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底都憋着一团火似的。 屏息间,吕妐婇突然抽身,一手抬高去够旗袍拉链,背身朝更衣间走去,“晚安。” 靳思阙:“………………” 吕妐婇将换下来的旗袍放在靳思阙手边,短促一笑:“晚安。” 房门被合上,靳思阙扶住心口,暗骂自己没出息时,门二度被拧开,“今天住下吧,房间给你收拾出来了。” “好。” “谢谢……” “不客气。” 吕妐婇回到房间,伸手摩挲肩膀和胸膛,旗袍的布料不好,她仅穿了会,已经有些过敏了,从肩颈锁骨到前胸后背全是微红痕迹。 吕妐婇用力抓了两下,挠得后颈一片抓痕。 深夜,靳思阙改完旗袍,将其洗完烘干后在客房住下,一大早,她也没闲着起来之后,顺便用别墅的工具把旗袍熨了。 做完一切,她对着镜子试穿最后的成果,万一还有不合身的地方,郭姨工具齐全,她可以再改改。 房门被笃笃敲响。 靳思阙一瞥门口,鬼使神差的开口:“请进。” 吕妐婇拧门而入,见到靳思阙,说:“改吃早饭了。” 靳思阙唔了声,正侧身整理胸口盘扣,她一头到锁骨的头发还没来得及收拾,散在双肩,带着清晨刚起的懒散和柔软。 这个场景,是很多次,吕妐婇于清晨醒来,枕在床头时的风景。 “帮我拉一下。”靳思阙说,拉链卡在了肋下,她怎么都提不上来。 吕妐婇合上客房门,从外透进来的光芒被缩小缩窄,最后成为一条极细的线,砰的,被彻底隔绝在门外、 “拉链卡住了?”靳思阙问,抬起双臂让吕妐婇动作。旗袍改的很好,缩了腰,过长的裙摆也裁短,恰好露出细到一把将握的脚踝。 旗袍的拉链是内嵌的,拉头很小,藏进缝里,吕妐婇指尖抵住内衬,一指将其拉上,很顺畅,她抬眸,对上靳思阙的目光。 后者目光躲闪了一下。 吕妐婇不确定自己接收到了这个信号没有,昨日夜深寂静,她端着人脸人皮没下手,今天青天白日,就已经不想做人了。 砰。 瓶罐被扫落,摔了一地。 靳思阙半身腾空,被架上化妆台,她被揉捏,双手攀着吕妐婇的肩,羞愤的在人肩膀上咬了口。 吕妐婇的呼吸灼热,硝烟味引得靳思阙想吸了浓烟呛声般的颤抖,她蹬掉拖鞋,为搭配旗袍的肉色丝袜被撕破,粗暴野蛮……热汗滑落…… “要去做什么?”吕妐婇问,“非得要这么穿?” 靳思阙:“等等,我……“ 靳思阙拧眉,声音带着吃痛的难耐感,继而无声微张双唇,双眼涣散,看着晃动的天花板。 一片整洁的青草,挂着请勿践踏的标牌,往往更会引起人里的逆反。 吕妐婇啃在她脸颊,声音危险说:“我一晚没睡,全在想你。” 那捉紧吕妐婇衬领的手愈发紧了力道。 靳思阙眉尾湿红,嘴里是不满却暗含餍足的哈齐声。 吕妐婇将她盘扣松开,谁料那只是衣物的装饰,她另辟蹊径,从裙摆往上,旗袍改过但依旧还算松泛,但再松,也架不住从裙摆捋到腰上,再被伸进一只作乱的手。 - 吕妐婇匆忙离开景湾回公司,靳思阙在客房补眠,再睁眼已经是阳光大作的正午,她长睫微敛,扑扇不停在眼底投下阴影。 后颈还有被标记过的感觉。 吕妐婇炽热的吻和急迫收紧的牙关,匆忙的标记弄得两个人都有些不适,靳思阙更是因为一个标记直接……。 她还记得自己是被轻柔托进被窝里的,半梦半醒之际,吕妐婇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个吻,随即是浴室里的水声。 靳思阙抬手遮住双眼,继而一模后颈,吕妐婇标记的太深,她的身体在她反应过来前就进入了发情期。 太疯狂了。 靳思阙慢慢爬起来,呼吸吞吐的气息都是青草味的信息素,她拉开抽屉,找到抑制剂,朝着后颈一扎,继而闷喘两下,栽在床头。 半晌,靳思阙缓过劲,起身洗漱换好衣服,她才注意到房间里放了吃的,一份早餐和一份煎煮好的牛排。 靳思阙:“?” 靳思阙拽动门把,忽而一顿,她再用力——门被人锁上了。 “……” 吕妐婇撑着下巴,翻看手机上的词条——筑巢期。 筑巢期的alpha会忍不住将收集一切和omega有关的东西,建立好巢穴后,她们会将omega控制在自己的地盘,日夜看守,唯恐被其他狩猎者觊觎。 词条科普结束,留下回答人的温馨提示:这是旧时代的alpha做法了,那个时候没有抑制剂,所以alpha才需要时刻守护发情期的omega宣誓主权。但现在科技发达,发情期和筑巢期都可以干预,况且就算是omega也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alpha在玩囚禁play的时候,还望请慎重哦。 吕妐婇目光低敛,将靳思阙锁在别墅完全是无心之举,她也说不清为什么这么做,但心底的声音反反复复告诉她,只有这样,她才能安心离开,回公司工作。 一边。 靳思阙从二楼阳台翻进隔壁房间的阳台,下得一楼,她回到工作室取走剩下那件旗袍,没和吕妐婇联系,找到纸笔,在吕妐婇的书房桌面留下一张便签。 「脏的旗袍送你了。」 「晚上抱着睡吧,不客气。」
第102章 哄人 - 吕妐婇撑着下颚,目光盯着一点,似在出神。 与会人员:“……” “吕总?”一只手在眼前晃过,总助收拳抵住下唇,不自在的咳嗽了声,悄声提醒,“该您说话了。” 吕妐婇回神,一手翻过眼前的文件,随意扫了几眼,便眼尖的指出其中问题,简言短语几句,摆手示意下一个问题。 众人唏嘘,索性吕妐婇虽然脸色难看,但幸好还有理智。会议进行了两个多小时,到午饭时间,总助替吕妐婇送去订餐,被吕妐婇叫住。 “谈恋爱了?”吕妐婇突然问。 总助:“啊?” 吕妐婇抬眸,拆开订餐外包装,又将筷子搁到一旁,十指交叉微拢搁在膝盖,显然缺失胃口,预备先聊聊再吃饭。 “这这这……”总助是办公室恋爱,虽然LE没有明文禁止过,但若是上司追究,“吕总,我那个是……那个……” 吕妐婇唇瓣轻抿,一指桌椅示意总助坐下说。 总助:“……” 这时要将他兴师问罪,一时半会不放过他的意思吗?总助腿脚微颤,心乱如麻坐下,咽了咽口水,艰难琢磨措辞,“对不起,吕总……我不该……” “omega生气的时候,都是怎么哄的?”吕妐婇突然问。 总助一愣:“啊?” 吕妐婇翘着二郎腿,闻言不太自然的将两膝交换位置,蹙眉问:“听不清?” “不不不!”总助立刻道,“听清了听清了。” 吕妐婇清咳了一声:“嗯。” 总助:“……” 吕妐婇挑眉。 总助:“……” 吕妐婇敲了下桌子:“说啊。” “就……”总助讪讪一笑,“就是送包,各种送,什么都送,她需要什么给什么……她就开心了……” 吕妐婇:“?” “给了,”吕妐婇蹙眉,“她不要。” 总助哦了声,打量吕妐婇的神情,又小心问:“您怎么给的?” 吕妐婇:“转账,给卡,她喜欢什么可以随意买。” 总助点头,一脸果然如此和不认可的表情。 吕妐婇:“……” 总助神神秘秘道:“就是她需要什么给什么,但不能给的太直白,要委婉给台阶,比如我女朋友给我做了饭,那我就买束花或一只口红。” “这个礼物也有轻重,平时送小礼,过节送大礼……节日礼物要有仪式感,平时的礼物主打一个出其不意和小小心意……” 整个午休,吕妐婇全神灌注,仅指尖偶尔轻触下桌面示意总助继续或垂眸思考,直到总助说到口干舌燥,她才放过人,撑着下颚沉思。 052说:“问他不如问我呢!” “你什么时候出过一个好主意?”吕妐婇反问。 052:“……” 须臾,吕妐婇像是走投无路,问:“你有什么好主意?” - “大概多久要装修多久?”靳思阙手里攥着纸笔,和装修师父讨论方案和造价,“木料我自己选吧……” “檀木?”师傅问,“上好的檀木处理起来麻烦,也很贵的。” 靳思阙抓了下头发,思及自己的预算,一时间有点拿不准,这时,谢莹跨过堆满木料的门槛,提着几倍奶茶走进来。 “已经开始装修了?”谢莹惊讶,“这个行动力真是厉害啊。” 靳思阙放下手里的东西,接过谢莹手里的奶茶分给几个师傅,“各位师傅休息一会吧。” 两人走到门廊外的台阶上坐下,靳思阙将吸管插进奶茶,嗦腮咕噜了一大口,颊边鼓起瘪下,几口下去她回了半天命,长吁一口气。 “谢谢。”靳思阙用杯子砰了下谢莹的。 谢莹唔了声,说:“现在说谢还太早了。” 靳思阙疑惑嗯了声。 谢莹神秘一笑,打量身后,问:“装修预算是多少?” 靳思阙心底有了猜测,没接话,弯起眸子一笑。 谢莹一肘拐她,“快点!” “没多少,你别管了。”靳思阙说着,撕开奶茶杯子,用勺子吃里面的小料。 谢莹扬眉,两指挟着一张银行卡,在靳思阙眼前一晃:“我想着入股来着,不然一个财务的工资,只怕还不够我充游戏的。” 靳思阙无奈一笑:“你就不怕我压榨员工?” “你会压榨我?”谢莹好笑道,将卡塞进靳思阙身上的工作围裙兜,“收着吧,我知道你买的那些药不便宜。” 这是两人没聊过的话题,谢莹的药钱确实占了靳思阙一笔大额支出,但不过是因为她从前和现在住在谢莹公寓里,用以替代的房租钱而已。 “你知道那是给你的……”靳思阙解释。 谢莹伸出手指:“哎!我从没想过收你房租的,是你一厢情愿,现在就算也是我一厢情愿,但你不能拒绝!” 靳思阙:“为什么?” 谢莹言之凿凿:“因为我也没拒绝你的好意。” 靳思阙失笑:“亏掉了怎么办?” “大不了重操旧业。”谢莹耸肩。 靳思阙脸上的笑容尽失。 谢莹:“……开玩笑,开玩笑!” 这时,一个同城快递员拿着手机一路对着门牌号找上来,“谁姓靳啊?这个地址怎么不填全?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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