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昔的目光陡然生寒:“不要提起母亲。” 大巫祝叹息道:“她此生只希望您能快乐。” “可她诅咒了我,诅咒了我的父汗,她的诅咒没有不应验的,所以我杀了父汗,也杀了他所有的亲人,哪怕他们也是我的亲人。” “可您还留下了别勒阖王子。”大巫祝道,“浑忽公主比瑟觅妃还要美,您也要将这种美毁掉吗?这样您和您的父亲有什么区别,大公主。” ---- 今天想说的几句话 1,我真不知道在座各位居然都和我一样喜欢刺激的,我还以为你们会给我递刀片让我吞……我不太会写什么三观正且直的东西,我就喜欢刺激的哈哈哈哈。 2,明天郁子就来啦 3,目前所有作品都不会入v,因为我觉得自己写的还不太好,大家看个乐呵就行,没必要花太多钱来看我写的这些小变态谈恋爱。 4,下一本大家有三个备选项,缠妖,权臣和女侠,还是把决定权交给大家一下,看看大家喜欢哪个我就先开哪个,都是he5,谢谢大家,天天开心呀!
第96章 昨天倒计时错了,今天就救上了 兴昔按捺着怒火站起身:“不要以为我不会杀了你。” “可我已经九十岁了,很快就要去见长生天了。”大巫祝抬起苍老而悲凉的双目道,“您的母亲是我的孙女,我爱她如她爱您一样。” “她如果爱我,就不会在生下第二个孩子之后诅咒那个孩子会杀了她的父亲和她的全部亲人,而使我不得不顶着一个别人的名字活着。” 兴昔走出大巫祝的药帐,忽然笑了笑,那笑容和善而平静,甚至带着一分孩子般的天真,“等浑忽听话了,我带她来,请您为她祈祷。我会和她永远在一起,长生天会保佑我们。” 躲在帐外的哈日珠朗在兴昔出帐时逃离了当场,她不明白大巫祝为何会称呼兴昔为大公主,但她来不及计较这些,兴昔要喂浑忽服下符水,这样一来浑忽就会彻底变成一个没有神智和灵魂的木偶,永远被留在兴昔身边。 自己所期盼的那一天便永远也不会到来了。 可一切都晚了,当兴昔走进那间精美的帐子时,哈日珠朗捂着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兴昔低头看了看怀中的人。 那人软绵绵窝在她怀中,红了半边的眼尾闪烁着一点晶莹的泪光。兴昔解开她手脚上的镣铐,修长而有力的手掌在那片火红的浑忽花纹上抚摸。 “乖孩子……”兴昔宠溺地亲吻了一下她的眼角,“哭什么,我们永远在一起了,你要高兴才好,对我笑一笑。” 怀中人果然抽动了唇角,即便她的双眼空灵冷漠。 兴昔却如获至宝一般将她抱了起来,轻轻放在柔软的白皮褥。 “浑忽……”兴昔在她身旁躺下,颀长的身躯正好将她笼在怀里,“我终于,终于得到你了。”她在那双涣然无神的眼上轻轻一吻,“你知道,我的父汗,他用自己的命换了一只云雀,可他没有留住那只云雀……我和我的父汗不一样,我会一直留住你。” 怀中人如同一个空洞的木偶,一动不动,兴昔却觉得,只有此刻,这个人才是属于她的。她的父亲篾兀真无法留住她的母亲瑟觅,一如她无法留住自己的亲姐妹,一如那个玉樽女人她的母亲发下的诅咒永世轮回。 “浑忽……” 兴昔捧起她的脸颊,那秀美绝伦却又苍白冷漠的容颜,将她的记忆逐渐撕扯,撕扯得几尽纤薄,才可零星窥伺一二印迹。 母亲的诅咒与父亲的惨死,被迫交换的名字与人生,玉樽天湖的哭声与亲人的血…… 不幸在血脉中延续,至死也无法消解。 在一个个绝望的夜里,她唯有抱着那个名叫浑忽的孩子,才能得到一丝安慰,才能在长夜寂寞中相信自己还活着。笼子,锁链,符水,她要将这个人永远留在身边,哪怕是长生天也不能夺走。 “大汗!” 兴昔不满地蹙着眉头:“何事?” 哈日珠朗道:“豁臣将军请您到大帐去……说,说是有紧急军情禀告。” 兴昔只得起身,她如今得到了浑忽,并不在意耽搁了这一时一刻的温存。她将身旁神情麻木空洞的慕椿再一次抱进笼中锁好,走出帐子时,哈日珠朗回避着她的目光,结果她递来的钥匙:“她刚服下符水,一会儿也许会不大舒服,如若她受不住吐东西,就进去给她喂些温水,清理一下。” “是……”哈日珠朗接过钥匙,试探着问,“符水是什么……” 兴昔笑了笑,在哈日珠朗的脸颊上流连一番:“是一种可以让它与我永生的东西……你也要吗?” 哈日珠朗一怔:“大汗愿意给我吗?” “可惜世上只有那么一副。”兴昔道,“去吧,照顾好她,你知道,她是如我眼睛一样珍贵的。” 哈日珠朗点了点头,就在兴昔逐渐离去时,她又忍不住叫了一声:“大汗……” 兴昔驻足,却没有回头。 “浑忽公主是您的眼睛,那我……我可以做您脚下的尘土吗?” 兴昔走了,一句回应都没有。 哈日珠朗只觉得一阵凉风吹拂过她的脸颊,她闭上眼,忍着眼中上涌不止的酸涩,抬眸对两个把守帐子的士兵道:“你们下去吧。” 那二人互看了一眼,刚想开口,身后突然窜来两个人影,拧断了两个士兵的脖子。 哈日珠朗不禁叹息:“我都说了让你们走……” 苏郁带着碧罗将二人拖了起来,哈日珠朗道:“这里不会有人来。”随后领着她们走进了大帐。 帐中富丽堂皇,精致的毛毯铺了满地,名贵木桌上摆满了黄金器具,但最为耀眼的还是被华美丝绸幕布遮盖着的金色牢笼。 哈日珠朗道:“浑忽就在里面。” 她走上前,将幕布扯落下来。 苏郁那紧紧落在笼上的目光也随着幕布落地而逐渐悲痛万分——她心中所系,珍惜不已的爱人,就这样赤身裸体蜷缩在其中,颈上粗重的金链将她束缚着,浑身斑驳触目惊心。 她忍着痛意,连声音也在颤抖:“把笼子打开。” 哈日珠朗默默上前打开了金笼,但也只能打开金笼——兴昔没有给她打开锁链的钥匙。 那笼子很大,慕椿蜷缩其中便显得弱小可怜,苏郁走进去跪在皮褥上,将她轻轻抱了起来。她的慕椿瘦了很多,似乎睡着了,但睡得并不安稳。 紫苒亦有些不忍再看,默默转过身去换上那守门士兵的服饰。 “小椿,小椿……” 苏郁将她唤醒,却在她空洞如深潭般的目光落在眼中时心头抽痛,她隐约感觉到有哪里不对,却又难以置信…… 哈日珠朗站在笼子外:“浑忽!大汗有没有给你喂符水!”她问完便瞥见木桌上的琉璃瓶,一颗心凉了半截。 然而苏郁怀中人只是愣愣地坐起身,而后神情麻木地转过头:“你是……” 苏郁只觉得喉中涌起一阵腥甜,她握住慕椿的肩膀:“小椿……我来晚了。我现在就带你走,我们回家……”她握住那条让人生厌的锁链,对哈日珠朗道:“钥匙——” 然而慕椿却摇了摇头,如同仰望神明的信徒一般望着笼上蜿蜒下来的锁链:“我不走……我要在笼子里,我的主人说,我是一只小狐狸,小狐狸就是要在笼子里的。” 哈日珠朗叹了口气:“我没有钥匙,兴昔汗没有给我。”她看了一眼慕椿,低声道,“兴昔汗给她喂了大巫祝的符水,她现在……应该已经不认得你了。” “不可能——” 苏郁难以置信地拔刀将金链砍断,而后脱下了衣衫给她套上,自己则换上那丹辽士兵的衣裳。 她用一种极其温柔的方式将慕椿抱了起来,托着腰臀搂在怀中,一转过身,森寒的目光落在哈日珠朗身上,“你说的大巫祝在哪里?” 哈日珠朗不禁瑟缩:“药……药帐。” 药帐内,大巫祝漠视颈上悬着的弯刀,抬手在慕椿眉心按了按,四目相交,大巫祝枯朽的脸上缓缓露出一抹微笑:“你叫浑忽是不是?” “是……” 得到回应后的大巫祝默许了她摆弄自己颈上缀满珊瑚玛瑙的银环。 “你长得真美,和我的孙女一样美。”大巫祝收回手,低声对苏郁道,“我治不了她。” 颈上的刀几乎切入皮肤,苏郁道:“有什么方法可以治好她,我都愿意。” 大巫祝指了指架子上摆着的琉璃罐子:“这才是用人脑炼制的符水,她服下的,只是用羊脑炼制的。” 旁人虽听不大懂,但白芨顿时了然:“你的意思是,慕姑娘她根本就没有事?” 大巫祝默默点了点头。 “那她怎么会不记得我……” 苏郁握着慕椿的肩,神情哀楚万分,后者瑟缩了一下,而后眨了眨眼,笑着道,“你为什么哭啊?你也弄丢了你的小狐狸吗?那你为什么不把她关起来。” 她指了指自己颈上的金色镣铐:“就像这样。” 苏郁闭上的眼角难以自抑地抽动着,再挣开眼时,眼中已饱含泪光:“因为……我的小狐狸很娇气,她怕疼,怕得直掉眼泪,我舍不得她掉眼泪……” “那你把她弄丢了吗?” “对……”苏郁苦笑道,“我把她弄丢了,让她被别人抓走了……我不明白,上天为什么会对她这么残忍。” “很遗憾,这并不是上天可以决定的事。” 帐帘再一次被掀起,众人皆错愕不已地看向帐外的兴昔,阳光大片大片地落在了帐中,刺得慕椿忍不住闭上眼。 兴昔一步一步走了进来,阳光为她的蓝袍镀上了一层耀眼夺目的金边。 “你就是那个教坏浑忽的中原人?”兴昔用目光审视着笼中的苏郁,“不可饶恕。” “不可饶恕的是你——”苏郁冷然望向兴昔,双目如电,“兴昔,你这么折磨她,你不得好死!” 然而下一刻,慕椿便从她身旁跪在地上,一路跪伏着爬到兴昔足下,而后微微抬起头,仰视着兴昔。 “乖孩子。” 兴昔俯身,轻柔地一吻她的发心,而后抄着她的腰臀将人抱在怀里,“虽然我并不知道你为什么又会说话了,但是我并不在意,眼下还有更令我生厌的人……乖孩子,好好看着,等下我要把他们这些企图将你夺走的可恨之人全部处死。” “那样我就要守寡了。” 忽然,慕椿睁开一双漆黑的眼,狡黠一笑道,“还是你去死比较好。” ---- 今晚要去聚餐,提前放 谢谢大家 所以我们来总结一下,椿子没哑,没傻,没降智,她还是那个小狐狸一样的椿子! 惊不惊喜,刺不刺激,意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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