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温砚笙忽然吻上了她。 温砚笙死死的揽着虞卿辞的腰,把她抱在怀里,急而凶的去吻她的唇。 虞卿辞几乎要窒息。 就在虞卿辞感觉自己要喘不过气来时,温砚笙终于松开了她,贴近她的耳畔,低声告诉她:“你当饵肯定不是最佳的选项,因为你根本无法反抗。” 虞卿辞不明所以,温砚笙并没有让她等太久,在下一秒就给了她答案,重新吻了上来。 这一回温砚笙抱得更紧,不给虞卿辞任何可以挣扎的可能,用每一份亲昵去解释那一句‘无法反抗’。 吻越来越凶,透过车玻璃的反光,虞卿辞看到被紧箍在怀里的自己,像是无从挣扎的猎物,被牢牢的咬住了命脉。 “温砚笙……唔……” 虞卿辞觉得自己要是再不阻止,嘴都要被亲肿了。一想到明天还要顶着这副模样去见合作方,虞卿辞慌忙的推温砚笙:“我、我带了保镖进包厢的。” 温砚笙的动作停下,目光定定的看了虞卿辞两秒,忽然咬了一下虞卿辞的下唇:“那保镖在外间,你挑衅他们的时候,考虑过自己的安全吗?” 挑衅?她好像是挑衅过一句,在炫耀她的戒指时。 但温砚笙怎么会知道? 虞卿辞的沉默让温砚笙的脸色愈沉,察觉到温砚笙又落在自己唇上的视线后,虞卿辞忙说:“当时他们离我两米远,抓不到我。” “你觉得,两米对于想要控制你的成年男人来说,能算是安全的距离?”温砚笙反问她。 虞卿辞找不到反驳的话,面对着温砚笙越来越深的眼瞳,生出几分退意,想要出口的那句‘可是’随着温砚笙的靠近消失在唇齿间。 车厢内的温度越来越高,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边停了下来,虞卿辞侧头看向车窗外,不是酒店的停车场,周围的建筑物更像是住宅区,她双手揪着温砚笙的外套衣领,几乎就要坐不稳。 没有了外人的打扰,久别重逢和劫后余生的两种感情交织在一起,虞卿辞微微分开唇,任由温砚笙探进来。吻又凶又急,和温砚笙这大半年以来在人前的游刃有余完全不同。 虞卿辞的指尖摸索上车扶手,想要借此稳住身子,又被温砚笙覆着手拽回去,吻只暂停了一瞬,虞卿辞还来不及调整坐姿和呼吸频率,就被抵在了靠背上。 汗珠顺着发际线滑落,模糊了视线,在温砚笙抽出她衬衣下摆时,虞卿辞剧烈的挣扎起来:“等!等等!” 温砚笙的动作不停,大半年没有接触依旧能精准的唤醒她的身体,所到之处像是点起了火,让虞卿辞又热又难耐。 “我明天要见人。见合作方。早上、早上九点。”虞卿辞的话断断续续,并非是她想这样,而是无法连贯的说出完整的话。 “不用担心。” 温砚笙终于不是那句‘不急’了,可心头的疑惑却让虞卿辞更加焦虑不安:“温砚笙,你该不会真想在这里吧?你这也是诺曼先生的车吧?” 温砚笙出现后,跟她同车的保镖并没有任何反应,显然是认出了温砚笙带来的那些人。再加上温砚笙对她在荣家兄弟那儿动向的了解,很显然,温砚笙也是向诺曼先生借的人。 脚背上坠落衣服时,温砚笙将车内空调温度调高了几度,然后又看向她,声音又轻又哑:“这辆不是,不用担心。” 虞卿辞愣住。 但很快她就无法思考了。亲吻的触感过于清晰,温热的潮湿的,挑.逗着摇摇欲坠的理智,修长的脖颈往后仰,身体跟着后仰,又被温砚笙按了回去。 安抚的指腹沿着脊椎一节一节往下按压,落到腰间时虞卿辞的气息更急,一口咬在温砚笙的肩膀上,闭紧双眼。 温砚笙因她的反应微微愣怔,虞卿辞推了她一下,眼尾熏红一片:“纸巾。” 带着哭腔的声音让温砚笙的眸色更深,她按照虞卿辞的要求抽了两张纸,在虞卿辞接过的时候,唇舌重新覆了上去。亲吻从缠绵变得炽热激烈,衣物上装饰的纽扣碰撞声和衣料摩擦声刺激着听觉。 皮质座椅在膝盖上不断摩擦,没了衣物的遮挡,膝盖渐渐泛起粉色的红,些微的刺痛在身体的感官前根本算不得什么,第二回时,虞卿辞被抱起坐在了座椅上,她攀着温砚笙的肩膀,试图从这种灭顶的极感中逃离。 温砚笙察觉到她的意图,压下她的手,俯身去吻她:“阿辞安静一点,车的隔音可能不太好。” 虞卿辞根本不知道温砚笙让人把车停在了哪里,她仰着头,终于说出了求饶的话:“我……是我错了,下次,一定不瞒你。” 温砚笙扣着她手腕的动作稍轻,看向她,声音又低又哑:“真的?” 虞卿辞身体绷紧,胡乱的点着头:“不骗你。” 温砚笙居高临下的望着虞卿辞,看着身下湿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人,冬季的厚外套几乎都被打湿,格外可欺。连日的不安和多月的思念交替拉扯着她的情绪。 直到虞卿辞哑声叫了她的名字:“温砚笙……你别生我气好不好……” 打着颤的小腿主动勾上了她的腰,像是献祭一般的讨好,心口膨胀的爱意霎时间超越了所有。温砚笙俯下身,温柔的将虞卿辞圈紧,缱绻的分开她的唇:“这是我的房子,没有人会来,别怕。” 结束时已经是零点后,昂贵的外套不知何时滑落到脚垫上,米白色的车内饰一塌糊涂,虞卿辞已经不想去看车内荒唐的残局。 虞卿辞半梦半醒的靠在温砚笙怀里,享受着这一片刻的温存,恍惚间,又察觉到温砚笙将她扶坐了起来。 虞卿辞不满的挣扎了一下,发出一声气音:“不要了。” “不是这个。”温砚笙的笑染在耳畔,带起酥酥麻麻的痒,直达心间。 副驾驶座椅后背的桌板不知什么时候被放了下来,温砚笙翻到往她手里塞了支笔:“刚刚说的那些写下来,以免你明天又忘了。” 虞卿辞把笔一扔,痛苦的趴在桌子边缘:“我不要。” 谁家夫妻大晚上温存完还写保证书的啊。 温砚笙揽着虞卿辞腰的手收紧,虞卿辞身体下意识打了个颤,车内还未散去的情.欲气息仿佛又要将她包裹,虞卿辞一个激灵,改了口:“你写,我签名还不行吗?” “你想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好不好?”虞卿辞侧头敷衍的亲了一口温砚笙的下巴,再没有力气做其他,蔫蔫的趴了回去。 笔尖落在纸上的沙沙声催得人昏昏欲睡,不知道响了多久,虞卿辞察觉到自己的手里又被塞进了那只钢笔,笔杆在头顶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几丝古朴的绿光,虞卿辞依稀记起这是她送给温砚笙的笔。 温砚笙轻声哄着她:“看一下有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没问题就签上字,下面还有几份。” 虞卿辞随意扫了一眼第一行,就是不能独自涉险,往下几行也几乎都是安全方面的,她咬开笔帽,直接找到了下面画出来的签字栏。 趴得太久,手枕得有些发麻,虞卿辞的字歪歪斜斜,还是温砚笙帮她扶了一下才勉强写好。 等她要签下面那份时,温砚笙出声提醒:“不再仔细看看?” “不用。”虞卿辞含糊的嘀嘀咕咕,“写那么多份干什么啊,我又不会不赖账。” 车内的光线并不明亮,虞卿辞被温砚笙扶着手,一笔一画的签下自己的名字,以至于错过温砚笙沉下的眸光中,浮动着的情绪。 “好了,可以送我回酒店了吧?”虞卿辞将笔帽盖回去,身体软软的瘫着,一动也不想动。 温砚笙的身体往前倾,直到跟虞卿辞贴合在一起,散落的长发在桌板上投下一片阴影:“阿辞刚刚不是签完合同了吗?明天就不用去工作了吧?” 虞卿辞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方才的那点困倦感顿消,她快速翻开刚刚签过名的那几页纸,从第一页开始仔仔细细的往下翻阅检查。 温砚笙始终在身后抱着她,落在车窗上的剪影餍足而又慵懒,见虞卿辞找不到重点后,主动将其中一份文件抽了出来:“这是我在飞机上让程歆临时拟出的注资合同。” 信贷协议耀武扬威的撞进虞卿辞的眼瞳,温砚笙勾了勾唇,声音平静淡漠:“于婉华卷走的那笔资金已经正式追回,这是我之前注入明嘉周转的资金,本以为秋天时就能见到你,没想到耽搁了那么久。” “可你的条件呢?”虞卿辞将这份简易的、却已经具有法律效益的文件从头到尾看了好几次,都没有发现任何需要她付出的条件,唯一需要的就是她的同意。 虞卿辞忽然就有点慌:“你这叫什么信贷合同啊,借款条件、期限……你连要多少股份份额都没写……我不要你的钱……” 温砚笙将下巴搁置在她的肩膀上,神情依旧温柔,语气像是带了蛊惑一般,为虞卿辞解决了眼前的困境:“有了这笔钱,你这周就能飞美国,我见你也不算违反跟虞叔叔和卿姨的约定。阿辞,永擎上市地在美国,这本就是我们的共同财产,不用分那么清楚的。” 虞卿辞一口气提不上来,觉得温砚笙不可理喻又匪夷所思:“那能一样吗?永擎又不是我一个人的。” “所以受益人是你,而不是公司。”温砚笙指着文件上的一行字,轻声的哄,“你就当是我受不了跟你的分离了,是我出钱还是别人出钱的,对结果并没有什么影响,对不对?” 虞卿辞挣扎着从温砚笙怀里挣脱,试图跟温砚笙讲道理:“明嘉那里正是用钱的时候,你有这些闲钱多收购点明嘉的股份不好吗……我不要这些。” 温砚笙牵动唇角笑了笑,眼神又温柔又偏执:“阿辞长大了,越来越不好骗了,你以前收我礼物的时候,不是很喜欢的吗?” 虞卿辞跟温砚笙对视,混乱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低了声音:“那能一样吗?” 之前那枚近两个亿的求婚戒指她就已经觉得过了,如今温砚笙倒好,直接加了个零,真金白银的送给她,就算她们领了国外的结婚证,她也不能这样白拿温砚笙的钱。 温砚笙若有所思:“跟以前有什么不一样吗?你就也当作是吧。” 虞卿辞:“什……什么?” 难不成,也当作礼物? 下一秒,温砚笙给了她答案。 温砚笙将虞卿辞重新按回了怀里,独断专行地更改了这份文件的性质,落下的语气危险而又暧昧:“不是说最喜欢我了吗?怎么连我给的零花钱也不要了?”
第75章 虞卿辞搭在温砚笙胳膊上的手渐渐收紧, 瞪着温砚笙的眼睛先红了:“温砚笙,你之前还让我少看那些没营养的小说,我看你才是看多了才做得出这种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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