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一定会来救我的。” 这份笃定不仅是因为此刻的朝瑾是喜欢她的,还因为她留了个心眼,那时朝瑾给她买的新手机被梁时木抢走摔碎了,求救短信只发出去一半,后来她用刀划伤了梁时木,趁机逃跑,跑得过程中,景岁拿出旧手机,快速的给朝瑾发了求救信息,让她依靠手机定位来解救她,然后就扔进书包里等着朝瑾来救她。 果然不出她所料,朝瑾来救她了。 朝瑾拍了拍她的头:“嗯,下次不能再这样了。” “嗯,”景岁蹭着朝瑾的脖子,碰到肿起来的脸颊,疼地倒吸一口气,“嘶。” 朝瑾退后,看着她脸上的红肿:“我去给你拿冰袋消肿。” 景岁乖巧一笑:“好的。” 朝瑾起身,拿起地上湿漉漉的书包,递给景岁:“书本肯定湿透了,拿出来晾晾,不然你之后上课没得看了。” “对哦,我立马整理。” 景岁急忙把书本拿出来,展开放在茶几上。 旧手机夹在书本里,也就表面还有点水珠,但不影响使用。 她看到有未读的消息,点开一看,瞳孔骤然一缩。 那时逃跑过程中她给朝瑾发送的求救信息都没有发出去,而朝瑾像是知道了她所遭受的一切,发来了一条消息。 朝瑾:[景岁,别怕,我马上来。] 怎么会这样? 她的求救信息根本没有发出去,那朝瑾怎么会知道她遇到危险了呐? 景岁脑海中突然想起刚才朝瑾在梁时木面前跟她说的一句话。 她说:“我来教教你如何报复一个人?” 那时,景岁因为被朝瑾发现自己利用她来报复梁时木而陷入恐慌之中,没有过度关注朝瑾和梁时木之间的对话,但眼下她回想起两人之间的对话,大致猜测出来梁时木突然崩溃疯狂的原因。 是因为一块叫作“金色长廊”的地皮,姜家和梁时木同时竞争,最后姜家放弃竞拍,梁时木得到了这块地皮,想要进行开发,但眼下这块地皮被爆出污染严重,无法进行开发和使用,这就导致梁时木对这块地的所有投资都化为一场空,他又怎么会不疯呐? 景岁打开百度,搜索了一下这块地皮竞拍的时间,是半个月前。 半个月前? 景岁此刻的脑袋像是一团乱麻,她需要找到线头,才能将所有的问题解开捋顺。 “怎么了?”朝瑾坐在景岁面前,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信息,将冰袋贴在景岁的脸上,“在想什么?” 脸颊传来的冰冷如一把锋利的剪刀,将她脑中的乱作一团的麻线全部剪开。 景岁头顶发麻,不可思议的看向朝瑾,颤声道:“一..一开始,你是不是就想动梁时木他们三人了?” 朝瑾眸色微动:“啊?” 景岁看她闪躲的神色,内心的猜测更加笃定,她将手机屏幕递到朝瑾眼前:“半个月前,竞拍会上梁时木拍下了金色长廊那块地皮,你刚才说过,梁时木动了你的人,你本想将他弄死的,却发现让他生不如死才是最好的报复手段?” “你说的那个人,是我吗?” “你因为他们想要欺负我,所以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他们,对吗?” 景岁嗓音颤抖,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和期待。 朝瑾抿唇,叹了口气:“你怎么发现的?” 景岁眼眶一红,打开微信,颤声道:“求救信息根本没有发出去,你却能立马找到我,将我从梁时木手中救下来,你对我做了什么?” “怎么又哭了?”朝瑾抬手抹掉她的眼泪,“别哭,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好不好?” 景岁抓住她的手,像是攥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嗯,你说。” “梁时木这人心狠手辣,你多次拒绝他已经彻底将他惹怒,他这样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当初我威胁他们不要再动你,否则我不会让他们好过,我原以为他们能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可我发现梁时木故意接近你的舍友葛菊,我就知道梁时木对你仍然贼心不死。” “我从老宅借了一些保镖,在暗处保护你的安全,当你被梁时木带走的时候,保镖立刻给我发来消息,所以我才能立刻去救你。” 这也是为什么景岁的求救信息没有发出去,但朝瑾却能立马将景岁从梁时木手中解救出来。 景岁没想到朝瑾做了这么多,她竟然什么也不知道,还傻傻的为自己那可笑的计划而沾沾自喜。 “所以金色长廊是你故意让梁时木拍下的,对吧?” 朝瑾点头:“对的,我知道金色长廊是块毒地,无法开发使用,梁时木一旦拍下,那么他和程澈的投资都会烟消云散,从高处跌落的滋味可不好受,向他们这种人发现自己曾经所拥有的一切都没了,这不是比死亡还可怕吗?” 景岁又想到朝瑾让保镖将梁时木带到怀民医院去找宫专家治病,她问:“那个宫专家是...?” “你该猜到了,怀民医院的宫专家叫宫宏振,是宫晨的父亲。”朝瑾说,“我让宫宏振医治梁时木的目的就是为了拉他下台,就看他救不救梁时木了,一旦他准备救治梁时木,那就是他彻底身败名裂,失去一切的时候了。” 景岁瞪大眼睛,震惊的看着朝瑾。 一箭三雕。 姜朝瑾不费一丝一毫的气力就将梁时木三人陷入万劫不复的下场。 相比之下,景岁觉得自己的报复计划实在是太小儿科了。 景岁心弦产生了一种甜丝丝的幸福颤动,一字一句道:“所以,你做这些都是为了我,对吗?” 朝瑾有些气恼的敲了一下景岁的眉心:“我做了这么多安排,想为你出口气,结果你自己私底下给我这来这么一下子,把自己弄得一身伤,你说我该不该生气呢?” 景岁那被泪水泡的莹亮的黑眸,怜惜而歉疚地望着朝瑾:“该。” “其实也怪我,早该告诉你这些,你也不用以身犯险,”朝瑾心疼不已,“瞧瞧你这一身伤,我要心疼死了。” 景岁抬手搂住朝瑾的脖颈,凑过去亲亲她的唇,声音低哑:“不疼的,我一点都不疼的,只要有你在,我永远都不怕疼的。” 朝瑾故意戳了戳景岁肿起来的脸颊,见她眉头微蹙,无奈低笑:“不是不疼吗?皱什么眉啊?” “好嘛,好嘛,我是疼的,我哪里都疼,”景岁把自己揉进朝瑾怀里,语气委屈巴巴的,“你摸摸我,我就不疼了。” 朝瑾垂眸:“撒什么娇?” 景岁抬起头,笑的谄媚又乖顺:“我只是太开心,太幸福了。” “你对我太好了,好到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来表达我对你的喜欢。” “朝瑾,你说我怎么会遇到你这样好的人呢?” 她心仿佛荡漾在春水里,笑盈盈道:“你说我是不是要走好运了?” 朝瑾轻笑了下:“是呐,你要走好运了,你有能耐了,我的小雀要飞走飞远了。” “哪有?”景岁抱紧朝瑾,神情坚定又执拗,“我才不飞走,我就要待在你身边。” “朝瑾,你把我锁住好不好?我就关在你的牢里,哪里都不去。” 系统:【滴,黑化值降低15%,此时景岁黑化值为5%。】 朝瑾垂下浓密的睫羽,遮住眼中的波澜。 她吻住景岁,语声含糊低沉:“好。”
第25章 京城的冬天很少会下雪, 所以当初雪来临时,人们会陷入无尽的快乐和期待之中。 窗户上面蒙上了一层雾气,只觉得外面天光乍亮。 此刻无人在意窗外的风景如何, 一声声黏腻又低哑的呻/吟在闷热的房间里回荡。 景岁紧紧搂着朝瑾的脖颈,不允许她与自己分离片刻。 她感受着朝瑾身体的柔软和炙热, 双/腿不停地摩/擦着朝瑾光滑的腿。 景岁吻住朝瑾的唇, 语气略带浪/荡, 又显得含糊不清:“朝瑾,我想/要你...” “是吗?”朝瑾抬手抚上景岁仰起的脖颈, 狠狠地用力,将她攥紧。 她看着景岁越来越红的脸颊和迷离的眼神, 低声贴在她耳边询问:“告诉我,你是谁?” 景岁眸光闪了闪, 张大嘴巴,不停地喘息。 朝瑾收紧五指, 吻住她的唇/舌, 将她的呼吸全部阻截。 舌尖一下一下的探入, 越来越深, 景岁被刺/激的眼神开始虚散空洞,她费力的在搅缠的唇/舌间喘/息:“我是..哈.我是..哈.景岁..” 朝瑾眉眼一压, 膝盖抵在景岁双腿之间, 用力一蹭。 景岁瞳孔一扩, 眸色突然变了神采, 她凝视身上的朝瑾, 随即勾唇笑了起来, 用力压住朝瑾的头,咬了上去。 刹那间, 唇上都是滚烫的鲜血。 朝瑾眉头一拧,看着景岁眸光的神采散去,她抬起身,看着景岁喘着粗气。 朝瑾舔了舔嘴角的血,眯了眯眼,呢喃道:“可真有本事啊。” 每一次她与景岁亲热的时候,那背后的人就会显露片刻,这样朝瑾觉得自己像是出来卖的一样。 景岁脑子发晕,湿漉漉的眼眸看着朝瑾嘴唇阖动,她哑着嗓子:“什么?你说...什么?” 朝瑾抬手擦去她脸上的汗,眼神深意的看了眼盖在被褥下的赤/裸,调侃道:“我说你真有本事,我还没做到最后,你就湿/成这样?” 景岁脸红的不行,她抿唇道:“那你为什么不做到最后?” 每次都差临门一脚,但每次朝瑾都能让她感受到高/潮的愉悦。 朝瑾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抵着她的额头:“等你过生日的那天,我给你一个惊喜,好吗?” 景岁欣喜一笑,亲了一下朝瑾的唇:“好,我等你。” 今天上午没课,两人才敢这么折腾胡来。 在家吃完午饭,朝瑾开车带着景岁去南大上课。 走出停车场的瞬间,景岁惊讶的看着落下的雪花:“朝瑾,你看,下雪了。” 虽然下的不大,但仍能看清片片雪花落下的痕迹。 景岁摇下车窗,伸出手去接雪花,掌心冰冰凉凉的。 朝瑾把车里空调温度调高:“下雪了,今天也许会有好事发生呢。” 景岁点头:“嗯呐,他们都说见到初雪,会收获幸福和美好。” 朝瑾转动方向盘:“等下课后,我带你出去吃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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