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秦之予现在头疼的地方并不是后续这场战争到底结果如何,而是眼前,她现在要怎么应对皇后。 “母后,作为大周公主,这是我一个做的。” “你说什么?” 闻言,皇后和身边的老嬷嬷都顿住了。 下一秒,原本搂住秦之予肩膀的皇后渐渐沉下了脸色,身后的老嬷嬷半眯起眼睛注视着她。 两个人是周身散发出黑气,黑色的眼珠被血红的颜色所侵占,华丽的凤袍像是被烧焦了一样,一点点被火焰所侵占,散发出焦糊的味道。皇后和老嬷嬷的手,从指尖开始,一点点被烧得焦黑,散发出熟肉的味道。 皇后沙哑的嗓子里发出令人胆寒的声音:“福安,你怎么会这么说……” 不!不对!福安公主不应该这么说。 一个娇生惯养的公主,一朝发觉自己被当做礼物送给隔壁国家,难道会心甘情愿地接受吗? 不会,福安公主绝对不可能这么淡定的接受。 自己不能这么说。 于是下一秒,秦之予跌坐在地上,借着宽大的衣摆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眼泪鼻涕一起留下。她捂着脸假装哭泣道:“母后,女儿怎么舍得离开你的身边啊,只是君命难违,女儿实在是没想到父皇竟然这么狠心,当真要我们母女分离。” 果然,看到女儿这样和自己哭诉,一副又是伤心又是失望的样子,皇后和老嬷嬷身上的异化结束了,又变成了慈爱的长辈,搂着自己的女儿说了很多话。 秦之予不敢松懈,依旧是“你管你讲我就不听,父皇都要把我卖了我还不哭我闲着干什么”的态度。 中间秦之予一度担心自己作的太过,导致皇后和老嬷嬷再一次异化。 不过看来福安公主生前也是娇憨受宠,任凭秦之予怎么作天作地哭喊摔打,两人愣是只有好言相劝的份,一点不带生气的。 最后老嬷嬷扶着“伤心欲绝”的福安公主回了自己寝殿,临走时还不忘嘱咐:“公主放心,皇后娘娘一定会劝住皇上,公主千金之躯,怎么能去那种山穷水恶的地方受苦。” 秦之予一边嘤嘤嘤抹着眼泪一边嗯嗯嗯点头。 等老嬷嬷走后,秦之予又把自己关在寝殿里——理由是公主伤心欲绝,要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 但是清静日子没过太久,用过晚膳,就有个小太监进来传话,身后还跟了乌泱泱的一串宫人。 “公公请起吧。”秦之予没精打采道:“这身后的一群人过来是做什么?生怕本公主会跑,所以来监视我的吗?” 这话说的狠,但是小太监依旧是端着讨好的笑脸。 “公主这就是折煞奴才了,这些宫人是皇上特地指派过来伺候公主,教导公主南玄的礼仪,来日公主过去了,也不会叫人笑话。” 看来皇后劝说无果。 福安公主没有逃掉和亲。 秦之予点点头:“人留下,滚吧。” 小太监笑呵呵地走了。 秦之予在内心感慨,这位公主平日里脾气是真的大啊,这都没有脱离人物吗? 她转头看向身边自己的贴身丫鬟喜鹊:“喜鹊,你把这些宫人们都安排一下,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吧。” 秦之予为了演好自己“伤心公主”的人设,一直没抬头,这会儿让身边的贴身丫鬟给这些宫人安排住处,一抬头就在人群的最前排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宋元亦。 对方也震惊地会看她。 二人从对方的严重看到了震惊—— 小宋,你变成教习嬷嬷了? 秦姐,你变成福安公主了? ---- 看到秦姐的宋宋:哈哈哈哈哈秦姐你演的好过哈哈哈哈哈哈
改一下陪嫁。。。写着写着发现公主的陪嫁有点寒酸
第21章 公主的生存法则2
宋元亦刚进“域”的时候内心是很忐忑的——毕竟她的身份是教习嬷嬷,太严厉了怕被公主弄死,太宽松了怕被“域”弄死。 现在好了,“福安公主”是她的好秦姐。 起码不用担心会被公主弄死了。 于是,当秦之予抬头的那一刹那,宋元亦疯狂给她秦姐使眼色。 宋元亦:姐!看我看我! 秦之予福至心灵,目光对上的那一刹那,宋元亦的内心立马立马开始放烟花,把她原本灰暗的内心炸了个火树银花不夜天。 秦之予也是感受到对方灼热的视线,这才抬头,发现是自己的好姐妹好下属好搭档——宋元亦。 不过她时刻注意保持自己骄纵蛮横傲慢的公主形象,指着宋元亦对身边的喜鹊说道:“这个教习嬷嬷留下,本公主有话要问她,其他人渡滚出去。” 喜鹊恭恭敬敬地福身 闻言,身边的其它宫人嬷嬷向宋元亦投去同情的目光,其中的意味很明显:你被福安公主盯上了,你完蛋了。 不过宋元亦知道眼前的人是自己的秦姐,并没有一丝恐慌,反而有意思欣喜。 但是这一抹欣喜却被喜鹊捕捉在眼里。 “嬷嬷,您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开心事吗?” 不只是喜鹊,就连其它的宫人也纷纷转头注视宋元亦。 她们转头的姿势很诡异,脖子转过来的时候甚至发出了骨头摩擦的“咯啦咯啦”的声音,像毫无生气的木偶一样盯着她——尤其站在她前面的两个人,他们的脖子像猫头鹰一样旋转了一百八十度,诡异又渗人。 宫殿内,明明灯火通明,却骤然蒙上一层厚重的阴气。 那群盯着宋元亦的宫人脖子扭的越发过分,就连喜鹊也歪着头,像盯死人一样盯着她。下一秒,她们脖颈处的皮肤开始撕裂,没有鲜血流出,露出里面血红的皮肉,甚至隐隐能看见森森白骨。 秦之予暗道不好,看了一眼呆愣在原地的宋元亦,厉喝道:“放肆!你胆敢取笑本公主,还不跪下!” 这一声厉喝拉回了宋元亦的思绪,“啪叽”一下干脆利落地跪倒在地上,嘴里连连求饶:“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 娇蛮公主和胆战心惊的嬷嬷。 这两个形象才符合“域”中众人的印象,秦之予和宋元亦身上一轻,所有的诡异怪像都消失了。 “都给我滚出去!” 外面守门的宫女只听见寝殿里传来噼里啪啦的摔打声,接着响起公主的一声怒吼,随之而来的是打开的房门和被撵出来的宫人。 其中就有喜鹊姑娘。 守门的宫女小心翼翼地上前问道:“喜鹊姐姐,公主今天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喜鹊叹息一声:“公主这是要被皇上拉去跟南玄和亲呐,心里能不气吗?” “啊?”小宫女虽说年轻,却也知道去南玄那种鬼地方和亲,公主这辈子算是完蛋了。“难怪公主心里有气,这,难道就没办法了吗?” 虽说福安公主脾气大了点,但也不是磋磨宫人的主子,平日里赏赐更是如流水一般地发下去。 喜鹊叹息一声:“除非那南玄太子当场暴毙。” 这话说的大逆不道,但眼下却也没有别的外人。作为从小就照顾公主的贴身侍女,喜鹊对这件事的意见一点不比公主本人小。 更何况,如果公主前往南玄和亲,作为贴身侍女的喜鹊也逃不掉前往南玄的命运。 “哎,咱们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喜鹊苦笑一声,“你们先回去吧,今晚是我来守夜。”两个小宫女听到能休息,欢欢喜喜地行了礼退下去了。 寝殿内。 秦之予屏退左右,两人总算是有了喘一口气的时间。 宋元亦一想到刚才那群人突然转过来跟看死人一样盯着自己就心有余悸:“刚才吓死我了。他们跟木偶一样转头,转过来以后那个脖子一歪跟吊死鬼一样。” “你刚才才是吓死我了。”秦之予扶额,“这个‘域’应该是要我们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不能被‘域’中的其他人发现不对劲,福安公主性子骄纵,你身为宫人被福安公主单独留下,肯定不能露出开心的表情。” “咳咳……这个嘛……刚才实在是有点激动啊哈哈哈……” 宋元亦换了个话题:“秦姐,你知道福安公主和亲的事情吗?” 一提到这个秦之予就头疼,“知道啊……不是,要是‘域主’,我是说真正的福安公主一直不现身的话,我总不能真的去和亲吧。” 而且身为福安公主,秦之予不能过问太多关于其他人的事情,她必须要沉浸在和亲的悲愤中才不会触犯禁忌,所以现在还没有沈鑫和涂山晓墨两人的线索。 “要不我说自己东西丢了然后让皇宫里所有的宫人都过来吧。”秦之予有些颓废地说道:“我觉得这样挺合理的,既能找到人又复合福安公主的形象。” 宋元亦哽住。 合理性很高,但是可行性不强。 于是这样一个“完美”的计划就这样胎死腹中。 不过宋元亦也没闲着,她正好把自己得知的消息告诉秦之予:“我听说和亲队伍今天刚到京城,南玄太子和黛拉公主都在京城的驿馆里住下了,后天皇上要举办宴会,所以才叫了我们这些教习嬷嬷来给‘福安公主’教规矩。” 宋元亦想了想,又说道:“按理来说,我们本来也是要来的,只是因为宴会的事情所以提前了。” 现在的皇帝对南玄有畏惧之心,自然是不希望自己平日里娇宠的女儿得罪人,这些宫人估计准备了一肚子车轱辘话准备讲给秦之予听。 后天的宴会逃不掉,这对秦之予来说就是巨大的考验——鬼知道这个世界到底还有禁忌是待触发的。 宋元亦又一次开口道:“秦姐,你说……沈三金和墨姐姐,会不会在南玄的队伍里?” 对哦! 宋元亦的话倒是点醒了秦之予。 这是福安公主的“域”,而福安公主的执念是和亲,那么这个事情最重要的人绝对不仅仅是大周的公主和教习嬷嬷,身为南玄太子和前来和亲的黛拉公主,二人同样重要。 “有道理,反正最迟后天就能见到南玄的人了,也许他们就在南玄的队伍里面。”这样想着,秦之予的心里宽慰了许多,“你今晚别回去了,直接在我宫里住得了,鬼知道会不会又触发什么禁忌。” 秦之予的宫殿里只要她一句话所有人都能撤走,比她们那边人多眼杂的好,宋元亦开开心心地点头,快快乐乐地在她秦姐这里住下了。 和南玄人见面比秦之予想的还要早,因为第二天,原本在床上睡懒觉的“福安公主”秦之予就被拉了起来。 当她迷迷糊糊地睁眼,得知要去御书房和南玄使团见面的时候,内心先是一喜,然后不忘人设地砸了个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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