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睡。”阮炘荑状似不经意的朝她那边蹭了蹭,凌乱的发丝垂至下巴,遮住了隐隐泛红的耳朵尖。 “嗯。” 怕睡过头,温惜寒拿过手机,定了个闹钟。 阮炘荑只老实安分了一分钟,就开始蠢蠢欲动,掩耳盗铃地朝温惜寒那边靠了些,手也开始试探性地挪动着。 见温惜寒没什么反应,阮炘荑一鼓作气,借着理被角,大着胆子将手搭在了她的腰身上。 时隔一个多月,阮炘荑终于再次摸到了让人魂牵梦萦的细软腰肢,唯一遗憾的就是这会隔着衣物,远远比不上那晚上的光滑手感。 不过人要学会知足,都得寸进尺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温惜寒还没有把她给踢下床…… 但转念一想,阮炘荑又觉得反正最后都会被踢下床,那还不如得寸进尺个彻底,想把豆腐吃够再说,反正她怎么都不会吃亏。 拿定主意,阮炘荑搂紧温惜寒的腰,整个人直接贴了上去,半埋进了她的怀里。 “你……”温惜寒无奈地叹了口气,“不是说困了吗?” “嗯。”阮炘荑在她怀里蹭了蹭,侬言软语道,“这就睡了~” “那就快睡。”阮炘荑贴得太近,炙热的呼吸径直打在温惜寒脖颈上,让她有些僵硬,尤其是脖子那块,像要烫起泡了一样。 “好。”阮炘荑抬起头,软声喊道,“姐姐。” “嗯?” 阮炘荑飞快地在温惜寒唇角亲了一下,笑里透着几分傻气,“我真的,真的,真的好喜欢你呀~” 温惜寒没应声,一双桃花眼闭着,就好像真的睡着了。 阮炘荑又倾身亲了温惜寒一下,这一次,她亲的是她的唇。 “姐姐。” “你给点提示好不好?” “你说的那个‘你猜’,到底是什么意思嘛?” 温惜寒睁开双眼,语气很淡:“就是你猜的意思。” “你和我说说好不好嘛?”阮炘荑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枕在温惜寒臂弯里,把玩着她细长的手指,语气脚软,“姐姐~你就和我说一下嘛~” “阮炘荑。”温惜寒不轻不重地捏了下她的食指关节,尾音微扬,“我觉得有时候你还是不要说话的比较好。” “嗷,那我不说话了。”阮炘荑搂紧温惜寒的腰,手腕一转,和她十指牢牢相扣,闹小脾气般又钻回了怀里,还故意贴着蹭了一下。 胸腔的起伏突然变得明显,温惜寒摸着某个恬不知耻小鬼的后脑勺,微凉的指尖精准穿过发丝揪住了小巧的耳朵尖。 “嘶——”阮炘荑半真半假地呼痛,“姐姐,轻点,痛~” “哪里痛?”温惜寒并没有上她当,但还是收了点力。 阮炘荑肌肤敏感,被这轻轻一捏,整只耳朵以肉眼可见地速度红了起来,一片滚烫。 “耳朵痛。”阮炘荑惨兮兮地说,“感觉要掉了。” “……”温惜寒收回手,淡淡道,“睡觉吧。” 阮炘荑不依不饶:“姐姐你还没回答我呢。” “回答你什么?”温惜寒耐着性子,重重地碾了碾指腹。 “你还没回我‘你猜’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说到最后,阮炘荑非常有眼力见地闭上了嘴,末了,还倒打一耙地哼了一声。 温惜寒扶额,耐心险些耗尽:“那你觉得是什么意思?” 阮炘荑裹着被子,小声反问:“那……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你自己想。” 阮炘荑自己想得挠心挠肝,抓耳又挠腮的,下巴垫在温惜寒的肩膀上,撒娇道:“姐姐,你就告诉我一下嘛。” “呜嗯——” 温惜寒用手捂住了阮炘荑的唇,温声威胁道:“你到底睡不睡,不睡就给我滚下去。”
第63章 考核期 “呜、嗯嗯——” 阮炘荑愣了一瞬, 求生欲满满地接连点头。 唇还被捂着,阮炘荑又不敢把温惜寒的手拿下来,只能“呜呜、嗯嗯”地说些连她自己都听不懂的话。 “嗯?”温惜寒没听懂阮炘荑到底在说什么, 拧眉不解地问,“你在说什么东西?” 阮炘荑又“呜呜、嗯嗯”了两声, 见温惜寒还没理解到她的意思, 只能无力地指了指她捂住自己嘴唇的手。 “……”温惜寒这才反应过来,忙不迭松开手, 略带歉意道,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阮炘荑虚虚地捂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一副差点被捂过气,终于活过来的费力模样,语气虚弱,“善解人意”地说:“没事,我也知道姐姐不是故意的。” 温惜寒:“……” 她要真看不出来这小兔崽子是故意的, 那么这么多年就真的是白活了。 强忍着想一脚将阮炘荑踹下床的冲动, 温惜寒重重呼出口气, 声音也较前低了几分:“我睡了。” “嗷。”阮炘荑枕在温惜寒的手臂上, 单手揪着被子, 贴在她耳边,小声又委屈地说,“姐姐,午安。” 说完, 她并没有立即撤开, 而是顿了会儿, 将头埋进温惜寒颈间,低喃道:“还有,我爱你。” 爱这个字,太过沉重了。 尤其是这么轻易就说出来的,就显得过于的菲薄、廉价。 所以温惜寒是一点都不信的。 但那终究是之前。 不是现在。 少年人表达爱意的方式总是那么炙热直接,热烈得让人无法招架…… 阮炘荑应该是睡着了。 清浅的呼吸声打在颈间,泛起阵阵痒意,温热还蜷着若有若无的潮意。 怕惊醒阮炘荑,温惜寒一直保持着动作没有动,渐渐的,手臂被枕得僵硬,香软如玉在怀,馥郁馨香一刻不停地钻进鼻腔,也让困意一点点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突然扣在腰间的爪子收紧了些,是阮炘荑又往自己怀里钻了钻,温热的唇瓣似贴非贴着颈侧的肌肤,呼吸炙热微潮,沿着衣领边缘溜了进去,酥酥麻麻的。 温惜寒别着手为阮炘荑理了下后背处的被子,在收回手时,指尖不经意地滑过她白净的脸颊,滑嫩的手感,不由得多停留了几秒。 温惜寒用食指戳了戳阮炘荑的脸,随着指尖用力脸颊微微下陷,她又改戳为捏,很轻地揪了两下这嫩得能掐出水的脸蛋。 大概是觉得不舒服,阮炘荑蹙起秀气的眉,一个劲地往温惜寒怀里钻,似要将脸上的骚-扰物弄下去。 温惜寒失笑,收回手,轻轻将人往自己怀里揽了些。 而阮炘荑也非常配合,跟猫崽子似的,还哼唧了一声。 这一觉,阮炘荑自然是睡得极好的。 唯独温惜寒,没有一点睡意不说,还就这么睁着眼睛,一直到闹钟欢快地震响起来。 因为想到自己有起床气,所以温惜寒特意将闹钟设提前了二十分钟。 但是现在,这个闹钟响得挺不合时宜的。 怀中之人已经不悦地皱起双眉,露出来的一侧脸颊鼓着,还很没安全感地抱紧了她的腰身。 温惜寒忙伸长手关了闹钟,但她这一侧身,就引起了怀里小鬼的不满,哼唧一声,整个人几乎是攀在了她的身上。 温惜寒趁空看了眼屏幕,有几条消息需要她回复,但阮炘荑这小鬼已经开始磨皮擦痒的,让她有点腾不出手回。 深吸口气,温惜寒手腕一转,将手机塞到了枕头下面,半搂过阮炘荑的肩,小声喊道:“软软?” “嗯?”阮炘荑眼睛眯开条缝,眼神迷瞪地看着温惜寒。 她似乎是反应了下,又埋头拱进了温惜寒怀里,声音又软又绵:“姐姐~” “你刚刚……叫我什么呀?” “什么?”温惜寒装傻。 阮炘荑晃了晃温惜寒的手臂,软声撒娇道:“姐姐能再叫我一遍吗?” “叫什么?”难得看见这个样子的阮炘荑,温惜寒忍着笑,继续逗她。 “就……叫一遍你刚刚叫我的嘛~”阮炘荑咬着下唇,很小声地说。 “那我刚刚叫的什么?”温惜寒明知故问道。 “软……软软啊。”阮炘荑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直接羞得将脑袋埋进了温惜寒臂弯里。 温惜寒闷闷地笑着,胸腔随着笑而微微震动。 “???”阮炘荑反应过来,瞳孔睁大,一副难以置信的语气,“姐姐,你怎么能这样啊!” 温惜寒侧身,轻轻捏住了阮炘荑的鼻子,低笑着反问:“我哪样了?” 阮炘荑委屈地嘟嘴,鼓着脸嘟囔道:“你欺负人!” “我可没有欺负你。”温惜寒戳了戳阮炘荑鼓起来的侧脸,动作很轻柔地凑到她耳边,柔声说,“快起来了,软软。” 女人声音低磁,冷香入骨,仅是简单的耳语,就让阮炘荑感觉一阵酥麻直直地从耳根子蹿到后腰,又痒又麻,一股暖流将胸腔灌得满满当当的。 等她反应过来时,温惜寒已经掀开被子下床了。 小腿涂过红花油的地方依旧热热烫烫的,空气还弥漫着淡淡的药酒味,不算刺鼻,却也算不好闻。 阮炘荑支着手肘缓缓靠坐到床头。 温惜寒坐在床尾,正在穿鞋。 咬了咬下唇,阮炘荑轻轻撑着身子移到床尾,从身后抱住了她。 穿鞋的动作一顿,嗅着空气中突然变重的药酒味,温惜寒温声问道:“怎么了?” 阮炘荑将下巴垫到她肩上,声音很轻:“我还以为,一睁眼又看不见你了。” “……” 不知道为什么,温惜寒总感觉阮炘荑是在内涵那天早上她不告而别的事情。 将阮炘荑的爪子从自己肩上拿开,温惜寒站起身,面无表情地说:“时间不早了,该去会场了。” 阮炘荑撇撇嘴,赤着脚,不情不愿地从床上下来。 确认她是真的站稳后,温惜寒才绕到床头,摸出放枕头下面的手机,一丝不苟地回起了消息。 轻呼口气,阮炘荑坐到床边,撩开裤腿露出了涂满红花油的小腿。 腿上的青紫较前有所缓解,热烫感依旧,痛倒是不怎么痛了,就是这药酒味有些重,让阮炘荑嫌弃得不行。 温惜寒一直留意着阮炘荑的动静,见她在看自己的腿,捏紧手机,问道:“还要再涂一遍药酒吗?” “不用了。”阮炘荑直摇头,小声说出了自己的顾虑,“我只是感觉这个味道有点不好闻,等会去会场,肯定会被他们闻到的。” 温惜寒想了想说:“那不然你不去了,先回酒店?” “不要。”阮炘荑想也不想,直接拒绝,并快速将裤腿放下,穿上了自己的鞋子。 “嗯?”温惜寒揉着太阳穴,语气无奈,“为什么不要。” 阮炘荑捏着两边被角,故意把被子抖得很大声,酸不拉几地说:“我怕啊。” “怕别人觊觎你,会场那么多人,你又这么好看。” “我还怕那个傅方柏,会继续缠着你不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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