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是十恶不赦的杀人狂魔,任谁谁来,都要杀上一杀。 不过...也没错..... “....哈..” ----
第66章 为了审查时不受阻碍,秦破道直接命监察部全员驻守在她屋外,不接见任何人。 惹事的人,才安分守己。 很快,启程的日子到了,七皇子与墨深站在一起,目送秦破道率领监察部离去。 这次监察边境,秦破道故意不与黄亦见面,气得黄亦奔赴前线战场,争得更多军功和人心,倒不失为一件好事。 “大人,等冬至一过严冬就准备来了,今年的时间过得可真快。” 秦破道仰头,望向无边际的天空,留恋地点点头。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 恣意挠挠头,驾马凑近秦破道,小心翼翼地问:“大人,要不要属下寻些美人儿来?” 秦破道斜眼:“....”她看上去很需要□□的抚慰吗?一个个地起哄要给她找女人,现在就连恣意也这样说。 “滚。” 恣意听令:“诶。”乖乖地滚回自己行进道路,目不斜视地驾着马。 等他们回京,冬至就准备来了,皇帝特意赐监察部每人连休半月,赏银百两。 难得休沐,不用干活,秦破道悠闲地趴在炕上,漫无目的听着秦利唠唠叨叨。 “秦叔,耳朵都要生茧子了。” “琦玉,何时回来?” 秦利沉思:“估计,最快也要来年春天吧。” 秦破道沉闷地嗯了一声,“迟点回来,也是好事。”,翻个身,将被子卷成一团,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砰砰砰!!” 烟花在燃放,人们在欢呼。 又过年了。 秦破道托着下巴蹲在一处屋檐上面,俯视着百姓相聚的愉悦,她的心情很是复杂。 笑得真幸福,秦破道拉扯自己的脸几下,她...好久没试过笑了,都不知道怎么笑了。 “安晏,我有新的心上人了,你的惦记真让人恶心。” “你怎么还没死,小安晏?” “等我的小孩长大,我会带他们来你坟头,好生敬仰何为疯子?” 不知何时起,脑子的声音就没停过,日日夜夜地折磨她。倾听这些声音那么久,秦破道都听出些感情了,虽然内容是不堪了点,至少声音和语气挺像的。 秦破道麻木地起身,回去自己的府邸里。 “公子!!!” “?” 秦破道有些吃惊:“琦玉,怎么提前回来了?” 琦玉得意一笑:“属下聪明,进程便快了些。” 秦破道给琦玉倒上一杯酒,沉稳地赞了她一下,等琦玉喝了酒后,秦破道就带她来娘亲的牌位前。 “娘亲,她是琦玉。” 琦玉恭恭敬敬地插上三炷香,虔诚出声:“夫人,属下有幸能与公子重逢,属下定会顾好公子性命,还请夫人放心。” 秦破道拍拍她的肩膀,往前走了两步,拿出骨灰盒往空地里倒,“哗啦啦。”,数不尽的沙子掉落在地面上,看得琦玉无比震惊。 秦破道坦然地捡起一瓶药水,将它递到琦玉手里。 “毒,看着用吧。” “公子...” 秦破道摩擦着牌位,用无所谓的口吻说道:“幼时逃避追杀,不小心让骨灰盒掉进水里,洒得整条河流都是骨灰。一焦急,我直接跳进河水里试图捞回一些,可我从小不识水性,差点就淹死了。” “好在,有一个路过的小姑娘跳下河里,将我捞了起来,这才躲过一次劫难。” “地面的沙子,便是那条河河边上的沙子。” 琦玉不忍,握紧了手中的毒水。 秦破道回过头,直接摔烂了牌位,放浪不羁地扫掉桌上所有贡品。平日的恭敬,不过是她多年的愧疚,是她让娘亲魂飞魄散,常常悔恨不已。 其实,她的娘亲,早已不在她身边了。 但这样的破坏行为,称她一声疯子也不为过。 “明日,陪我去一趟寺庙。” “是,公子!” 旭日东升,街道上遍布红炮仗的碎纸,空气还残存着烟火味,熏得旁人涕泗横流。 开年,寺庙比以往都多人,他们都携家带口地过来,给道路增添了几分喜庆,除了秦破道三人,路上的行人避之不及。 她们周围没人敢挤,跟瘟神一般,秦破道倒觉得挺好的,没人挤过来空气都清新一点。 “公子,我们为什么来寺庙?” “还恩。” 轮到琦玉惊讶了,自家主子居然会欠别人恩情。 “没什么出奇的,君子论迹不论心,那方丈当我是世间上的一个受苦者,在我被追杀时帮忙隐藏踪迹,虽然他是为了寺庙不陷入杀戮中。” 谈话间,秦破道一行人来到寺庙山顶处,这里几乎不存在香客,只有几位的僧人在扫雪和尘灰。 “施主,可是要找玉清方丈?” “对。” 小道长双手合十,微微躬身:“稍等片刻,方丈正在教习,等教习结束后,施主可以去前面的庙堂找方丈。” “好。”秦破道打算去庙堂等方丈,可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不由得叫住小道长,“道长,你可会算卦。” 小道长重新双手合十,谦虚道:“略知一二,暂且比不上同门师兄。” “没事,有你就足够了。” 话说到这份上,小道长不好再推拒,便带秦破道他们三个人来到庙堂的偏室。他引领着秦破道心里默念所求之事,再扔签、投币,但所得卦象皆为大凶之兆。 小道长拧紧眉头,似乎是疑惑卦象如此凶险,仿佛是不解地抬头看了一眼秦破道,秦破道倒是淡定,轻抬下巴,示意他继续。 可... 额外给秦破道多算十卦,卦象依旧是凶卦,卦卦无生路。 惊得小道长瞪大眼睛,忍不住抬头问秦破道:“敢问施主,所求何物何事?” 秦破道见小道长略显惊恐,多半卦象不好,如此因果不该牵连他人,秦破道便摇了摇头,随手将身上的银锭丢进了一旁的功德箱。 “谢谢道长,我们先去庙堂等候方丈了。” 小道长站起身,双手合十:“望施主心想事成,若有转机,可携夫人来还愿。” 夫人... 秦破道低头,望着自己充满疤痕的手,无可奈何地出声:“孽缘,到此为止吧。”刹那间,风声咆哮,顺带卷起了一片片雪花,其中有一片雪花落进秦破道脸上。 天在,提醒她吗? 冬天了,边境那边也很冷吧,不知黄亦过得怎么样? “道长,可有祈福的地方?” “有,就在庙堂里面。” 秦破道拿着写好的红牌子,一抛,就将它吊挂在树上,牌子在风中飘啊飘,发出清脆的相撞声。 待她们离开后,小道长好奇地仰头查看红牌子,到底写了什么。 【安世,福民】 小道长惊地看向庙堂深处的身影,他曾听师兄说过,若有一位高大之人找玉清方丈,必严防此人,因为他性情凶残暴虐,杀生无数。 可现在,小道长迷惑了。 从头到尾接待下来,他发现此人彬彬有礼,就连祈福,也是希望天下太平,这样的人跟传言的形象完全不同,此中是否有差错? 地面摆着蒲团,秦破道直接坐下去。 “秦叔,回去给贵人寄封信吧,告诉她,蛟龙归巢,魂还天穹。” “是。” 秦破道从怀中掏出丝巾,轻轻地摩擦其中纹路,平常喜净的她,意外地喜欢上面的灰尘,不断把玩着丝巾,久久不停。 “施主。” 原是玉清方丈有空了,主动前来。 秦破道起身收起丝巾,微微低头,算是与玉清方丈打招呼。 “施主找贫道,可是学堂有着落了?” “是,一共五十所武学堂,皆坐落在南方一带,避免了朝政对武学堂的影响,并且学徒不限男女,按时间该培养出不少的忠义之人了。” 玉清方丈双手合十,躬身:“贫道替苍生,谢过施主的好生之德。” “方丈言重了。” “在下今日前来,便是与方丈辞行。” 玉清方丈定定地看了秦破道一眼,略带遗憾:“前路漫漫,一路保重。” 秦破道合拢双手,微微躬身,她背后的秦利与琦玉同样给玉清方丈行礼。 虽为午时,阳光也不温暖。 告别方丈后,秦破道一行人下了山,坐回马车。 “秦叔,先去一趟宫里。” “是,公子。” 马车在晃荡中前进,可能路上太过清静偏远,路途中埋伏的死士又找到时机,再次包围了马车。 “公子,又来了。” 秦破道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拧起佩剑走下马车,她家小姑娘真是执着,她都不知道这一批死士是第几批了,再杀下去,像她这样冷血的人都有点不忍心了。 “能不能,当你们刺杀完我,就不打了?” 死士蓄力,握紧刀柄:“打就打,废话真多。” 那就是没得商量咯。 这一次,秦破道忽然不想再杀人了,而是推琦玉出去应敌,琦玉见风大又顺风,直接洒了一手的药粉,药效起得很快,直接迷晕一大片。 等人不再动弹,秦利驾驶马车,绕过地上的人,继续往前行驶。而秦破道坐在马车的架势板上,漫不经心地晃着腿,吃起青玉楼的驴打滚。 “公子,你前些时日备的礼,昨日便送到顺妃娘娘那里,刚刚传信回来,说他已经接应到娘娘了。” 秦破道晃晃手中的剑:“那就好,她终于可以回她的归处了,我也要回去了,或许,路上能相遇作伴呢。” 秦利沉默,喉咙发紧,一味挥鞭想让马跑更快,以极快的速度,让秦破道在天黑前赶到了监察部。 “恣意,让全部人集合。” 恣意放下鸡腿:“是,大人!”走出去后,依然顾着吃,看得秦破道直摇头。 没一会儿,监察部全员集聚空地里。 秦破道朗声:“奉陛下旨意,派监察部去边境驻守两年,锻炼血性,此行由恣意带队,到那边你们有什么需求去找黄亦帮忙。” 恣意不解:“我们才从边境回来,何故又去?” 雪大了,可以看到的景色更加少了。 秦破道拍拍栏杆:“监察部听令,即刻出发!” “违令者以军法处置。” “大人!”恣意好像察觉出临时外派的不对劲,平日外派都有任务,这次却没有任何指令。 秦破道闭上眼:“恣意,走。” 恣意丢掉手中的鸡腿,走下去跟其他监察部人员站一起,红着眼应声:“是,大人!” “陛下体恤你们不易,特赐你们可以带上家人和财物,远赴边境共同领略我朝山河美景,迟些日子,我也会过来监察你们,是否有偷懒耍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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