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就我是直女?” “合着是我格格不入了?” “你换男人的速度,让我很怀疑你到底喜不喜欢男人。”宋雨时偏开眼,嘟囔,“没喜欢上女人之前的直女,其实大部分都是双。” “我不喜欢男人,我换这么快?” 金希希都要被气笑了,“先不说我姐,我两这么好的好闺蜜,你都不和我说?你准备瞒我到什么时候?等着哪天突然给我领回来一个小女友?来个斯普瑞爱死?” “你换男人之前你也没和我说。”宋雨时挤在车窗前,轻声反驳,“这个暧昧两天,那个暧昧两天,也没见你提前报备给我。” “我耍耍他们还得和你报备?有病不是?你是不是太看的起他们了?” 许望舒咳了声,插嘴问道:“没过红线吧?” “没有!”金希希哼哼地把自己摔回椅子上,“我就是享受暧昧,才懒得谈恋爱!男人只会影响我搞事业!” “嗯,现在的男人瞎搞得多,注意安全。” 许望舒回正身子,金希希窝在后座骂骂咧咧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 “后面的喜糖拆出来吃吧,放着也没人吃。” 叶瑞白话音刚落,后座就传来撕拉一声。 接着怀里就落下一个红色盒子,许望舒扯开红丝带,挑了颗奶糖来吃。 车子下了高架,绕过几个修路的路段,转过两个红绿灯,在晚明市中心的酒店大楼门口停了下来,专门的停车小哥上道地跑上来接钥匙。 叶瑞白从车里随便抽了几张红钞票连着钥匙一块儿递了过去。 金希希快步蹭到许望舒身边,“其实,你能勾搭上老板也挺好的,有钱大方,颜值还高。” “我和她没什么关系。” 许望舒重新戴上了鸭舌帽,蓬乱静电的头发一瞬间服帖了,叶瑞白从两人身边慢悠悠地走过。 “八楼火锅。” 金希希压低声音,“一点没可能?” 大厅里接待的服务员笑容和蔼地在最前面领着路,原本在前台里的西装经理小跑上来轻声问候,叶瑞白习以为常地接过递过来的热毛巾擦手,接过平板菜单点了几道菜后,转身递过来。 “吃什么?” “随便。” 许望舒没有去接菜单,金希希感叹了声‘服务周到’,毫不客气地接了过来。 “我们这里的食材都很新鲜,打火锅最重要的还是食材。” 服务员跑上去按电梯,笑容满面地等着几人走进电梯。 “叶小姐,昨天的房间还留着吗?” “不了,今天回家。” “好。”服务员抵着电梯口,领着人一路到边上的包厢,“这段时间天冷下来,正是吃火锅的好时候,前几天叶总也才来过,正巧也是这个包厢,666,寓意好。” 叶瑞白‘嗯’了声,“就这里吧。” “真阔气。”椅子都是真皮椅子,金希希坐下来,“有钱人的火锅都不一样啊。” “卖得是服务,其他大差不差。” 叶瑞白脱了外套,包厢的服务员娴熟接过去挂到隔着屏风的挂衣区去。 许望舒坐在座位上刷着手机,话少的可怜。 一路下来净看叶瑞白炫富了,以前和她吃饭也不过是私房菜、羊排猪脚,再不然随随便便一顿外卖也能应付了过去。 今天倒是选了个全市最高端的大楼里来吃火锅。 葫芦里不卖好药。 “今天庆祝你们第一次上台演出,吃顿好的。” 叶瑞白的杯子里照常倒得是开水,“我这个人没什么爱好,就喜欢投资,这一次你们唱得好,以后这样的机会还会有。” 菜还没上,就开始了正题。 许望舒坐在叶瑞白的对面没有抬头,似乎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 “我的经济实力已经摆在你们面前了,就像我之前说的,我投资你们,你们回报我。” 叶瑞白吞了口温水,“许主唱,要不要考虑一下?” “乐队的事,金希希做决定。” 许望舒把决定权抛给了金希希,乐队是她的理想,以后的路怎么选择,应该由她来做决定。 “啊....” 金希希没想到吃的是谈生意合作的饭,对这种事一窍不通的她求助地看向许望舒和宋雨时。 “怎么说?” 宋雨时绷着脸,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可以投资你们的所有乐器和设备,以及商谈音乐节演出的项目,而你们的演出收入和广告收入需要给我分成。” “当然最好的是,能够配合营销宣传,这样我就可以直接投资你们寻回演出赚钱了。” “为什么?”条件很诱人,金希希吞咽了下,“我们唱不好怎么办?” “经营游戏,有成有败。”叶瑞白漫不经心地笑了下,“你们能花我多少钱?” “再说,我还没有投资失败的时候。” 火锅上来了,升腾的水汽混合浓郁红汤的辛辣味散开,叶瑞白往清汤锅底下菜,许望舒捻了几片肥牛压进红汤里。 “你有乐队专业性事项的决定权吗?” 叶瑞白收回筷子,“我不懂音乐,你们自己决定就好,不过演出类别的事,必须要先通知我。” “如果其中某一个人大火呢?” “那是乐队的事。”叶瑞白支着下巴,退让一步,“内部矛盾尽量内部解决,当然谈不拢,各自好聚好散,不过以乐队优先,毕竟我投资的是整个乐队。” “单飞的人需要赔偿乐队损失,相关条款由我方律师负责拟写。” “这对你来说一点都不划算啊....”金希希不敢置信,“你冤大头啊?” “人生三万天,玩玩就过去了。” “别太计较,这是捷径,你们努力点,谁都不会吃亏。”
第38章 其实你不像唐可。 “要不说她能当老板呢...” 金希希看看坐在对面眼下青黑的陈乐瑶,看看手上按下手印、签好字的合同,“画饼压榨一套套的,这饼画的,谁不迷糊啊....” “等你到了像我这样,卸了妆了还被叫起来送文件,就知道叶家女人的恐怖了。” 上一次见陈乐瑶的时候,她还是西装马甲小套装,走路都是脚下生风。 “叶,大,小,姐!”陈乐瑶仰头喝完大半杯红酒,一字一顿道:“以后下班时间,不要找我。” “要紧事,怕劳动力反悔了。” 叶瑞白拿出手机,滑动了几下,“加班费转给你了。” 陈乐瑶确认收款后,转瞬之间变脸,立马换上虚伪笑容,“谢谢老板!老板发大财!!!” 虽然实在不想和叶瑞白再扯上关系,但是这关乎到乐队的未来,她再不自在也只能硬着头皮接受。 叶瑞白给出的条件好的有些过分,抛开她的喜好和钱多,许望舒实在想不出来有什么原因能让叶瑞白这个冤大头投资这么一个籍籍无名的小乐队。 她们甚至连乐队名都还是刚刚签合同的时候临时想的——日落而作。 在逐字逐句看完整份合同后,许望舒不得不承认,现在不会有比这个更好的条件找到她们了。 人生三万天,她留给梦想的时间只有十个月了。 捷径,不走就真的得玩完了。 - 出了酒店大楼的门,陈乐瑶问了一圈住址后,客客气气地带走了宋雨时和金希希。 前面的喷泉周围落满了栾树树叶,灰白青砖上堆满了黄绿叶子,车子从旁边的停车场一路碾着树叶行驶到前面,车顶上不免落上一两片秋叶。 叶瑞白打开副驾驶的车门,顺便把车顶的树叶拿下来,放进了口袋里,“我送你回去。” “不顺路。” 许望舒想走,不想和叶瑞白单独待在一起。 “连朋友都做不了了吗?” 叶瑞白声音很轻,落在风里显得有些失落。 矫情什么。 许望舒手上还拿着刚签完的合同,一想到以后还得常见面,便默不吭声地坐上了副驾驶位。 “半个月了,还在生气?” 叶瑞白打开暖风,许望舒把之前调过去的风口转了回来。 “我以为我说得很清楚了。” “我没和你闹脾气,我说认真的。” 没有了旁人,许望舒也就无所顾忌了,“我不想继续我们那样的关系了,能做朋友就做,不能就上下级的合作关系就行了。” “我没心思整理这些多余的东西。” 车子缓慢行驶下坡,转进车道,叶瑞白不紧不慢地开口。 “我知道你是认真的。” “上次的病好多了吗?”叶瑞白直视着前面的路,“还在吃药吗?” 许望舒一口气被叶瑞白莫名其妙虚伪的关心憋了回去,一拳打在棉花的感觉,有气也没处撒。 “既然在吃疏肝安神的药,就不要憋着气,伤身体。” 车里沉默半晌,许望舒摘了帽子,解了头发,胡乱拨开脸上静电的头发,脖子上粘着的头发痒得不行,她抓了几下,长发黏上她的衣服、脸颊,怎么都捋不干净。 “你有病啊?” 叶瑞白‘嗯’了一声,“流感刚好。” 许望舒自暴自弃地收了手,“我当时都说这么难听的话了,你转头就忘了,还来问我好没好?” “你是不是真.....” 【叮铃铃......】 叶瑞白搁在支架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眼屏幕,随手滑开。 许望舒看到了上面的备注——唐可。 “明天约好的时间,记得来。” 还是那样带着命令式语气的告知。 “明天就上班了吗?就给了两天婚假啊?” 叶瑞白缓慢靠边停下车,伸手把许望舒脸上的头发拨到耳后,又从她的脖颈里拿出一丛丛乱飞的头发。 “对啊,累死了。” 唐可的语气有些抱怨,“两年前定的婚,拖到现在才结上,老爷子高兴得不行,今天就开始催生了,我还不得找个借口躲远点....” “奔三了,可不得抓紧了催。” 脖子上的触感很痒,许望舒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叶瑞白手一顿,看了她一眼,她偏过头去躲开。 “唉,我算是完成任务了....你也快点的吧...” “我就算了。” 头发被一缕一缕分开,捋顺,最后扎了个低低的马尾,叶瑞白没松开手,慢腾腾地打着三股辫,嘴上也没闲着和白月光聊着家长里短。 许望舒轻着呼吸,忍着痒意,就是没敢推开人,生怕弄出点动静来被电话那头的人发觉。 两个单身人士,不知道哪里来的心虚。 等叶瑞白从中间的盒子里翻出一个发圈来,固定好发尾后,许望舒才彻底脱离那股清甜的香水味。 “不和你说了,明天记得准时来,耽误了老爷子要骂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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