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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感

时间:2024-05-28 00:00:24  状态:完结  作者:倒立吹头大师

  “啧,”杜若瑶挑眉,手上的动作从擦眼泪变成了抹墙皮,“不爱算了。”

  “哎哟——疼!”娄夏笑得没心没肺的,“我只是觉得我配不上你这么孤注一掷的。”

  杜若瑶叹气:“你如果不喜欢我,压根就不会觉得配不上。”

  “你别叹气啊,我就是这么一说,替你担心一下,”娄夏摇头晃脑的,“现实世界里,谁能不喜欢你啊?我投胎八百次能爱上你九百回!”

  “……你也就那张嘴了。”杜若瑶一副鬼才信你的样子,看看时间,她拢了拢衣服往停车场走,“有点冷了。”

  走之前,娄夏看了一眼杜若瑶方才面对着的方向。

  靛蓝色的天空云层很厚,她却清楚地知道月色很美。

  【📢作者有话说】

  其实都能在这儿说完结了

118 ☪ 专业对口

  ◎喜欢花开是一天,喜欢你是一辈子。◎

  那如果我没有爱上真实的你呢?

  对于这个问题,其实杜若瑶早已思考过。

  “你知不知道一个角色要多么契合我的xp,我才能给她画七套皮肤?”

  当娄夏用游戏类比人生时曾如是问,彼时杜若瑶不知道xp什么意思,待以后特意去查,心底却又冒上疑问——那如果她不合她的xp呢?

  杜若瑶不是自信的人,原生家庭给她过多的枷锁,让她从骨子里觉得只要稍有松懈就会被唾弃。这种枷锁带来的烙印太深了啊,所以即使后来她的精神觉醒,从各种各样的途径里学到了豁达的心境,却也难以忽视一层又一层坚硬外壳下隐藏着的伤痕。

  是的,她已经走出了笼子,但心里却还留着一把锁。

  在她刚开始准备会议时,连续两天晚上在挑灯夜战后望着娄夏的睡颜发呆。支着疲乏的神经,杜若瑶总觉有些愧疚,娄夏千里迢迢来找自己,却只能吊着胳膊做做饭抱着画板画画图,她们甚至连最基本的统一作息都做不到。

  昨天娄夏还是准备好了才睡着,今天却戴着耳机便坠入梦乡。杜若瑶叹一口气,弯腰去帮她摘耳机,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在用有线耳机啊?女老师一拽,竟又从耳机那头拽出个Mp3出来——这是清朝的古董吗?看着上面的OPPO logo被磨损的只剩下一半,杜若瑶有些吃惊,这款式在她那个年代都已经过时了,放到现在更是十分稀罕。如此观察着,她便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这Mp3没关,机体上有一块复古的黑白液晶屏,以缓慢的速度滚动着,很明显还在播放中。

  杜若瑶很少被好奇心驱使,但现在是个例外——这人是在听什么助眠音乐吗?非得用这么个古董呢?于是她拿起一边耳机塞进耳朵,两秒钟后,她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余导觉得这里,处理得坚决一点还是更随意一点好?”

  “……”

  “好的。”

  “……”

  ——“很快就让你解脱。”

  杜若瑶默默拿掉耳机,揉了揉太阳穴,掐了掐自己的脸,又戴回去,然后确认了一个现实:嗯,没错。这家伙爱不释手的Mp3里,真的在播自己的干音。

  ——明明她签了余音一厚沓的保密协议啊?这玩意她是从哪里搞到的?

  杜若瑶咬了咬嘴唇,瞪一眼床上睡得正香的人,而后低头去看那块黑白液晶屏,上面显示播放中的是一个确切的日期,按下切歌键,日期换了一个,内容还是大差不差,全是她的声音。杜若瑶深呼吸了两次,而后轻轻坐在床沿,一首歌一首歌按过去,想看看此歌单的纯度,翻了几条后,突然碰到一个音频的底噪大了起来,很明显不是录音棚里的产物。

  短暂的电流声后,蹦出一个熟悉的声音来:

  “杜老师,你能不能再给我念一遍啊?我录下来学习一下!”

  “哦,”从那时起就对娄同学有求必应的杜老师条件反射地开口:“J\'aime deux choses dans ma vie, la fleur et toi……”

  她的嗓音清脆甘甜,好像是冬天糖葫芦那一层薄薄的外壳,然而如此悦耳的朗诵却被来自远方的声音突兀地打断:“娄夏,你怎么又在这儿呆着?不要总是缠着杜老师,快回教室去自习!”

  “哦!马上,我再问杜老师最后一个问题!”

  “抓紧啊,都高三了……”是脚步声走远的声音。

  “好讨厌啊……我都没录全!杜老师你再说一次嘛?”

  “干嘛,你让我读我就读?赶紧收拾收拾去自习吧,晚上做完作业再来这儿背单词!”

  音频播放结束了。

  我喜欢我生命中的两件事,鲜花和你。喜欢花开是一天,喜欢你是一辈子。

  娄夏高三时手写的法语卡片,送给了黄珊珊一张,却留在杜若瑶这里厚厚一沓。因为高中生过于马虎,最终送出去那一张却还是拼写错误的,而唯一全部写对了的那张卡片,带着晕开了一小片的墨迹,静悄悄在杜若瑶的抽屉里躺了十五年。

  杜若瑶突然就释怀了。

  这么些年岁都过去,已经没必要再浪费时间纠结如果了。

  当时她想,她怎么会说一辈子呢?后来才懂得,原来一辈子并非时间副词,而是程度副词。

  人心会变啊,这一刻永恒的喜欢,到几年后却还可能会被磨灭。若是对每一刻的感情都从时间与可能性的维度报以怀疑,那一辈子又能拥抱几秒钟的真情实感呢?

  回程的车娄夏开,打开音响后车里热闹了很多,到家后娄夏捣鼓了一会拿出根蒸玉米递过去:“饿不饿啊?看你都冒虚汗了。”

  杜若瑶轻描淡写地坐在沙发上:“不知道饿不饿,但肯定有点低血糖了。”

  娄夏顿感惶恐,赶紧又给她倒了杯果汁:“这么严重啊?”

  杜若瑶挥挥手:“不严重,老毛病了。”

  娄夏:“多老啊?”

  杜若瑶白她一眼:“很老。”

  娄夏:“你带我英文的时候有没有啊?”

  杜若瑶不假思索道:“有。”

  于是娄夏就有些低落起来。

  杜若瑶秀气地咬了两口玉米,是糯的那种,颗粒饱满,味道很香,不知道娄夏从哪儿买来的:“老师的这种小毛病,给学生知道做什么。”

  娄夏气鼓鼓:“那我现在不是你学生了。”

  杜若瑶笑眯眯:“那你是我什么?”

  “我、我是……”

  英语总是比中文要直白热烈,虽然杜若瑶已经跟很多纽约认识的同学介绍过娄夏是自己的“Girlfriend”,可现在要让娄夏用中文表示,她依旧害羞得卡了壳。

  杜若瑶倒也不为难她,温柔地用掌心摸摸她的头:“我高三的时候就经常犯低血糖了。我本来就吃得少,饿得快,需要比别人多加两餐,但高三忙,有的时候课间太短,就忘记了。”

  娄夏撇嘴:“饿了还能能忘记吃,不愧是你。”

  杜若瑶有些好笑:“时局所迫,课间那么短,不忘也得忘。”

  娄夏拍拍胸脯:“你应该向我学习,我就算不饿都没忘过。”

  杜若瑶扶额:“我知道,不止一次看见你因为上课吃零食被罚站。”

  娄夏摇头晃脑:“嘿嘿,起码我吃得很开心,那些妙脆角啊雪米饼啊,在周老师课上吃总是最好吃的!”

  杜若瑶喝一口橙汁:“周老师要吐血。”

  “吐呗,”娄夏不以为然,“那你这个病史的确够长啊,我听说低血糖老危险了,很容易休克什么的。医生有没有让你好好休养,给一些建议什么的?”

  “就清淡饮食,”杜若瑶顿了一下,揉了揉胃部,“我这个情况,也只能少食多餐。”

  “你这胃口,真心小,”看出她吃饱了,娄夏接过她手里剩下的玉米啃,愤恨地说,“都怪你爸!”半晌,又道,“也不能怪他……”

  “自己和自己打正反辩题呢?”

  “不是——我很矛盾啊,我一边怨你爸从小就开始pua你,一边又觉得从生物学讲,没有他哪来的像你这么完美的个体。”

  “净贫。”杜若瑶捏她的耳垂。

  娄夏扔掉啃完的玉米,擦了擦嘴,坐到她身边去蹭她的肩膀:“怎么,你不喜欢?”

  杜若瑶勾勾她的下巴:“喜欢,我女朋友什么样我都喜欢。”

  诶?怎么她说“女朋友”三个字就这么丝滑呢?是不是因为……她声音好听啊?

  娄夏眨了眨眼,更多的赞美还没出口,杜若瑶却站起身:“累了,洗澡去。”她看了看手机,“Delora还找咱们讨论一下road trip,我跟她说十点半了哦?”

  娄夏看了一眼时间,不知不觉时间竟然来到了九点半,好不容易的春假,当然不能辜负,于是她也跟着站起身来,说了声好。

  杜若瑶在工作上都挺井井有条,时间表规划的规规整整,但摊上旅游,却似乎对于行程计划兴趣缺缺。Delora和娄夏一起对着ipad上的地图指指点点,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杜若瑶就窝在一边的小沙发上横着手机打游戏。

  这次春假有一周的时间,但杜若瑶她们院由会议作为一个休息节点,提前放假,比别的院足足多了三天。一共十天的时间可以支配。她们于是打算挑战最有名的美东自驾环线,从纽约向西南出发,穿越费城、巴尔的摩到达华盛顿,而后往西北进发开到尼亚加拉瀑布。从瀑布一路往东到达波士顿,最后返回纽约。

  开这一路如果停得少的话五天就够,她们计划游五到七天的时间,更加休闲,同时还预留了三天回家休息。

  大方向上没出什么岔子,到了细节上Delora和娄夏却开始了无休无止的抠唆。

  Delora:“肯定是走这条路啊,沿途有好山好水,非常美丽。”

  娄夏:“这些山水,尼亚加拉瀑布附近多了去了随便看,这里肯定选更近的路啊,而且经过这个市集还可以去采购点东西。”

  谁也不肯让步,于是Delora、娄夏同步转向杜若瑶:“你说呢?”

  杜若瑶头都不抬:“走短的。”

  娄夏哈哈大笑。

  Delora牙都咬碎了:“你偏心!”

  “没,”杜若瑶细长的手指伸过来点了点,“我是看这条路还能顺路加油。”

  Delora下巴都惊掉了:“这是怎么做到的?”

  娄夏点头鼓掌:“真不愧是杜老师,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Delora撞她:“禁止说中文!我听不懂!”

  “I mean……She is able to see six roads,and hear from eight directions……”娄夏蹩脚地翻译,看到Delora依旧非常疑惑,她无奈地放弃,“It’s an idiom,very hard to translate!”

  杜若瑶截胡了别人的宝箱分数,终于有空开口:“The number 6 and 8 are just general references, so do the ‘see’ and ‘hear’ actions. This idiom means somebody is observant and alert to know everything happening around.”

  娄夏好像找到了一点儿高中上小杜老师课的感觉,又像是坐在斯特恩峰会的现场,她非常努力地朝她翘起大拇指:“Aweso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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