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深夜。 温言细语流转于密闭的室内。一曲终了,人儿再度将自己送上来。就这样不断索求,不断满足,整整持续了一夜。一丝青涩的疼痛也变成了欢快的乐章。 “姐姐......” 汗水浮在肌.肤表面,热.意蔓.延浑身迟迟未褪。白矜的唤声轻轻响起。 “第五年,我们也要好好在一起。” 指.尖接涌,陆欢俯在她的耳旁回答她的话,“嗯。不止今年,明年,后年......” “要一辈子。” 白矜平缓下气息,答道,“好,一辈子。” 随即音色再次溃.败得不成样子,她咬着指关节,一手捏紧占有者的肩头。 所剩不清的脑海只余留当初的约定,与当时相互拉勾的手指。 “.......” 唇瓣再度交接,收集彼此弥足珍贵的一点一滴。 床边被子垂下暧昧的一角,贴身的衣衫分布散落一地。 墙面上的挂钟随着时间转动,时针与分针秒针在一瞬重合。 一日过去,新的一日到来。 她们在数不尽的相融中,迎来携手的第五年。
第145章 【番外10】if线(7) [秦岺x白犹] “......” 十四年前, 自那夜车祸之后,白犹重伤在病床躺了很长一段时间。 车体损毁大半,人不免受伤过重。所幸上天眷顾没有伤到要害, 身子能够通过治疗慢慢调养回来。 脱离生命危险后, 秦岺一直守在床边照顾着她。 这段日子,秦岺除去照看她的病情, 也在替她解决其他的顾虑, 有公司, 也有关于白矜, 都是为了让她没有担忧地好好养伤。 有秦岺在,白犹也万事放心。 后来慢慢在医院调养, 身体伤口痊愈。白犹耐不住一天天躺睡, 总要找些什么做。于是经常能看见她半坐在床头看书的身影。 有时候会做些小手工,记一些随笔,写些文章。 白矜每每来看她的时候, 都能看见白犹正在看书。为了不让她劳累眼睛, 就会走过去说, 妈妈我帮你读, 你听着。 白矜年纪虽小,读起名著小说却畅通无阻。 白犹在这时会笑着说声好,安稳靠在床头, 听着白矜给她念书, 时间就这样日复一日的过去。 有一次,白犹靠在床边看书, 前来看她的秦岺洗完水果回来, 擦干净水果上的水渍时,好声说道: “你身子还没好全, 多些休息,少劳累。” “知道啦...”白犹轻挂上书签,留下阅读进度的痕迹,便合上书,放在一边。 “吃水果。”秦岺将切成细块的果盘递近。 白犹笑弯了弯眼睛,道了声谢谢,牙签挑过一小块果肉,放入口中。秦岺坐在她的身旁,一语不发,只是看着白犹的面色。 白犹注意到视线,放缓了声音, “小岺,你也不用天天抽时间来看我的,我没事。而且,启宁应当很忙。” 秦岺抿抿唇,没反驳,只因确实如此。 公司随着规模越大,需要照顾的事多而繁琐。这些日子秦岺医院公司两回跑,鲜少停下脚来好好歇息一会儿。 “没事的。我照应得过来。” 听着秦岺的回答,白犹无奈温笑着摇摇头,没再多说。 还是这样逞能,总将自己的压力说得风淡云轻。 “你出院后,有什么打算么?” 打算吗?白犹稍想了想,“随遇而安吧,或许还是回苏门,又或者带着矜矜去更远的地方,都说不准。” “总之,之前一切受到束缚的事,都可以做了。” 白犹望向窗外,目光随着思绪向外飘离。 “白犹。” 而下一时,秦岺的唤声拉回了她的思绪。 秦岺目光落在她面上,手附过来,盖在她的手背。抬眸看着白犹的眼睛。 白犹可以从这双眼睛里,看出知道她想说什么。 因为在十余年前的一场烟花下,这个人跟她说,她喜欢她,问她能不能和她在一起。 当时秦岺的眼神便如同现下一般,害怕,小心翼翼,在这些情感之下又掩盖着点点期许。 纵使白驹过隙,世事变迁,她们都经历岁月变成了成熟的模样,秦岺看白犹的眼神依旧未变。 白犹也依旧能透过这番眸子看透秦岺。 这时,秦岺垂下头去,启启唇,正想说些什么。白犹另一只手盖上来,覆盖在秦岺的手背上,轻声道,“小岺,你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提先打断,没有让秦岺之后的话说出来。 秦岺抬起眼看她。 心脏收紧,似乎是从中预料了接下来的话。 “你看,你跟陆鸣始终相敬如宾,共同照理公司,家大业大,有一个听话可爱的女儿。女儿也很依赖你,你们都拥有一个完善的家庭。你很幸福,我为你感到高兴。” “所以,维持现下,好吗?”白犹眉眼一弯,“我也会寻找自己的幸福的。” 维持现下...... 寻找各自的幸福。 秦岺听懂了,暗了暗神色,只觉得刚刚浮现的想法不免有些好笑。 那只握住的手微微紧力,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数秒过后,将一切险些涌出的情绪忍耐回去,渐渐松开手上的力气。 她松开了白犹的手。 “好。” 她们答应过彼此,要好好的。 时过境迁,她们早没有随心去爱一个人的权利。 年少时的她们认为爱是不顾一切,到了如今,才懂真正的爱是克制,也是隐忍。 “也好。” 秦岺垂眼扯唇笑了声。 各自过好的生活,维持现下的安宁。 她只要看着白犹安稳生活,就好。 就足够了。 “......” 自那一次,秦岺没再提过那个念头。 在医院内稍微亲近一丝的关系重新拉远,再次回到了朋友的距离。后来秦岺来医院的次数也渐渐减少了。 那些尘封于岁月已久的情愫才露尖角,便被主人朦上一层灰层,重归昏暗。 时间流逝得很快,随着治疗,白犹身体痊愈。 出院的那天,秦岺没有来。 只是差人开来了车,替白犹搬送物品,再送她们母女二人回苏门。 医院外的,在等待保镖搬送她们的物品的空闲期间,白犹牵着白矜在公园里散步打消时间,走累了,两人就坐在长椅上坐着。 大手牵着小手,安安静静。 但今天的白矜,似乎有些太安静。 白犹注意到后,试探地问了些话题,但都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不等再从别的方向旁敲侧击,白犹接到电话,得知东西搬好了,就带着白矜起身,往医院主楼的方向走去。 白矜拉着她的手走在右后方,拉开一段距离,好像总是慢了那么一步。 最后,白犹没再往前走。 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问白矜。 “宝宝不想跟妈妈回去吗?” 白矜垂着眼,面色比平时的淡漠还要冷两分,多了些不开心的情绪。 白犹觉得应当换个问法: “你是想......留在这里?” 白矜闻声,蓦然一抬眼,眸里的亮光就好像在问白犹,真的可以吗? 意识到白犹只是询问,那眼里亮起的光便又暗下去。 白犹看出来了,蹲下身来,牵牵她的小手慢哄道,“没事的,宝宝可以说出自己的想法,你想要什么,你就说出来,妈妈会听取。” 听完鼓励的话,白矜也说出了内心的想法,“我想留在这,不想走。” 留在津宁,不想回苏门。 “为什么呢?” 白矜没有回答,只是慢慢抚摸旋转着左手腕上的一串玉珠,指尖一颗颗拨动。 白犹却从这个动作中看出了答案。 是因为一个人而想留下的。 反应到这点,白犹一怔过后,轻笑了笑,“其实在哪都一样的,只要矜矜能开心。” 她起身,牵起白矜走,“既然如此,那我们走吧~” 看见还是朝主楼的方向去,白矜问,“还是回苏门吗?” “既然要留下,那得先找一个长住的地方呀~”白犹牵着她慢慢走,“宝宝想住什么样的房子?” 留......下? 白矜睁大眼睛,咧开唇角笑了,回白犹,“想要好看的。” “好呀,那我们就在津宁找一个很大,很漂亮的房子——” 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 “......” 于是,白犹带着白矜留在了津宁。 用环洲转让的那一批资金,在津宁开启了一段新生活。 白犹在白矜学校附近购置了一套房子,再选中一连地段,开茶馆中式养生所,持店经商。 拥有些许管理经验,因此养生所很快在她的运营下风生水起。 之后她跟秦岺,几乎没怎么联系。 但白矜和陆欢还在同一所小学,所以在开家长会的时候,见过那么一两回。 在那一次,校门口周边学生家长密集,人群犹如涌动的浪潮,人与人摩肩接踵,陷于其中令人摸不清方向。 秦岺坐在黑车内,白犹在人海中,透过半敞的车窗看见了她。 两人隔着人群相望一眼,用温和的眼神代替了挥手。 再之后,鲜少见过,也鲜少联系过。 每次得知秦岺的消息,大多都是从来家里玩的陆欢口中知晓。 得知秦岺总是忙于工作,耽误了同自家女儿的约定,总是要求苛刻,对她写的文章和练的字百般挑剔......等等等等,有着各式各样的琐事。 陆欢总是抱怨,说秦岺总是做不到约定,总会道歉说对不起和补偿。 白犹每次从陆欢口中得知这些时,心底总在轻轻笑道,原来小岺这样在外雷厉风行的人,也会处理不好家中关系。 笑完,白犹心缓缓沉下来,只觉得很奇怪。 分明两人有意识地避远对方,已经许久没见,但仍像时时刻刻都见过一般——常有种莫名的感觉,她一直在身边,从未离开过。 或许,她一直陪伴着她,在某种层面上。 后来,养生所在津宁家喻户晓,连锁店开出了省外。白犹的心思不免多花在家业。 心想这是能留给孩子的保障,有不愁的物质保障,以后才能让自己的孩子能随心所欲的生活,不被世俗裹挟生存。 在工作之余,也尽量抽出时间陪伴白矜。鼓励、陪着她学习,从初中到高中,再到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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