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郁忍不住笑道:“春天要来了啊……” 慕椿懒懒地靠在她肩上:“是啊。” “要不……我们就留在这里吧,我去打猎放牧,你在家挤马奶织羊毛……”苏郁想,凡尘的日子也许会苦恼和困顿,会清贫和劳累,但至少两个人不会受伤。 慕椿也跟着笑,她当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苏郁是一个不可窥测的人,是注定要做帝王甚至是一代明主的人,怎么可能真的去打猎放牧?再说自己也不会挤马奶和织羊毛。 “好啊。”慕椿说,“我三年给公主生两个孩子。” 这就更是叫人瞠目结舌了。 苏郁强忍着不笑,又接着说:“人家要问起,你怎么说?” “就说我与公主一片诚心感动上苍,送子观音娘娘赐我一对儿女,当然了……要是公主心疼我,也可以自己生。” 苏郁实在忍不住了,抬手在她脸颊上捏了一通,捏得慕椿抬手拍开才罢休。 “小椿,以后你要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慕椿道,“当然是公主要我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苏郁望着湛蓝的天:“你成了玉樽的女王,还会愿意留在我身边吗?” “我不会成为玉樽的女王。”慕椿道,“只要我活着,我愿意一辈子留在你身边。” 阿郁,我是心甘情愿被你囚禁的。慕椿想,你要相信我,我有多珍惜你,我自己都不知道。 ---- 最近是不是超甜! 快,一人给我一个亲亲! 耶耶耶 祝大家天天开心哦~~~我存了好多字数一点也不慌了嘿嘿嘿我感觉我应该快加更了……呜呜呜 谢谢大家~~ 哦对了忘记说,我这是正经的1v1百合哦,郁子绝对不会有男人,她敢我就阉了那个男人。所以郁子也不会有孩子的,具体这个问题怎么解决我后来会写哦!郁子椿子就是吹牛斗嘴呢。
第79章 吟游歌者 赫连扆手刃兄长之后,继承了他兄长的妻子儿女,领着仅存的老幼妇孺,趁夜色远去北上,而在前方等待他的,却是草原各部混战不断,自相残杀的局面,究竟能不能活下去,该如何活下去,这些早已不是苏郁在乎的事情。 她在等朝廷批复大军奏凯回京的邸报,而等待的这些时日,苏郁又陆续清剿了周国与狼蚩边境的部族,荡灭了几个经常扰边滋事的小邦。 草原的春天很快到来,陆续有草原的吟游歌者和西域来的骑骆驼的商人路过此处,得知此处是周军大营时,请求向苏郁进献礼物,苏郁破天荒地准许全军宴饮,宰杀牛羊,甚至亲自下场打了一通羯鼓。 篝火畔,慕椿换了厚衣裳,身上披着狐裘,高高的立领遮盖住她的脸颊,只露出一双琥珀般的眸子,映着苏郁酡颜含丹的醉态。她有些奇怪,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将风流恣意四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叫人爱不释手,移不开眼。 慕椿静静地笑着,也不着急喝酒,摇晃着金杯神情缱绻。苏郁回到座上,也不在意,拿来慕椿的酒杯便一饮而尽。 白芨嘬了两口酒,慢悠悠地晃着脑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啊……” 西域来的商人沙吾提笑道:“公主殿下身旁的女子真是美得像一朵花啊。这样的美人,总让人想起当年的玉樽国后珠兰。” 吟游歌者也道:“兰后可是草原,大漠,中原,岛夷……四海列国都难得一见的美人。” 白芨忍不住道:“再美的人也会老,红颜枯骨,自然比不得我们家的姑娘青春年少。” 沙吾提却叹息道:“珠兰国后殒身时也不过二十五六啊。” 白芨来了兴致:“你们这些人走南闯北,见识的风物故事多,要不来讲一讲,我们公主殿下对这些奇异见闻最是在意,只怕要拉着你们讲上三天三夜。” “白芨。”苏郁道,“你酒喝多了。” “无妨。”慕椿笑了笑,“这些事情,我也想听一听。” 沙吾提本就想一展见识广博,闻言便道:“那我势必得为公主好好讲一讲了!” 火光轻轻地摇晃着,慕椿似乎有些疲倦,却饶有兴致地靠在苏郁怀中听着。 “丹辽的篾兀真汗抢了一个玉樽姑娘,那个姑娘有着春水一样的容颜,她为篾兀真汗生下了两个女儿,也就是珠兰国后与兴昔女汗。珠兰国后有着长生天赐予的美丽容颜,是神女一样的人物,她一笑,天山的冰雪就会消融,她如若流泪,大漠里的风沙都不忍再肆虐。篾兀真汗生前就要将汗位传给珠兰,可惜珠兰喜欢上玉樽的王储殿下,玉樽王储在珠兰公主的营地外唱歌,采了暮暮花做成花冠求娶珠兰,珠兰公主送给他一条箭巾之后,就嫁给他了。” 沙吾提不愧是走南闯北惯了的,那种圆滑而诱人的语调将这个故事讲的绘声绘色,在场众人都停了喧嚣,只闻风声与噼啪的木柴声,静静地听他讲。 “珠兰走了,丹辽最美的公主不见了,她的妹妹兴昔也从花剌河畔的小女孩变成了比她父亲篾兀真还要出色的英雄。十八岁时,她的名字就已经沿着花剌河碧绿的河水流向四面八方,大巫祝与老萨满都不吝美言地歌颂她,哈兰真山谷的暮暮花都为她盛开着,她统一了大漠十四翼,恩泽遍布丹辽国,可她又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连神女的舞裙也会狠心撕碎的怪物,她杀了自己的亲姐姐,灭了自己母亲的国家。” 紫苒却道:“无情之人方能成就大事,难怪只有兴昔汗而没有珠兰汗。” “对待敌人才要无情。”白芨道,“对待亲人……怎么能够无情呢,那样的人,心该多冷啊。” 沙吾提的语调也有些苍凉:“不过,也有人见过兴昔汗的笑容,那是比坚冰融化,烈火烧碎巨石还要难见的场面……吟游歌者们说,她是对一个小女孩儿笑的。” “小女孩儿?”白芨笑道,“是她女儿?” 沙吾提笑道:“兴昔没有子嗣,她甚至没有嫁人。那个小女孩儿……没有人知道她是谁,她也许只是一个女奴,也许是个受宠贵族,也许是兴昔的私生女,当然了,也许从来就没有这样一个人,因为坚冰烈火一样的兴昔汗也许并不会对任何人露出笑容……” 火光弱了一些,几个兵士过来添柴,苏郁默默地听着,手指却不断地在慕椿的脸颊上抚摸。她怕慕椿着凉,替她笼好领口,却听见慕椿笑了笑,自顾自地说:“其实……那也许是兴昔养大的宠物。当然了,她或许会觉得那是她的情人。她征服了整个大漠,拥有着数千里的疆土与不计其数的子民,她什么都见过了,也许只有美丽的孩子才能让她体会到何为洁净,何为圣洁,当然了……如果那个孩子被人碰过了,以她的性情,只怕不会容忍。” 苏郁却在她额上轻轻一弹:“那她可真的是让人讨厌啊。” “是啊。”慕椿说,“我也这么觉得。”她顿了顿,突然问,“那您呢?” “我?” “您的人被别人碰了,您会怎么教训她?” 苏郁忍不住笑道:“怎么?这么早就想红杏出墙?”她拍了拍慕椿的腰,“我当然会狠狠教训她一顿。不过……我想,如若是我真心喜欢的人,被旁人占有了,那我一定会很自责。” “为什么?” “因为我想,无论她是愿意还是不愿意,那都是我没有保护好她的缘故,是我的错,不是她的。” “您没有错,她不会怪您。”慕椿低声道。 苏郁若有所思似看了看她,沉郁的颜色弥漫在慕椿的眼中,忽然让她这个人都变得难以捉摸了。 忽然,苏郁道:“我们不听他们说了。” “殿下……” 未等慕椿反应过来,苏郁已把她抱了起来,一路抱回帐子里,压在床上。 慕椿似乎有些累,神情比冬眠的小松鼠还要懒。 喧嚣和热闹都被隔绝了,歌声与笑声,酒香与肉香都进不来。身下的皮褥应当是被晒过了,透出来一股暖融融的味道。慕椿的长发被散开,目光迷离地望着苏郁。 她被苏郁的手指从后面进入时,头一遭没有哭,因为苏郁亲吻她的时候问:“那个女孩子,是你吗?” 慕椿仰着头,喘息无奈而粗重:“怎么会……” 她笑着说,“玉樽的公主是皑皑白雪一样的人,父王和母后都很宠爱她,如同掌上明珠一般,是和江南的金鱼,中原的燕子,西域的夜明珠,草原的河水一样珍贵而美好的宠儿……” 苏郁却有些心疼:“如果不是她,你应该会很……”她顿了顿,“我一定杀了她。” “我也是。” 过了一会儿,慕椿叹了口气,“您最近……是学了什么吗?” 苏郁一顿:“什么?” “没什么。”慕椿闭上眼,“挺舒服的。” ---- 第一更哦~~~ 很抱歉地告诉大家,由于未来的故事相对来说比较那啥,所以为了防止大家打死我,我决定在故事甜回来之前都不出现了哦吼吼吼吼这样你们就打不到我了,耶耶耶耶祝大家天天开心哦~ 我跑啦!
第80章 囚徒 西域商人与吟游歌者又启程了,却把故事留在了这片土地上。苏郁还未等来朝廷的邸报,心中难免疑虑,却又不好流露出来。 慕椿窝在帐子里养了几天,精神大好,恰巧开了春,班珠河清澈见底,河中时常游荡着银鳞小鱼,她在河畔瞧了几日,居然就剪了一条纱衣做了个捕鱼网,蹲在河边捞了几日。 当然是什么都没捞上来。 为此叫白芨笑了好几日,还扬言把紫苒丢进河里捞都能捞上几条。 众所周知,紫苒是半点不熟习水性的。 白芨究竟为这句话付出了什么代价,这只怕除了她自己,也就紫苒知道,当然了,慕椿合理怀疑苏郁也在里头踢了两脚。 但慕椿显然锲而不舍,这一日她又坐在河边,直坐了小半日,居然真的有一条巴掌大小二指粗细的小鱼不长眼睛钻进了网里。 慕椿大喜,连忙把那条小鱼倒入了洗干净的马奶桶里。那鱼的鳞片闪烁着颜色的光辉,她正低头看着,忽然觉得颈上一凉,立即抬手,一把攥住从背后伸来的那只手。 哈日珠朗掌中握着一根银针,一脸惊惶地看着慕椿,后者却毫不意外,只是轻轻捏下那根针打量起来。 哈日珠朗憋了一口气,直言道:“你杀了我吧。”那模样倒颇有几分英雄就义的凛然。 慕椿忍不住笑了笑:“那你就回不了丹辽,见不到你的大汗了。” 她轻轻眨了眨眼,抿唇道,“是她让你抓我回去的吗?这根针,是留给我的?” “我不会说的。”哈日珠朗心一横,“你这个叛徒,我抓不了你,也有人会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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