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蓝端起茶水饮用,墨眸看向朱珠,困惑询问:“师妹,为什么想查探百问堂的芙蓉金铺?” 从昨日至今司蓝都没想明白,朱珠对百问堂主的猜忌怀疑,从何而来。 朱珠闻声,收回视线,转而坐在悠闲喝茶的司蓝身旁应:“师姐不觉得百问堂主有很多可疑之处吗?” “江湖中人大多谨慎,难免有所保留隐瞒,难道你我在旁人眼里就不可疑?” “我们是来历不明的无名小辈,谨慎小心并不无过,百问堂主白一可是过去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五大高手之一,他的言行太过于反常。” 司蓝面露不解问:“哪里反常?” “首先白一管辖的凨城和百问堂并没有遭受特别大的损失,论地盘实力他都理应跟月华宫争一争,可他却甘愿做低,主动交出地图,这一系列动作与其说是合作,倒不如说归顺更贴切。”朱珠想不明白百问堂主为什么要如此卑微行事,实在是诡异。 “昨日我就说过,或许白一他想躲避风头自保,难道有什么不妥?” “本来我也是如此认为,但是现下想想,白一若真想自保,他直接交出百问堂管辖地盘和门派势力成员,岂不是一劳永逸,何必如此费尽心思的隐藏总堂,很明显是另有心思。” 司蓝听朱珠如此说,一时亦思索不得,目光透过窗看向展开大门的芙蓉金铺出声:“师妹,他们出来了。” 朱珠亦探目张望,只见是百问堂主和昨日他身旁两位长老,他们三人乘坐车马很快离开街道。 估摸是要去张罗准备跟各宗门掌门弟子今夜的赴宴。 “这个地方似乎神秘的只有百问堂主和两个长老知道。”司蓝隐隐察觉蹊跷出声。 “那就更值得探究!”朱珠一听,满心好奇。 司蓝瞥向跃跃欲试的朱珠,抬手捏了下她的耳垂出声:“师妹,我们可不是来打探百问堂主的闲事。” 朱珠歪着脑袋迎上司蓝幽深墨眸,满是真诚的应:“师姐,其实也不全是看热闹嘛,江湖上百问堂情报消息十分灵通,我想总堂说不定会存有关于面具杀手更详细的消息呢。” 百问堂的情报网遍布江湖,按理来说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百问堂。 朱珠从心里怀疑百问堂主先前对于江湖多起血案毫无察觉的说法。 “好吧。”司蓝见此,方才勉强相信朱珠的话。 两人本打算天黑潜入芙蓉金铺,谁想午后没过多久,却看见林大小姐出现金铺门前。 “你们芙蓉金铺好大的面子,本小姐亲自光顾,竟然不让进!” “这位贵客见谅,按照规矩年节一概不做买卖,您不如明年出节再来吧。” 金铺掌柜听见外间闹腾声响,便忙领着几个家仆应付这位穿金戴银的富家千金。 林锦双手十指各自戴着金灿灿黄金戒指,耳环更是亮闪夺目珠石,远远张望的朱珠都看花眼,禁不住叹:“哇,她这也穿的太招摇了吧!” 司蓝见芙蓉金铺内出来数位仆人出声:“看来师妹昨夜的话,并没有让她知难而退。” “是啊,她还挺能闹腾,不过正好方便我们呢。”朱珠看着芙蓉金铺大门敞开,便想将计就计! “可是现在进去会不会太早了?” “这不是托林大小姐的福嘛,事情赶早不赶巧啊。” 于是两人悄然出窗,飞身逼近芙蓉金铺。 一阵大风袭来,地面飞雪猛地飞起,众人视野受阻之时,朱珠司蓝两人悄然潜入。 “好邪门的风!”金铺掌柜探手扒开面上的飞雪困惑嘀咕。 而正跟数仆人纠缠的林锦,目光看向嗖嗖进入金铺两道身影,惊叹道:“刚才有人进去!” “这位大小姐您就别闹了,本金铺今个真不做生意,否则就把你押送衙门!”金铺掌柜并不相信对方话语,只以为她想胡搅蛮缠,脸色微沉吓唬,“我们芙蓉金铺可不是谁都招惹的!” “好大的口气,本小姐要见你们金铺当家人!”林锦气不打一出来,自己好不容易买的一身豪华珠宝戒想蒙混过关,竟然让那师姐妹占便宜的趁机行事! 现下林锦只能彻底把浑水搅到底了。 “我们金铺当家人去赴宴,没空见你。” “你们这样敷衍轻待客人,本小姐今日就不走了!” 金铺掌柜做生意多年,亦是没见过这种骄横跋扈的女子出声:“既然你大过节发疯,那就把她抬去衙门!” 林锦掌心抽出长鞭,对着上前来的仆人一顿乱抽,挑眉道:“谁敢碰本小姐,今个就得躺下过大年!” 不少仆人惧怕,金铺掌柜见此,只得出声:“你这女子寻性滋事,来人立即去报官!” “凨城州府令齐大人,本小姐得喊一声叔叔,你们是想要报官,还是想要做生意,不妨好好想想吧。” “胡说,老夫在凨城多年,怎么从来不知齐大人有这么一个亲戚?” “本小姐是都城来的贵人,你们这种小地方的草民,怎么可能认识。” 金铺掌柜听是都城人氏,面露警惕,只得挥手示意仆人们消停,试探出声:“既然是都城来的贵家小姐,怎么会在如此年节千里迢迢来我们凨城的芙蓉金铺?” “哼,本小姐是来走亲,你们芙蓉金铺能被本小姐看得上眼,那自然是你们的荣幸!” “大小姐,不知贵姓?” 林锦察觉对方的探究心思,回呛道:“本小姐的闺名岂是你能打探,还不去请你们管事来做生意,再多管闲事,鞭子就不客气了!” 金铺掌柜见此,亦不好多问,只谨慎答:“金铺平日由本掌柜打理,您若是真想要金器,不如我陪着入里转转?” 林锦见芙蓉金铺掌柜防的紧,自己一个人想蒙混过关太难,更别提那两师姐妹已经混进去,只得出声:“不行,你们这么大金铺让掌柜来待客办事,本小姐不满意,可是不会罢休的!” 这时只能给两师姐妹拖延时间了。 “来人,去请少当家来前堂。”金铺掌柜见对方来历不明,更不想暴露自家老爷,只得缓和出声。 林锦见此,方才入金铺前堂,目光打量内里层层栅栏柜台,暗想看来真是严防如监狱。 那两师姐妹真的能探察到有用的消息吗? 不多时,从廊道传来脚步声,以及埋怨话语断断续续响起:“老陈,我打扮成这个鬼样子,又出不得金铺大门,大过年见什么客人啊?” “小姐,您这样打扮才会让老爷高兴啊。” “老陈纯属无奈,这都城来的一位大小姐,非要能做主的人接待,否则就打人不走啊。” 林锦乍一听声,有些耳熟,探目一看,只觉得自己眼睛都要瞎了! 这来者一身粉嫩裙裳花枝招展的女子,竟然是那个女扮男装的变态小偷! “啊!” “啊!” 金铺堂内,两人俱是震惊出声,芙骆更是恨不得钻进洞里! 林锦探手挡着眼,不忍直视的出声:“你穿裙子的样子,真的是好不习惯!” 本来芙骆五官就生的便硬朗了些,男装时倒不觉别扭,可更换女装,怎么看怎么违和奇怪! “你以为我愿意穿给你看!”芙骆哪能听不出林大小姐的话,丢脸的想跑路! 金铺掌柜见两人认识,心下一紧,细声道:“小姐,这位莫非是您在外边招惹来的?” “老陈您可别乱说话,这位凶悍可怕的大小姐真的会打死我!” “这样啊。” 林锦挑眉看向芙骆当面背刺,探手拍桌,顿时茶盏跳动,落得嘈杂声响。 连带金铺掌柜亦吓得哆嗦,暗想自家小姐要是招惹这骄横姑娘,那真是惹到大麻烦了。 “两位慢聊,有事出声,小的绝不会打搅,亦不会告知老爷。”金铺掌柜随即知趣退至外间。 脚步声远,堂内陷入死寂,林锦忍着不适打量芙骆,心里怀疑起她的身份,询问:“这是你家?” “那当然,我难道看起来不像金铺少当家?”芙骆厚脸皮的躲避目光,探手端起茶盏,应话。 “金铺这么有钱,你还去当小偷,真是变态!” “拜托我家有钱,不一定代表我有钱啊。” 林锦才不信她的鬼话,偏头看向偌大的金铺出声:“芙蓉金铺,难道你本名唤芙蓉?” “噗!”芙骆把嘴里的茶水喷了满地,无话可说的看向来找茬的大小姐,“芙蓉是我母亲的名,大小姐你到底是来买金器还是来砸场子?” “本小姐穿的这么富裕,你说呢!”林锦不想惹她怀疑,华丽展示指间珠宝黄金,回怼道。 芙骆亦被她豪横装扮亮晃了眼,逗弄出声:“哎呦,大小姐看起来不需要买什么金器啊,莫非是想买脚镯戴着玩?” “呸,你才要买脚镯!”林锦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 芙骆忍笑应:“好吧,你到底来做什么?” “本小姐问你,你是百问堂的人吗?” “百问堂,大小姐是找百问堂买消息不成?” 芙骆佯装不知,装傻的应着。 林锦见她避讳不答,轻嗤一声,直白道:“百问堂可能跟雲山血案有关联,本小姐是来查探证据。” “大小姐说话可是要讲证据,否则就是诬陷。”芙骆神情微变,放下掌心茶盏。 “放心,证据本小姐会找的,不过百问堂对江湖消息如此灵通,竟然不曾知晓多起血案纠纷,难道你不觉可疑?” “笑话,如果靠怀疑就能破案,那衙门早就关门大吉了。” 林锦见芙骆明显袒护百问堂,更是断定她是百问堂的人,气愤出声:“现下江湖门派因为多起血案而跟朝廷不合,如果不能尽快查出真正凶手,到时势必会有更大的伤亡,难道你想看到血流成河吗?” 芙骆躲避着林大小姐的目光,思量出声:“百问堂不可能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江湖门派纠纷早已有之,打打杀杀亦不是没有过,再说而且这跟朝廷有什么关系?” “看来你还不知道各门派怀疑是朝廷派人围剿武林门派势力,所以决议联盟抵抗朝廷,凨城就是下一个必争之地!” “朝廷从不掺和武林中的事物,凨城官府官兵更没有半点动静,不可能会有这种事发生啊。” 林锦见芙骆似乎一概不知,狐疑道:“难道你不知百问堂主其实才是凨城以及附近数州城的城主?” “我从未听闻什么城主,再说凨城州府令是朝廷任命官员,怎么会变成江湖门派势力,简直是闻所未闻。”芙骆诧异的有些怀疑林大小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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