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笙:“怎么了?” “我找他也要谈合作,万一跟你撞上了怎么办?”虞卿辞意味深长。 “诺曼先生对AIGC也有兴趣?” “可能有兴趣,他是个慷慨的人,总得试试。” 虞卿辞的声音带着笑,温砚笙隔着电话线,都能听到她心里算盘打得噼啪响。 虞卿辞继续说:“前几天我不是看马赛去了吗?本来想要搭上线的合作方临时反悔了,我跟诺曼先生赌了同一匹马,正好爆了冷门,就聊了几句。” “那就祝你好运吧。”温砚笙说。 “不过,要是我们真的遇到了怎么办?”说完正事,虞卿辞犹豫了两秒,语气有些不确定。 温砚笙:“合作机会往往只有一次,我们也是为了公司利益。” 虞卿辞简直爱死温砚笙一脸严肃胡说八道的样子了:“对,一切都为了赚钱嘛,总得妥协。” 之后几天虞卿辞也没去特意询问温砚笙的行程,正式跟诺曼先生敲定合作是在通话后的第三天,谈完合作后诺曼先生做了东,在家中宴请他们一行人。 C轮合作的目标解决了一大半,虞卿辞整个人都松了一大口气,夜晚拂面的寒风都变得轻柔许多。 当晚,宾主尽欢。 结束时,虞卿辞从诺曼先生的别墅出来,诺曼先生问她:“还有没有兴趣去看马赛?我很少遇到喜欢这项运动的华国女人,虞小姐,你很独特。” 这种应酬即使在国外也不可避免,但听诺曼先生提起他还会邀请温砚笙时,想想还是算了:“不了吧,这几天有些累,我怕经受不住马赛这么刺激的赌.博。” 诺曼先生微微意外:“你们是分手了吗?” 虞卿辞笑着举起自己的左手:“我们已经结婚了,但我们最近有点小矛盾,我想让她多费些心思来找我。” 家里对于同性恋爱的阻拦,她并不打算向外国人提起,以免再起什么刻板印象。诺曼先生很有风度的表示理解,并安排了几名司机送他们回去。 回到酒店时过了十点,虞卿辞先去冲了个澡,吹完头发给温砚笙发去视频邀请。 “合同已经签好了,诺曼先生还给我介绍了几个他家族办公室的出资人,这段时间我去拜访试试,也许还能有合作。 今天他还邀请我去看马赛,说是已经邀请了你,但我说我们闹矛盾了,不想这么快被你找到,你可别拆穿我。” 温砚笙低头看手上的戒指,笑了声:“好吧,我配合你就是了。” 虞卿辞依旧对着镜子护肤,盯着自己鬓边滚落的水珠,慢慢说:“今天诺曼先生留我们一行人在他那用晚饭,我还见到了他的女儿,是个很有趣的人。” 温砚笙:“有趣?” 虞卿辞的声音里满是促狭的笑:“是啊,十七八岁的小姑娘,问了我的毕业院校后,想找我做她的家教老师,她说——” 像是故意吊着胃口,温砚笙坐到床上,慢慢问:“她说什么?” “她说之前的家教长得不合她心意,她才学不了东西,若是我教她,她什么都愿意学。”虞卿辞说着,话锋一转,“所以你要是撞见她,可别告诉她你的毕业院校。” 温砚笙放慢了呼吸:“你这是在提前敲打我?” “我觉得。”虞卿辞停顿了一下,说,“我觉得我十七八岁时都没体验过有漂亮姐姐当家教的生活,不能便宜她。” 温砚笙笑:“虞小姐,你这种嫉妒的心理可不太健康。” “不健康就不健康吧。”虞卿辞盖上面霜瓶盖,拿起手机走出卫生间,迎着平静的语调说,“温小姐,容我提醒你一句,你的新婚妻子如今已经快八个月没有见过你,她现在对一切能接近你的人都嫉妒到发疯,所以你最好在这方面都听她的。” “好,都听你的。”温砚笙答。 “不说这些了,再说下去,我真成深闺怨妇了。”虞卿辞扬起声音,“你去把灯关了。” 温砚笙的目光在虞卿辞晃动的镜头上慢慢逡巡:“想玩?” 虞卿辞顺手把卧室内的灯光关上,只留下两盏暧昧的床头灯,半干的发丝上还滚着水珠,镜头上移,虞卿辞轻轻眨了下眼,笑得跟只妖精似的祸国殃民:“想你了。” 温砚笙垂眼笑了笑,下床关了大灯:“床头有东西吗?” “有。”有些味道能带来特殊的感官刺激,虞卿辞趴过去翻了片刻,突然‘啊’了声,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猜猜我找到了什么?” 温砚笙:“什么?” “一个很可爱的小毛球。”虞卿辞镇定说,“包装口没有封严,不知道有没有被人用过,可惜了。” 她将毛绒的大尾巴那端扫过自己的下腹,轻轻打转,镜头拉近时,很明显的沾染上几分水渍。 温砚笙的呼吸显而易见的重了几分:“别玩了,放回去吧。” 虞卿辞歪了下头,惊讶道:“温砚笙,看不出来你竟然喜欢这种?” “放回去。”温砚笙重复。 虞卿辞自然没把这种来路不明的东西放身体里放的爱好,但见温砚笙反应那么大,她沉吟了片刻,突然绽出笑意:“温砚笙,等我回去了,我穿狐狸女仆装给你看,好不好?” 身体的燥意随着这番话愈演愈烈,最后两人还是做了,挂视频前,虞卿辞听温砚笙说:“衣服就算了,尾巴难戴你受不了的。” 虞卿辞迷迷糊糊的想,这是看不起谁呢? 一周后,虞卿辞通过诺曼先生介绍的人脉,意外结识了另一家有强烈合作意向的公司,对方似乎对于AIGC这一块极为感兴趣,连股份占比都愿意退让。 十二月二十,距离虞卿辞离开云城正好满八个月时,连绵的阴雨天后,爱丁堡下了一场暴雨,街道上行人匆匆,虞卿辞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这座城市。 程歆带着一份资料神色凝重的走进来:“欧通的人有问题,这是查到的他们公司之前的一些合作与近期的合作客户,他们所能给出的资金跟他们公司规模不成正比。” 她把文件翻到中间某一页,指着上面的几行字说:“是华国人,这是我目前调查到的关系网。” 虞卿辞接过调查报告,目光停留在法人名字上,意味不明的笑了声:“荣家老二老三还真逃出国了?” “是,荣老爷子将罪名全认了下来,荣歉荣暨趁荣家大乱的间隙偷渡出去,警方拿着新调查到的证据去抓人时,已经人去楼空。” “那就有好戏看了。”虞卿辞合上文件,吩咐道,“去跟他们约时间,越快越好。” 程歆愣了愣,这半年多的合作也让她了解虞卿辞的性格,但对面毕竟是有备而来,程歆还是劝了一句:“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了?” “都送上门了,冒险的是他们才对。”虞卿辞将手抵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不准告诉温砚笙啊。”
第73章 自从那日虞卿辞交代程歆跟那边约时间后, 这两天外出见人时,总是能察觉到后方有车在跟着他们,减速拐过一个弯后, 车子又不见了踪迹。 无论是试探还是调查, 虞卿辞皆没有做出反应, 像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回到酒店时天色已晚, 程歆留下来帮她搬今天客户赠送的礼品,推开套房门时五彩的霓虹灯自屋内亮起, 盘旋在几颗人高的圣诞树上,枝头挂着几个包装精致的礼盒,虞卿辞看着不由怔了怔。 入住后她们便跟酒店预约了每日清扫房间的时间,皆是有人在屋里的时刻。因此, 能自由进出她套房的只有程歆。 立刻便明白了什么, 虞卿辞不动声色的问:“这是酒店提供的圣诞服务?” 程歆把东西放在桌子上, 向来严谨的脸上出现几分不自然:“不是,是温总交代我布置的,这些东西都是她半个月前邮寄过来的。” 虞卿辞:“噢。” 她的语气没什么起伏,程歆有些摸不准她的心思, 还以为是不喜欢,正要为自己的前上司美言几句,就见虞卿辞向她摆了两下手:“程助理你先去休息吧,都忙一天了。” 程歆张了张嘴, 对待客户再怎么能言善辩,到了感情的事上她也有些无能为力,只好离开。 窗外是星空璀璨、月白风清, 周围是琳琅灯光、甘情厚礼。虞卿辞走过去, 抬手轻轻触到礼盒上飘扬的金丝带, 忽然就笑了。 像是后知后觉的无奈和感慨,回神时她给温砚笙发去条消息:【我回酒店了】 国内已经是凌晨三点多,温砚笙不知道是没睡还是被吵醒了,消息回得很快:【见到那些东西了?】 虞卿辞:【嗯,还没拆】 温砚笙:【不急,等你有空了再拆吧,先去洗个澡睡一觉,你已经熬了好几天的大夜了】 虞卿辞:【我晚上睡得晚,白天起得迟,一样的。倒是你,凌晨三点多给我发消息,到底是谁没好好休息?】 温砚笙:【好,是我的错,我这就去睡】 虞卿辞刚要说晚安,温砚笙又发过来一条:【你寄的手镯已经收到了,尺寸合适,我很喜欢】 虞卿辞正从圣诞树上拿下一个礼盒,还没拆,心里就觉得满足异常。再多的礼物,都比不上互相记挂的心意。 她发了个视频请求,打算边拆礼物边跟温砚笙聊天。可她那边为了圣诞树的七彩灯光没有开灯,灯光太暗,给温砚笙造成了另一种错觉,语气有些无奈:“阿辞,就算你要玩也先去洗个澡,舒舒服服的躺床上玩,这些圣诞树经过搬运,地上不干净。” “不是。”虞卿辞小声说,“我就说想看一看你。” 温砚笙低笑了声,把镜头挪近,纵容她:“看吧,看完就早点睡,听到了吗?” 虞卿辞点着头,想到让程歆去预约荣家两兄弟的事,试探道:“程歆最近有跟你说什么吗?” 温砚笙盯着虞卿辞的眼睛,笑着没有回答。 这让虞卿辞心里更没底:“干嘛这么看着我啊,我问问还不行吗?”她胡乱编了个理由:“万一她把我谈失败的那些合作方经历都告诉了你,我多没面子啊。” “我又不会笑话你,整日瞎想什么呢?”温砚笙像是很随意的一问,“还是说你很在意被我知道?” “当然在意啊。”虞卿辞眼神乱瞟,又很快镇定下来,“被你知道了我的工作进度,那我到时候突然回国岂不是都没惊喜了?你懂不懂啊。” 虞卿辞说完后就又拆起另一个礼盒,温砚笙的视线随着她的动作垂下,凝视着她的动作,看不清在想些什么。 “阿辞。” 虞卿辞轻轻‘嗯’了声。 “那我不问就是了。”温砚笙说,“但你应该不会做让我不高兴的事情吧?” 虞卿辞:“……比如?” 温砚笙若有所思:“比如跟着Elena出去逛夜店,还不让程歆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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