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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秦摘月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是张杳杳的来电。 “她能想清楚就好。” “和谁演戏不重要，目的达到就行。” …… 叶闻星听着这话像是在她耳边说的，就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秦摘月只是为了让路遥迢死心，在拒绝路遥迢的同时还顺便拒绝了她。 难怪她刚刚在对面看到了疑似路遥迢的身影。 “你利用我？”等秦摘月挂了电话，叶闻星问她。 “不然呢？”秦摘月随意道。 叶闻星说不伤心是假的，等待是假的，关系有所好转也是假的。但转念想想假的才正常，倏然间，她僵滞了。 “前天，也是利用吗？” 秦摘月思考两秒，反问：“你觉得呢？” 语气凉了许多。 难怪没赶她走，是这样吗？ “是因为张杳杳喜欢她吗？”叶闻星抿着唇，声音有些颤抖。 秦摘月逐渐不耐烦起来：“和你有关系吗？” 叶闻星垂眸，低喃：“没关系。” 张杳杳又发来了新消息，秦摘月点开屏幕，看着上面的信息，耳边传来叶闻星的声音。 “那这么说我也算是帮了你忙，是不是应该有报酬？” “你以为这顿饭是什么？” “……噢。” 【昨天你说的话我转达给叶闻星了。】 【就是你说你们不可能的事儿，她是不是很伤心？是不是不再纠缠你了？】 【说完其实我就后悔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帮到你。】 张杳杳这几条消息，秦摘月看了又看，确定刚见到叶闻星的时候，对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伤心的样子，并且在此刻还向她提出了要求。 “那我不吃饭了，你答应我一件事情行吗？” “条件？” “也不算条件，”叶闻星鼓足勇气，“你就让我追你呗。” 很难想象一向好面子的叶闻星，能够做到这种程度，让她都快信了那些鬼话。 “你不会是不敢吧？” “激将法没用。” “就三次，我们就约会三次，我努力让你喜欢我。” “不可能。” “那我就去告诉路遥迢，这都是你故意的，让她继续纠缠你。” “威胁也没用。” “那……” “你还要浪费我多少时间？” 叶闻星倏地闭上了嘴，当秦摘月真开始生气时，她就不敢再造次。
第22章 早餐 秦摘月吃饭很优雅, 慢条斯理地，喧嚣的环境成了背景，显得她尤为亮眼。这顿饭吃了多久, 叶闻星就缄默了多久。担心她再生气不敢说话，只是时不时地悄悄看一眼她。 毕竟是川菜馆子, 即便她已经和老板说了只要微微辣, 但菜依旧很辣，平时倒没有太多忌讳, 但慢慢地, 她停了筷, 桌上的菜并没有动多少。 不是吃不得，只是这种时候难免玻璃心。 “我忘了，你生理期忌辛辣。” 秦摘月似乎也没什么胃口, 没吃多少也停了筷，用纸巾擦了擦嘴, 倒了杯冷茶水。 “你记得，”叶闻星望向她，“你故意的。” 提醒她，现在的她不是以前的秦摘月，不会再在意她，也不会记住她的一切，更不会以她为先。 不要再沉迷过去。 秦摘月轻笑：“那你清醒了吗？” 叶闻星倏地撇开眼睛，不想去看她脸上扎眼的笑容，像是了然又像是轻蔑。 她们走出餐馆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街道上车水马龙, 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亮得令人恍惚。 停车场在她们右手边的方位, 离这儿约莫五分钟的路程。 叶闻星思索两秒, 而后跟上秦摘月的步伐。 停车场大亮，周围景观灯都亮着。 在秦摘月打开车门的瞬间，有个人影比她动作更快地上了副驾驶座。她顿了下才上车。 叶闻星：“顺路，谢谢。” 秦摘月靠着座椅没动，反问：“你没开车？” 叶闻星摇头：“穷，没车。” 秦摘月轻笑，语气微凉：“撒谎精。” “……”叶闻星咬唇，“我在溪榆确实没车。” 刚有钱的时候她就在北藤买了车房，至于溪榆确实没有。 “你不会要赶我出去吧？外面天气好冷，四周又静悄悄的，听说这边前段时间有人抢劫，有人……” 叶闻星话没说话，车子就发动了。 就算秦摘月对她没感情了，但本性善良，不会将她丢下不管。 不过这只是出于她善良，和感情无关。 溪榆的夜景全国出名，不少人都慕名而来。回去时路过很出名的网红桥，流光溢彩。 “咔嚓——” 叶闻星拍了张照，但因为车在动，照片拍得很糊。 “你开慢点嘛，我拍张照片给我朋友，”叶闻星想起卫冬寒前几天还提过这座桥，想拍给她看，“她也好久没回溪榆了。” “要不然我放你下去拍？”秦摘月声音淡淡。 叶闻星下意识说好，但转头看见秦摘月冰冷的神色，话卡在喉咙处。她有种直觉，这会儿要是下去肯定就上不来了，倏地摇摇头：“不用了。” “区区破桥，没什么好拍的，”叶闻星小声嘟囔，“网上多的是图，没必要没必要。” 没必要为了拍张图把自己搭上。 她要是在这儿下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家。这条路上全是慕名来参观的旅客，车都没地方叫。 秦摘月瞥了她一眼。 过了会儿叶闻星发现车速降了下来，她刚欣喜就瞧见秦摘月微抬的下巴，前方显示红灯的信号灯。 叶闻星拍了几张，齐刷刷给卫冬寒都发了过去。没有收到回复，在她意料之中，她和卫冬寒有时间差，这个点对方肯定在睡觉，到了半夜才会灵感迸发开始赶稿。 发完消息叶闻星才切出界面熄屏。 抬眸时，发现秦摘月目光落在她身上，准确地说，是她的手机上。 当她准备说话时，秦摘月又撇开目光，信号灯转绿。 叶闻星张嘴又闭嘴。 她是不是该主动介绍自己身边的朋友？ 我在和大学时的好朋友聊天，你不认识，叫卫冬寒，我和她关系很好。 这段对话在她脑海里飞快闪过，她立马否决了。这说出来不是找死吗？ 不过好在秦摘月也并没有想要追问她的意思。 “你和张杳杳大学认识的吗？” “……” “你们好像不是同专业，是怎么认识的呀？” “……” “再问，我就把你从这儿扔下去。” 彼时车子正经过一处正开发的小区，前后人烟稀少，灯光昏暗，还有不知何处传来的狗叫声。和方才热闹的景象天差地别。 “我闭嘴。”叶闻星做了个封嘴的动作。 然后半分钟不到。 “白桃乌龙，”叶闻星望着手机满脸沉思，“你觉得白桃乌龙奶油好吃还是巧克力千层？莓果双层芝士？” 秦摘月不为所动，任她碎碎念。 “家里好像没有芝士了，不然的话我想做莓果。” “咦她这个步骤错了，误人子弟，做出来不好吃的。” “算了，不评论了，我怕被骂。” 秦摘月：“……” 在心里碎碎念不好吗？ “你想吃曲奇饼干吗？工作的时候当甜点很不错。” “重要的是我做的很好吃。” 秦摘月实在没忍住，她嗤道：“能不能别那么自恋。” 叶闻星滑动手机屏幕的手指顿了顿，看向她：“这不是你以前说的吗？本来就是事实。” 要说别的她不敢自夸，但在做甜点上，她至今就没得到过差评。 空气突然凝滞，叶闻星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紧抿着唇，悄悄看秦摘月的脸色。 秦摘月冷着脸：“下车。” 感觉到车真的渐渐停了下来，叶闻星脑袋瞬间耷拉下来，伸手拉着她胳膊苦着脸：“对不起，我是一时失言，别赶我下车，我会迷路的。” 秦摘月垂眸看着胳膊上那只白净的手，耷拉着嘴角，语气可怜。 见她不为所动，叶闻星瘪嘴，一根指头一根指头地缓慢松开她，委屈地说：“你好……” 但是当她抬头看向窗外时，眼前熟悉的景象，将她嘴里想说的“狠的心”几个字生生咽了下去，变成：“善良。” 原来已经到她家楼下了。 但是她一直盯着手机所以没注意。 秦摘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像是明白她的腹诽，重复了一遍：“我好善良。” 叶闻星点头：“嗯嗯，你最善良。” “善良的你能不能顺便告诉我，哪种糕点最好吃呀？” 秦摘月往后靠，神情慵懒，她道：“我家垃圾桶知道。” “……”叶闻星咬牙，“我又不给你送。” 还妄想让垃圾桶尝她叶大厨制作的糕点？欺人太甚。 秦摘月掀了掀眼皮，语气微凉：“下车。” 下车就下车。 叶闻星差点就摔车门了，在关门那一刹那想起自己是卑微的追求者，力度减了大半，并且在秦摘月冷淡的目光中，夸了句：“你车真好。” 她刚温柔抚摸完，车就扬长而去，进了地下车库。 想起这个点超市还开着，叶闻星又去了趟超市。 其实想想，给垃圾桶吃也没关系。 秦摘月家的垃圾桶就等于秦摘月，这换算四舍五入也没问题。于是早上，叶闻星将糕点做好之后，就去了七栋。 打开门，秦摘月和叶闻星大眼瞪小眼。 “早上好月月。”叶闻星将包装精美的糕点举到眼前，“我是你的早餐快递员小叶。” “砰——” 大门紧闭。 不过小叶并不气馁，第二天再接再厉。 第三天再继续。 不仅有糕点，还有鲜花。 鲜红玫瑰后冒出来的是一张俏丽笑脸。 “早上好月月。” 秦摘月：“……” 她靠着门框，抱着手打量她。 “别再往我家扔垃圾。” “这不是垃圾，这是早餐，”叶闻星一本正经地和她解释，“我为你做的爱心早餐。” “我不吃早餐。” “我知道，但我觉得可能是早餐不合胃口，也许能够遇到你想吃的呢？” 叶闻星记得以前小时候秦摘月就总不吃早餐，因为每到早上秦阿姨和秦叔叔就总是吵架，她就会从家里跑出来。 起初叶闻星并不知情，是后来有次跑步时秦摘月突然晕倒，她才知道原因。 医生说，因为长期不吃早餐，又突然激烈运动导致的，还说什么糖分摄入量不够。 于是叶闻星买了很多糕点给她吃，但糕点并不合秦摘月胃口，一度难以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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