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瑾指着前面景岁开来的大众:“五百万太重了,那辆车你直接开走吧。” 景盛没想到朝瑾这么慷慨:“好,没想到景岁能交到你这样的朋友,她可真是三生有幸啊。” 朝瑾淡淡一笑,没说什么。 景盛把五百万装入车里,立马驶离京郊临岸, 保镖们看了一眼朝瑾,立刻开车离开。 朝瑾坐上玛莎,见景岁一脸担忧:“五百万而已,小钱。” 景岁放心不下:“景盛不会这么容易满足的,等他花完了还会来威胁我们的。” “我的钱不是那么好拿,”朝瑾拿出副驾驶手套箱里的刀,“景岁,今天我再教教你如何斩草除根。” 景岁目露不解,下一秒,她惊恐的看着朝瑾一刀刮破手臂,鲜血染透手臂,滴落在车厢里,鼻尖萦绕着浓烈的血腥味。 “朝瑾!”景岁惊声尖叫。 朝瑾笑了笑,安抚道:“没事。” 她拿过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喂,你好,我要报警,有人抢走了我的五百万,还划伤了我的手臂…” 景岁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朝瑾利用五百万,让景盛背上抢劫、勒索和伤人的罪名,种种罪证加身,景盛这辈子都要在牢里度过了。 朝瑾挂断电话,抬手轻抚景岁脸颊,轻声细语:“学会了没?” 景岁点头:“会了。” 她紧张又担心的看着朝瑾还在流血的手臂:“我们快去医院包扎吧。” 朝瑾没动,继续问:“下次还敢自作主张吗?” 景岁红了眼,摇头:“不敢了。” “我以后什么事都听你的,我们赶紧去医院吧?” 朝瑾浅笑,眉眼间的温柔似冰雪消融时晴光:“傻得…”
第28章 “伤口已经缝合好了, 回去吃点药和消毒,然后不要碰水,5天后就可以拆线了。” 景岁接过医生开好的单子, 看向坐在病床上的朝槿,“我去拿药, 一会就回来, 你别乱跑。” 朝槿失笑:“这里虽然是儿童医院, 但...我是小孩子嘛?” 京郊临岸在郊区,离怀民医院有两个多小时的路程, 景岁检查过朝槿手臂的伤势,只要找个普通的医院进行消毒缝合就行, 所以两人来到了附近的儿童医院。 “你是很大很大的小孩子,”景岁笑了下, “等我回来。” “嗯,去吧。” 朝槿躺在床上, 看着在急诊室里跑跑跳跳又哭哭闹闹的孩子, 医院里的人依旧不少。 许是冬日里流感病毒越发猛烈, 急诊室里的咳嗽声接连不断。 朝槿起身, 看着抱着孩子打算蹲坐在地上休息的母亲,招手喊道:“来这里躺着吧。” 孩子母亲感谢道:“谢谢你。” “没事。” 朝槿的伤在左手臂, 不太影响正常生活, 她右手拿过床上景岁的书包, 却没想到书包没拉锁, 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儿的全都散落出来。 “我来帮你捡吧, ”孩子母亲看了眼朝槿已经包扎好的手臂, 立刻蹲下,“你手臂受伤了也不方便。” 朝槿:“麻烦了。” “小事小事, 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孩子母亲把东西往书包里塞,大多都是书本和笔袋,还有一个盒子,刚要拿起来,发现拿反了,里面的手串直接掉了出来。 “哎呦呦,真不好意思,我给弄撒了。” “没事,”朝槿眸光闪了闪,伸过去手,“盒子给我就行。” 孩子母亲把东西都装回盒子里,递给朝槿:“看看没少啥吧?” 朝槿淡笑:“没事,东西都给我吧,你忙你孩子吧。” “那好,”孩子母亲把书包还给朝槿,“给你。” 朝槿拿过书包,把盒子放入包里,走出急诊室,在门口倚着墙等景岁回来。 景岁拿完药立刻赶回急诊室,刚要进去找朝槿,就听到朝槿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我在这儿呢。” 景岁回头,诧异道:“你怎么跑出来了?” 朝槿把书包递给她:“最近流感高峰期,很多孩子都感冒了,我平白占一个床位,怪不道德的。” 景岁理解,她去取药的时候看到好多家长和孩子。 她将药品放在书包里,背起来:“那我们回家吧。” 朝槿突然:“刚才我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把你书包里的东西弄撒了,你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少?” “哈?”景岁神色一慌,立刻拿过书包检查了一下,见盒子还在,舒了口气,“没事,都是书本什么的,丢不了。” 朝槿眼睛半阖着:“好,回家吧。” 景岁开着车,带着朝槿回到了梨花苑。 朝槿窝在沙发里,看着景岁忙前忙后,嗓音轻轻:“别忙乎了,过来陪我待会儿。” 景岁放下手中的东西,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看着朝槿被包扎起来的手臂,心疼不已道:“你明明打算利用那五百万让景盛重新入狱,为什么还要让自己受伤?” “报复。” 景岁怔愣道:“报复?你和景盛没有私仇吧?” 朝槿抬手捏了一下景岁的脸蛋,腕上的佛珠发出“哒哒”的碰撞声,声音格外清脆动听,似泉水滴落在谭中时发出的声响,带着一丝清幽的涟漪在心中萦绕。 “报复你。” 景盛诧异:“报复我?” 她不理解:“报复我什么?” 朝槿故作埋怨道:“当初解决梁时木三人明明有更好的办法去做,你却选择了一个最蠢笨的方法,将自己弄的一身伤,你说我该不该报复你呢?” 景岁听着这番话,眼圈一点点泛红,目光流转着微光,怔怔的凝望着她。 她握住朝槿的右手,贴在脸颊,语气软软带着一丝恳求:“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从小到大,她没有可以真正能依靠相信的人,哪怕是她的亲生母亲,她都没有全心全意的去依靠她,毕竟在景盛的压迫下,她的母亲过得也是万般痛苦与难捱。 以至于,景岁养成了“万事不求人”的性格,因为她觉得与其去相信一个脆弱不堪的承诺,还不如想方设法去办成自己想要做到的一切。 所以每一次遇到困难,景岁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该如何去解决这件事。 梁时木三人的步步紧逼,景盛的贪得无厌,唯利是图,景岁深知他们的品性恶劣,定不会轻易放过她,所以她只能出击,先下手为强。 对付梁时木三人时,景岁并不相信姜朝槿会为了她这样的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出头,所以她故意利用姜朝槿当时对她的兴趣,让梁时木对自己出手,从而让姜朝槿觉得自己的威信被梁时木看轻挑拨,而她可以成为姜朝槿收拾梁时木的一个理由,虽然过程有些不好受,但结局肯定是景岁所期望的那种。 可她没想到,姜朝槿已经为她默默做了很多事情,梁时木三人她早就在暗地里做局,将他们一网打尽,为她出气报仇。 景岁感动不已,也万分庆幸。 可这样幸福又美满的生活没过多久,景盛突然出狱,打破了她的美梦。 景盛是她避之不及的魔鬼,是她不愿谈起的噩梦,见到景盛的那一刻,景岁脑中回荡的就是两个字“完了”! 她现在所有美满快乐的一切都将成为泡沫,尤其是朝槿,若是被她知道她的曾经是那么不堪,朝槿一定会不要她了。 高压之下,景岁只有一条退路,那就是同归于尽。 只有杀了景盛,她才能轻轻松松,干干净净的和朝槿继续在一起。 哪怕有一天东窗事发,景岁也很满足自己曾经与朝槿相爱缠绵的那些时日,足够她在监狱里回想品念,哪怕被判死刑,她也可以含笑离去。 可如今,还是朝槿帮她解决掉了景盛,让她再也没有后顾之忧,景岁此刻的内心仿佛被濡湿了一样,软的一塌糊涂。 景岁抬头,仰望着朝槿:“朝槿,谢谢你。” 系统:【滴!黑化值降低3%,此时景岁黑化值为2%。】 朝槿弯唇,摸了摸她的脸颊,声音温柔:“景岁,一切都会过去的。” 景岁起身,抱住朝槿,感受着她的体温和心跳,嘴角上扬:“嗯。” 朝槿揉了揉怀里人的头发,手指在柔软的发丝中划过,状似无意道:“你书包里的盒子,装的是什么?” 怀里人一怔,抬起头,眼眯眯笑:“你看见了?” “东西洒落时,盒子里的东西也摔出来了。” “东西也摔出来了?”景岁瞬间从朝槿怀里弹出来,“完蛋,我刚串好的,不会都散架了吧?” 她立马起身,把书包里的盒子拿出来,打开一看,舒了口气:“幸亏我在两段掐了个结扣,不然就散开了。” 朝瑾在沙发上半躺着,斜眼看过去:“你这手串不会就是你要给我的惊喜?” 景岁贴过去,躺在朝瑾的肩窝处:“都被你发现了,我也不藏了,我没什么本事,也没有多少钱,只能用自己的拿手活给你穿个手串,虽然没有你现在戴的那个佛珠那么好看珍贵,但这个手串我也是用心在做,知道你喜欢绿色,特意将水晶染成绿色,这个绿色学名叫做“青玉案”,是不是很好看呢?” 朝瑾看着她手里还未打结的手串,眼里闪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光:“还不错。” “你等我打个结给你带上。” 朝瑾看着她打结,眯了眯眼,垂眸看着神情认真的景岁,眸色幽深,泛着一道凉薄浅淡的微光。 “好了,”景岁把手串打好结扣,“我给你带到左手上吧。” 朝瑾勾唇:“好。” 景岁小心翼翼的给她带到左手手腕上,绿色清新淡雅,生机活力,有一种淡妆浓抹总相宜的惬意感。 朝瑾容貌更偏向异域和冷艳,和绿色看起来很不搭调,但彼此相融时却意外的和谐,极具冲突的美感。 她腕骨分明,手腕纤细又白皙,绿色的水晶珠串将那段手腕衬得更加精致。 景岁一时迷了眼,握住朝瑾的手腕,轻轻吻了过去。 冰凉的珠串,柔软的皮肤,炙热又虔诚的吻,在此刻变得更加深刻浓厚。 朝瑾手指摩挲着景岁的下巴,这个动作像是一个指示,给了景岁肆意妄为的冲动和野心。 景岁顺着朝瑾的手腕吻了上去,吻过伤口时,动作轻柔,眼角泛红,满目心疼和怜惜。 朝瑾挑眉,抬手按了按她的眼角:“别哭。” 景岁亲了一下她的掌心:“好。”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朝瑾的脖颈,温热的气息将房内的温度点燃,唇齿挪到耳边,轻/舔慢/咬,拿捏分寸的舔/舐朝着瑾的脸颊和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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