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偷懒呢,我李某人上班从来不摸鱼,认真死了呢。”李怀浅反驳一句,但总归是如了愿,哼哼唧唧地带着乔珃走了,留下宋宜安一个人在房里。 作者有话说: 妈呀标题写不出来 65、六五 晚上宋宜安请吃饭是以公司的名义,除了几个员工之外,还邀请了唐颂和罗臣,唐颂给她面子,特意提前收了工,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赶去了饭店。 宋宜安要了两瓶白酒,唐颂馋得不行,但是碍于第二天还有工作,只能含泪表示拒绝。 “我知道唐导有自己的原则,但是不管什么工作也要讲究劳逸结合,拍完这部戏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您说呢?”宋宜安亲自给他倒了杯酒,双手递过去。 唐颂喉头微动,不知道该不该伸手去接,就先瞥了罗臣一眼。 宋宜安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把酒杯放在了他面前,又重新倒了一杯递给罗臣。 罗臣看了一眼那杯酒,又看向馋的快流口水的唐颂,站起来接过酒杯,笑着说:“宋总说得对,慢工出细活,劳逸得结合,你不怕累演员还怕累呢。今天就借宋总过来的风,咱们好好吃顿饭,喝两杯酒叙叙旧,明天咱……” “明儿咱休息一天?”李怀浅举着手插话,眼里都要放光了。 罗臣被她打了岔,微微一顿,纠正道:“明天上午咱们休息半天,下午正常开工。” 李怀浅脸一垮,丢个了白眼出去,“您可真会计较。” “人员设备一天不撤,那就是一天的价钱,花你们家钱拍你的戏,你说我这斤斤计较是给谁省钱?”罗臣振振有词,给唐颂使了个眼神让他也站了起来。 唐颂乐呵呵地说:“老罗说的没错,虽然宋总这边给的投资管够,一直以来也很支持我们的工作,但是该花花该省省,除了对观众负责,也得对得起投资方是吧?” 他把酒杯高高举起,看向了宋宜安,“小酒怡情,大酒伤身,今晚宋总破费,咱们就小酌两杯,养养精神,明儿下午继续奋斗,来来来,大家一起敬宋总一杯。” 他俩合作多年,不知道哄过多少投资方,官话说起来一套一套的。 唐羡风杀青和他经纪人一块儿回京城了,剧组里大成的艺人除了李怀浅还剩一个陈宛凝,两个人的助理加一个邹嘉也,跟个女儿国似的。 说酒量,可能也有点儿,但说白酒,可能真没人喝得惯。 李怀浅瞅了一眼宋宜安的杯子,没满,但也有三分之二,以她对宋宜安的了解,一口下去可能还没小猫喝水尝得多。 结果她眼睁睁看着宋宜安一口下去一半,眉头都没眨一下,跟喝白开水似的。 “宋总好酒量,我干了。”唐颂嗓门儿大,笑的格外豪爽,震得人耳膜子作响。他比宋宜安更夸张,满杯的酒一口就干完,还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 白酒杯小巧,但这架势也挺能唬人,李怀浅有点儿怀疑这酒是不是买假了。 她端起自己的酒杯闻了闻,确定从一个瓶子里倒出来的酒确实不是白水兑的,又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当即辣的呲牙咧嘴头皮发麻,连吃了几口菜才把那股冲劲儿压下去。 乔珃坐在她旁边,另取杯子给她倒了杯橙汁,小声说:“这酒是给唐导和罗编点的,意思意思给你倒了点儿,你还真喝上了?白酒你喝不了,不过反正明早休息,你要真想喝点儿酒也行,我去要瓶红的来吧,你兑雪碧喝。” 李怀浅的身份背景在那儿放着,拍戏那么多年以来,除非她自己乐意,否则没人敢逼她喝酒应酬,所以她的酒量一直以来也就那样。 乔珃跟了她几年,管得最多的就是衣食住行,还能不知道她几斤几两。 “我酒量还行,确实白酒不好喝,我不太习惯这个味道。” 李怀浅脖子都红了,还没忘嘴硬,尤其看了一眼和唐颂谈笑风生的宋宜安,那杯酒都见底了,她还一点儿没见上头的模样,心里更犯嘀咕。 她觉得宋宜安是不是背着她练酒量去了。 “你想喝酒吗?”她歪着脑袋,冲乔珃眨了眨眼睛。 乔珃摇摇头,假装没看懂她的暗示,一本正经地说:“我一点儿都不想喝。” 李怀浅“哦”了一声,冲她摆摆手,“既然你想喝那就喝吧,反正明早不开工,我要睡懒觉,你也甭操心我起床吃饭的事儿了,去拿瓶酒来。” 她俩嘀咕的声音不小,坐旁边的邹嘉也看过来,欲言又止。 李怀浅说:“你看,邹经纪也想喝。” “我什么时候又……”邹嘉也刚想出言反驳,被李怀浅瞪了一眼,把后半句话又吞了进去。 宋宜安喝酒看起来有模有样,其实从头到尾也就那一杯,唐颂口口声声说着小酒怡情,结果一顿给自己喝的头歪眼斜,话都说不利索。 罗臣好一点儿,但唐颂不敢给宋宜安劝酒,一个人喝着又没意思,他就也陪着喝了不少,饭局结束时勉强说了几句场面话,也是被人扶着上了车。 乔珃和邹嘉也滴酒没沾,李怀浅自己喝了大半瓶红酒,一开始还挺正常,就是小脸通红,眼睛有些发直,但喊她名字也也会应,和她说话也能搭理。 结果还没回到酒店,她就在车上吐了乔珃一身,乔珃人都麻了,一脸生无可恋,李怀浅还问她:“你能不能不要玩分身术,晃得我眼睛都晕了。” 乔珃的外套直接不能要了,一下车就蹿出去几米远,把李怀浅交给了邹嘉也伺候。 邹嘉也有点怕自己也被吐一身,把人领回房里就往洗手间推,纸巾湿巾矿泉水准备了一堆,结果李怀浅又不想吐了,坐在小板凳上打瞌睡,眼睛都睁不开了。 宋宜安过来的时候,邹嘉也正琢磨着怎么把人喊起来刷牙洗漱,见到她跟见了救星似的,也不说甩担子,就说要请教一下照顾醉鬼的正确方式。 “她很少喝醉,平时注意着就行,多劝两句会听的。” 宋宜安脱下外套放到一边,解开衬衫袖扣把袖子网上卷了几道,露出白皙光洁的小臂。 邹嘉也应了一声,说:“她平时确实不怎么沾酒,我想着明早不开工,难得放松一下,就没太管她,以后一定会多加注意,不让她喝多了。” “没事儿,你去休息吧,我来照顾她。”宋宜安路过邹嘉也,轻飘飘地留下一句话。 邹嘉也原地站着,看着她弯下腰去把靠在墙角打瞌睡的李怀浅拉了起来,湿巾擦脸,矿泉水漱口,甚至还动作娴熟地给半梦半醒的人刷了个牙。 李怀浅嘴里含着泡沫,呜呜啊啊的不知道在说什么,邹嘉也竖着耳朵半天也没搞懂一个字,结果宋宜安却好像听懂了,随口敷衍道:“知道了,刷完牙再说。” 电动牙刷嗡嗡作响,李怀浅撑起一边眼皮,瞧见了折腾自己的人是谁,抬脚踩在了宋宜安的脚上,还没轻没重的碾了几下。 宋宜安低眼看她,眉头都没皱一下,好像被踩的根本不是自己的脚。 李怀浅最后漱完口,好奇地重新踩了她两脚,一脸懵地问:“你怎么没知觉了?” “我有知觉,你清醒了没有?”宋宜安反问她一句,让她扶着洗脸池站好,伸手给她松了领口的两个扣子,让她红透了的脖子能得到呼吸。 李怀浅转了转脖子,小小打了个酒嗝。 红酒度数不高,还不至于直接把她放倒,而且她喝酒向来是醉的快醒的也快,吐完之后整个人都舒服了很多,这会儿不说彻底清醒,但基本意识还是有的。 比如这会儿看着宋宜安面无表情的脸,她直觉大事不妙,下意识地就软了软身子。 宋宜安把人接到怀里,轻声问:“还没清醒吗?” “我要洗澡。”李怀浅答非所问,搂着她的脖子借力,让宋宜安不得不配合着低下头去。 她单手搂住李怀浅的腰身,另一只手摸到她的后颈处轻轻揉了几下,看着她舒服的又想闭上眼睛的模样,毫不心软地拒绝道:“没清醒就不能洗澡。” 李怀浅哼唧两声,踮着脚去吻了吻她的唇角,小声撒娇:“你帮我洗嘛。” 宋宜安脸上的表情终于动了,扭过头去看向还站在门口没动的邹嘉也,还没等她开口,邹嘉也直接一个激灵,连句话也没说就闪身离开了。 “什么东西啊?”李怀浅顺着宋宜安的目光看过去,门口已经空无一人了。 “没什么。”宋宜安轻声哄她:“你先松开,我去给你拿睡衣好吗?” 这句话说完,搂在脖子上那双手不但没有松开的意思,反而越发收紧了。温热的呼吸打在耳畔,让宋宜安从耳朵到侧颈的那一片肌肤也飞速泛起红来,她稳住有些不受控制的呼吸,听到李怀浅在她耳边说:“只有你和我,不穿又有什么关系嘛?” “怀浅……”宋宜安嗓音低哑,开口唤她的名字。 李怀浅“嗯”了一声,顺着她的耳朵吻到颈侧,时不时呲起牙来磨一磨,毫无消停之意。 宋宜安眸子里一片深沉,静静垂下眼睫来,轻声问:“你连威胁带恐吓,让我不得不抛下一切连夜赶过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听她说到这个,李怀浅有些心虚,但转而想到了什么,又理直气壮道:“问什么问?不是你自己说随叫随到的吗?这才多久啊,反悔了?” “没有反悔。”宋宜安按住她的肩膀将两个人分开些距离,看着她酒气未退的潮红脸颊,认真地说:“我只是想问问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包括让我和你表姐有了联系,究竟是想报复我之前对你的伤害,还是说,委婉的提醒我,不要再对你抱有妄想?” 看着李怀浅懵懵的眼神,知道她大概也不是特别清醒,宋宜安沉默了一下,换了一种方式询问,“我们之间,还有重归于好的机会吗?” “重归旧好?”李怀浅歪了歪头,笑出声来,“你指的是什么时候?我自作多情把你当女朋友,而你哄着我骗着我,把我当炮友的时候?” “我没……” “别解释,嫌烦,不想听。” 李怀浅松开手,摇摇晃晃地退到门口,靠在门框上看着她。 “现在不就是你想要的吗?让你睡我,还不用负责,你不是喜欢相亲吗,我还亲自给你物色对象,怎么你嫌我表姐不够漂亮啊?还是说非得给你找个男人?” 她脑袋一发晕,口无遮拦的毛病又犯了,说的话也咄咄逼人,宋宜安虽然脸色不太好看,但还是皱着眉头等她说完,才认真反驳道:“我没有这么想过。” “我管你怎么想呢!” 李怀浅想双手叉腰摆个威风,无奈酒气上头真的站不住,只能抱着门框稳住下盘,两只眼圈儿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变得红红的。 她扁了扁嘴,气呼呼地说:“你还问我想干嘛?那我还要问问你呢,宋宜安,你当初决定去相亲的时候,究竟是想暂时糊弄父母,还是真的想和我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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