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伶吃完早餐后对着车上的镜子补了个口红, 着急下车所以口红落在了虞听车里,虞听把口红握在手里把玩儿了一会儿, 低头嗅了嗅味道,偷偷也给自己也补了补气色,然后帮她收好。 因为伶姐姐走得太急, 没来得对她下指令,所以虞听到底是该先走呢?还是可以一起跟她去画室陪她上课? 不用想也知道她当然会选择后者。就算到时候被冉伶凶......被凶也很好。 能在冉伶身边, 怎样都是好的。况且离开虞听能去哪里, 她来到这儿 , 全身心都是为了冉伶。 停好车后,虞听带着充分的理由也进了画室。 这里很安静,不论是工作人员还是学生,招收的都是聋哑人。虞听脚步也不由自主地放轻,找到了冉伶所在的教室,她从后门进去。 冉伶正站在讲台前用手语讲课, 虞听悄无声息地在后边的小凳子上坐下,有学生回头打量她, 虞听给她打了个手语,让她赶快回头听课。 学生惊讶,这个姐姐居然也会手语, 是新来的老师吗? 冉伶显然也看到了虞听,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并不好说什么, 便纵容她呆在后面。这正中虞听下怀,虞听目光炙热地看着她。 冉伶今天穿得很仙, 一件墨绿色的水墨画长裙。她偏爱古风一些吊带长裙,墨绿色衬得她皮肤更白,紧裹的布料也衬出她身材的优美窈窕。她从不吝啬或是羞耻展示自己的迷人,肩上披着薄薄的透明开衫,在画室里走动,一举一动皆是优雅。 虞听发现冉伶当起老师来十分从容,温柔却不软弱,认真又宽容。散发着虞听从前从未窥见过的魅力。 虞听想起来自己当初在华国,她们还没开始出问题的时候她买了一副林涧的画,现在已经送到了家里。虞听在想,她是应该现在让人把画带来给冉伶呢,还是等回去了再给她一个惊喜。 冉伶大概什么时候会回去?虞听是很想问她,可问多了反倒变得像逼迫,她不愿意冉伶有这样的感受。 思虑着这些,学生已经已经自发地开始练习画画,冉伶走下来巡视,路过后面,从虞听身前经过。 不知有意无意,她离虞听离得太近,裙摆扫到了虞听的膝盖。 虞听还没来得及仔细感受她便又走了,似乎看也没看虞听一眼,哪怕是侧眼的一瞥。只留下一阵茉莉花的清香,香气慢慢从鼻息间消散,引得虞听侧过头去,像被一个隐形的钩子勾住,心神荡漾。 虞听就这样在后面坐了快一个小时,学生们开始休息,冉伶也暂时空了下来。站久了她会累,她坐在椅子上,从包里拿出自己的水杯端起来喝水。 虞听起身走到她面前,冲她微笑。周围没有其他椅子了,她便索性便蹲在冉伶老师的身前,用手扶住了冉伶的膝盖。 冉伶垂眼看她,倒也没把膝盖挪开。 “冉老师好厉害。我也想上你的课当你的学生。”虞听说:“我可以报名吗?我也想学画画。” 冉伶用口型说了三个字:“不可以。” “为什么?”虞听故作委屈。她怎么能拒绝得那么果断。 冉老师别过脸去,不予理会。 “花钱交学费也不可以吗?”虞听说:“投资也不可以吗?” 她十分豪掷千金:“伶姐姐想要多少钱?多少钱我都投。” 冉伶挑了挑眉,正回脸,思索一番,让她把手伸过来。 虞听便就着这蹲在她身前的姿势,不明所以地把手给她伸了过去,仰头看着她,疑惑里带着几分期待。 冉伶慢悠悠地放下水杯,一只手扶着她的手背,一只手用指尖在她掌心里写字。 虞听明明看得懂手语了,她为什么还要写字?但虞听可不会阻止她,十分乐意她与自己有肢体接触。 这无不外乎是一种情趣。 就这样垂眸看着冉伶在自己掌心里一笔一划地写字,一阵一阵延绵不绝的酥麻感让她分神,好一会儿才解读出来冉伶对她说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你要去问方池。 方池......虞听表情一变。 她这才想起来这间画室并不是冉伶的,伶姐姐只是闲来无事教个书。这间画室是方池的,所以当时在云城见到方池常常出入等待花期的原因,就是在和冉伶商议要来这里当老师的事情吗? 是方池把冉伶骗到这儿来的吗? 方池居心叵测,方池...... 虞听顿时没了半点要投资的欲望,抬头盯着冉伶看,心里只想现在马上就把她给带回国。 冉伶看到了虞听眼里强烈执着的欲望,仔细看她并不是那么健康的憔悴脸色,忽然问她:【还难受吗?】 虞听一怔,眼神颤了颤,随即点了点头。 “是,有一点点头晕。”她轻声说。 怎么可能不难受呢?昨天晚上还在发高烧,就算退烧了,第二天早上起来又怎么可能不虚弱不昏沉。 冉伶会心疼她吗? 虞听忍不住泄出一点点自己的软弱,心里已然期待着她的关心。 虞听的目光太炙热,冉伶偏过头站起身,捋了捋裙摆,给她打了个手语:【可以去我的办公室休息一下】 虞听也站了起来,若有所思了一会儿,笑着应:“好啊。” 冉伶亲自带路把虞听送到了自己办公室,办公室暂时没有没人在,虽然没有床,但有个挺舒服的椅子可以靠着,虞听当着冉伶的面儿在椅子上坐下,冉伶的工作还没结束,没一会儿就回了画室。虞听自己一个人呆着也不觉得难受。这种感觉很好,坐冉伶坐过的椅子,就像得到了她的特权。 经过这件办公室的所有人都会知道她和冉伶关系匪浅。 虞听仔细打量起冉伶的办公桌,冉伶大概也刚来这儿不久,桌上的东西并不多,摆着日历、插花,还有一些零碎的小物件,一些发卷、夹子,湿巾之类的东西。墙壁上挂着一件她穿过的外套,虞拿下来,放到鼻边嗅。 这间办公室有两个工位,虞听一进门就注意到了。隔壁办公桌工位上放着工牌,名字是【方池】。虞听又瞥了那位置一眼,怀里抱着冉伶的衣服,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 其实昨晚也没睡多长时间,失眠又早起,满打满算也只睡了四个多小时。不安得到满足之后困意终于找到空子钻进她的大脑,原先杂乱的思绪逐渐消融困顿,虞听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又迷迷糊糊地听到一阵细微的动静,一股淡而温柔的香气弥漫在鼻息之间,柔软的掌心覆在她额头之上。 好舒服.......虞听眼皮跳动,从睡梦中挣扎出来,睁眼看到的是女人挨在自己眼前,几乎抵到她鼻尖的柔软胸脯。 那股馨香便是从那深深的沟壑中散发出来的。 虞听发愣之际,冉伶已经退后一步,把手收回。香气和紧挨在一起的温热也随之消散了。 虞听抬头看她,女人背着光站在自己面前,令她一时失语。 冉伶美得像从刚她梦里走出来。在她恍惚的目光下,给她打了个手语:【还难受?】 来不及回味刚才的美好,余光中,虞发现办公室又进来一个人。长发女人,穿着白衬衫,身材高挑。她站在门口观望着里面的一切,止住不前了。 虞听的眼神再一次全心全意地集中在冉伶脸上,刚睡醒睡眼朦胧,却没了从前的起床气,柔软得显出几分满心满眼都是冉伶的忠诚来。 她轻启嗓子,干哑道:“不难受了。” 她假装没看到方池,站起身,扶着冉伶的手腕,对她亲昵又温柔:“伶姐姐下课了吗?我带你去吃午饭?” 冉伶挣开她的手,给她做手语:【难受就回酒店睡觉】 虞听的手垂在了半空,她摇头:“真的不难受啊,伶姐姐刚刚摸我额头,没发现我真的已经不烧了么?” 她特意强调了一遍冉伶刚刚对她做的事,嘴角牵着笑意,多像在炫耀。 她轻声对冉伶说:“我请你吃饭,然后送你回家,好不好?” 冉伶同她对视了几秒,终归是妥协了,告诉虞听自己得收拾东西。 方池和冉伶现在是同事,都在画室当美术老师,免不了朝夕相处的接触。 方池或许每天都会邀请冉伶跟她共进晚餐吗?所幸冉伶默许了虞听的请求,收拾好东西后和她一起下楼。 冉伶并没有因为方池的出现就“抛弃”了虞听,这显然给了她莫大的信心,不至于妒心大发,又发疯发病。
第090章 偷亲 餐厅虞听早上便有预定, 服务员领着两人落座,虞听规规矩矩地坐在了冉伶对面。点完餐后服务员给冉伶送来一束花,她礼貌地捧着接过, 习惯性地低头嗅了嗅。 虞听笑着问:“喜欢吗?” 冉伶没说话,翻看花里的纸片。这个动作莫名让虞听想到了几个月前自己的生日, 她翻找卡片,看到冉伶对她的生日祝福,却气急扔掉…… 她不该那么粗暴, 可她控制不住,那是她没办法跨越的阴影, 从今以后她会改掉, 绝不会再那样。 她心怀祈求, 希望冉伶不要想起那些糟糕的事。 冉伶纤细的指尖捻起了纸片,紫色的卡片,用暗紫色的水笔在上面用英文写着:【I miss you, in the dead of night.】这是她昨夜高烧时最真实的内心写照。 冉伶脸上没什么表情,把花放到了一边。 虞听音调弱了些,“不喜欢吗?” 冉伶看她的表情, 肉眼可见的,她在失落。 她从前从不会对冉伶失落, 因为冉伶永远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她从前从来不会对冉伶失落,因为她没有心。 现在她有心了么?她的所有情绪都能被冉伶掌控,她足够忠诚, 足够死心塌地了么? 她的目光不再轻佻,眼神不再傲慢, 她的一切都变得乖顺平和了起来,甚至卑微。她向冉伶展示她的卑微, 她向冉伶示弱。 仅仅是冉伶没有表态的这么两秒,她又变得更紧张,像个等待宣判的囚徒,等待冉伶给她的到底会是抚摸还是让她难以忍受的痛苦。 她的身体紧绷了起来,这是人在迎接痛苦时的本能举动。 她目光居然纯粹又忠诚,就算是等待惩罚,也带着一股对冉伶极度渴望的炙热。 冉伶移开了视线,重新去看那束花。 片刻后,给她打了个手语:【是不是晚餐也要给我送一束?】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二束花了,第一束还放在车上。 虞听一愣,转笑:“如果真的有机会跟冉小姐共进晚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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