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姨母的女儿吗?你为什么在流眼泪呢?” “你长得真好看,就像哈兰真山谷里的浑忽花一样好看。” “他们不喜欢你,可我喜欢你啊。” “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浑忽,我会回来,你一定要等我,等我回来救你,我们一起活下去。” “……” “浑忽。” 玺暮的声音柔软而清凉,将她包裹在一个甜酣的梦里。 “我回来了。” ---- 以后我们称呼银伶就是玺暮啦 谢谢大家 关于河沟子我为什么突然不用担心更新的问题了,因为,呵呵,他吗的,(以下省略一群话) 总之就是,我们接着更新吧 谢谢大家
第129章 团聚 玺暮领着百余人的军队突然造访周军设营的山谷,慕椿只高兴了她们相拥的那片刻,继而包括也合连在内的所有人,都被她狠狠数落了一遍,当然最惨的莫过于玺暮本人。 而这一回玺暮恰巧又是将自己一手创立起来的精兵“忽塔那”悉数带了出来,这些精兵强将眼看着他们的公主被一个细瘦的女孩子骂的狗血淋头,一个个瞠目结舌,竟也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最后还是苏郁上前说情才作罢。 周军主营里,慕椿烫了些热酒,斟在海碗里,先给了玺暮,又给了苏郁。 一年不见,玺暮似乎还是那个暗卫银伶,音容笑貌无改,可平添了大漠高原的风霜,人更坚硬了许多。 玺暮也在这样的间隙偷偷打量了郁椿二人。 慕椿坐在苏郁身旁,她的脸色已不像从前那样苍白,眉眼之间的笑意不加掩饰地流露着,那样亲昵,那样缠绵,让人一看就什么都懂得了。 玺暮笑道:“皇上都替我求情了,你怎么还生我的气啊?” 慕椿轻哼一声:“若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 苏郁笑了笑:“好好好,那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哎呦,我都不知自己有这么大的面子呢。不过话说回来,我听说你已将军队打到了海迷失部以西了,想来这一路都是你玉樽的驻军,出来也没什么可担忧的。” 玺暮颔首道:“是,海迷失部的首领阿勒别姬现在我麾下,自哈兰真山谷以东海迷失以西的土地和城池都已经是我的了。” “阿勒别姬……”苏郁忽然想到什么,不禁道,“那海迷失首领怎么愿意归降你呢?” “还是托了皇上的福。”玺暮看了看一旁的慕椿,笑道,“听说,阿勒别姬与皇上……还是故识。” “什么故识。”苏郁连忙摇头道,“只是有过几回缘面罢了。我不大了解那小蛮女的为人,你虽将她收归部下,可也要多加提防才是。” “我明白。”玺暮道,“眼下有了海迷失部做通道向西,只要越过萨布勒崖的闸谷,就能直捣丹辽汗庭。我今日来,就是想与皇上商议共击丹辽的对策。” “萨布勒崖易守难攻,若丹辽事先在两崖上埋伏,军队过谷时,轻易就会全军覆没。”慕椿摊开與图,一指萨布勒道,“所以,想要平安通过,首先得把萨布勒部夺过来,只要山崖上是我们自己人,通过闸谷便轻而易举。” “可萨布勒部的首领又不会像阿勒别姬一样主动归降。”玺暮道,“如今萨布勒部的首领是当年篾兀真汗的老臣雅尔都,他手下还有布里不阔那样的力士,实在是棘手。” “棘手……但也不是那么棘手。”慕椿低着眉眼笑了笑,“其实若不是雅尔都,兴许还要困难些。” 苏郁眉头轻轻跳了跳。 “还有一件事……”玺暮道,“别勒阖的王妃为她生了个继承人。” 郁椿二人皆是一怔,慕椿道:“她生了?” 玺暮颔首:“别勒阖请了大巫祝卜筮,给那个孩子起名颖真。听说……兴昔还抚摸了那个孩子的额头。” “颖真……”慕椿若有所思地笑了笑,“礼物的意思吗?若是要感激,谢长生天做什么,谢我才对啊。” “浑忽,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你。”玺暮看了看一旁的苏郁,慕椿似乎已料到她要问什么,索性直截了当道:“皇上不是外人,你问吧。” “自从皇上将你从丹辽救走之后,兴昔不知怎的,竟渐渐淡出了众人视野,我安插在丹辽的细作几番打探,却也探不出究竟。我想问你,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在丹辽的那个人,还是兴昔吗?” “是,当然是。”慕椿道,“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她摊手,莞尔道,“至于究竟出了什么事,我也还在求证,但能肯定的是,如今真正掌握丹辽大权的,应当是别勒阖了。” 当年篾兀真汗暴死,珠兰公主执意远嫁玉樽,兴昔年少即位不能服众,部族中许多亲贵蠢蠢欲动,欲扶持篾兀真汗幼弟萨忒争夺汗位。 许多追随篾兀真汗南征北战的老臣也对篾兀真暴死疑惑万分,一时之间整个丹辽汗庭山雨欲来。而就在此时,篾兀真生前最为器重的大将军雅尔都力排众议,率先表示拥护兴昔为汗,甚至将自己的亲儿子豁臣送与兴昔为亲兵侍卫。于是兴昔就在雅尔都的军队拥护下,首先打败了自己的亲叔叔,平定了萨忒一支的叛乱,随后镇压诸幼支贵族,进行了一番血腥的清洗。 坐稳汗位的兴昔继承了她父亲的狠辣与母亲的阴毒,将亲叔叔萨忒一家赶尽杀绝,甚至当众绞死了萨忒本人,可不知为何,兴昔还是对萨忒别妻所生的幼子网开一面。 但这样的屠杀却也激起了雅尔都的强烈反对,兴昔感激这位老臣对自己的拥护,却又无法容忍他对自己下达之令的异议,几番权衡之下,这对在最危难时尚不曾分离的老臣幼主,最终分手惨别。 兴昔将雅尔都调往萨布勒部为首领,实则已是将这位老将军流放到了山穷水恶的荒芜之地。 而侥幸在屠杀中苟活下来的别勒阖王子,大约是忧思过度的缘故,向来孱弱多病,数年都只孤苦地活在骨裴罗河畔的大帐里,丹辽祭祀、行猎、开战、庆贺,所有的典礼都不再有他出席的资格。 丹辽贵族也无法再对其抱有任何希望,毕竟一个连马都骑不了弓都拉不开的废物,又有什么资格成为大汗,带领丹辽南征北战打天下呢? 此后兴昔如有天助般一统大漠诸部,打下了看她父亲也不曾拥有的辽阔疆土,最后灭国玉樽,将边土直抵周国西境。 兴昔终于将汗位坐稳,而别勒阖也由此成为了她雄风之下微末的一粒尘埃。 只是眼下看来,事情又似乎并非这样简单了。 苏郁的酒喝光了,慕椿把玩着陶碗边缘的花纹,她的眼眸里黑的白的一片分明,乌黑的眼瞳像是一口井,瞧得久了,人就觉得似乎要坠下去,不禁脊背生凉。 但苏郁也好,玺暮也好,两个人谁也不是善茬,南征北战的一国之君,忍辱负重的玉樽公主,她们的骨血热得滚烫,又冷得如九秋寒霜,好在她们都是朋友,若是敌人,一旦碰撞,只怕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而慕椿就是连通这种平静的关节。 ---- 虚假的椿子:乖巧,爱哭,怕疼,从不大声说话真实的椿子:能站在山坡上把玺暮骂傻 谢谢大家~~~ 祝大家都能够开心呀 (一些悄悄话:我虽然并不拿写文来换钱,可我最近上的榜单真的是太垃圾了,都配不上我一天一更的频率,我哭死) 但是其实还没死。
第130章 沐浴 玺暮出了帐子,山色被笼上昏光,轮廓也模糊了。也合连蹲在帐子外头,披着一身寒气,玺暮动容道:“你怎么不进去暖和暖和?” 也合连抓了抓头:“我从前一闭眼,您就丢了,现下就……还是守着点好。” 玺暮眼睫一颤,抬手扶他站起身:“不怪你,是我的错,我不该在那个时候跑回去……” 也合连一怔,低下头道:“我知道,您是回去找合穆尔王与兰后了。好在浑忽救了您,不然您出事了,我就是死也没脸去见合穆尔王。” “她是我一辈子的恩人。”玺暮叹息,“她没说过,但我知道,那次她能出现在那里救我,其实就是放弃了自己逃跑的机会。她原本……是想趁着兴昔攻打玉樽时逃走的。” 也合连一阵怅然,半晌难出一言,只能感慨:“她怎么偏偏就遇上兴昔了呢?” “兴昔的罪,不仅我要讨回来,浑忽也是一样。” “那她……愿意和您合作吗?”也合连问,“毕竟浑忽如今是中原皇帝的人。” “谁听谁的,也说不定。”玺暮道,“我还有一件事要问你,回帐说。” “是。” 也合连跟上玺暮,走出很远之后,帐中的慕椿对着灯下的苏郁道:“亲我。” 苏郁眼光迷离:“哦?” 她推开案上零零散散的物件,拖了氅衣铺在上头,慕椿还没来得及再开口,人就已倒在案上了。军营简陋,什么物什儿都没有,苏郁便尽力把每一步都做得像是调情,一层一层将她剥开,一遍一遍亲吻她的肌肤。 那些细碎的浅淡的痕迹,散了的没散的,斑驳入目。 “亲亲我……” 慕椿吹气如兰,双眸潮湿得厉害。 苏郁心潮迭起,缓慢地拆开她额间的羽饰,又将她系腰的珠绳抽了出来。 慕椿不解地看着她,樱红的唇上下一张,人忽然就被握着腰压到案上,腹部贴着案边,足踝上的珠链发出清脆的响声,羽饰上的珊瑚与玉珠和足踝上的宝石轻轻一撞,她的左脚便被绑在这张宽大木案的一脚。 如法炮制,右踝虽空空荡荡的,却也被牢牢绑了起来。 不安地轻颤了两下后,挂在臂弯的里衣也被物尽其用,化作一种束缚,将她双手缠在腰后。慕椿的脸颊贴在案面的氅衣上,还能闻到上头的清冷的风雪与柴薪味。 她闭上眼。 …… 火热的肌肤贴上冰凉的手掌,慕椿被激得微微发抖,眼睫上挂满春露似的泪。 苏郁亲吻了一下她的眼睫,抹去上头晶莹的眼泪,极为体贴地先擦拭干净地面上的水渍,才将慕椿解了下来,裹着氅衣放到木榻上。 慕椿抱着氅衣,腿弯打着颤儿,腰臀不敢真贴在榻上,只得侧身枕着手臂,乖巧极了。 “你要如何对付萨布勒部的首领?”苏郁披着衣裳,将炭盆挪近了些,问。 慕椿两颊一片潮润,眼湿红一片,说话的声音也弱了许多,像在轻轻搔动苏郁心尖儿上的软肉 ,“雅尔都忠于篾兀真,并不忠于兴昔。”她道,“只要让雅尔都知道,兴昔不是篾兀真的后裔,甚至是杀害篾兀真的凶手,他自然不会再对兴昔忠诚。” “你要挑拨他们君臣?”苏郁想了想,“那他怎会信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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