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悔不当初。 云浅震惊,看着她自己手腕上的小手,想都没想就拂开她。 这时,管事匆匆进来,慌张说道:“丞相,茶中放了让人出现幻觉的药,并无生命危险。” 云浅听了微愣,而秦湘雪白的小脸上浮现一层浅浅的红晕,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好似,将她当作猎物? 作者有话说: 开新了,记得点收藏。 云相重生。 接档文《陛下今日被重新了吗》,移步专栏可收藏。 乐善好施的侯府小姑娘为救一只小狐狸死了。小狐狸进入小姑娘的身体成为了‘人’。 回到家里第一日就是被迎进宫里给大了十岁、无心情爱的女帝做皇后。 成亲当晚,女帝没有过来,她一人独守洞房。 小姑娘的母亲侯夫人哭哭啼啼地来找她,“你需让陛下宠幸你,我侯府才有起势的机会。” 小狐狸不明白,何谓‘宠幸’,细想须臾后,她来到女帝的寝殿。 夜深人静,她躺在了女帝的床上,左等右等,女帝一夜未归。 第二日,接着等。没想到女帝太认真了,一连三日没有回来睡觉。 小狐狸在想:这个陛下多半是臭了,三天没洗澡。 第四日的时候,女帝回来,出人意料的是女帝身子上香香的。 她用法术将人迷晕了,学着花册上的动作,缠绵一夜。 等母亲再来的时候,她高高兴兴的地告诉母亲:我宠幸她啦。 母亲一听,登时晕了过去。 人间不可用法术,小狐狸遭受了雷击,被打回了原形,匆匆跑了。 皇后失踪了,宫廷内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女帝却在自己的寝殿内发现一只小狐狸。 小狐狸的毛都是黑色的,被雷劈后晕了过去,女帝不去管自己的皇后,反而让太医救了小狐狸。 可惜一夜后,小狐狸就不见。 这时,她的小皇后开始缠着她了。 日日夜不能寐。 小剧场: 小狐狸问陛下:我宠幸你了,你会生崽吗? 女帝抬眼看她:不会。 小狐狸又问:那、那换一下,你宠幸我,我会生崽吗? 女帝捂住她的嘴:别说了,说多了丢人。
第2章 套路二 女子之美,千万种。 眼前的女子美色入骨,偏有一股疏冷气质,将那份美丽揉进冷意中,不敢触碰,不敢小觑,不敢仰视。 却又想多看一眼。 秦湘半晌忘了呼吸,望着‘林姑娘’。而‘林姑娘’同样温柔地看着她,眼中盛满一轮皎月银辉,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 阿嫂时而清冷时而温柔,两个词在她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偏又是那么和谐。 秦湘痴痴地笑了,紧抿的红唇松开,留下一道红印。 阿嫂紧望着她,抬起右手。她看得清,那只手十指纤细,骨节匀称,指甲上泛着粉红,指甲修得很干净,似有洗尽铅华之美。 那只手抬起她的下颚,一臂的距离化为咫尺,她惊愕,鼻尖散着一股药香。 阿嫂靠了过来,咫尺的距离让人心动,心跃至喉间,险些就跳了出来。 长睫微落,秦湘红了脸,清晰地感觉到那只手在自己的唇角上轻轻摩挲。 阿嫂将她当作兄长了吗? 秦湘眨了眨眼睛,指腹的感觉令人心间发颤,肌肤紧绷。 她想吻她吗? 她胡乱想着,不知怎地,心口雀跃。 突然间,飘来一股异香,香味苦涩得厉害,熏得人昏昏欲睡。 “丞相,秦小公子服过解药了。”管事的声音略带几分低沉。 云浅望着面前脸颊泛红的少女,微一侧眸去打量,就连耳朵都是红的,“她现在是处于幻象中?” “应当是解了。”管事说道,“不过会昏睡几个时辰,并无大碍。” 云浅颔首,抿齿微笑,吩咐下属:“今日之事不可外露,去准备成亲的事宜,速度快些,另外,探一探林至珽府上可有动静。再者,扣住跟随她过来的侍卫,成亲前不准放出来。” 下属一一应下。 云浅看着圈椅上糊里糊涂的少女,唇角微抿,吩咐婢女:“送小姑爷去客院休息。” 小姑爷? 婢女们惊诧,丞相这是将自己嫁出去了? 云浅却不说,而是去后院寻到还未离开的母亲。 管事们捉住下.药的婢女后,就将云母扣住。云母在云浅父亲死后便改嫁了,抛弃云浅。后云浅入朝,她便又巴巴地凑了过来,以母亲的身份逼迫她奉养自己。 云浅未曾应,毕竟改嫁后,母亲又生下三个儿子,有子奉养,轮不到她这个早就被抛弃的女儿。 云母坐在坐位上,好整以暇,并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 云浅入内后开门见山:“父亲给我留了一桩亲事,人已来了,我也应下,不日将成亲,不需母亲费心了。” “你父亲死了二十年了,哪里来的亲事?男子弱冠便要成亲,二十五六岁还未成亲,必然身子有碍。此等人不可嫁,听母亲一言,退了亲事嫁于你的表哥为好。母亲都是为了你好,你莫要怪母亲多事。”云母苦心劝说。 “诚乃立足之本,父亲定下,我自然是该应的。”云浅垂眸,纤细的脖颈的如暴雨中被压弯的脖颈,宁折不弯。 云母怒而拍桌,“你诚心与我过不去,你父亲哪里会给你定亲,是你故意搪塞我。” “有婚书作证。”云浅拿出秦湘送来的婚书,“母亲给我下药一事,我还未曾计较呢。后日,我便成亲,母亲若来一人来即可,休要带您那些不知名的亲戚。” “后日就成亲?你上赶着嫁人,你这是菜市口没有人要的烂白菜呢。”云母恼恨地拔高声音,“我是你的母亲,我不同意你嫁给不知名的小儿。” “母亲累了,回去吧。”云浅负手而立,不悲不喜,深邃的眸子里暗澜涌现。 她转身走了,云母急得跳脚,“阿浅、阿浅,你的终身那么重要,怎可随意托付,阿浅,听母亲一言、听母亲一言。” 婢女们将云母推了出去,云母不甘心,大叫大喊,嚷得整座府邸都听到了。 客院内的秦湘陷入昏睡中,桌上小小的铜炉中熏着一股青烟,扶摇直上。 秦湘猛地坐了起来,定定地看着虚空,伸手扶着自己的唇角,阿嫂亲她了? 亲了吗? 她有些不确定,刚想了一瞬,便觉得头重脚轻。 云浅坐在窗下,浮光掠影中看着发如黑夜,颜色如玉的女孩,一醒来就摸着唇角,幻象中有春梦不成? 秦湘转首就对上那双散漫温和的眼睛,心中漏了一拍,“阿、阿嫂……” “你唤我什么?”云浅凝眸,周身的气质变得凌厉起来。 梦中温柔解意的女子,变得又那么让人不敢触碰,尤其是她一句话的声音,漫长夹着冷意。如同绵绵不绝的大雪中冻得人脊骨发寒,不敢呼吸,不敢抬首。 秦湘一不小心失口,自己吓得不轻,闻言便改口:“阿窈、阿窈。” 阿嫂闺名林窈,她喊一句阿窈也是常事。 云浅不再纠结,只说道:“后日成亲,等安定下来后便去镇江。” 后日……秦湘惊得四肢僵硬,“你不多考虑多考虑吗?” “公子如此美貌,我若拒绝,日后必然会后悔。”云浅挑眉,语气散漫,细细分辨,却有几分调侃的意味。 秦湘之美色,云浅上辈子就已见过,眼前的女孩没未长开,待过上几年,便会露出自己独有的一面。 秦湘大胆看过去,阿嫂生就一双桃花眼,内睑微勾,勾起三分淡漠,眼尾上扬,又是几许玩味。 阿嫂妩美动人,与寻常娇羞的女子大大不同,她的身上添了几分高位者俾睨天下的姿态。 “后日、来得及吗?”秦湘心动了,乌黑的眼眸如钉子般大胆钉在了云浅的面容上。 云浅点头:“来得及,当然不会有宾客,只家中几人。你喜欢满堂宾客恭贺吗?” 秦湘不喜欢,反而害怕满堂宾客,她心中有鬼。 两人心中都有鬼,一拍即合。 日子就这么定下了。云浅起身,裙摆如流水般落下,站直了身子,风度从容,秦湘的目光下意识落在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上。 秦湘不自觉地弯了弯唇角,这就是世人口中的大家闺秀,周身上下无一挑剔。 可这样的人就要被秦默糟蹋了。 她于心不忍。 秦湘犯难的间隙里,云浅离开客院了。 那样完美无瑕的女子,谁不爱呢。 秦湘确信自己这个女孩也喜欢上了阿嫂。 自古者爱美,可阿嫂身上不仅仅有美,还有……她垂下眼睫,不论有什么终将被自己毁了。 她躺了下来,浑身无力,心中懊悔至极,却又在想阿嫂怎么就不退婚呢。 退婚多好呀,京城男儿多锦绣,自己就是下乘货色,怎么就看上了呢。 翻来覆去,秦湘悔恨地不行,浑浑噩噩爬了起来,一时间头重脚轻,险些跌下床去。 怎么就到了进退不得的地步呢? 秦湘坐在榻沿上,摸着干涩的唇角,思绪很快就被转了过去,到底亲没亲呢。 夏日酷热,婢女们准备了热汤沐浴,秦湘浑浑噩噩走了进去,眼见着婢女站着不走没来由地红了脸颊。 “你们出去,我一人即可。” 小姑爷声音细弱,听起来似糯米团子,婢女们瞧她一眼,唇红齿白不说,面色白皙,十分好看。 婢女们听话地退了出去,秦湘一面叹气一面走进水里,亲退不得,又不能害了阿嫂。 这桩事,要了她的小命。 从水中出来,又见阿嫂坐在食案旁等着一道用晚膳。 秦湘:“……”怎么又来了。 一日见三回,熬着心、费着力、浑身都被柴火架着烧。 一点都不好受。 秦湘坐下,却发现阿嫂坐得笔直,腰肢与肩膀立于一线,她叹气,论教养,她与阿嫂,有天壤之别。 她也只好挺直肩膀,努力够得上阿嫂的教养。 云浅恍若未闻女孩的小动作,此时的小皇后什么都不懂,不谙世事,满心只有代兄招亲。 可惜,眼睛不好、耳朵不好、脑子不好,走错了门。 云浅勾唇笑了,相较于后世祸乱朝纲的皇后娘娘,她还是喜欢面前容易被糊弄的秦小姑娘。 不对,是秦小公子。 “阿窈,你笑什么?”秦湘疑惑出声。 云浅偷笑被捉了正着,对上秦小公子清澈干净的眼眸,她睁着眼睛说瞎话:“秦公相貌好,吾心欢喜。” 唔,有些不正经,但听了让人欢喜。 秦湘也笑了,眼眸狡黠,带着年少的天真与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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