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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不晓

时间:2024-05-16 08:00:04  状态:完结  作者:姜澄

  自己都想笑话自己。

  诸多的委屈,和莫名的、她自己都说不出来的情绪涌将上来,逼得她眼眶发烫,几要哭出来。

  “......”

  李玉娴呆呆地伫立着,凝视陆怀手掌中那只红色的小盒子许久后,才对上陆怀投来的眸光,而后她惊觉地回望向眼前那片开阔的水面——

  水面宁静,微风送来细小的水波,没有浪,更没有大鱼来搅局,将这一切倾覆。

  只有眼前的姑娘,承过来一个发着抖的手,用着发抖的声音跟她说:“对不起啊......昨天从昆明走的时候就一直在想......怎么多给你一点惊喜,但想了一晚上也没有想出来......”

  她说:“我也不会说什么话,嘴笨得厉害,又不是什么浪漫的人......”

  “梦里的你,好似也说了这般的话......”李玉娴滚下泪来,指尖触了触盒子里那只闪着细碎微光的戒指:“我......”

  李玉娴蹙着眉,像是想要竭力地锁住那夺眶而出的泪水,欣喜之余,似又觉得无比得不真实。

  “是么,看来我都已经被你看透了,都知道我这个人能说出什么话来了......”陆怀抹了抹已经滑到唇边的眼泪:“那......等我一下。”

  李玉娴略感疑惑地看着她。

  只见她摸了摸自己的裤袋,从里头掏出一张纸来,赧然地当着自己的面展开:“我准备了些话,想着正式一些,可以让我读一下给你听吗?”

  李玉娴咬了咬唇,点头:“嗯,我听着。”

  这下,不只是手抖了,就是从脖颈到耳朵,从鼻子到眼睛,都红了。

  她理了理嗓子,轻声念道:

  “......在过去的十几年里,我一直都很憎恶时间,觉得那是一个很残忍的东西,它明明不会为谁变快,也不会为谁变慢,却要赋予生命以意义,偏要让我记住许许多多我不想要记住的事......我不喜欢记时间,可我记得很清楚,在去年的2月4日,元宵的前一夜,那一天恰好是立春,有一个姑娘出现在了我的世界里,她说她叫李玉娴,她问我,今夕是何年......”

  她眨去眼里的泪,抖了抖手里的纸:

  “是啊,今天是什么日子呢,又不是很特别的日子,又是我一个人的日子而已呀,可到后来,当我喜欢上那个姑娘的时候再去翻看日历,我发现这真是一个很好的日子呀,冬天已经过去了,春天又刚好来到,她来到我的身边,陪我过了一个不一样的团圆节......”

  陆怀顿了顿,再次撇去脸上泪水:“她陪我过了一个不一样的团圆节......我想,可能时间还是会眷顾人的吧,否则它为什么偏要在这样的日子让我们相见呢,又为什么偏要是我们爱上呢......最近的一些日子,我总是在想一件事,我在想,有没有什么办法,告诉那个我爱的姑娘,我有多爱她呢?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让她知道,我这个人,很死心眼的,想要和她永永远远地在一起呢?没有人可以为我作一个我爱她的证明,也没有一条法规能够规定我爱她她就必须属于我,但我想着,要是能够有一片海一朵云一颗石头作我的见证,是否就可以让她知道,我的心永远属于她呢......”

  “可以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哭了......

  ————


第91章 只要

  拨开不甚清晰的迷雾,直抵梦中的那时那处,那人应该也是说过一段话的。

  不对,应该是没有说。

  因为大鱼跃出了湖面,巨浪席卷扑来,潮湿的窒息感铺天盖地,一切都在转瞬间被卷入淹没。

  头,隐隐作痛。

  “可以么?”

  李玉娴回过神来,定定地看着与自己一步之遥的心上人。

  心上人亦定定地看着自己,晃动着眸光,带着期许,也希望得到应许。

  “可以......再念一遍么?”许多字眼,她没有听清。

  陆怀似乎也没有觉得这个要求无礼,只是乖乖照做,将纸上的话再次念了一遍。

  “可以么?”她再一次问。

  这回,李玉娴听得真真切切了。

  “我早已许了你,自当嫁与你。”这一句,是回应。

  天光乍破,风平浪静,期待了那么久的日出,却在此刻成了不甚在意的东西。

  李玉娴看着陆怀手中始终承着的戒指:“我不晓得你们这儿的风俗规矩,也不晓得求婚该如何求婚,本想着问问你,学了之后就来跟你求婚,没成想......”

  “我知道。”陆怀破涕为笑:“所以我才不告诉你!那,我给你带上?”

  “嗯。”李玉娴伸出手来,细细打量着陆怀捻起的戒指,从未见过的款式,应是这个时代流行的新样式:“这上面缀的是玻璃么?”

  陆怀将指环套在李玉娴的无名指上,低低的笑声漾上来:“嗯,跟玻璃......也差不多,但是比玻璃硬很多,不容易摔坏,价钱也要比玻璃也贵一点。”

  “很好看,是有什么特别寓意?”

  “嗯......寓意......寓意应该就是永远的意思吧?”戴好了戒指,陆怀将李玉娴的手提起,印了一个吻在上面。

  “永远.......好。”李玉娴沉吟一声:“那这个戒指在哪里可以买到么?”

  “咳咳咳。”陆怀呛了一口气,忍不住咳嗽起来:“不急、不急!”

  李玉娴洞察到了陆怀想要掩藏的意思,稍作联想就知道了:“......我买不起的么?”

  也是,她也真是糊涂了,既然是求亲用的戒子,又如何会用玻璃来做点缀,这大抵是她没有见过的、流通于现世的宝石吧......肯定不会便宜的。

  果然,陆怀咳得更狠了。

  李玉娴:“......”

  “也、也不是很贵的。”比古琴要便宜许多呢。

  “其实我是有点怕。”陆怀转移话题道。

  “怕什么?”

  “怕你觉得快。”

  这同样也是陆怀的心里话。

  不知道别人的恋爱是怎么谈的,认识多久表白,热恋期会持续多久,期间要吵多少次架,有没有倦怠期,谈到什么程度才算是了解对方,然后才能求婚、结婚、约定一生。

  比较尴尬,她处于一个没那么保守的年代,身边充斥着新事新物新思想,或多或少见识听闻一些比较前卫的、快节奏的感情观和恋爱史,但同时她又没有那么先锋,她还存在一些固有的理解,比如,求婚是庄重的,是需要时间磨合的,只一年稍微有点快了。

  不过,归根到底她是现代人,她觉得这一年里,她已经明白自己的心意,也下定了要与她共度一生的决心,怕只怕作为古代人的李玉娴没有想好,李玉娴觉得快。

  哪里晓得,李玉娴听她这么说,反倒笑了出来,“你要说快,那换作我们那时,只要是父母之约、媒妁之言,即便没有见过面的,说成亲就成亲了,岂不是更快?”

  “是哦......”

  她怎么忘了。

  换做以前,压根儿没有机会给女人去想快抑或是不快的事......

  “再者......”李玉娴幽幽舒了口气:“古人有言道,白首如新,倾盖如故,有的人便是相与一辈子,仍旧像是陌路人,有的人却是看上一眼,就知道是能够一同走下去的人,不是么?”

  “你倒是比我想得更豁达。”陆怀由心赞叹:“唉,像你这样的女人出生在那个旧社会真的太可惜了......”

  陆怀总要时不时有这样的感慨。

  “所以我这不是来了么?”李玉娴掩唇一笑,手上的戒子熠熠生辉:“兴许就是老天爷瞧我可怜,知道那旧社会实在容我不下,就将我带到你身边了呢?”

  陆怀不能认可再多:“噗,那一定是这样没错。”

  “我想抱抱你。”李玉娴展开臂膀,向眼前的欢喜之人讨要爱意。

  陆怀赶忙将自己投到她怀里:“抱呗,想抱就抱,打什么报告。”

  求婚这一环节过去,沉在心底最紧绷的事就过去了,陆怀显而易见地松散明媚起来,沿着洱海骑行,将大半日的辰光挥霍在这片‘定情’的湖岸线上,与红杉相拥,也与海鸥招呼,最后又与落日再次相见在古镇,也算与太阳来了个‘有始有终’。

  如果也能在这边生活上一段时间就好了。

  李玉娴这么说。

  可以看得出来,李玉娴是真的喜欢这里,不只是因为陆怀选择到这里来玩,也不只是因为见所未见的新鲜,而是她确实产生了流连与不舍——囫囵吞枣般的旅行,不够她好好体验这里的一切。

  “我发现你真的很喜欢这里!”在喜洲古镇的餐厅解决今晚的晚饭,陆怀托着腮,笑盈盈地望着身对面的李玉娴,再次与她开起了玩笑:“讲真的,你不会上辈子真就是个大理姑娘吧?”

  李玉娴啧了一声,嗔怪地瞪看过来:“若是喜欢一处就要有一个前世成为这处的人,那我大抵要像那个西游记里的唐僧一般,不做十世金蝉子,也得做个十世银蝉子铜蝉子了。”

  “不是呀,很明显不一样好不好,之前我带你去张家界玩,虽然你也说喜欢吧,但是你就不会说,‘要是能住在这里就好了’这样的话。”

  “也是。”李玉娴吃了口菜,不反驳了。

  “其实现在很多年轻人都玩旅居的,你要是喜欢这里,以后我们再找个时间来,租个房子,在这里住上一两个月怎么样?”

  李玉娴一听陆怀这轻巧话,嗤道:“说得容易,出门在外,到哪里都是要银子的,玩那么一两个月,吃饭生计该如何?”

  “简单啊,把自家的民宿关了,到这边的民宿里来打工不就好了,我洗盘子养你。”陆怀不假思索道。

  “如此可怜,倒也不必罢!”李玉娴急道,生怕眼前这傻姑娘一拍脑袋,真如此行了。

  但感觉傻姑娘会错了她的意思,说:“我觉得也是,省吃俭用好好攒一通钱,再好好玩个够,应该不至于沦落到要洗盘子才能吃上饭的地步。”

  李玉娴:“......”

  “不过如果旅居时间长的话,在外面找个工作也确实可以,唯一比较担心的就是......我已经很久没有在社会上找工作了,脱离那么久,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了......哎......”陆怀撇了撇嘴,还真的苦恼起来了,像是已经定意将旅居的事提上日程了一般。

  “要我说啊,倒不如将我那些玩意儿变卖了,换些真金白银,也比放在家里怕贼惦记的好,你说呢?”看陆怀脸上泛起几丝忧愁,李玉娴也认真起来。

  “啊?不好吧,那些可是你与从前的那个家唯一有联系的证明了,要不还是留着吧?”陆怀眉头立时一锁,言辞之间是不同意。

  李玉娴听了,捻起挂在手边饮料杯上的吸管,轻轻搅动,静默稍息后,淡道:“证明有联系了又如何呢?”

  陆怀:“......”

  这个问题陆怀也答不上个所以然来,低头想了想,只低声嘟囔:“反正都是你的,怎么处置也全看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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