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父亲说过,她的玉佩是控制机关的关键。 俞韫仔细在石壁上摸索了一阵后,才终于在一处凹陷处发现玄机。 凹陷的地方有青苔遮挡,倒是不起眼,而挂去上面的青苔,便能看见,那是与她玉佩一般无二的凹槽。 待俞韫放上去之后,便听见了细微的机括声,却没有机关发出,便知道这是安全了才拿起玉佩重新回到石棺旁。 俞韫点了点头,示意可以了,但仍然护着白榆。 随着笨重的棺盖闷声落地,惊起一阵尘土。 白榆拿了帕子掩住口鼻,后随着俞韫向石棺里面看去。 然而当尘土散去,里面仍旧空无一物,只有血蛇在里面蜿蜒爬行。 俞韫眉头一皱,心觉不可能,纵身跃到里面,仔细摸索,指尖感受到石棺并非完整的石头雕刻而成,而是在连接处有着微不可察的缝隙。 她似是明白了什么,让人重新盖上棺盖,而自己躺在里面。 白榆虽有些担心,但看着对方的样子,并不像没有把握,便放了些心。 看着棺盖合上,俞韫躺在里面,漆黑不见五指,半晌,她感受到身下的石棺动了,倾斜一处,便带着她滑向来未知的地方。 ----
第30章 真正的生辰礼 轨道不长,俞韫在一处停下后,打开火折子,点燃了火把,随即透过火光,隐约看清了在她面前的事物。 那是一箱箱密封的东西,俞韫走过去打开,里面便是制作精良地武器,连弓弩都有数十箱。 国家严禁私藏军火,违令者是要被处死邢的。 更何况是如此大规模的武器,也怪不得父亲要花时间给此地布下重重机关。 而此时,她下来的地方有了动静,随即看到下来的人是白榆。 不出所料,对方伤口又崩开了。 俞韫眉头紧锁,随后弯腰把人抱起来,语气有些不悦。 “你下来做什么?” 对方再凶她,白榆一愣,颇有些心虚,抿了抿唇,小声道。 “我不放心你。” 俞韫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随即想起这人怕黑,刚才又是看到四周壁上是有烛灯的,便抱着人儿,一一去点燃了。【俞宝宝身高快一米八的啦】 白榆感受到对方的细心,心情都愉悦了不少。 待四周亮起,白榆才看清,俞韫打开过的箱子里,装的却是一把把弓弩,她有些发愣。 “这……你是要谋反吗?” 谋反,这个词取悦了俞韫,低声一笑,道。 “谋反,也未尝不可。” 若天下百姓并非如父亲所愿安居乐业,而是皇帝自欺欺人的国泰民安,她要报仇,也要完成父亲遗愿。 白榆深深地看着对方,并未反驳。 俞韫找到出口之后,便带着白榆出了密洞,当然,带走的还有那条血蛇。 父亲当初应当是打算留给她保命的,只是来不及告诉她方位,便被皇帝下旨诛了九族,而她也在流浪中被拐卖到了南疆。 黑袍人被她留下,等待到围猎结束,再把下面的军火运出去。 白榆失血过多,而他们的马匹都在打斗中丧生,俞韫怕对方过于虚弱走不动,这才抱着人朝来时的路走去。 月色柔和,但撒下的光晕却是冰冷的。 夜色之中,出现了火光,隐约之中,还能听见人声。 白榆估摸着是来寻她们的人,便让俞韫把她放下。 俞韫如今还是女扮男装,多有不便,为了避嫌,自然也没有反对。 马蹄声与火光渐近,帝沅菱看见前方有人,还有些警惕,但在看清是白榆她们后,原本焦急的神色瞬间欣喜,骑马到了她们跟前。 “白榆,可找到你们了。” 帝沅菱还想问她们到底去了哪里,是不是被追杀了。 但是再看到白榆苍白的脸色和腿上包扎的伤口时,一惊,道。 “你受伤了?” 白榆由俞韫扶着,虚弱但还是强撑着对帝沅菱微微一笑,道。 “无事,还好有俞大人舍命相救。” 闻言,帝沅菱才打量起了白榆身边的那人,温文尔雅,神色中尽是担忧。 俞韫察觉到对方的目光,毫无惧意,还是那副温柔的样子,道。 “麻烦公主把白小姐送回去了。” 白榆因对方生疏的称呼而微微侧眸看了她一眼,但又纠不出什么错,但就是有些不舒服。 待俞韫帮忙把白榆送上了帝沅菱的马上,帝沅菱看了眼周围,拿起脖子上的竹哨,吹响的声音清透,但也足以让周围的人闻声过来了。 “俞大人,白榆我先带走了,等会儿会有人来接你的。” 俞韫嗯了一声,道。 “谢过公主。” 情况紧急,帝沅菱也来不及看这些虚礼,手握马缰,扬长而去。 白榆回过头,看着仍在原地的俞韫,那人依旧温柔,可是越来越远的距离,让她们就像遥不可及那般。 白榆的腿被俞韫包扎的很好,也因为对方及时的处理,而防止了伤口发炎。 她养伤期间,她“父亲”带着白崔氏看望过她,白崔氏扑到她床榻前就拿着帕子哭,但转身便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他们给了很多药材,但她不敢用,其次皇后和二皇子也来看过她,皇后倒是一副心疼的样子,抚着她的手说一定会为她讨一个公道,随即也是大手一挥,送过来了一批上好的药材。 而后,便是秋茗告诉她,吴翼被以谋杀丞相嫡女的罪名被关入天牢了,其父亲正听闻后不管立马不管边疆战事正打得激烈,收拾东西就启程回京了。 听说皇帝为此气急败坏,曾下旨强制对方返回边疆,但那位吴将军爱子如命,竟然公然说不放了自己儿子便带兵把人强行救出来。 皇帝听完是脸都黑了,直接革了对方的官位,但也因为这样,边疆告急,竟无人可用。 房间里的白榆躺在床榻上,面色被调理地已经不如之前的苍白了,但白麟仍旧在她傍边哭。 “阿姐,围猎是不是很危险,下次不去了可以吗?” 白榆随手拿了一个橘子,慢条斯理地剥皮,见自己床前的小孩哭地稀里哗啦,笑了一声,道。 “别哭啦,都要成小花猫了。” 白麟瞬间不哭了,但眼睛还是红通通的,撅着小嘴,道。 “我也是担心啊姐。” 白榆笑的宠溺,掰了块橘子肉,塞到对方嘴里,道。 “是是,阿姐知道。阿麟近日有没有不适?” 说起这个,白麟就委屈,道。 “最近每晚都冷得睡不着,可是现在是夏天,阿姐,我是不是病了?” 闻言,白榆的手一顿,放下橘子后,看向秋茗。 白榆去围猎前,就留下了秋茗照看白麟,此时见对方一脸担忧地点头,她神色是更加凝重。 但怕白麟知道,便又换上笑颜,道。 “怎么会,估计是风寒了,乖乖吃药就好了。” 说完,便让秋茗把白麟带回去休息了。 但随后,俞韫却来了,没有经过正门,更没有让着府中的人知晓。 白榆看着翻床进来的某人,嗤笑一声,道。 “俞大人都已经当上大理寺了,何必鬼鬼祟祟?” 俞韫知道对方这是在拿她打趣,倒也没有在意。 “我若大张旗鼓地进来,你我共处一室,只怕会毁了你的名节。” 俞韫这是为她考虑,对方的细心让白榆一愣,但随后就见对方给她递了瓷瓶过来,语气平淡,道。 “涂这个药你好得快一些。” 白榆接过时,瓷瓶上还带着对方的余温,她有些发愣,但回神后,笑着看向对方,道。 “你以前做过大夫?” 俞韫摇头,道。 “并非。” “那你怎地这么多自己研制的药?” 闻言,俞韫脑海中闪过过往的痛苦。 是啊,她为什么精通药理? 那还不是因为她现在根本算不上一个人。 白榆看到对方眸中一闪而过的痛苦,以为自己刺激到对方了,连忙道歉。 “对不起俞大人,我不该问的。” 俞韫回神,看了她一眼,随后嘱咐道。 “好好休息。” ---- 现在就是,脑子哭的有点晕
第31章 立储君 围猎一结束,各种大大小小的事缠的帝景盛焦头烂额。 但是今日上早朝时,本是商议边疆事宜,虽然讨论激烈,但他们是个个都不愿意去边疆受苦。 最后还是帝沅呈主动请缨,而帝景盛鉴于对方常年在外历练,自然是同意了。 帝沅枫看了一眼帝沅呈,眼底是意味不明的情绪,但更多的是嘲弄,随后瞥了一眼白丞相。 “白柳”在帝景盛要退朝前,上前一步,跪下,微低着头,恭敬道。 “陛下,臣有事起奏。” 帝景盛闻言,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指尖在龙椅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沉闷的声响似压在人的心头一般,让人不安。 “丞相有何事起奏?” “白柳”到底不是曾经那位清正廉洁的丞相,他有些慌,看了一眼帝沅枫,见对方示意他快些,才硬着头皮道。 “陛下,如今各位皇子已经及冠,东宫却仍旧荒废,陛下近日龙体颇有转好的迹象,故不能过多劳累,故臣以为,陛下立下储君可为陛下分忧。” 他说完,原本就被安排好的人,也是上前跪下附和“白柳”的话。 “是啊,陛下,东宫已二十余年无储君。” 他们说来说去,都是在要帝景盛早日立下储君罢了。 帝景盛瞥了一眼身边的善公公,听着下面你一言我一语的吵闹,脸色已经极其不好了。 善公公跟了他多年,怎会不知这是他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预兆,当即掐着他尖细的嗓音,道。 “安静。” 底下的人倒是安静了,可帝景盛隐在珠帘下的脸色却没有办分好转,他扫视自己那几个儿子,其中独自己那儿儿子最是得意。 而上言的人,多数都是拥护帝沅枫的,有少数是帝沅呈那边的人。 好,这是都盼着他死。 帝景盛怒极反笑,捏着茶盏的手逐渐用力,随即扔下,却精准地砸到了“白柳”头上,而后碎在地上。 “白柳”被砸的一哆嗦,怕地不敢再抬头看,但低头看到碎了的茶杯,受伤了的额头就直冒冷汗。 其他上谏的官员也是大气不敢喘,皆是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等着。 “你们是觉得朕快不行了是吗?” 大臣们立马吓得解释:“臣等并非此意。” 帝沅枫和帝沅呈跪下了,道。 “儿臣也是想提父皇分担,好让父皇安康。” 帝景盛却是知道他们心底那点小心思,冷笑着扫视整个大殿的人,随即目光停留在了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的俞韫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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