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哽咽说:“不要骗我,可以吗?” 向非晚最后都如实回答她,给她那笔钱之后,她手里没钱了。 “你疯了吗?”叶桑榆红着眼,手箍着她的脸摇晃,“你到底怎么想的?啊?” 其实,向非晚想得挺简单,她要让叶桑榆知道,即便没有父母在身边,一样可以衣食无忧,而她当时还有家,还有父亲,还有叶桑榆。 她擦叶桑榆眼角的泪,轻声说:“我的就是你的,你也不会让我挨饿,不是吗?” 人总是习惯性地想,某一种幸福的生活状态,会一直持续下去,一不小心就老了。 只是后来叶桑榆入狱,父亲死亡,她的家散了,爱情也没了,世界里所有的光先后灭了,最后她在一团黑的世界,重新开始,一直走到华信集团的总裁之位。 叶桑榆初见向非晚,只觉得她高冷禁欲,疏离厌世感很迷人,接触之后博学多识,秀外慧中,简直是人中龙凤,更是好感叠满。 现在这个傻女人是谁啊?恋爱会使人变傻吗?她无语地问:“你都不怕我卷走你的钱吗?啊?你怎么就那么容易相信别人?” “你不是别人。”向非晚抚摸她的手背,脸颊泛起红,源源不断的热度顺着掌心流淌到她的身体,她也跟着燥热,“我不是别人,我是谁?你都不怕我是个骗子吗?” 向非晚哭着笑了,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看得她心都碎了。 她把人抱在怀里,抱得紧紧的,泪水也湿了向非晚的肩膀。 向非晚的双臂,试探着做出拥抱的姿势,却又僵在那没动。 她埋在瘦削的肩膀,气道:“还不抱我?”尾音含糊不清,因为她在舀向非晚的肩。 久违的拥抱,向非晚贪婪地汲取着她的气息,呢喃道:“我的钱,我的人,我的公司,你都有了,还有我的命,你想要……” 肩膀又被狠狠地舀了一口,叶桑榆拉开距离,红着眼凶她:“你知道你的命是我的就好,我没让你死之前,你都得我好好活着。” 向非晚不做声,她扯向非晚的脸:“听见没有?” “听见惹。”向非晚吐字不清,轻轻抚了抚她的手背,泪眼望着她,“你救过我的命,你也是我的命,所以你从来都不是别人,只要你好,我怎么样都无所……唔。” 她的唇,被叶桑榆的掌心覆盖住,叶桑榆不领情,没好气道:“我要真是你的命,你就应该好好活,而不是给我说这些丧气话。” 向非晚弯着眉眼,笑了笑。 “笑什么笑?”叶桑榆凶着呢,“我在这一刻,郑重地告诉你,我不需要你为了我好,再去做什么,我设想的人生,是两个人相互扶持,我们谁都不要做对方生命里的英雄,我们就做两个普通人,你拉我一把,我扶你一路,就这样,你听见没有?” 向非晚抿着唇,笑意更深。 “你还笑?”叶桑榆抹了一把眼泪,“我还没完全原谅你,两年前那档子事还没完,我要把他们彻底送进去,等把他们都解决了,咱们两的事再另算,知不知道?” 她掐着向非晚的脸拉扯,向非晚嘴巴漏风,只能说:“知道惹知道惹。” 向非晚依旧有很多事瞒着她,没关系,她也有事瞒着向非晚。 她只有一个要求,涉及到人生大事,必须得让对方知道,而不是偷偷摸摸付诸于实践。 “而且是当面告诉我,听见没有?”叶桑榆是怕了,怕极了她们再回到过去,她们也没有多少青春可以挥霍了。 向非晚说尽量,她捅咕人家的腰肢,不满道:“尽量?嗯?尽量?” 正好捅到养养肉上,向非晚笑出声,她索性把人压在身下挠养养,问:“尽量?还尽量吗?啊?我让你尽量。” 最后向非晚又哭了,不过这次是笑的。 笑到最后,她像是个孩子一样哇哇大哭,叶桑榆也没办法继续开玩笑,长叹口气,把人拉在怀里拍了拍,就像是曾经向非晚安慰她一样。 两人都累了,躺在地毯上休息。 这一刻,像是回到过去的甜蜜时光,她们可以滔滔不绝,也可以沉默一整天,只要是和对方在一起,内心会无比充盈和快乐。 “小叶。” 她没做声,但是偏过头来,目光落在向非晚身上。 向非晚也歪头,目光触碰那一瞬间,很自然地绽放笑意:“能叫我一声晚晚吗?” 芝麻大的事,如此正式提出来,反倒让叶桑榆有点叫不出口。 向非晚懂,转头翻身,背对着她:“好了,我不看你。” 她心里琢磨着该怎么叫,轻轻叫一声晚晚,还是开玩笑叫一声晚晚,亦或是深情地叫…… 片刻后,向非晚回头看她,笑着说:“你是不是在心里叫了很多遍?” “……” 还真是,这下更叫不出来了。 向非晚翻到她身边,手搭在她的小腹,腿压在她的腿上,这是叶桑榆曾经最喜欢的睡姿,恨不能整个人贴在向非晚身上。 向非晚故意摁了摁她的小腹,紧致又结实,她有点养,不由得吸口气,小腹更仅绷了。 “小叶也有腹肌了。”她摩挲着,叶桑榆养得受不了,让她老实点。 不说还好,说完向非晚在她小腹画圈圈,她摁住乱动的手,嘶了一声:“你要干嘛?” 向非晚趴到她身边,低头浅笑:“想坐。” 叶桑榆的脸地烧起来,转而听见无比惆怅的声音:“可是都被你玩坏了,现在都玩不了。”边说边挠她腹肌,挠得她更养,于是握住向非晚的手:“事情解决前,不会再做了,你消停点吧。” 向非晚的头埋在她的肩膀,蹭了蹭,半晌没了动静,后来她听见匀称的呼吸声,这家伙,居然睡着了。 她不知道的是,向非晚昨晚几乎一夜没睡,先是下面,后来是头疼,总之没一处好地方。 这会儿,挨着她,向非晚总算是睡着了。 叶桑榆心头积压的那块大石头被挪开,冰封的心也开始融化,现在她少有的轻快。 被呼呼的睡声传染,她打了个呵欠,闭上眼睛,没多久迷瞪瞪地也睡着了。 只是叶桑榆没睡多久,手机振动。 林映棠先发的信息,后打给她的。 原来是壮壮蔫巴巴不吃饭,看起来不大舒服,她起身要走,发现袖子被向非晚抓得紧紧的。 她联系冬青,让冬青带着林映棠,去苏稚的宠物医院。 叶桑榆迷迷糊糊打瞌睡,手机再响,已经是半小时后了。 冬青发来的信息:你说的宠物医院关门了。 叶桑榆还想着给苏稚打电话,冬青发来一张照片,她恍然,原来关门的意思是苏稚不干了。 冬青在附近问了一圈,宠物医院前些天就关了,至于缘由,无从得知。 叶桑榆狐疑,给苏稚发信息试探,没人回。 她拨打电话,不出预料,是关机状态。 真奇怪啊,叶桑榆躺在那摆弄手机,向非晚睡得不踏实,翻来覆去,最后往她身上爬,简直是她当年的翻版。 她以前时常是睡着睡着,就从向非晚身上醒来。 尤其是父母过世那阵儿,她清醒时不管表现得多排斥抗拒,只要醒来,必定是在向非晚身上。 或许,也是不安吧。 叶桑榆展开手臂,让她爬到怀里,等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头枕在自己心口蹭了蹭,她才抬起手臂继续敲字:先不管苏稚,先看看壮壮吧,换家医院,多少钱我都治。 信息发过去,她着重看了“多少钱”三个字,心里翻腾了好几下。 以为是父母留下的钱,所以她花钱没概念,如今知道是向非晚的全部积蓄,她有些舍不得。 叶桑榆惦记着壮壮,睡不踏实,心里忍不住琢磨苏稚的事,干脆睡不着了。 她翻着手机,翻来翻去翻到交警的短信,她犹豫良久,发信息问对方能不能帮忙查下一个车牌号的情况。 她生怕对方为难,后面补充好几句,大意是如果不方便也没关系之类的。 对方倒也爽快:我查查看,不麻烦,但我需要确认下,你们是什么关系。 她想了想,算是朋友吧,对方让她等消息。 叶桑榆躺久了尿急,不得已把人推到旁边,去了趟洗手间。 她洗了手站在门口,听见嗡嗡嗡震动声,像是手机,她循着声音找去,是从向非晚的书房里抽屉里传出来的。 她看了眼睡觉的人,站在原地没动。 手机停了又响了第二次,她去书房拉开抽屉,正是她见过的那个破旧的老手机,号码显示未知。 那几个精壮的男人,还有那辆黑车,她记忆犹新。 所以她也只犹豫了几秒,便接通了电话。 “我是01。”那头低沉的嗓音,她一下子辨认出,就是那天领头的男人,“你举报我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今晚22点,老地方见。” 她憋着那口气没做声,对方声音陡然低沉凌厉:“你是谁?” 叶桑榆压低声音:“你敢告诉我老地方是哪里,我亲自去见你,我倒要看看你是谁,一直躲在背后鬼鬼祟祟。” “你敢一个人来?” “当然。” “那你来成江区六尾胡同……” “电话给我。”向非晚的声音突然横插进来,冷清又嘶哑,眸光淡漠:“给我。” 她递过去,向非晚看了眼手机,已经挂了。 “说了什么?”向非晚抬头看她,黑而深邃的眼睛,几乎要看穿她的灵魂,“你刚刚说过的,要告知对方。” 叶桑榆抿了抿唇,没做声。 向非晚捏紧手机,骨节分明,脸色骤然冷冰,周围温度似乎也降低了。 “不说是吗?”向非晚回身关上门,上了锁。 她陡然紧张:“你,要干嘛?” “如果你选择不说,”向非晚放下手机,关了灯,在黑暗里慢慢走向她,嘶哑的声音像是死神的宣判,“那我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让你说出来。”
第111章 门锁着, 宽敞的书房里,叶桑榆上下翻飞,有那么几次向非晚都摸到她衣服了, 下一秒她又像是狡猾的鱼, 一摆尾游走了。 叶桑榆打开书房的灯, 照得通亮,气定神闲道:“你不行了哦。” 向非晚被她气笑:“你是比以前出息多了。” 叶桑榆洋洋得意,冲她吐舌头, 幼稚得很,她扶着腰, 故意吓唬她:“你小心一点,被我抓到。” 所以, 电话里到底说了什么, 向非晚没问出来。 叶桑榆伺机开门,向非晚又紧追不放, 最后两人都有点累了。 “你别白费力气, 我不会说的。”叶桑榆只要手摸到门把,向非晚必定会冲过来,“你不说,我日日夜夜跟着你。” “……” 叶桑榆跟她又绕了几圈,不得不承认,她们两体力各有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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