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迷津,不可以。” 当然之后无论是威逼利诱,还是可怜求饶,容清杳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女人纤细的腰在冲撞下微微颤抖,好像轻易会黑折断,白皙的蝴蝶骨像是展翅欲飞的蝴蝶翩翩起舞。 到了最后,天已经微微亮了,容清杳不得不承认在这种情况,想要好好说话是不可能的,是她的失策。 清晨雾气漫漫,透过窗帘的一丝缝隙能看见阳光在其间穿梭,四下都静默而安宁,让人想要把一整天都挥霍在此。 “清杳,你醒来没有,我有事找你,”经纪人敲门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浅眠的容清杳彻底清醒过来。 女人给还在熟睡的洛迷津盖好被子,匆匆披上睡袍下床,到客厅给经纪人开门。 “清杳,你昨天怎么回事不接我……”经纪人话还没说完,人就彻底呆住了。 只见容清杳睡袍领子微敞,露出如玉的脖子和锁骨,遍布薄樱色的痕迹。 几处小小的淤青更是有几分凌虐的脆弱美感,在女人似雪的肌肤上十分显眼。 作为成年人的经纪人,一眼就看出,这是经过了何等刺激剧烈的情.事后才会留下的。 怪不得不接电话,换成谁都接不了吧。 “昨天怎么了?”容清杳略显困倦,声音也轻飘飘的。 “清杳,你……那个……注意一点,”经纪人面色惊讶,一双手在脖子和锁骨之间指来指去。 又连忙示意容清杳进门去,别被暗处的狗仔拍到了,到时候就是惊天丑闻,三金影后婚前偷吃,谁承受得了。 容清杳倒是神色淡然,甚至有种不知疲惫的餍足,眼角眉梢尽是妖冶风情,她拢了拢衣襟,轻描淡写地问: “这么早,有事吗?” “已经中午十二点了,哪里早?” 容清杳这才看了一眼正确时间,昨晚她被洛迷津折腾,不眠不休了一夜,心脏发紧,荷尔蒙和多巴胺第一次慷慨分泌,让她身心愉悦。 七年过去,对于这种事情的记忆已经久远到只能在回忆里找寻,原本觉得自己应该没有那么大的兴趣了,也不觉得自己会上瘾。 可不过就这么一夜,她骤然沉沦,食髓知味,从禁欲到纵欲,都不需要任何过渡就转变。 从大学时代后,她孤身一人远走他国,进入名利场,踏入娱乐圈,不断向上爬,左右逢源,不曾有一日懈怠。 身处那样乌烟瘴气的圈子,男男女女投怀送抱的绝不会少,温柔小意的、精英优秀的,各种类型应有尽有。 她不是没见过更好的皮囊,或是更优秀的人,多得是极尽手段勾引她的人。 但她还是无法动心。 长达七年空窗期的前提条件下,在昨晚酒精推动不管不顾,极尽缠绵时,她于那些浓郁的感受中,有过几息分神。 那几息里,大脑清楚地传达着信号,并不是高.潮有多快乐,而是“和这个人才如此快乐”。 但话说回来,她唯一想不明白的是已经七年了,洛迷津竟然一丝一毫都没有生疏,在醉醺醺的状态下,竟然还更加无师自通。 她的腰,她的腿,每寸肌肤,脆弱的脖颈仿佛都成了那人掌下的玩物。 “没注意到时间,昨天太累了。” 经纪人干巴巴地回答:“这一点,还是看得出来的,年轻人挺厉害,你招架不住吧。” “我只比她大两岁。” “重点不是这个吧?”经纪人微笑。 两人之间尴尬的沉默维持了半分钟,经纪人才重整旗鼓,以专业的口吻说道: “你之后还有几个活动,不要被拍,不要被发现,最后不要太不知节制,你想怎么玩我都无所谓。制片人和导演今天想约你见面,你看你腾得出时间吗?” “第一我不是在玩,第二今天应该可以。” 经纪人咽下了“你都要订婚了,这还不是在玩”的话,转而平静地嘱咐: “那过两个小时后,我让司机开车来接你过去,我也会去的。你在车上应该还能休息一会儿,保持好状态。” “嗯好。” “你最好换一件高领的衣服,全身都遮严实点。算了,一会儿我亲自帮你选。还有我得告诉化妆师,给你化得冷艳点的,别被人看出你一脸春心荡漾、差点儿被人干死在床上的样子。” 容清杳:“……” “看不出那位平时不声不响的,还挺能干大事的,”经纪人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见容清杳脸色发沉,她倒是快乐了一点。 和经纪人在客厅聊了一会儿,她再回到卧室看见洛迷津已经起床,衣冠不整地在不大的房间里忙来忙去。 “你在做什么?” 洛迷津心虚地顿了顿,“我点外卖。” “你缺什么东西吗?” “你走路的姿.势不太自然,我想起来昨天晚上你喊了很多次……疼,”洛迷津垂着头,乱蓬蓬的银发盈着淡淡的光影,“所以想给你买点药。” 容清杳乜了洛迷津一眼,刚才还不觉得,现在身下隐隐的酸疼和痛楚都冒了出来。 “等一下,床单呢?” “床单……床单我拿去洗了。” “为什么要现在洗?” 洛迷津:“……” 这还用说吗? 刚才一醒来,她就发现那张床单上有多斑驳、狼藉,简直是湿透了又湿。 房间里郁塞着淡淡的令人耳热的情.色之气,更使得洗床单这一举动像是一种欲盖弥彰。 她们像是初尝禁.果的学生,昨晚有过一次后就无休无止地继续。 容清杳低下头,稍显苍白的脸上有种静思的迟钝,眼睫上仿佛还染着晶莹剔透的泪珠。 “你是不是该请个中医调理一下?”洛迷津缩在角落,弱弱地发问。 “调理什么?”容清杳盯着洛迷津。 她又不是失忆,只是借酒发疯罢了,本来想全力压制洛迷津,让她乖乖按照自己的心意来,哪里会想到自己最后累得神智不清,屡屡昏睡过去。 “也没什么。” “你昨天晚上……”容清杳冷哼一声,因为羞耻,身体泛起一股空潮似的痒,“说了很多糟糕的话,你还记得吗?” 虽然那些算得上dirty talk的话,令她羞耻不已,但现在说出来好像更让洛迷津承受不住。 算是她扳回一成。 显然洛迷津残存了些许记忆,正想支支吾吾地解释,苦于找不到好理由,半天说不出话来。 “行了,“容清杳暂时不想为难她,善解人意地笑了笑,“先吃午餐再说。” 今天是雨过天晴的好天气,天空被水洗得干干净净,像苍郁的宝蓝色长绒毯,风吹远处的草野吹来,浩荡又温柔。 她们订的餐送过来之后,洛迷津就坐在餐桌上,埋头苦吃,不敢和容清杳对视。 “吃慢一点,还是小孩子吗?弄得到处都是……” 讲完这句话,容清杳自己先愣了,尔后脸颊的颈侧都烧了起来,泛着胭脂色的薄红。 昨晚洛迷津也说过同样的话,就在这人一路流连而下,任由自己怎么求饶都不肯罢休的时候。 最后洛迷津被喷得脸上到处都是,唇瓣、鼻尖、手指都微微往下滴水,湿漉漉的眼睛看过来,还非要说是她容清杳弄得到处都是。 她气不过反了句嘴,就被迫尝到了自己的味道。 洛迷津往后靠着椅背,目光游移。 女人半咬着唇,脸上染着薄绯,幽幽地瞪着洛迷津,“你做什么?” “不……不做什么,就是看一下时间,”洛迷津把手机从口袋拿出来,给容清杳看了一眼。 女人的长发在清风中漫卷,“怎么,昨天晚上那么勇敢,今天就敢做不敢当了?” “我哪有,明明是你先亲……” “嗯,你还狡辩,”容清杳惯会颠倒黑白,倒打一耙,“昨天晚上后来是什么样的,是不是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洛迷津:“……” “洛迷津,你这么会,是不是这七年都有在别人身上练习?” 容清杳得理不饶人,刻意在“别人身上”加重了语气,表情也沉冷不善。 “没有,我昨晚……”洛迷津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的别扭和委屈到了极点。 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偷.情,但如果能把容清杳偷走就好了…… 容清杳慢慢地给洛迷津剥虾,有一种匀缓、不紧不慢的耐心,赏心悦目令人移不开眼。 睡袍松垮到肩下,露出黑色的小吊带,黑色细带摇摇欲坠,肌肤白得耀眼。 她肌肤莹润,有如上好的青白釉瓷,反复烧制,呈现出被疼爱后的最美色泽。 看出洛迷津的不安和惶恐,容清杳软下声线,“等我回来,我们好好聊一下。我有很多话要和你说,不过我要先处理很多事情,处理干净了再过来找你。” “嗯,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你会乖乖等我的,对不对?” 洛迷津勉强点了下头,心思早已漂得很远,思索着怎么减少和容清杳的见面时间。 “一会儿会有车送你去机场,你可以先回去照顾知问,最多不超过一天我就回来了。” “能不能让我先冷静一下?” “不能,“容清杳冷声拒绝,再冷静下去,估计人又跑没影了。 被容清杳安排的人送回L城,洛迷津立刻就去私人医院见洛知问。 “你怎么了?一副纵欲过度的颓废样子?” 被妹妹看出端倪,洛迷津整个人如惊弓之鸟一样,瞬间挺直身体,反驳道: “你别乱说话,我只是没睡好而已。” “我本来只是试探一下你,没想到你这么紧张,不打自招,说说吧,你这几天晚上都和谁在一起鬼混?” 虽然不想承认,但鬼混这个词的确十分精准地形容了她和容清杳现在的关系。 “别说这些,”洛迷津开始转移话题,“我是来和你说,过几天我准备从她家里搬出来。” “你找到合适的房子了?” “嗯,有小院子的那种,两室一厅,有厨房,到时候添置一点餐具和电器,就能自己做饭了。” “你自己做饭?”洛知问深表怀疑,以洛迷津的自理能力来说,她担心自己会食物中毒。 “我能烤面包、煮泡面、熬粥,炒西红柿鸡蛋还有青椒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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