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阮爱卿可有什么诉求?”皇帝看向一旁的官服规整的阮青葙,缓缓说道:“朕可允你一诺,只要不是要朕的命与江山,朕都同意!” 阮青葙愣住,思考一番,什么都没想出来,这一诺还是留着以后保命吧。 “皇上,民女有事相求!”杜仲染突然跪到了前面。 咦她有什么事要求皇上?阮青葙心里纳闷,想不出来。 “说来听听。” “皇上可记得那日的女子,舞芝茅?” 嗯?是这个人,杜仲染竟然要为她向皇上求情,她们很熟吗?阮青葙心里犯起了疑惑。 “朕记得,她是极乐庭的,穿着绚丽。那晚之后,她去哪了?”皇帝问向李公公。 “回禀皇上,她还在刑部大牢里。” 杜仲染双手抱拳,头放很低,说道:“皇上,舞芝茅也是冤枉之人,受刑多天,希望能放她回去。” “好,就放她回去吧,再,赏一百两黄金!” “谢皇上!” 第54章 真祖 回阮府的路上,皇帝赏赐了一车黄金,还有豪华轿辇。 前面御林军开道,阮青葙杜仲染坐在中间的豪华马车上,最后是黄金单独一车。 三车风头尽显,几乎与马路同宽,穿过市坊,吸引无数街巷邻里的目光,路人纷纷驻足侧目,交头接耳。 “听说阮御医妙手回春,皇上经她手,就立马醒了!” “她还是民间大夫出身,我就说好医者在民间吧,太医院那些老腐朽都不中用。” “你看这御林军开道,最后面这一看就是一大箱黄金或者金银珠宝啥的,真是得天子心者富得流油哦......” 路上的老百姓叽叽喳喳,阮青葙坐马车上听了进去。 抬眸看向杜仲染,杜仲染也在看着她,四目相对。 “仲染,你说我这么多黄金要怎么处理才好?实在是用不完。” 话里话外,一股问老婆自己高额奖金怎么处理的味道。 “听闻江南城时疫之后,重建工作进展缓慢,主要是资金匮乏。” “不如捐部分给江南,一方面救人之急,另一方面,严皇后也是江南人,亦能讨她欢心。” 杜仲染情商一贯高阮青葙一大截,这话说的阮青葙连连点头,然后若有所思的愣在一边想事情。 一谈世俗人情,她就一副呆样,杜仲染有些好笑的推了推她肩膀,说道:“别想公事了,聊聊我们的私事吧。” 私事?阮青葙更加迷茫了,有什么私事要聊的?聊你跟极乐庭的人为什么熟悉吗? “聊什么?” “聊聊你我,现在的关系。” “啊?” 阮青葙脑子烧了,虽然说在值守偏殿被睡了,但是没想到她现在就来寻“名分”了。 杜仲染眉眼含情看着阮青葙,这副罕见柔情模样,倒是与她本就美艳的相貌融合,透出几分风情万种来。 她缓缓说着,语气认真:“那日我在偏殿要了你,我,会对你负责的。” “咳咳”阮青葙被自己口水呛到,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了好一会儿,想起她当日说的:“若是日后有了喜欢的人,便来向你寻这八次弥补。” 于是清了清嗓子,正言说道:“我当你是有了喜欢的人,才向我讨教经验。” 此话一出,杜仲染也想起了当日的话,瞅着阮青葙一副不想认账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 然后语气清冷了些许,说道:“不管我有没有喜欢的人,弥补,你还欠我七次。” 好家伙,正正经经说这种事!这是我穿官袍时候能聊的吗?阮青葙郁闷,听的脸色忽红忽白。 红是因为,那晚她发现杜仲染很会,学医之手精、巧、准,上手极快。 白是因为,她到后面有些受不住,可杜仲染一身牛劲使不完。 一开始,阮青葙还主动迎合,反正来都来了,不如留个好印象,双方也能快活些,后面杜仲染拿出来银针,强行给她续上的时候,她崩溃了。 现在想起,她还有些后怕。 她在现代的时候,与韩冬凌并没有过如此,所以这是一种新体验,仅与杜仲染有过的体验。 而放纵之后带来心理的变化,是最让阮青葙恐惧的。 她发现自己不自觉的想依靠杜仲染,杜仲染在的场合,她有些情绪会收不住,尤其是一些人情世故上的,她会无脑的想要杜仲染来解析处理。 现在杜仲染又提了上来,阮青葙还是想逃离,她不想在古代认这层关系,能当情人不当恋人。 思考良久,阮青葙说了句伤人的话,她说: “仲染,你迟早是要嫁人的。” 而我迟早也要离开这里。 车上陷入了沉默,偌大的马车,只有清晰的马蹄声。 到了阮府,小樱子在门前等候,见她两下来,立马笑盈盈的上前,御林军协助把一大箱黄金放下就离开了。 这时,阮青葙发现门前的家仆里面,多了一个男子,她并不认识。 长的白皙乖巧, 个子不高,要不是喉结明显,还以为会是女扮男装。 “他谁?”阮青葙指着那男子,问向小樱子。 “他就是路路通,开药店的。”杜仲染抢先一步回话,“你不是跟小樱子说要把我介绍给他当新娘子?这不就给你带来了。” 话里的酸味太重,阮青葙有些无奈,这是我老祖宗喂,不伺候好他,以后也没我了! 路路通猛的双膝跪地,态度虔诚:“草民见过阮大人!” 这一跪可把阮青葙急坏了,连忙上前扶起,说道:“不用行礼,你我都是皇上的子民罢了。” 杜仲染想起答应谢白的事,提醒道:“路先生药铺生意不佳,缘由可能是姓氏问题,师父你....” “我给你赐姓吧,你随我姓阮。” 没等杜仲染话说完,阮青葙先一步给了姓,特别开窍,就像蓄谋已久。 路路通站在一边感激涕零,又要跪下:“谢阮大人,阮大人如我再生父母!” “不敢当,只是觉得与你有缘。”阮青葙扶起他,生怕他又跪下,整些倒反天罡的事。 “现在你就是阮路通了,你要是药铺生意不好,可以到我府上做事,学点医术。”阮青葙完成任务般,一股脑的说着话:“小樱子,给他每月普工三倍薪!” “哦哦!”站一旁的小樱子有些惊讶,又是赐姓又是给钱,家主莫不是看上了这小白脸? “能跟阮大人学习医术,草民何德何能!”他深深的一鞠躬,双手作揖,说道:“最近我也是太有运气了,能被阮大人赏识,鄙人定不负所望!” “无碍。”阮青葙挥挥手,心里嘀咕着,要不是因为,你是我阮氏中医的创始人,我哪会给这待遇。 一旁的杜仲染也有些怔,在没被自己提醒的情况下,名分,金钱,学识她都一股脑要送给他的样子....难不成真看上了这男子? 忍住翻江倒海的酸味,插话说道:“不是你运气好,是谢白替你向我们讨要的。” “她虽然在极乐庭做事,但也仅是丫鬟,而去隔壁花酒场跳舞,也只是想多赚点钱为你开医馆。” “三日前她送人进皇宫,出来时顺手拿走了我师父的针包,后来找到她,她向我们提出了这些要求,也仅仅是为了你。” “有女如此,你万不可忘恩负义。”杜仲染说完,看了看他,转头又看了阮青葙一眼。 阮青葙心虚的低下头。 第55章 陪你 经过简单改姓拜师仪式,小祖宗可算正式被阮青葙收入麾下。 考虑到男女有别,阮路通每日白天来学习,晚上就离开,他住在不远处的一个客栈里。 这日,阮青葙杜仲染刚从太医院回来,进了府里,就听见阮路通正在跟小樱子聊天,于是两人站一边偷摸听了一会。 他正在院子里用大笤帚扫地,边扫边问道:“小樱子姐,那杜姑娘也是师父的徒弟,就算是我师姐了对吧。” “对啊。”小樱子正在拍打院子里晒的被子,整理些洗好衣物。 “那师姐她怎么从不回家啊,就看她天天跟着师父东跑西跑的。” “杜姑娘她家境清贫,没什么好回去的,不过她应该是有定期给家里寄钱。” 这时,阮路通突然神神秘秘的把声音压低,说道:“我听说,她老家与我一地。” “是有这么一说,杜姑娘还曾拿你当幌子唬家主呢。” “哦,她怎么唬的?” “她说她与你定亲了,一个开药店的,后来们才知道,你们是邻里,与你定亲的是谢白。”小樱子嘴叭叭叭说个不停,恨不得一股脑全抖出来。 “那......师姐对我也不是太讨厌吧。”阮路通歪着头在问小樱子意见。 “应该是不讨厌的......吧。”小樱子也拿不定,说的犹犹豫豫,手上动作停了下来。 不讨厌?讨厌死了都!阮青葙心里像被大石头压着一般,闷的难受。 “咳咳嗯。”杜仲染见一旁的人脸色愈发难看,清了清嗓子,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咦?家主,杜姑娘,你们回来啦。”小樱子先是一惊,然后尴尬的呲着牙,强颜欢笑。 阮路通见状立马弯腰,规规矩矩的作揖行礼:“师父好,师姐好。” 阮青葙摆正师父姿态,淡淡问道:“路通,今日内经背到哪里了?” “回禀师父,徒儿今日有些分神,还在额......上古天真论篇......” “上古天真论?”阮青葙气的半死,这是内经的第一篇,他背一整天,还在第一篇。 不是天资不够记不下来,就是心性不稳心有旁骛。 这哪像自己老祖宗啊,阮氏不是祖传的记性好吗?阮青葙有点纳闷,估摸着祖传记性好应该是像阮路通他老婆。 目光扫到站在身侧的杜仲染。 嗯,她记性倒是不错,天资倒也优越些,如果她跟阮路通成婚的话,后代基因应该是嘎嘎好。 可如今自己已经将她破了身,她又能嫁给谁呢?阮青葙犯了难。 天快黑的时候,阮路通作揖告辞,准备离开阮府。 阮青葙喊住了他。 “等等,路通徒儿,为师送你一程。” 站一旁的杜仲染、小樱子,听到同时愣住了。小樱子匪夷所思的八卦脸,杜仲染脸色就俩字,难看。 “哎哟,师父这怎么好意思呢,您还是在家休息吧,我离这不远。” “倒也不单是送你,我还有别的事情与你商议。” “好,那就请吧师父。” 两人并肩离开了阮府,杜仲染看着远去的背影,似乎有说有笑,脸色沉的可怕。 而天上也是乌云密布,很快天就彻底暗下来。 阮青葙随着阮路通的走着,边问询道:“路通徒儿,对于女子守宫如何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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