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椿往她怀里缩了缩,将头埋在她胸前,一片湿凉迅速蔓延开,“求你……让我歇一歇……再审我……我受不住了……别打了,痛,好痛……” 苏郁竟真的不再问了。 她就真的静静地,抬手轻轻拍打着慕椿的肩,抬头望着一室狼藉,头疼不已,低头想说些什么,慕椿还在哭个不停。 苏郁捧着她的脸轻轻晃了晃,眼泪仿佛脱了线的珍珠似的往下掉:“你还要哭多久。” 慕椿立即收了眼泪,湿漉漉的睫毛上下颤了颤:“公主……” “慕椿,我是不是不该对你心软。” 苏郁有些惘然地问。 慕椿合上眼:“对不起。” “算了。”苏郁叹了口气,“你不说就不说吧。” “那您……会把我关起来吗?” 慕椿想,如若苏郁真的把她关起来,自己出不去,那还有些难办了。 “关起来?”苏郁冷笑,“关起来你不会逃吗?笼子里的鸟没有一天不是想逃的。” 慕椿松了口气,从她怀中跪坐起来,鹤氅顺着肩颈滑落在地。 “做什么?”苏郁不想理她这副坏死了的模样,“不疼了?” “服侍您……” 慕椿低下头,冰凉的双手轻轻按住苏郁的腿,揭开她的长衫。她想,反正这种事情你来我往,也不算吃亏。 许久之后,苏郁餍足地向后靠了靠,眼看着慕椿抹去唇角的水渍,疲惫的枕在自己腿上。 “你这是和谁学的?”苏郁觉得她的技术比自己好太多了,虽然她并不想承认。 慕椿笑了笑:“我这是无师自通。” 可惜没有人信。 苏郁歇了歇,命人送热水过来,而后抱着慕椿走到厅堂后的暖和,将她放在熏笼上暖身。 慕椿靠着熏笼,一阵又一阵的沉水香热腾腾低蒸上来,身上的痛楚与快感都消散了,困倦就愈发清晰。手摸到腰后,果然已经不流血了,几条肿起的棱子酥酥麻麻的,不得不说苏郁在这上面一如既往的霸道,主导着一切不说,还能赋予这种事情以审讯和惩罚的意义。 真是沾染上了什么天魔星。 她曲起腿,看了看手腕和脚踝上的红痕,又看了看那条珠链,斑驳的痕迹落在苍白的肌肤上,原来也挺好看的……她抱着被子笑了笑,其实她挺喜欢的,就是苏郁技术不大好。 苏郁擦干净地,下人也将热水送了过来,她想把慕椿叫去洗澡清洁,谁知道这个小狐狸蜷着身子睡着了。苏郁想,自己总不能吃了饭不洗碗,只能劳苦功高地把她抱起来。 慕椿被放在水中,靠着木头边缘,任由苏郁把她从头到尾洗干净,捞出来放在毛巾上擦干。 毛巾擦过红肿未消的身下时,慕椿忍不住蜷起了腿,又被苏郁按住,她也就不再挣扎,抬手挡着额头,咕哝道:“豆腐……” “什么?”苏郁贴近了一些。 “要吃豆腐……” ---- 椿子:体会到了一种不同的感jio,感觉自己坏掉了。 郁子:我还是心软了 作者月:不知道各位看官老爷还满意吗 (这个三千我真的要死了呜呜呜)
第55章 怕了还不成 不必苏郁关,慕椿第二日也根本没法从榻上下来,苏郁将长衫套在她身上之后,也不知是为何,根本没有再给她穿亵裤,甚至连慕椿自己的衣裳也不知被苏郁丢去哪里。 后来就是连吃饭也是苏郁让赵翠翠在她醒了之后端进来的。 好一个天衣无缝顺理成章,慕椿暗想。 “慕姐姐……”赵翠翠指了指那一盅鲫鱼豆腐汤,“公主说……让你喝了这个,补一补……” 慕椿拧了拧眉头,低声道:“知道了。” 赵翠翠欲言又止,不敢抬头,只能偷偷摸摸地打量她。 慕椿叹了口气:“怎么了?” 赵翠翠终于开口:“你是病了吗?我听老师说,昨晚你哭了……” 慕椿扶着额头,忍着那股从体内腾踔上来的热意,眼含悲伤地点了点头:“姐姐做错了一点事,昨晚被公主责罚了呢。” 赵翠翠果然信了,圆睁着眼,声音也高了一点:“那……那还疼吗?要不要让老师来看看……”可她又很疑惑,“姐姐这么厉害,怎么也会做错事呢?公主人那么好,怎么会舍得打姐姐呢……如果是和老师一样打手板……姐姐怎么哭了呢。” 慕椿头疼得厉害,耐着性子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去拿些消肿的药给我,去吧,我吃完东西想睡一会儿。” 好在赵翠翠懂事,也不追根问底,立即答应了去办……送走了这小丫头,慕椿叹了口气,这算什么和什么啊。 “公主是要找什么?”青玦望着府库大门,问。 苏郁开了锁:“我记得……十几年前,玉樽最后送过来一批贡品,父皇是赏赐给了我的。” 青玦道:“是和那条玛瑙链在一起的吗?”他记起来了,“属下知道在哪。” 他引着苏郁走上二楼,在一处雕花柜后找到几只雕刻异域花纹的大木箱。 苏郁一个一个推开,在那些玛瑙玉石黄金中翻找起来,“玉樽灭国的时候我还不大,记得那个时候……好像他们的使臣刚走不久,西边就传来玉樽被丹辽兴昔女王灭国的事情了。 青玦却记得清楚:“是十五年前的事情了。当时国朝本来已经发兵去帮助玉樽了,可惜出了清河王的案子,不得已从西边撤了军,这才给了丹辽反扑玉樽的事情……丹辽为了泄愤,将整个玉樽王室屠杀殆尽。这批贡品也就是玉樽与国朝最后的往来了。说来也是,丹辽的兴昔女王与玉樽的兰后,还是亲姐妹……” 苏郁昨夜终于想起那花纹是在哪里见到的了。 在玉樽使臣入朝时,在他们进献的贡品中,有一条红氍毹,上面就有这样的花纹。 “在这里……” 她从箱底将那条红氍毹小心地捧了出来,虽年久积灰,却依旧能于尘暗当中依稀辨认出它当日的文彩辉煌。 苏郁将那氍毹拿到外头日光下,金银丝线光彩斑斓,上面绣着大片大片的赤色花纹,与慕椿背上的刺花一模一样。她眼中的神情渐渐由错愕到了然,再到青玦见了也会一颤的寒冷,他刚想开口,却听苏郁道:“我记得……宫中乐局,有一些玉樽流落来的舞姬,对吗?” 青玦怔忪地颔首。 玉樽国灭后,丹辽只屠杀了王庭中的成年男子,带走了工匠与乐师,剩下的女人和孩子任其自生自灭。于是大部分玉樽境内的遗民都已流落各处,有些来到中原,有些去了狼蚩,还有一些甘愿入丹辽为奴。 苏郁看着眼前的年轻舞女,指着案上的红氍毹道:“你认得这是什么东西?”那舞女道:“是条毯子……” “上面的花纹,你认得吗?” 那舞女仔细打量了一番,颔首道:“奴婢见过。” “在哪里见过?” 那舞女道:“这是一种生长在西北大漠中的花,丹辽语叫浑忽,玉樽管它叫暮暮花。” “玉樽……”苏郁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问:“玉樽灭国之时,王室可有什么人幸存吗?” 那舞女摇头:“奴婢不知道。只是……不大可能。” “为什么?” “因为灭了玉樽的是丹辽的兴昔女王,她是兰后的亲妹妹,对整个王室了如指掌,根本没有人有机会跑掉。况且……当时大王和兰后只有一个公主,公主当时还太小,根本不可能活下来。” “公主……公主长什么样子?” 那舞女露出个为难的表情:“奴婢没有见过公主……不过吟游诗人都说公主长得像天山上的皑皑白雪,想必是很美的。” “有画像吗?” 那舞女叹了口气:“请公主恕罪,奴婢也不知道。” 苏郁无奈而失望地对那舞女道:“退下吧……”那舞女行了礼,起身要走的时候,忽然想到什么,“公主……奴婢记得,当时玉樽的大将军也合连率兵突围了出去,他是见过公主本人的。” “他人在哪里?” “在罪奴场。”那舞女道,“他后来投到了狼蚩,前不久被俘虏了,正关押在罪奴场。” 然而当苏郁得到消息来到罪奴场要人时,却被突然告知,那也合连在搬运石料时失足摔了下来,被石头砸死了。 苏郁愤懑异常,当即开发了那一干人等,却又无可奈何,好容易得到的线索竟就此断绝。 一定是有人通风报信。 难道是慕椿? 不,一定就是她,除了她不会再有旁人。 难道她真的与玉樽渊源甚深不可告人? 苏郁走到别院外,一遍一遍千回百转地告诉自己,不要对她动怒,不要对她动怒,然而推开门地一瞬间,她还是怒不可遏地走到床前,将慕椿拎了起来。 后者怔怔地看着她,眼神无辜。可苏郁知道那是她装的,还装的这么像,真是气煞了人。 慕椿叹了口气,身上还不大舒服的她精神也不好,只道:“您……要不要坐下。” “跪着。” 慕椿无奈地跪坐着床上,苏郁脱了鞋子上床,直接扒了她的寝衣,还不到一日的光景,慕椿身上的痕迹正艳红一片,她知道自己根本舍不得再往上面弄出新的痕迹了,却又气愤非常,只能忍着怒火道:“药呢?” 剜了一些消肿药膏,苏郁细细涂抹在她后腰上的肿痕上,那清凉感刺激得慕椿身子颤抖,果不其然被苏郁狠说了一句,“老实点。” 她叹了口气,这可真是个暴君啊。 涂完了后腰,苏郁又在她脚踝和手腕上涂了一圈,轻轻摇着手给她扇风。慕椿就那么跪坐着,一句话也不说,苏郁忽然想到白日里舞女说他们的公主生得仿佛天山上的皑皑白雪,这么一看倒也真是如此。 “你到底要做什么。”苏郁审视着她,“我可以纵容你杀人害人,可你不能骗我,如果你敢,我不会放过你的。” 慕椿有些无奈地想,不会放过是什么样子,她只要想逃,哪里逃不出去。上一个这样说的人,十年了也没能找到她。 她根本不怕这种威胁。 苏郁似乎看透了她这种想法,捏了捏她的脸颊:“别想耍花招,这世上但凡是我想做到的事情,就没有做不到的。” 慕椿叹了口气,算了算了,她怕了还不成。 ---- 谢谢大家~~~ 祝大家天天开心呀
第56章 她完蛋了,你也完蛋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苏郁拍了拍她的腰:“躺下吧。” 其实床上茵褥又软又厚,她又挑了个容易的姿势,根本没跪出什么感觉,慕椿谢了恩,侧卧在床上,长发逶迤地散开,丝绸一样地披在背上。 苏郁怕她着凉,将被子盖在她身上,明亮而威严的双目紧盯着她:“你见多识广,听过兴昔女汗和玉樽兰后的故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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