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带着阿翎一道修炼但被拒绝了。 阿翎可不敢同顾景阳一道修炼,她家的翎二三就光回一句话这嗓子都哑了,原本动人的黄莺嗓变成了乌鸦叫。 这几日都休上病假了,阿翎只能亲自上阵。 扛了三个晚上,阿翎也扛不住了,更为悲催的是这一个月她已经炼废了七个三清真火炉。 炼出了两个丑东西,和五个屁。 说说那两个丑东西。 第一次炼制就成功炼制出了东西,阿翎狂喜,以为炼成功了,没想到炼是炼出来了,却只是个普通鞭子。 不仅不是她的小流离,没有紫金光,还刚抽了两鞭子就断了...... 另一个丑东西是阿翎再接再厉,一样的材料又炼了一次,结果第二次炼出来的东西,那都不能算根鞭子,就跟融了的玄铁拉出的铁丝,绕吧绕吧做了个鞭子。 流畅的线条都没有。 两次失败后,阿翎开始总结同上一世的不同,最后归结于用的材料太好了。 毕竟上一世她没钱,买的所有材料都是普通或者是劣质的,这一世不同了,她腰包鼓鼓,就连从顾家买的炼制炉都是最好的。 认为找到了原因的阿翎,重新买了材料,用的就是同上一世一样等级的劣质材料,结果...... 炉子火都炼熄了,什么也没有。 那五个屁就不说了。 阿翎很是不解,她明明是按着上一世的方法炼制的,用的东西也一样,怎么上一世能炼出法宝,这一世就不成了呢。 分析了一晚上,阿翎觉着唯一的变化就是顾家的三清真火炉了,原本用的是霍家矿山的昊苍石。 这一世因着她的原因,用了玄穆流黑山的昊苍石。 想到这个差别后,昨晚上阿翎就传信给了顾景阳,要她今日给她带一个顾家从前制作的三清真火炉。 顾景阳快有小半个月没有见着过阿翎了,她一日日的好似非常忙,今天给阿翎送东西,还想拉着人好好聊聊。 结果人拿了东西就走。 “阿翎,你当我是个跑腿送货的啊!”顾景阳望着那说了谢谢转身就走的身影哭笑不得。 阿翎是真的赶时间,今日又跟齐乐山起了冲突,走的晚了些,那边太川学府她还定了个术法炼器的课程。 她就不信了,上一世能炼制出来的小流离,这一世会炼不出来! “我赶时间,回聊。”这要是其他人,阿翎还能寒暄两句,这可是顾景阳,这聊起来她怕收不住尾。 顾景阳瞧着那匆匆远去的背影,一阵遗憾,她有好些事想同阿翎说说呢,尤其是这几日师清浅的反常。 收回遗憾的目光,顾景阳一转身就瞧见了身后站着的月白色身影,晃动的裙摆能瞧见上头绣着几朵盛开的百合花。 “清浅?什么时候来的?” 师清浅望着远处阿翎离开的方向,等瞧不见那抹青绿色的身影才收回了目光。 “路过。” 师清浅说着冲顾景阳点点头就要往前走。 顾景阳刚才想跟阿翎说的头一件事,就是关于师清浅的。 从清浅十岁她们再见时开始,她就从来只穿一身白,是彻底的白,没有花纹没有图案。 可是半月前,她的白裙上却忽地多了些不一样的地方。 衣裙上忽然有了花纹,不再那么清冷,忽地就有了些人气,尽管她最近的神色看起来比从前更为拒人千里。 顾景阳观察了小半个月了,也不知道师清浅怎么就忽然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如今学府里最热门的话题就是这事了,众人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顾景阳本来还想问问阿翎,可惜人太忙了。 看着抬脚就要走的师清浅,她最近好像也很忙。 “对了,清浅,你要炼制的东西怎么样了?” 月前除了阿翎同她要了顾家的三清真火炉,师清浅也同她定制了一个。 师清浅脚步一顿,偏头望向顾景阳,神色有些复杂,似是在思考着些什么。 顾景阳挑了挑眉:“怎么了,遇着什么问题了?”顾景阳心想难道她也失败了,那要不要她再送几个三清真火炉。 师清浅只思考了一瞬,就放弃了心头闪过的想法:“无事,炼好了。” 说完师清浅就继续往前走了,留下一脸遗憾的顾景阳,她想要是师清浅遇着麻烦了,她还能借着聊这个问题,侧面打探下她最近的反常。 经顾景阳这么一问,师清浅想到那半月前已经炼制出来的鞭子,微微叹息,法器是已经炼制出来了,她却不知道如何能送到那人手上。 刚刚她竟然冒出了让顾景阳转交的想法,只一瞬她就否决了这个想法。 阿翎不会收的。
第26章 流离紫金鞭 天色将明未明, 阿翎打着哈欠半睁着眼睛从房里出来,怀里还紧紧搂着个巴掌大的三清真火炉。 坐到饭桌上时眼睛也没能完全睁开,在孙菊好的絮絮叨叨下刚有一点清醒的意识又昏沉了。 一手无意识搂着三清真火炉,一手下意识地在用着早膳。 至于吃了什么, 阿翎一概不知, 连着几个晚上耗着真气在炼器, 几宿几宿的没睡好, 今天阿翎感觉只要给她个枕头, 她就能不知日夜地昏睡个几天。 如今能醒着出房门,全靠着一股子意志力在支撑。 食不知味地用了些吃食, 阿翎昏昏沉沉出了门。 走到门口掀了眼皮子, 迷糊中瞧见马车已经在等她了, 阿翎合着眼晃晃悠悠往前走,只在间或时间睁眼瞧一眼路。 甫一上了马车, 阿翎摸上了靠近车厢门的座位贴着车厢壁就睡了过去。 反正雇的车夫知道路的,到鸿渐学府会喊她, 她昨晚上折腾的太晚,必须得补个觉了, 不然在教舍里睡着, 那齐乐山又得找她麻烦。 还好鸿渐学府的课程就上午, 太川学府那边下午的课程她撑不住取消了也没事。 伴着滚滚车轮声,阿翎呼吸逐渐绵长了起来。 望着远去的马车,陈七娘挠了挠后脖颈,今早家里有事耽误了她些时间,她紧赶慢赶地赶到了城东, 眼见着就要到雇主家了,却看见雇她的姑娘上了前头一辆马车。 陈七娘做车夫没多久, 头一次有个包月的长约,还是个出手阔绰的姑娘,心头很是感激,每日都是提前在雇主家门口等的,只今日晚了一天。 她心里十分的惶恐,不知道是不是雇主对于她的迟到生气上了,要解雇了她。 但她提前收了钱的,想到家里等着她养的七八张嘴,陈七娘哭丧着一张脸,不远不近地跟上了前头的马车。 霍家马车上,师清浅微微敛着眉心,看着面前似乎沉睡过去的阿翎。 她侧倚着座位上,一张脸贴着素锦装饰的车壁,圆润的鹅蛋脸凹了一边,挤得红唇有些嘟起,面上细绒在光下温和地闪着光,好像一颗饱满的水蜜桃。 师清浅不明白这颗水蜜桃怎么忽地弃了山头,来到了她的地方,触得她的心好像长出了一片杂草,叶子带着小小锯齿,扎得她的心细细痒痒的。 她微微偏开了头,掀开了帘子往后头瞧了眼,刚才就听着身后一直缀着一辆马车,抬眸望去,果然是这些日子给阿翎赶车的妇人。 师清浅微微眯了眼,立刻就明白了,是眼前迷糊的人上错了车。 刚才阿翎一进车厢,她就看见了阿翎眼底的那两团青黑,想来是太困了,走路都睁不开眼。 距离上回这么近距离的见面也有一月了,这一个月阿翎好似非常的忙,听顾景阳说她还在外头的学府学习术法。 师清浅眉心拢得更紧了些,阿翎以后是想做术修? 车轮碾过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子,马车微微颠簸了下,师清浅的心猛地提起。 眼前的人脸颊在车壁上轻轻一个摩擦,应是有些不舒服,她微微侧了些身子,用头抵住车壁,将手上的东西搂得更紧了些,抿了抿唇继续睡了过去。 师清浅屏着的气轻轻呼了一口,瞧着阿翎手里头的三清真火炉,目光闪烁。 她听顾景阳提起过阿翎在炼器,到没想到她竟是连炉子都随身携带,还搂在了怀里。 师清浅深深望着那闪着幽光的炉子,思索片刻后手心往上,召唤她新练出的法器。 紫色的亮光在她手心如火焰般亮起,闪着点点的金光。 一根泛着紫金光的鞭子一点点显现,鞭鞘上的朱雀刻纹在暗紫的光下狰狞又凶恶,鞭身通体泛紫,瞧不出是何材质,像玄铁,但又有能圈人的弧度;似皮革,但又坚硬得极富攻击性。 师清浅伸手抚了抚手心里的鞭子,望着阿翎怀里的三清真火炉,眼里快速闪过丝坚定。 手起成决,垂地的鞭尾一点点往上蜷起。 就在这时,本在沉睡的阿翎蓦然睁了眼,目光直直盯着那幽暗的紫金光,眸光熠熠,不见丝毫困顿,只有满满的惊喜。 刚才迷糊间,阿翎就觉着了一股子熟悉的气息,直觉告诉她必须醒来,她努力扛着睡意,用力顶开了似有千斤重的眼皮。 是她的流离紫金鞭! 阿翎猛地往前一扑,夺过了师清浅手里的鞭子。 怀里的炉子落在铺了软垫的地板上,钝钝的一声,阿翎的注意力却全在手心里的流离紫金鞭上,丝毫没注意到坠地的三清真火炉猝然开了口,冒出一缕白烟,消散在师清浅的裙底。 “小流离,真的是你啊小流离!” 阿翎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直到手心里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才确定这不是一场梦! 她的小流离真的被她炼化出来了! 阿翎抚过暗紫色的鞭身,眼里闪动着跳跃的紫光,曲起鞭子俯身狠狠亲了亲,亲完后片刻不耽误地进行了法器认主仪式。 手起成决,汇聚内府之气于手心,顺着指尖往鞭身里汇入真气,又在鞭鞘的朱雀纹上刻上了只阿翎一人知晓的符咒。 法器渐渐如同有了灵魂,鞭身自由欢快地甩动着鞭尾,鞭鞘在阿翎手心里几个轻滚,紫金光渐渐收起,鞭身也一点点蜷起,渐渐地绕上了阿翎的手腕。 眨眼间,鞭子消失在阿翎手心,而阿翎手腕上却多了一个泛着金色流光的紫色手镯。 阿翎兴奋地摸着手腕上的手镯,真是太好了,这一世她的小流离也能陪着她了。 不对! 阿翎忽地意识到了不对劲,刚才她的小流离为什么在师清浅手上? 还有,师清浅为什么在她车上? 阿翎握紧了手腕,挡住了手上的小流离,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警惕地望着车上另一个人。 “你为什么在我车上,你要干什么?”阿翎感受到手心里小流离的温度,想到刚才睁眼的时候,师清浅好似在对小流离做什么,“你是来抢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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