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育制度和婚姻制度,只是女性的乌托邦。” “女性认清自己的最佳方式就是去结婚,试过错之后就会知道,这个世界的主角是不分男女的,依附只会让人觉得惴惴不安。” 薛桐不需要精神支柱,甚至不需要婚姻,不需要生育。 但薛桐有生理需求。 陆诗邈就这么把自己归结为,是一个很配合又很听话的工具人。 所以只要不做.爱的时候,梦境里的泡泡就碎掉,托住梦的横梁消失在天空之上,白茫一片,陆诗邈感觉沉沦于这种借口也OK,反正总带着虚幻的滤镜,只要飞离香港,这个易碎的枷锁会自解绑。 「所有迷人的人都是被宠爱的,这是她们拥有魅力的秘密。」 薛桐的磁场很强,很多部门警司对薛桐表达过爱意,陆诗邈在香港时见过很多次。可薛桐只是接过礼物,随后高情商地委婉拒绝,迅速保持距离,让两人的关系以友情进行下去。 所以….这样迷人的薛桐需要什么样的伴侣呢。 她筛选的恋爱的对象需要什么样的陪伴形式,应该不是金钱形式把,薛桐很有钱。可薛桐也不需要额外的情绪价值。陆诗邈真的想不到,薛桐会喜欢什么的人。 所以她为自己找了很多借口。在爱中会杜撰各种奇怪的理由劝服自己。比如:邱雯这辈子不可能承认有个同性恋的女儿,她的爸爸会为此发癫,她的工作或许会收到很严重的影响。 遗弃掉生活部分她确实可以疯狂,但如果像现在保持安静,靠在薛桐的怀里,她就会想这一切到底算是什么….或许什么也不算。 因为她掌控不了这样的薛桐的。 准确的说,薛桐不可能被任何人驾驭。 “晚安。”陆诗邈想到最后,只能用晚安结束这场对话。 只有晚安。 薛桐原本脑袋放空,在等陆诗邈给出一个不一样的结果,最后只有晚安。 薛桐突然起身从床上离开,她坐在陆诗邈旁边,语气还算是平静。 “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回来?”薛桐身上只有一件T恤,所以起身离开的时候,陆诗邈觉得腿上到处湿凉的。可偏偏薛桐在这时说了一个严肃的话题。 “…..”陆诗邈扭头去找湿巾纸,避开薛桐的目光。 薛桐看到眼前人有这幅样子,脸色极速冷下去,她只是呆坐了一会便起身在衣柜里翻找内衣,套上睡裤。 “我是为了你才来上海的。” “尽管你不想知道,也不想问,依然选择逃避,可我尊重你的表达方式。”薛桐声音越说越冷,甚至开始往房门口走。 “但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因为你已经二十七岁了,我不希望你把今晚当成我们酒精后的放纵,我不玩酒后乱性,也不是你的pao友。” “不过没关系,我们都是成年人,我也接受你的想法,你依然有离开的权利,行李就在楼下。” 说完薛桐转身要走。 “我…没有….薛桐我没有。” 陆诗邈突然慌张,她起身下地想要去拉薛桐的手。结果被薛桐转身伸胳膊挡了出去,两人被隔开一段距离,就这么彼此看着。 看了一会,薛桐闭上眼睛,开始捏起眉头 她其实不想在两个人刚刚发生过关系后,还要来一场严肃谈判,这让她感觉到身心俱疲,甚至有种乐极生悲悲悲悲悲错觉。 甚至她都开始责备自己,为什么要在喝醉的情况下把陆诗邈留下来,明明这件事情可以发生的再晚一些,或许现在的时机不对。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必须得让陆诗邈清楚现在两人的处境,她不能再放任陆诗邈继续回避。 她只不能一直当这场暧昧游戏的人质。 要不她开枪。 要不陆诗邈开枪。 “我四年前的突然离开,现在的突然出现,对你来说确实很不公平。”她开了口。 “所以你对我有任何不满情绪,我都可以接受。” “但陆诗邈…凭心而论,就算当年我没走,离别的事情也会发生,你的航班照旧会起飞,不会因我走不走发生任何改变。” 薛桐说完只是轻笑,“对吗?” “但我把你走的理由归结到你马上大学毕业,你需要有时间去尝试自己的人生,你或许能有更好的生活。” “甚至我只把分开的错误归结到自己身上,我想...大概是我离开的错误占了绝大部分,让你在产生误会的情况下离开,又或者是我从没有和你表达清楚我的想法。” “我知道香港留不住你。”薛桐口气藏着无奈,“我也没觉得你应该被香港留下。” “所以我申请到了上海工作的机会,来了你的城市,当然你不需要为此焦虑,因为我有事业,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我不需要你对我负责。” 陆诗邈只是听着,害怕的想要伸手去抱薛桐。 但却依然被人挡开。 “有些话我可以对你说两遍,三遍,我可以给你无数次试错的机会,对你我有足够多的耐心。” “但有些话,我是绝对不会说第二遍的,我甚至一遍都不会说。你可能会觉得我这样很残忍,但对你这号人我没办法。”薛桐苦笑。 “我们在香港时是什么关系?” 薛桐伸手指点在陆诗邈的胸口,“是暧昧过头的教官和学生的关系。” “我给你时间,让你想清楚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她指了指床,“但在想清楚之前,我们要分开睡。” 作者有话说: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时hang、J九三四 1个; 感无厘头 30瓶; 万言书 25瓶; 郁莫嫣 20瓶; ‘=凛川、嘟嘟、1408 10瓶; 知识糞纸 7瓶; uat . 3瓶; 浮若 2瓶; 我愛呆鑫鑫、lollla、66677991、吴季荣、白熊啊~、Redamancy:D 1瓶;
第45章 45 薛桐说完转身离开, 陆诗邈就站在床边愣了很久。 暧昧关系薄纱被撩开,薛桐明示和暗示表达的足够明白。 陆诗邈坐在床边,手抓着床单转身去看湿漉漉的床,上面有薛桐的痕迹, 刚刚那些话也是当真的。 薛桐为了自己才来上海的。 诡异。 这一晚上发生的所有让陆诗邈觉得此刻特别离奇, 像是灵异故事。 她躺下, 躲在枕头下。 脑袋想的并不是薛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而是那句: 「就算当年我没走,离别的事情也会发生, 你的航班照旧会起飞,不会因我走不走发生任何改变。」 陆诗邈又用被子挡住头, 闭上眼, 隐秘在内心的秘密露了头, 吞噬了她,羞耻感和内疚一下下敲她的头。她仿佛在看镜子, 镜子里的自己好像很奇怪, 陆诗邈甚至觉得生气,她开始咬被角。想要把被薛桐窥探到自己的都咬碎。 自己不是的。 当年她在机场等过的, 她给薛桐发过短信的!只是因为薛桐没回短信,所以她们才无声无息地分别,不是吗? 她只能离开不是吗? 况且她年才23岁,还没毕业,她家在上海,两人差了六岁, 都是女的,怎么配的上薛桐。 这些问题为什么薛桐要一次性的抛给自己? 陆诗邈睁着眼整整一夜。 翌日早上。 薛桐在楼下做早饭, 正好看见下楼的陆诗邈。 客厅已经换然一新, 香氛的味道掩盖了昨晚的酒精, 酒瓶都消失不见,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吃饭。”薛桐的早饭很准时,语气也足够冷静。 陆诗邈走到她旁边,小声说了句,“早。” “早。” 薛桐也保持礼貌客气,把三明治摆在人眼前。 两个人对头而站,像是回到了在赤道28层。 薛桐啊对昨晚发生过的事情只字不提,陆诗邈垂头也垂头假装无事发生。 吃到一半,薛桐无意间问了一句。 “你们刑警年度心理评估,你评分多少?” “评估?”陆诗邈摇摇头,“没有评估…你说的是警察心理测试吧,我们心理测试只停留在考试层面,就做两套卷子而已,应付一下。” “那警队有安排什么心理疏导给你们吗?”薛桐喝了口咖啡,眼神关注着陆诗邈的表情。 陆诗邈捏起三明治,咬掉一大口,“心理医生跟金子似的,排都排不到,不过我们警队有心理座谈会,教导员谈话之类的,完事还要加班写一大堆报告和学习心得…不如不谈。” 薛桐咖啡杯停顿在嘴边。 她直愣愣看着眼前的人,语气有些不可思议,“你工作四年一次都没看过吗?比如面对凶杀后,或者参与救援任务,重案之后…警队不安排心理辅导和救助关怀给你…你们吗?” 陆诗邈抬头对上薛桐的眼睛。 “你房子所在的辖区有一百万人哦,派出所加刑警队,总共就几百警察而已,一线民警平均每天工作15个小时,3周才能休息一天,就别提我们了,哪有时间去疏导?” 她语气轻飘飘,像是开玩笑,“你以为内地和香港一样啊,有专门的“压力管理”机制,必须按照警察通例去心理咨询室报道。” … 薛桐水杯仍然僵在嘴边,她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那….” 薛桐手捏住杯子,小心地看着陆诗邈,犹豫半天说道:“那我有空…我带你去看医生,好吗?” 陆诗邈嘴巴停下咀嚼,傻愣愣地站在原地,过了老半天抛来一句, “你也觉得我有病?” 薛桐被她的一句“我有病”震惊到,但表情依然风平浪静,她放下杯子,绕到陆诗邈面前。 “警察本来就是应激性职业,看医生不代表有问题,而是预防问题,我经常看的。” 陆诗邈眼神闪躲,似乎不想把问题归结到自己身上,她甚至怀疑薛桐就是觉得她有病,才要带她去看医生。这让她更加难过,她现在就想离开这里去上班,“那只有我需要看吗?那整个警队大概都需要看吧….” 薛桐思考片刻,掏出手机找电话,“那我去打报告,让专家来给你们警队都做一次咨询….” 陆诗邈突然有点害怕,薛桐只要掏手机就代表玩真的,她赶紧拉住她的手,“是为了我吗?” 薛桐拍拍陆诗邈的手,怕引起对方焦虑随意找了个借口,“为了跨境警务友好交流…你别多想。” “可交流已经结束了。”陆诗邈不信。 “只是基层交流结束了,警务方面还没有。”薛桐已经找到了电话,给陆诗邈晃晃手机,随后走出了房门。 - “那就这样陈sir,我事务申请写好交外事办….尽快协调。” 挂了电话,薛桐叹了口气。她转头向落地窗看去。陆诗邈正站在中岛台前,把她做好的三明治全部都扫光,随后乖巧地把盘子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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