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恋爱脑》作者: 文笃 文案: 本文【挑剔病弱花植设计师*凶软醋精旗袍设计师】 崔栖烬是个洁癖病秧子,吃饭不细嚼慢咽会吐,有人朝她咳嗽她会默默走到两米远,包里装着整整齐齐的酒精棉片随时随地给手机消毒,衣柜里摆着一列列白衬衫。 池不渝是个笨蛋小作精,吃虾只吃别人剥好的,声软嘴甜患有皮肤饥渴症,喝醉之后会红着鼻梢钻人肚子上,衣柜里挂着一排排性感小吊带和定制旗袍。 传言中,这两个人不太对付。 池不渝看不惯崔栖烬整天冷着脸,说崔栖烬脸色白得随时会吐血,像个阴郁的鬼。 崔栖烬看不惯池不渝整天笑开花,说池不渝脑子里除了水只有水,像个笨蛋的蛋。 直到某天,同学聚会结束。 崔栖烬从“与池不渝热吻”的噩梦中惊醒,差点没缓过气,却发现自己昨晚脱下的白衬衫上布满了池不渝的口红印,而属于池不渝的小吊带正整整齐齐地盖在她脸上。 睡迷糊的池不渝含糊说着, “你说要爱我一百个世纪,不能骗我。” 后来。 崔栖烬每天熨自己的白衬衫之前,还得先熨烫好池不渝的那一排定制旗袍。 池不渝会往崔栖烬包里塞酒精棉片和一叠画了爱心的自拍拍立得,泪眼涟涟地问“出差回来之后你还会爱我吗”。 再后来的同学聚会,喝醉了的池不渝像只树袋熊似的在崔栖烬身上挂了一晚上,嘴里还嘟囔着“你每天都要爱我一百个世纪!”。 有老同学感叹, “她们不是一见面就要吵翻天掀翻桌子吗?” “谁说的!你不知道她们高一就一起在入学晚会上跳过《trouble maker》;高三池不渝摔伤,给她整理笔记的人是崔栖烬;军训崔栖烬晕倒了还是池不渝第一个跑过去给她送救护车的;每次崔栖烬生病都还没咳嗽呢池不渝就先发现了……” “就算不知道这些,你也该知道她们高中一个班,大学读同一所,毕业后工作室还在同一条街吧?” 提问的人目瞪口呆,还有这种“不对付”吗? ——人生的每个重要瞬间,对方都从未缺席。 原来一百个世纪这么短。 原来,她们每天都可以爱一百个世纪。 “一百个世纪”来源于歌曲《我会很爱你》 2023/3/29日,已存档,侵权必究。 【阅读指南】 1、本文互攻,没有哪一方偏攻 2、每晚十点,准时更新 内容标签: 都市 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近水楼台 治愈 暗恋 主角:崔栖烬 池不渝 配角:冉烟;陈文燃;余忱星 其它:下一本《潮汐锁定》 一句话简介:两个爱情笨蛋相加就是一百个世纪 立意:爱让人学会成长,完善自我
第01章 「普通朋友」 楔子:恋爱脑在逃须知 [1]你要知道,爱情是屁。 [2]不谈恋爱,不谈论爱。 [3]离崔木火远一点。 ——《池不渝名言录:人绝对不可以恋爱脑》 - “怪了。” “什么怪了?” “就池不渝啊,最近好怪嘛——”女声用的是方言,成都话,混在酒馆嘲哳鼓点里,微微扯着嗓子,反而显得轻快, “我这不是前几天打电话问她得不得来同学聚会吗,然后又问她晓不晓得崔栖烬的电话……” 搭话的人一听这话乐了,“然后呢,池不渝怎么跟你这个高中班长说的?” 刚刚说成都话的班长叹一口气,“她说——” 说着举起手上的半脸面具,挡住上半张脸,然后学着池不渝接电话时格外含糊的语气, “崔栖烬?哪个哦?” 诡异地停顿十秒后, “哦,你说的是那个崔栖烬哦,不太了解,我们不熟。” 不知是不是因为一下换成普通话的关系,听起来格外别扭。 刚刚搭话的北方同学听完班长学舌,乐得更厉害了,笑得肩膀都抖起来,也特别配合地拿起自己的面具挡住脸,上面的涂鸦是《海绵宝宝》里的痞老板。 似乎是回忆了一会,才说,“我记得这两人不是还在高一军训晚会上跳《Trouble maker》吗?当时年级里不都传池不渝当时还真的亲到了崔栖烬吗?这么印象深刻的事池不渝本人能忘了?” “何止——”班长在蟹老板面具后撇了一下嘴, “这事之后她俩好像就不太对付吧?见面时不时就吵,一个嫌另一个脸色太白冷得像个鬼,另一个嫌这个整天笑开花脑子里只装水,没有一次是能安分守己共处一室的……” 说到一半又卡了壳。 好一会,恍然大悟,“对啊——她俩纠纠缠缠闹闹腾腾也不是这么一会的事,池不渝现在干嘛突然在电话里装不认识崔栖烬?” 最后自顾自地补充猜测,“难不成是六月份她俩在香港……” “在香港怎么?藕断丝连?情天泪海?旧情复燃?” “你这都接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词?没一个能用到她们身上的。我宁愿相信这两人当时在香港打了一架头破血流真老死不相往来了,这会池不渝才装不认识。” “也不是没有可能啊。”北方同学笑嘻嘻地凑近, “不过读书那会她们俩关系闹得那么僵吗,我怎么没觉得啊,你说的吵架啊那些我都没看见呢,我还一直以为这俩是关系挺好的朋友——” “呲拉——” 台上音响发出一声尖锐细响,将她这句话截断了。像一句触犯禁律的故障需要被强制修复。 然后是一道懒洋洋的女声—— “谁跟她是朋友。” 细响间隙里,这句话从她们头顶飘落过来,几个字讲得慢,却又轻巧,不显得温吞,而是有种独特润感。 紧接着,酒馆内短暂静默结束,两人同时扭过头去看—— 九零年代的抒情粤语歌唱到第一句,来人恰好落座,裹一件深色大棉袄,整个人却还显出一种莫名的薄和白。 酒馆内拥挤满当,朦胧无序。台上驻唱歌手留着鲜艳的红色长发,出席聚会的每一个人都已然褪去高中时的青涩,每一张年轻脸庞都热火朝天,洇着精酿啤酒的微醺感。 只有这人慢腾腾地在墙角落座,肤色白得有种透明。像是抿一点口红,很随意地用鲨鱼夹抓起头发,戴遮住大半张脸的黑框眼镜,缩在大棉袄里下楼散着步就来了。 尤其随性。 还拿着蟹老板面具的班长话聊到一半,瞠目结舌——难不成时间真是一颗神奇胶囊,胶囊裹着八年时间滚滚而来。 连她以为会终身都致力于追求有条不紊、甚至吃饭都严格按照顺序细嚼慢咽的崔栖烬都能变得那么松弛了? 但显然不是。 因为这人在接完话的下一秒,就掏出消毒湿巾,那截瘦白手腕从棉袄袖口探出,悠悠哉哉地开始擦桌子。 轻着声音,把刚刚的话重复一遍, “我们可不是朋友。” 不知道到底是说给谁听。 却又像是故障修复之后的强调,以及再次检验查正之后,才甘心放过。 “崔栖烬?” 班长终于回过神来,放下面具露出惊喜的表情,“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今天安排好了要去露营吗?” 崔栖烬在擦刚摘下来的眼镜,听到这话半掀开眼皮。 她生着一双极具有特色的窄内双,眼皮很薄,几乎能看到微微泛青的血管。以至于看人的时候总有种纤弱的凉薄,没有表情的时候会显得凶。 “我妹妹在学校里出了点事要处理,顺路来了。”她先是朝两人点头打了下招呼,然后再简洁地说。 瞥到玻璃窗外漫无目的的雪,懒散地把擦干净雾的眼镜重新戴上,又没由来地冒出一句,“而且今天下雪了。” “难怪,也是,下雪了是没办法露营。”班长跟着往外瞄一眼雪,转头看她在反复擦着已经锃亮的玻璃桌面, “我记得你妹妹是在旁边交大读书吧,那确实离这里近,走几步就到了。” 崔栖烬微仰下巴,答了一声“嗯”,又强调一遍,“很顺路。” 班长盯着她擦完桌,看她非常耐心地换一张消毒纸巾开始擦手。 摇摇头,“你这么多年还是没有变。” 说完这句略显沧桑的话自己先发笑,接着自来熟地搭着崔栖烬的肩,刚刚说的那些话也不打算背着她说, “那池不渝跟我说她和你不熟,你怎么看?” 崔栖烬擦手的动作一顿,慢条斯理地把用过的消毒湿纸巾扔了,不动声色地瞥一眼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皮笑肉不笑,答, “她说得对。” 班长马上抬起自己的手,摆出诚恳的投降姿势,抱歉地说,“忘了忘了,你最不喜欢和别人有肢体接触。” 崔栖烬将视线从肩上移开,微微笑着说“没关系”。 班长之后又和她叙旧了几句,便被别人带了话题转过头去摆龙门阵。 崔栖烬微微阖起眼,酒馆热烘的气味并不是很好闻,浓烈混杂的各种香水味,高密度的发酵酒精味,属于不同性别不同人类身上的气味……全都透过这首九十年代的抒情粤语歌曲蹿进她的鼻腔。 这令她呼吸窒闷,像不会用腮呼吸的白鳍豚,在暴雨之前被按进咸腥大海。 张开眼一瞄,酒馆内稠人广众,每张脸庞上的表情都称得上是眉飞色舞,像是在与摇晃灯光跳芭蕾。 她百无聊赖地抱着双臂,不太明白自己坐在这里的意义。 实际上她已经不记得今天有同学聚会这件事,刚刚只是纯粹路过,就被认出她的副班长兴致勃勃地拉进来。人以为她是特地来同学聚会,拉着她寒暄。想着之前副班长也费心费力地帮过她的忙,崔栖烬没打断副班长的劲头。 踏进酒馆之后,副班长遇到其他熟人被叫去。她不好马上转头就走,便找了个角落落座。 指节敲亮屏幕,20:49,那就再坐十一分钟吧。崔栖烬捏着那张无处安放的半脸面具,在心底敲定结论。 面具是酒馆的初雪活动道具,她刚刚踩着薄雪进来,零零散散地听了几句今日活动的介绍。白色半脸面具为底,上面是一群七岁听障小朋友的彩色涂鸦,线条青涩笨拙,色彩运用得极其充沛。 听说这群小朋友特别喜欢《海绵宝宝》,于是每个面具上的涂鸦,都是这部动画片里的一个角色。 而崔栖烬被分发的,恰好就是章鱼哥。 悬朦灯光将空气灌成一片流动的海洋,她盯着面具上一二三四五……五个章鱼哥厌烦挑剔的表情,一一看过去。驻唱歌手换了一首歌,班长和其他人的交谈声落到她的耳膜, “池不渝?她去年六月份去香港上那个服装课程去了啊,眼下都快过年了,应该得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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