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闻神医是如何治好在下的?” 问到这个,其余的热门都是愣了一下,然后沉默。 见状,俞韫也好似料到了什么,神色冷了几分,目光寒冷,看着闻初,好似非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闻初没有开口,而是在俞韫怀里的白榆开口了,她莞尔,脸上精致的妆容让人瞧不见底下的苍白,她嘴角噙着的笑,仿佛让百花都自愧不如。 “阿温,神医他寻到了一味药引,很是神奇。” 白榆靠在她身上,把玩着她的发丝,娇嗔着。 “阿温,你可是让我好生担心。” 听白榆这么说,俞韫的脸色温和下来,尽管还是疑惑,却没有再问下去。 俞韫抓住对方的手腕,随即脸色一边,改为认真给对方把脉。 她皱着眉,怎么会? 白榆见状,脸色也是一变,她忘了,俞韫也懂医术。 想要抽出自己的手,怕引起对方的怀疑,只能把目光投向闻初。 接收到白榆的目光,闻初叹了口气,心想怎么摊上了一个祖宗不够,还有一个活祖宗。 闻初上前作辑,还是那般儒雅的模样,可不等他开口,俞韫便抬手打断了他,开口,语气带着几分寒意。 “她为何身子如此虚脱?” 闻初看了一眼白榆,见对方微微摇头,也明白对方不想说,便笑着解释道。 “白小姐她担心过度了,又为了你操劳,身子虚弱也是难免,在下可为她开副药调养。” 白榆也是附和着,道。 “对啊,阿温,我只是有些累了,不碍事。” 俞韫看着她带着笑意的眸子,灿如星辰。她没有看出什么,便也只能信了。 可她转头便对闻初道。 “给她开药,价钱不必考虑。” 闻初知道大抵是混过去了,可是她不了解俞韫的多疑,如今不问,却不代表她不会查。 白榆怕自己再待下去会露陷,便借口家里还有事情,离开了。 待白榆离开,上官妩上前,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你准备准备,等会儿,我便会宣布你继任素云宫宫主。” “好。” 她别无选择,为了她,也为了白榆的周全。 …… 白榆回到丞相府,下了马车,便觉得有些奇怪,让她不得不警惕起来。 丞相府的书房内,白折恭恭敬敬地对一个衣着奇怪的人。 那人,中年模样,脸上带着几分阴桀。 “大人,你是真的有办法给我接了这毒吗?” 不怪他相信一个陌生人,实在是,明日,便是他的死期,他不能不害怕。 “自然。” 那人睨了他一眼,神色高傲,说着。 “区区小毒,本座还不放在眼里,不过……你可要付出一点代价。” 白折想的简单,以为对方要的,不过就是金银财宝罢了,忙不住地点头。 那人拿出一个瓶子,倒出了一粒药丸,道。 “吃了它,你的毒自然解了。” 白折接过之后,还有些犹豫,还想要问,可是看对方已经闭眼了,不打算再搭理他的样子。 白折只能一狠心,仰头就水吞了下去。 可是,还不待他高兴片刻,便感觉到了身体剧痛传来,灼烧的痛感让他不住地在地上翻滚痛吟。 奇怪的男人睁开眼睛,却只是冷眼看着。 片刻后,白折停止了翻滚,从此时爬起来,可是抬眸时,眸中已然无了光彩,一举一动,都仿佛是一个提线木偶一般。 这时,屏风后面被人推出来了一个人,面容消瘦苍白病态,身上的服饰却是名贵非常,眉眼间仿佛有着阴霾。 神秘男人朝那个轮椅上的男子,道。 “穅王殿下,她如今已经为我们所用了。” 轮椅上的人是曾经的四皇子,帝沅焐。 帝沅焐点了头,可是脸上的阴霾没有减去分毫。 这时,下人来敲门了。 “老爷,小姐回来了。” 闻言,里面的人相视看了一眼,闪着算计。 ---- 我又上火了(??ω??)栓Q 怎么每次都是只有我
第90章 出事 此时已经入冬,百花凋零,只余院中几棵红梅开满枝头,给这萧条的院落,凭添了几分颜色。 精致典雅的亭台,败落的残荷衬得其越发冷清,空游的鱼,忆不起过去,记不起现在,追不起未来。 一袭淡蓝罗裙的女子端坐着,发间几只珠钗,素雅,但也在这寒冬暖阳下,光彩夺目。 她白皙纤长的手捧着书籍,是需要反复研读的诗篇,眉眼间既有淡然,也有笑意,可那分笑意却是带着冷的。 不远处传来了声响与脚步声,看书的女子抬眸,只看了一眼,开口,嘴角虽然仍旧带着笑意,但出口也咄咄逼人。 “穅王怎地来了,臣女近日也未曾听闻陛下召各位王爷归帝京。” 未得传召,有封地的王爷私自回帝京,这是砍头的重罪,这也是为什么,帝沅呈明明有太妃庇护,也不敢轻易在帝京露面。 可帝沅焐却是答非所问,笑着折了一枝红梅,道。 “白小姐这院里的红梅开的极好,如白小姐一般美艳。” 听出了对方话里的调戏,白榆眸光暗了暗,带上了几分冷意,道。 “穅王莫要忘了,我与陛下是何种关系。” 帝沅焐冷笑,道。 “是啊,白小姐可是未来的皇后,可本王听闻,白小姐与当今大理寺卿可甚是亲密。” 白榆却是不惧,放下书,看向对方,笑意依旧,可是却也让人心生出阵阵寒意,只听她开口。 “穅王管得可真宽,若陛下知道您来了帝京,只怕要震怒的。” 她的笑即使没有几分真意,可是配上那张脸,也是极为好看的。 帝沅焐漫不经心地碾碎了手中的红梅,苍白的指尖染上艳红的花汁,如沾了血一般。 “怕是没有机会了。” 白榆抬眸,冷眼看着他,看着血色的小蛇灵活地爬上对方的轮椅,张口,便是露出毒牙,想要一口咬下去。 可这时,却有人伸出了手,出现了一个人。 那人端详了手中挣扎的血蛇,冷笑道。 “血煞,本座竟没有想到世上还有一条。” 待白榆观得那人真容,一愣之后,曾经那些痛苦的记忆便自脑海涌现。 她皱眉,既是因为血蛇被发现,也是因为来人的可怕。 俞韫便是因为这人,往阎王殿走了一遭。 那人看过来,白榆脸色一边,突然攥紧了胸口的衣服,剧烈的疼痛自血液蔓延全身。 那是她以为,已经在她身体里灭绝的蛊虫再次苏醒,折磨着她。 衣裙被血晕染,透过指缝,露出点点血色。 那是她放心头血包扎好的伤口,再次裂开。 昏迷前,她隐约听到,那人开口。 “她的血可是宝贝,来做药奴也未尝不可。” 他们来到她跟前,仔细观察,那人看到白榆手腕上的奇异镯子,拿起端详,开口,带着几分讽刺。 “骨镯,倒是用心。” 可下一秒,便徒手捏碎,骨镯看似白玉,却并非白玉,被人捏碎,化为齑粉随风而散。 …… 素云宫内,高坐上的女子,白衣如雪,眉眼间是生人勿近的冷冽,银白面具下,是让人猜不透的颜。 她居高临下,周身气压冷冽,似王者一般,睥睨天下。 她已经被奉为素云宫宫主,宫内一片肃静,底下跪着的人战战兢兢,不敢抬头。 为什么,因为反对她的人,已经被就地处决,尸体被拉走,可地上未干透的血迹却也真真实实地告诉他们,她也并不是什么可以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只是突然,座上的女子皱眉,站起,不带丝毫犹豫地转身离开。 …… ----
第91章 她到底在哪 骨镯一碎,俞韫便再也不能知晓白榆的方位。 可与她心上相连的蛊,却也让她知道,对方还活着。 只是,生死未卜。 雨夜,不知何处的风声,听着让人不由得烦躁不安。 刺骨鼎冽的寒风,吹得人裸露在外的皮肤生疼。 天边落下的惊雷乍响,惨白的光亮了一瞬,如同在暗示着什么一般。 白衣快马,一鞭下去,伴着雨声,打得极重,骏马嘶鸣,脚步越发的快。 那人身上白衣已经被雨水浸透,可她不敢停,马缰上的手越发收紧,泛着骇人的白。 到了地方,她猛的勒马缰,她抬眸,看向了丞相府禁闭的红漆大门。 她淡色的眸中,几分阴沉,几分冷冽。 夜色中,如同深渊猛兽的血盆大口般狰狞。 她下马,推门而入。 偌大的丞相府,竟是一片漆黑,不见仆从。 俞韫眉头微蹙,手不自觉地放上腰间软剑上。 白榆不喜黑,这丞相府里,她的院子常年灯明如白昼。 可当俞韫行至白榆的院子,漆黑如墨。 她攥紧的手,仔细看去,像是在确认,这里到底是不是白榆的院子。 可她来过这,这里一草一木,一屋一瓦,她都记得无比清楚。 心脏处突然抽痛,她攥紧了胸口前的衣料。 他们到底是对白榆下手了…… 她的白衣已经染了半边的红,又被雨水冲刷变淡。 那是她的伤口裂开了,可她对疼痛的麻木让她忽略了自己身上的伤,唯有心上蛊虫传来的痛楚让她变了脸色。 她攥紧的手,指甲陷入肉里,殷红的血从指缝流出,却又随着大雨,滴落地上,如盛开的彼岸,只留刹那芳华。 她极力保持冷静,清冷地扫视着这里的一切,似平常似诡异。 突然,属于白榆的闺房之中,竟然隐约透出一抹亮光,那在这漆黑的夜里,如此孤傲刺眼。 她快步走过去,当房门被推开,即使早已猜到,却还是在看到空荡荡的房间时,不免心脏抽痛。 白榆的房间,一如曾经她看过那般,不同的只是,那床头摆放着的,是她那日所送的一盏以夜明珠雕刻的镂空宫灯。 宫灯一如既往地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照亮了大半房间。 俞韫的手抚上了那盏宫灯,却在指尖碰上的刹那间,神色徒然变得冷厉,微微偏头,冷声开口。 “谁?” 可传来的,却是一个极为微弱的女声,带着哭腔,带着哀求。 “俞,俞……大人……” 断断续续,已经是苟延残喘。 听到声音,俞韫猛然转身看去。 可看到的却是,白榆身边的秋茗,浑身是血地躺着地上,发丝凌乱,发钗也不知丢到了何处,而那身下,是她极力爬过来的血迹,许是太过用力,手上的指甲几乎脱落。
63 首页 上一页 46 47 48 49 50 51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