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每天睁开眼睛都是你,一直一直能看着你。也渴望......能有更亲密的事发生。” “前几天,你说高考后答应我一件事。其实我没什么想要的,只想要你。”白矜闭上眸,沉浸于她的体香中,“陆欢,你愿意给我吗?” 话音渐落,随风消散。 双方陷入寂静,耳旁也只停留晚风吹动树叶的声响。 其实白矜知道,说出这些话,或许现下就会成为她们的最后一个拥抱。 两道身躯相挨,身体的温热透过布料传出,再穿透第二层布料抵达对方的胸怀。 她们有过数次不经意间的拥抱,此次的却意义非凡。 隔了片刻,耳旁飘过轻声。 “你喝酒了吗?” 不是答应或拒绝的话,而是另寻话语。 像是一种委婉的回避。 在白矜眼里已经是一种拒绝。 也是......莫名搂着人说出莫名其妙的话。在未知对方情感的情况下,这何尝不是一种困扰。 还挑起前两天的要求,确实过分了。 “看来还是强人所难了,抱歉。” 白矜暗了暗神色,正要退离下来。陆欢蓦地打断她: “没有。” 陆欢在下一时搂紧了白矜,没有让她松开,紧回道,“没有强人所难。” 白矜身子僵了僵。 陆欢继而道,“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说的话,有几分真。” 所以这话的意思,是在怀疑她刚才那些话的真实度?白矜反应了片刻,语气莫名有些委屈,“我从没骗过你。” “而且刚从里面出来,多少都会沾点酒味的......” “我不是在怀疑你,我只是。”陆欢解释,随而沉了沉眸子,“我希望开展一段感情,能够是一辈子,能够让彼此全方位信任。” “这些事关乎余生,所以是一个很慎重的决定,我要确认你是否清醒。” 不是怀疑,所以是。 白矜退下身来,略是震惊地抬眼看她。 “你,同意了?” 陆欢看着她的眼睛,勾起唇角,没有直面回答,而是说: “再抱一会儿。” 随后单手捧花,一手搂过她的腰身,唇边含着弧度,将下巴靠在她的肩旁。 用拥抱代表了答案。 “......” 自那夜,她们在一起了。 关系有了改变,更加有理由亲近对方,一切都变得不可思议。 有些意料之外的惊喜。 她恰好在这时说出秘密,而她也恰好同意,就这样比预想中的要轻松地在一起了。 没想到仰望过期盼过的事情,轻而易举地就来到了自己身边。 两人面对告知家长恋爱这件事,都心照不宣地选择隐瞒,以后再提。 恋爱中格外方便的是,每次白矜去公司找陆欢时,陆欢来白矜家里,没有人会怀疑她们的关系。 只因周围的人都清楚她们从小交好。 白矜高考结束后的暑假没有荒废,而是安排学习了各类软件和其他事,陆欢大二升大三的暑假,一半时间在公司学习。 在一起后,她们开始敞开心扉,展露许多心底更深的一面。 也才知道—— 原来她们之间,有这么多对方不知道的事。 本以为参与了彼此的童年,了解对方的性格经历,已经是彻头彻尾地了解透对方。 现在的她们才发现,原来心底有太多事情可以挖掘。 还有太多的口是心非。 原来她骂她笨蛋的时候是为了掩盖心动,而她也在借着朋友的名义送她亲手做的纸玫瑰。 还有很多,很多—— 她们也从最了解对方的人,变成了最不了解对方的人。 “......” 高考成绩出来后,白矜报考了苏大。 陆欢猜到,白矜大概是因为白犹才报考苏大的。 因为白犹当初是中文系专业。 她从小就一直以白犹为向往,想成为白犹一样温暖的人,乐观,对生活怀抱炙热的希望。 有好几次白矜问陆欢,为什么她试过这么多次还是没办法做到像白犹一样温柔,为什么每次别人都还是说她冷冰冰。 陆欢都会告诉她,做自己,总有一天她会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 后来暑假结束,白矜去了学校报道。 两人也就自此隔了一个市的距离。 好在两市并不远,白矜回津宁回得很勤。 坐高铁大概需要一个小时,白矜有时会坐高铁,有时白犹会来接她,或者是家中的司机。 陆欢在有空时,会来苏门看她。两人吃饭看电影,逛各个景点,很快苏门的著名景点在半年内都逛得差不多。 白矜周末有空回去的时候,也会去见陆欢。 陆欢十八岁那年,父母送了她这套房当作是成人礼物,户型方位各个方面都是陆欢自己所挑选的,是她一个人居住。 后来的白矜也经常来这。 家长不知道她们的关系,还会在知道她去找她时,感叹一句她们关系真好,多年不散。 一段感情在无人知晓之处悄然生长,经历时间岁月变得更加契合稳定。 很快陆欢升到大四,白矜升到了大二。 到了下半年,即将进入秋季。 九月中旬的津宁气温未降,依旧需要伴着空调冷气入睡。 到了大四,学校的课程较少,但需要忙第二年毕业的事,加上公司的工作,说不上是清闲。由此陆欢去苏门的次数少了很多。 这天陆欢傍晚回到家,发现了坐在家门口的身影,瞬时愣住了。 “白矜?” 坐在门口的人儿身旁放着行李箱,双腿曲起,戴着耳机低垂眼睛。察觉到动静,抬起眼看见陆欢,摘掉耳机。 白矜眨眨眼睛,“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我等得好累。” 陆欢:“你怎么回来了?” 下周四是中秋,陆欢本以为这个周末白矜不会回来了,而白矜也没跟她讲过会回来。 “怎么还坐在这里?” “我忘记带钥匙了。” 白矜唇角含着笑,起身拍拍衣服,往陆欢身上扑了去。 “周三回来是中秋,我们肯定都要回去陪各自的家人,没机会见面。所以今天先见一见。而且,这周末回来我没告诉妈妈,就可以在你这里住两天。” 白矜蹭蹭她的鼻尖,“节日快乐。” 陆欢也笑着回了句节日快乐。 “让我先开一下门。” “先等一下,我脚麻了。” “没事,我扶着你。” 两人说着便先进门,陆欢把白矜扶到沙发,随而去拿她的行李进来。 这不是两人第一次同住,家里关于白矜的生活用品也一直摆放着,不需要多余准备些什么。 稍微收拾了下家里卫生,陆欢便开始做晚餐。她从十八岁开始有大半的时间单人居住,到现在二十一岁,各个生活技能都是手到擒来。 而白矜在苏大住宿舍吃学校食堂,对此很多技能有所欠缺,其中就包括煮饭。 以前白犹不让她碰锅,说等她以后长大了再碰,然后就一直没接触过,后来也没机会碰。每次在家帮白犹做晚饭,白矜都只是在旁洗洗菜。 这回陆欢炒完第一道菜,白矜也试了试。 起先很怕油会溅出来,白矜总是下意识地躲远不敢碰,陆欢在旁说没事不用怕,然后带着她进行每一道步骤。 于是在陆欢的帮衬下,第二道菜顺利出锅,并且色香味俱全。 把三个菜端到桌面,陆欢说道,“怎么样,炒菜是不是很简单?” “嗯。”白矜应完,念及炒菜这个词,不免想起些什么,眸移看向陆欢的神情。 后者正在摆放碗筷,整理桌面,并未有什么动容。 随后两人坐下吃晚饭。中途聊了许多自己的事,有谈到白矜住宿舍还是住外面,也有谈到陆欢在公司碰见的难题。 一来二去,也不知为什么,不管怎样聊,都总有说不尽的话题。 吃完饭,两人早早洗完澡,坐在沙发上看电影。 真丝的柔顺面料依附在肌肤上,表面在灯光下盈盈反射出光泽。 陆欢身上的是黑色,白矜穿的是白色,两人穿着一黑一白的同款睡衣,一并窝在沙发里。 “都已经看第二遍了,第二部还没有出。” 待电影看完,白矜后背靠在陆欢怀里说道。 这部电影是去年她们一起去电影院看的,当时官方说会有第二部,白矜就一直等着。 “我关注过消息,已经预备开机了。”陆欢说。 白矜眼睛一亮,“是吗?” “嗯。”陆欢从后搂着她,手臂环住腰身,鼻尖蹭了蹭她的耳廓,“到时候上映了,我们再一起去看。” 白矜弯了弯唇,“好。” 她转回身来,俯凑身而去,轻吻于陆欢的唇瓣,齿间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陆欢单挑一眉,“咬我?” 白矜理直气壮,“就咬你。” 说完还要接着去咬陆欢的耳朵。只是她维持理直气壮没两秒,就被陆欢直线扑倒,压于柔然的沙发内。 陆欢摁压住白矜,紧接着毫不客气地反咬回去。 力度控制得很好,反倒形成了一种以牙还牙的挑衅。 白矜被生生扣住手腕,施不上力起身,就只能躺于身下。 一阵蹂.躏反击过后,唇面已然变得殷红,此间的气息变得微喘。陆欢暂且放开此处,吻意顺着唇角,吻过下颚,再落于白皙的脖颈。 这下子,刚才的理直气壮瞬时消散全无。 “嗯......” 一股颤栗的电流袭过浑身,白矜弓起腰身,眼眸不由地阖上,将每一处获得的感觉放大。 唇瓣停留在她的锁骨下方,步步吮吸。 为了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每一次的红色印记都停留在锁骨下方,能够被大多衣领遮住的位置。 暧昧的红痕象征着对方踏足过的痕迹,每次临走回苏门,白矜都会想要她在自己的身体上留下红印。 陆欢知道她想要什么,因此这次也没例外。 但渐渐地,白矜好像不简单满足于此了。 “姐姐。” 听见唤声,陆欢稍拉开距离,看向她。 只见身下的白矜半阖着眼,眸含迷离,清香的微卷发丝轻散在两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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