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湿漉漉的。 沈吟雪只觉得热,她猛地抽回了手:“平平,不要闹了,回去你床上睡。” 她不该答应江蕊平跟她睡一间屋恳求的,她早该料到的江蕊平跟老实不搭边。 沈吟雪不敢高估自己的自控能力,只能劝说江蕊平乖乖回到属于她的床上。 天知道仅仅是被她缠着手,身体就难受的厉害,像是泡了水。 “姐姐,我会听话的。” 江蕊平的话让沈吟雪松了口气,可下一刻江蕊平就挣开了她的手,也挣开了被褥。 美景撞进了眼底。 沈吟雪微微闭合双眸,眼皮不受控制地颤动。 她朝后退了退,面上不显慌乱:“平平,你不是说听话吗?” “姐姐,你难道一点也不喜欢我?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江蕊平生得极白,仅仅是用被褥裹着她,都裹出来了大片的红,艳红的像是瓣瓣艳桃。 她眸子中泪光闪动,眼尾很轻易地就落了红。 沈吟雪深觉她该哄哄江蕊平,可今晚的江蕊平实在是有点反常,她像是克制了许久,终于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沈吟雪不敢往前靠,她怕再近一点就是万劫不复。 江蕊平忽然伸手强行抱过了沈吟雪,将她用力勒进怀里:“姐姐,你最好了的,你爱我好不好呀?” 沈吟雪动弹不得。 在实力悬殊的情况下,钳制住她,对于江蕊平来说轻而易举。 沈吟雪在江蕊平怀中,呼吸都有些困难了,还是极力克制着自己:“平平,你听话,回你自己的床上。” 江蕊平撇撇嘴,忽然将沈吟雪打横抱了起来。 等着沈吟雪反应过来的时候,江蕊平已经带着她一同回到了她床上。 她眼巴巴地看着沈吟雪:“姐姐,平平听话了,你爱平平好不好?” 沈吟雪没吭声,她在思考该如何摆脱此刻的困境,可江蕊平因为她的不回应,本就不稳定的脾性变得更糟了。 她忽然摁住了沈吟雪的肩头,逼迫着沈吟雪去看她,她眼尾微微扬起,人有些疯癫痴狂,时而呢喃,时而怒吼:“姐姐,你不爱我,你要去爱谁呢?你要知道,你只能爱平平的,如果你爱别人,平平一定会杀了他的!” 她紧握住了沈吟雪的手,带着她的手摁在了,胸口:“你不爱我也只能有我!你只能有我,你明不明白!” 更烫了。 沈吟雪意识渐渐沉沦,她有瞬间的失神。 江蕊平像是反应了过来,她好像太凶了,她语调温柔了下去,越来越柔,她问:“姐姐,平平不好看吗?” “姐姐,平平摸起来应该还不错吧?” “姐姐,你会不会想吻我?” “……” 想,想得快疯了。 她也的确吻上了江蕊平,只是没有一点柔情。 江蕊平出了神,等着唇瓣被碾下一片红痕,她渐渐情动,慢慢摩挲到了沈吟雪的衣襟,想要将那外衫扯下。 沈吟雪惊恐被江蕊平看去了衣下的狼狈,一把摁住了她的手,寒着脸道:“不许碰。” 沉浸在沈吟雪的温柔中惯了,忽然见着发脾气的沈吟雪。 江蕊平有些无措地收回了手。 沈吟雪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她这会儿身体本就极差,江蕊平这么闹她,她侧过身咳了两下,落在了江蕊平眼中,倒是成了膈应跟她的亲密。 江蕊平愣了愣,随后笑得很是开怀:“姐姐不喜欢我也不要紧,反正你只能有我,你不碰我,这辈子就青灯常伴好了!” 她似是被气到了,人也坐直了起来。 江蕊平刚刚坐过的地方落了一片湿痕,江蕊平指尖轻轻蹭过,还能扯动一根银丝,她看着不太高兴,骂了声:“江蕊平,你可真不争气。” 沈吟雪眸光落在江蕊平指尖,人几乎是烧了起来。 她一把摁住了江蕊平的手腕,将她摁在了床上:“平平……” 堵在喉咙处的话迟迟出不了口,她只能咽下去了那句:“平平,你都不知道姐姐有多喜欢你。” 再然后的事就不太可控了。 江蕊平化成了水,沈吟雪身上的衣裳也半件未褪。 她掩住了情动的痕迹,放任布料摩挲着雪白肌肤,星星点点的花蕊露了痕迹。 夜色越来越冷,但抵不住有的人热意难退…… 她是个没志气的,经不住引,诱。 江蕊平是个情感迟钝的,九杀断灵根注定了她需要堆起来的爱才能感受到被爱,只要沈吟雪不说爱,那她就会一直觉得沈吟雪不爱她。 好是不好,沈吟雪也说不上来。 反正江蕊平瞧着是高兴的,对于她而言她只要能证明沈吟雪是她的痕迹。 有一就会有二,有二还会有三…… 江蕊平执着,乐此不疲。
第163章 平雪 鹅毛大雪落了一夜, 连累着江蕊平回程的路都不太好走了。 江蕊平在白雪地上踩下紧密的脚印,路没走上多少,鞋子上倒是沾上了厚厚的白雪。 她大可以避开这些的, 只是她回宗门的事不似以往那般急切了。 巫良羽那个老东西算计她和沈吟雪就算了, 人也不经打,她在辟幽谷打过他一次后, 回临仙山没几个月就一命呜呼了。 沈吟雪说巫良羽好面子, 江蕊平半点情面不留, 伤了他根基不说,还伤了他颜面, 他半是受了伤, 半是不想活了。 他恶事没少做, 自己个都是禁不住半点折磨。 死了也是活该。 江蕊平杀了许多人, 不介意再多个老仇人。 可偏偏是惹了沈吟雪不痛快。 沈吟雪耳根子真是软,心也软, 总想着孝顺那个假模假样的师父,还想着让她当什么宗主。 江蕊平可不想当什么宗主。 虽说临仙山历来接任宗主之位的都是大师姐, 可江蕊平心中还是有数的, 她这个大师姐的位置根本就是沈吟雪半推半拽逼上去的。 真要当了宗主,她不得温柔和善一辈子了。 她只想为沈吟雪一个人考虑,担忧不过来临仙山那么多人。 沈吟雪非要她当,那她自是只有跑路了。 江蕊平在这种时候也聪明了一次,她一早就跟几位长老说过没有做宗主的意愿,还在这个节骨眼跑了, 巫良羽只有她和沈吟雪两个弟子, 这些年也没有别人敢来竞争这个大师姐的位置,临仙山除开她, 也就沈吟雪的名声响些。 结果也如她所料的那般,沈吟雪坐上了宗主的位置,而她在沈吟雪无法压制那些长老的时候回到宗门将不服气的一人打过一顿,也就没人再反对了。 她的计划这般好,沈吟雪倒是动了真火。 硬是将她从她屋子里赶出去了不说,还屡屡拒绝她欢好的恳求,甚至将她丢来这苦寒之地采摘药草。 再怎么喜欢沈吟雪,她也是有脾气的。 药草她一早就采好了,只是这归途的路,她磨蹭至极。 御剑飞行不过三日就能回到临仙山,她硬是一步步走。 走了一月有余,还没走到一半的路。 她倒要看看沈吟雪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这么长时间见不到她会不会也担忧她几分。 江蕊平越想越气,她竟是转过头朝回走。 刚刚走出一里开外,远远地就瞧见了个粗衫老妇鬼鬼祟祟地不知在这杳无人烟的雪地里挖着些什么。 江蕊平眼神极好,悄无声息地看过一会儿,忽然瞧见那老妇从怀中抱出个红包袱就要往她刚刚挖好的雪坑中埋进去,江蕊平顿感无趣,刚想离开,那老妇手忙脚乱,不经意地掀开了红包袱的一角,江蕊平瞥见了只玉白的小脚。 那是……孩子的脚。 江蕊平自是不会看错的。 她停下了脚步,看着老妇的方向,眼神有一瞬的游离。 江蕊平可不是什么好人,不过她已经被沈吟雪逼着做了不少善事了。 如果是沈吟雪在这的话,她应该不会眼睁睁瞧见老妇活埋婴孩的。 江蕊平思及此处,身体轻轻一晃就到了老妇人边上。 她是个凶的,抢过孩子一脚就踢在了老妇背上,没用灵力也没用多少力气,还是将她踢飞了出去一米远。 江蕊平伸手将红布扯开了些,里面果然是个婴孩,还是个粉雕玉琢的女婴。 临仙山也有些结为道侣,诞下子嗣的同门,她们生得那些孩子出生身上就是沾了灵气的,自是不凡,可竟是没一个比得上这孩子的,她生得软白柔嫩不说,眉眼也极其讨喜。 在冰天雪地里,手脚都被冻得冰凉了,她倒是还能笑。 墨黑的瞳孔印着江蕊平的身影,精巧的小手抓上了江蕊平伸过去的手指。 她像是知道谁救了她一样。 江蕊平撇撇嘴,掌心已经多了颗避寒的灵珠挂在了女婴脖颈上。 “谁!” 那老妇身体出乎意料地好,在地上滚了几圈,吃了满嘴的雪,人倒是还能完好无损地爬起来。 江蕊平这才发现,她居然是个练气期的修士。 早知道应该用力些踹的。 她将红布重新拉好,将女婴裹了裹,倒是在红布上瞥见了小字‘卫南漪’,这应该是这女婴的名字。 等着裹好女婴,她这才问着老妇:“你为什么要埋她?” 老妇看不破江蕊平的修为,江蕊平单单看外貌又显得过于年轻了些。 可被那双眼睛盯着,她只觉得如坠深渊,随时都有丢命的危险。 老妇瑟缩了下身子,她朝着江蕊平跪拜下去:“前,前辈有所不知,这孩子的娘生她时死了,她爹痴情跟着走了,老妇人还得修行,带不走这个孩子,这处地偏,找不到人收养她,想来想去也就只有将她埋在此处最合适。” 合适? “你是她什么人?” 那老妇此刻露了几分愧疚:“祖,祖母。” 江蕊平还是头回觉得有人心比她狠,这地方常人待得久了都容易冻死,她将个婴孩埋在这里不是等死是什么。 她倒是只想着成仙去了,只是……江蕊平斜了眼老妇人,伸手搭上了她的肩,出乎意料的是这老妇人年事虽高,根骨还真不错,居然是七阶灵根,差一点就高阶灵根了,她这修炼虽晚,日后也是能有个好前程的。 怪不得要将这孩子埋了,怕是刚发现自身有仙缘,身上突然多了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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