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想看。” 她的声音软下,“求你了。” “这......” 陆欢能感受到心在砰砰跳。这会儿不是心动的跳,而是真的有点紧张,还携带着一点羞耻。 拿在手里就巴掌大的东西,穿起来能遮住什么? 还不如不穿。 可白矜偏偏满怀期待的在耳边乞求。 今天她生日,陆欢也不想让她扫兴。 于是纠结许久,才慢慢吐出一个,“那......你先出去。” “好。”白矜一听她答应,回应地很快,亲了一下她的侧脸就噔噔下床,“我先出去,你好了就叫我。” 立马出去就把门带上了。 速度很快,好似生怕她反悔似的。 陆欢收回视线,目光又落回盒子里的“衣服”上。 犹豫许久才指尖拿起,寻思了很久该怎么穿。 不似衣服,因为是黑色的细皮带和银色锁链一圈圈缠绕的。 陆欢面色充血。 ......真是要命了。 盒子下面有穿戴的说明书,后来她琢磨了一下,左绕右绕可算是穿上了,两指宽的黑色皮革带绑住大腿根,绕到胸前,连接脖颈。 几条线确实遮不住什么,反倒将隐蔽的部位更加突出。 她不敢看此时自己的样子,看向门口,张唇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尝试许多次,最后只得放弃。 拿过一旁的手机。 门外。 白矜背靠墙面等待许久,两手放在身前,指尖一下一下地点在手背上,在脑海中幻想姐姐的身体搭上那些锁链,会是怎样的场景。 她又会是怎样的面色。 等待许久,里面没有传出声响,手机先响起提示音。 白矜拿出口袋的手机,看见陆欢发来的消息。 [好了。] 看到这,白矜转回身,轻叩房门。 “那我进来了,姐姐。” 说完过了一会儿,白矜摁开把手进去,场景映入眼帘时,猛跳的心脏忽地几近滞停。 进入后将房门关上的一刻,白矜喉咙间也随之滚动。 窗帘紧闭,唯有床头氛围灯散发出的紫光。 捆带将盛开的花朵称得娇嫩而美丽,黑发坠下,视线无论停在何处,都足以令人面红心跳,欲罢不能。 她缓步走近,所见内容也更加明晰。 “好看。” 白矜走到床边,陆欢便将手搭上来。后者垂着目光,双膝微微分开跪在床面,上半身直立,两手放在白矜肩上,身子比她要高出一截。 距离太近,肌肤散发的体香愈盛。 白矜微抬着眼,看陆欢的墨瞳,“今天让我来吗?” 陆欢别开眼,点了一下头。 即便是昏紫的灯光下,仍能隐约看见她面颊上的红晕。 因为害羞得不想说话了吗? 白矜勾起了唇,柔软的指尖拂过她的下颚。 挑起下巴,俯身去啄吻于唇瓣。 “唔......” “别害羞,也别害怕。”白矜的温言细语在耳畔缓慢拂过。 “让我......再看清楚一点。” 紧接着便是熟稔的过程,亲吻,扑倒,蹂.躏。 不断重蹈覆辙,一次又一次地沦陷泥泞。 “......” 在白矜眼里,今天的姐姐很乖。 将皮带一端放于唇边,她会听话地咬住。 从床上到地毯,今天的白矜还做了一直想做的事——将姐姐反摁在毛绒的地毯,举起酒杯倾倒酒液。看着液体从高处滴落,流淌于她的美背。 待酒渍停留在背沟,再俯身舔舐殆尽。 酒味都变得更加醇香清甜。 在一切结束之后,两人入睡。 在陆欢睡着后,白矜从她怀里抽出,偷偷起来,缓缓又翻了一遍这个记录她们一点一滴的册子,接而收藏保管好。 再点开一盏夜灯,将今天一天发生的事写入日记中。 从早晨起床开始,到晚上有些失落,再到最后的惊喜。 还有生日蛋糕,送祝福的朋友,和喜欢的生日礼物。 ‘一腔欢喜没有落空,事事有回应,念念有回响。’ 写完这句话,白矜合上笔记本,重新回到床上缩回了陆欢怀中。回搂拥抱,感受温暖。 唇边含着淡淡的笑意,缓慢闭上双眸。 今年的生日,是一个圆满的生日。 希望,年年如此。 年年开心。 “......”
第139章 【番外4】if线(1) [if线] “......” 那一年的夜色之下, 红□□光刺目闪烁,警笛声与轮胎刺耳声交替响彻天际。 夜幕笼罩,狂风呼啸。 周志帆开的车速越来越快。白犹坐在副驾驶座上, 双手被绑在身后, 因为连续几天的断食面色煞白。 她用尽最后的几丝力气挣动绳子,发出沙哑的声音, “周志帆, 快停车!” 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嘴脸上满是胡渣, 未经打理的头发散乱, 充斥着一股落魄疯癫之感。 他听完白犹的话颤抖着疯狂摇头,眼前的发丝更加凌乱。 “不, 不......你是属于我的, 我不会让她们把你抢走,更不会让秦岺那个女人把你抢走!” 周志帆慌张地透过后视镜看数辆追赶的警车,额间布满细碎的冷汗。脚下油门直接踩到了底。 后方警车内, 喇叭发出人为劝阻的声音, 逼他就范。 可周志帆却未听进去, 还在念着自己的痴心妄想。 “犹犹, 我们去一个没有她们的地方好不好?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重新开始,好好开始。我不能没有你, 不能没有——” 自从白犹跟他提出离婚,周志帆便像是变了一个人,更确切地说, 是卸下了一切伪装, 暴露出偏执病态的内心。 见白犹是铁了心要离婚,便禁锢她的人身自由, 不让她离开他一步。 后来秦岺很快察觉到不对,直至捉到了他的把柄,逼他就范。 被逼到绝境之下,周志帆决定收拾财产离开苏门。 而此时正是在警车追缉的逃亡路上。 白犹没有想到,到了这种地步,周志帆仍执迷不悟,疯癫至极。 她忍着恶心,强让自己冷静下来,说道,“我答应你重新开始,你先停车。” “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的,犹犹,我就知道......”周志帆扯起一笑,但转而又被现实拉回,“但现在不能停车,一旦停车,我们就再也不能在一起了。” “听话好不好,等离开苏门,我什么都听你的。” 白犹试图说服他,“你现在停手还有机会,难道你想留下案底,影响我们以后么?!” “你先停车,其余的我们好好商量。” 话说到此,周志帆显然有些动摇。 眼看这法子有效,白犹正欲继续,不料一通电话打过来。 周志帆着急地接起电话,通话那头的声音传出: “周哥,人我们已经安排好了,只要你继续往主干道继续行驶,不出一公里就会有我们的人制造车祸,拦住警察!” “出行的轮船也已经准备完毕!你跟嫂子只要抵达山海港口,会有人接应你们,放心,绝对万无一失!” “好,我知道了。”周志帆应下来。 白犹听完神色稍变,原本苍白的面色更加凝固。 电话里的人声她认识,正是周志帆的心腹兄弟。 如果真如同电话所说,一旦登上游轮离开此处,她就再难逃周志帆的手掌心。 希望渺茫。 行驶一段路程后,白犹果真看见了远处停的几辆逆行的汽车。不出所料就是他们安排的人。 白犹咬了咬牙,眼前划过白矜的面庞。 一念至白矜,她决定拼此一博。 无论如何都不能陷于周志帆手中任由宰割。 在下一时,白犹挣脱开束缚,花尽浑身的力量袭向周志帆,欲威胁他停下。 “白犹,你,你!!!” 夜色混乱之下,车内昏暗一片。 双方抢夺之间方向盘不稳,车体直直冲向道路侧边。 “啊啊啊啊!!!——” 周志帆的尖叫声被轮胎摩擦的刺耳声音覆盖。车体狠狠撞穿路栏,车窗破碎,玻璃炸开。 剧烈的爆炸声一瞬响彻周遭。 车体燃烧而起的熊熊烈火贯彻夜色,乍现一处明亮。 耳边失鸣,刺痛的灼烧感霎时蔓延。烈火之中,白犹躺在地面动弹不得,血液从额角留下。 眼前尽是鲜红。 是燃烧的火焰,也是如泊的鲜血。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眼,是周志帆躺在血泊中的身影,死去的双眼瞪大,至死没有瞑目。 见到此,白犹解脱般的阖上双目,失去意识。 公路封闭,紧接着警笛声与急救车的声音交互拉响。 满身是血的人儿被抬到担架,送入急救车。 白犹再有些许意识时,是在医院内,被快速推往急救室的路上。 医院白色天花板的虚影闪过,熟悉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白犹...白犹......” 声音很近,像萦绕在耳边,又像很远,隔了几层厚云。 但都能听见,是有人在一遍又一遍唤着她的名字。 小岺...... 白犹在脑海混沌之间睁开一条缝,却只看见了模糊的灯晕,和一个人脸的轮廓,其余什么也看不清。 是你吗?...... 来不及清醒与发出声音,浑身的疼痛麻木感已然将她吞噬,闭上双眼,再度陷入黑暗。 “......” 急救室的红光牌亮起,秦岺也就此止步于门外。 夜越深,她在外面越是哭红眼眶。 当年白犹难产时的产房外,也是这样一番场景。 里面的人生死未卜,外面的人撕心裂肺。 时间从夜晚到白日,经过一夜的抢救,抢救室的灯终于灭下,门敞开,将病人送出。 秦岺捂着唇,泛白的指尖颤抖不已。从医生口中得知她已脱离生命危险,一颗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下。 医院之外,所有场景渲上一层深色。 一场暴雨之后,空气中充斥着雨水腥气混杂着泥土的气息,万物经过烈雨的洗礼余留着湿润。 昨夜被摧残的花朵熬过狂风大雨,已然重获新生。 白犹一躺便是两天,失去感知外界能力的她不知时间过去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躺了多久。 只知道,床边守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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