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次是做医美的医生,愿意付费邀请她做脸部模特,通俗来说,就是别人喜欢向非晚五官,可以按照她的脸去微调。 那会儿叶桑榆心里醋意浓浓,拉着向非晚跑了,那是她女朋友的脸,世界上独有的绝等姿色,只要她能睁眼就能看见,这是何等的幸福?断不能让别人整成女朋友的样子。 “吃你的。”叶桑榆举起碟子,挡住那张美人脸。 向非晚道谢,接过来宝贝似地放面前了。 洗手间里,冬青又劝又哄又鼓劲儿,向秋水才关上泪闸,洗了把冷水脸出来再战。 向秋水的头发湿了,眼睛微红,向非晚看了几眼,学她刚才语气:“你真得哭了?” “我这是不舍的眼泪,不行吗?”向秋水气鼓鼓,向非晚没多问,起身去洗手间了。 三人正好商量对策,接下来避免出现意外情况,尽量少打感情牌,容易把大家的泪腺攻陷。 “她对你那么好,”向秋水委屈巴巴,“她不是我亲姐。” 叶桑榆心想,她还真不是你亲姐…… 向秋水趁向非晚不在,偷她一颗虾吃:“让她不给我剥虾吃,我偷吃她的。” 冬青和叶桑榆都冲她摇头,她:“怎么了嘛?” “桑榆,你赶紧再剥一个。”冬青笃定向非晚会发现,向秋水不信:“这一堆小龙虾,谁会数啊?我要再吃一颗螺肉。” 向非晚回到桌边,落座,并无其他动静。 向秋水得意地冲冬青使眼色:看吧看吧,没发现吧。 “你吃的?”向非晚突然问,向秋水差点呛着:“什么?” “就这一次,”向非晚少有的严肃,“那是小叶给我的,只有我可以吃。” 向秋水也不知她怎么发现的,哼了一声:“小气,让桑榆姐再给你剥不就行了?” “上次是两年前我生日,下次不知什么时候,”向非晚护食似的,把碟子挪到跟前,“你们吃虾自己剥,不要让她剥,她只能给我剥虾。” 向秋水心里闪过一排省略号,这醋吃的,明明白白。 既然如此,向秋水也没什么不舍了,练出的酒量,加上冬青的无底洞大酒缸,向非晚渐渐有了醉意。 冬青继续加码,让向非晚醉意更深,直到她双手托腮,直勾勾盯着叶桑榆。 微醺的冬青和醉意浓的向秋水,终于找机会躲开。 叶桑榆站起身,向非晚扬起下巴,喉间那颗痣也醉成红色。 她走到向非晚旁边,向非晚的目光黏在她身上,瞬也不瞬地盯着。 “傻笑什么?”叶桑榆低头,正好能看见醉意朦胧的双眸,似水柔情,如墨般浓,向非晚咧嘴笑,笑得开心:“我好喜欢你哦。” 人确实是醉了,叶桑榆见过她喝醉的样子,说话憨憨傻傻慢悠悠,还有点咬字不清。 “喜欢我什么?”叶桑榆看见她眼底的倒影,她眼里都是自己,向非晚慢慢抬手圈起她的细腰,慢吞吞道:“我爱你。” 这也是醉的征兆,不会好好回答问题,只说自己想说的。 叶桑榆摸了摸她的发丝:“我带你回房间。” 她唔了一声,靠着叶桑榆,慢慢往卧室走。 人倒在床上,也拽倒了叶桑榆。 小夜灯亮起,向非晚脸颊的绯红又被覆盖一层暖黄,朦胧得不真实。 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直盯着她,时不时喃喃一句“我爱你”。 “我是谁?”叶桑榆趴在床上,歪头看她,她眨眼的动作都慢了,眯了眯眼,半晌说:“我爱你。” “我是谁?”叶桑榆掌心贴着滚烫的脸,轻轻拍了拍,“嗯?向非晚,我是谁?” 她问了几次,向非晚缓缓道:“小叶,我的。”说着,人挣扎起身往她身上爬。 叶桑榆摁住她,不准她乱动,故意板着脸:“要听话。” 向非晚直勾勾盯着她,突然抬手摸了摸她的脸,嘟囔道:“脸红红。” 她也喝了不少酒,不仅脸红,而且近距离被水润润的眸子勾着,她有点口渴。 怕再看下去坏了事,叶桑榆用手捂住她的眼睛,让她睡觉。 向非晚的睫毛眨动,剐蹭着她的掌心,有点养,忍不住笑出声。 她一笑,向非晚也跟着哧哧地笑,嘴角翘着,露出白白的贝齿,很可爱。 向非晚捂着她的手掌,脸蹭来蹭来,跟她闹着玩。 她笑意更深,向非晚突然把手掰下来,露出明亮醉意的眸子,一闪一闪,像是白日黑夜不落的星。 她下意识俯身凑过去,唇几乎要碰到,她才恍然,自己刚刚居然冒出想琴琴的念头。 可恶!叶桑榆正这样想时,嘴角被轻轻碰了下。 向非晚抬头琴她了,她下意识地迎上去,唇被吮的那一秒,她醒过神,可恶可恶! 叶桑榆弹她脑门:“睡觉。” 要不是她早见过醉酒后的向非晚,真要怀疑这家伙是装醉,但现实是,向非晚醉了在这方面尤其粘人,还特别会撩,稍不留神就会被俘获,所以赶紧蒙住漂亮的眼睛:“不许乱来。” “唔。”向非晚委屈巴巴哼一声。 叶桑榆让她睡觉,又不能让她真睡着,半睡不醒时提问最好。 “你是谁?”她趴在床上,离她耳边挺近,喃喃地问:“嗯?你是哪个?” 向非晚嘟囔几次我爱你才回答:“我是、我是小叶的晚晚。” 柔顺乖巧的样子,惹得叶桑榆内心兽性大发,好想rua一把,她以前就喜欢向非晚喝醉的样子,奈何她酒量好,自己每次都先喝倒了。 隔一会儿,叶桑榆问一个。 问题基本都是围绕她们的。 “你的初恋是谁?嗯?” “小叶。” “你真得那么喜欢叶桑榆哦?” “嗯。” “那你……”叶桑榆心思一转,问:“那你为什么要把叶桑榆送进监狱?” 叶桑榆这次问了好几次,她好一会才喃喃道:“因为没办法。” “什么没……”叶桑榆没问完,掌心被泪水打湿,她始料未及,心口骤然疼痛,哄道:“不哭不哭,我不问了,好不好?” 向非晚双手覆盖在她的掌心,不让她挪开,泪水无声地流淌,愣是没有哭出声。 叶桑榆的心揪痛,她最是知道无声的哭,有多压抑,胸口会闷得喘不过气。 她只能用头轻轻地蹭向非晚的发丝,不再说话,就这一刻,她短暂地成为向非晚的依靠,泪水也打湿了她的眼眶。 两个人,像是两只小动物,依偎到一处相互慰藉。 叶桑榆的心沉甸甸往下坠,她提着那口气,硬生生地把话题拐回来:“那我们不聊那个好不好?” 向非晚好一会才慢吞吞地点了点头,她聊到公司,聊到她的电脑,聊到她的密码:“你那么爱我,你的电脑密码不会也是我们的生日组合吧?” 她以此开场切入,没想到切入正处,向非晚嗯了一声。 “630118?” “嗯。” 叶桑榆心跳得很快,声音低了很多,喃喃着说些话不再提问,向非晚渐渐没了动静。 她悄悄起身出来,靠在墙壁上的冬青直起身,她点点头。 “秋水睡了。”冬青地意思是她去最为合理,“家里肯定得留一个人,向总醉了,我搞不定。” “她睡了。” “万一醒了呢?” “乌鸦嘴,呸呸呸。”叶桑榆打她肩膀,冬青呸了三下,商量道:“我保证,我第一时间给你给你看,我不会看。” 叶桑榆不同意,她一定要亲眼看见:“还是我去。” “理由呢?” “万一被抓,我比你容易脱身。” “呸呸呸。” 叶桑榆也呸了三次,最后两人石头剪子布,叶桑榆赢了。 冬青扼腕,靠,这倒霉运气! 叶桑榆连夜打车去华信集团,后半夜,整座大厦都熄了灯。 反观周围其他几家公司,亮着灯熬夜加班的人不少。 叶桑榆也不知自己是不是紧张,一路上总觉得有人跟踪自己。 她谎称加班需要用些资料,保安点点头,让她别熬太晚,注意身体。 她进了电梯,探头看了看,大厅只有保安,还有壁灯亮着。 电梯门合上,她终于离顶层越来越近,呼吸也有些急促,人在干坏事时,似乎本能的反应都是紧张害怕,哪怕现在没人。 叶桑榆甚至都没敢点灯,她站在向非晚的办公桌前,良心谴责,让她半天没动。 她握着手机,打给冬青,那边好一会才接,声音低沉:“桑榆。” “我们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她本性善良,一步步被逼着走到今天,但骨子里的善良和道德感还是时刻提醒她,偷看别人的电脑这种行为很无耻。 “那……”冬青顿了顿,“那你和秋水,还看吗?” “她这人也真是,”叶桑榆酒劲儿往上涌,一股股的燥意,“什么都喜欢藏着,写封信还得定时,未来才发,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她说着气就上来了,不满道:“不管了,她把我送进去时可没想着不好,我现在不需要考虑她,是吧?” 那边,几秒种后传来一个字:“嗯。” 叶桑榆挂断电话,摁亮向非晚的电脑。 她几乎不会关机,叶桑榆留意过的,要用的软件都开着,包括公司邮箱,还有她的个人邮箱。 叶桑榆猫着腰蹲在那,身心不由得紧张,隐约听见脚步声,她以为自己产生幻觉,立刻竖起耳朵听动静。 果然有脚步声,被酒精迷醉的大脑反应很慢,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门已经被推开了。 她下意识往桌子底下藏,手机也扣在地上,黑暗中看见一双休闲的帆布鞋,双腿修长……她慢半拍反应过来,是冬青。 她钻出来站起身,灯突然被摁亮,冬青脸色僵硬,微微闪身,露出后面的身影。 不是向非晚,还会是谁?
第86章 初夏的夜, 竟然有些冷。 冬青抱着臂膀,坐在台阶上,呆愣愣地盯着街上偶尔驶过的车子。 夜已深, 蛐蛐儿都睡了, 她的身体还没缓过来。 从向非晚说“你被开除了”那一刻, 后面的话,冬青听见了,但没听清, 她不知向非晚在说什么。 她满脑子只有这一句:向总不要她了。 最后,她是被叶桑榆推搡到办公室的门口, 她才回过神。 叶桑榆让她先回家,她不知怎么下的楼, 飘飘忽忽到楼底下, 下了几个台阶,腿有点软。 这一坐, 就再没力气起来。 风吹拂面, 额头汗津津的,浑身泛起潮湿,说不出的难受。 冬青双臂抱紧自己,扬着头,和自己的眼泪较劲儿,她不想哭, 哭也没用。 她回身歪头看顶层, 灯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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