再加上“域”中她的修为被压制,现在就是一介凡人,一时间竟有些招架不住。 好在,她还有一把匕首。 那把镶嵌着鸽子血的匕首此刻就静静地躺在她的梳妆台上。 想到这里,涂山晓墨一脚踢向暴走的小丫鬟,好在虽然她力气变大了不少,但是身量依旧只是一个女孩,这一脚爆发出的力量直接将她踢到在地,“噼里啪啦”地撞倒了一排椅子,发出巨大的声响。 但是这样的声响并未引来其他人,“域”中的禁忌被触发时,会形成一个相对的结界,就算是火药爆炸的动静都传不出去。 被踹倒在地的小丫鬟踉踉跄跄地爬起来,挣扎着又要扑向涂山晓墨。 此时的涂山晓墨已经拿到了自己的匕首,面对再次扑上来的人,一刀扎进了她的心口。 不对! 涂山晓墨抽出匕首,但是却没有一滴血流下。 面前的到底是什么? 按理来说,匕首刺进人类身体的时候,血压会把刀刃吸住。但是刚才,涂山晓墨把匕首刺进小丫鬟的身体中时,她只觉得自己扎进了一团泥巴中一样软烂。 被刺伤的小丫鬟又一次站起来,像之前一样再次扑上去。 没有痛觉、战斗机器…… 涂山晓墨想起他们刚才研究的走尸术,眼前的小丫鬟明显就是这样的症状。她现在算是知道了,自己的触发禁忌的情况就是会遭到走尸的攻击。 怎么办?面前的东西明显不是刀剑能解决的了。 刚才为什么会触犯禁忌?难道是因为自己拿着《南玄秘典》吗? 不对,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么这本书早就不在自己身边了。禁忌的触发和消失都是一瞬间的事情,就像秦之予之前触发的第三次禁忌,当她的手触碰到玉佩的那一刻,禁忌就消失了。 那还能是因为什么? 涂山晓墨一边抵挡对方的进攻一边思考。 自己第一次触发禁忌是因为什么? 当时在驿馆,自己待在房间里,突然有两个家伙——也是进来送东西的,想要偷袭自己,然后被她拿匕首一人一刀放到在地,她一生气就直接离开房间…… 对了!离开房间! 当时这那两个人并不是死了,而是在她离开房间之后,禁忌解除了。 想到这里,涂山晓墨抄起一旁的梳妆凳朝窗户砸去,脆弱的窗户不堪一击被砸了个稀巴烂,涂山晓墨趁着她扑空的间隙从窗户跳出了寝殿。 在离开寝殿的这一刻,她感觉身上一下就放松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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