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司蓝她该不会也是重生的吧!
第23章 从朱珠重生回到天恨谷至今, 数年里司蓝大多数时候与上一世都没有什么不一样。 可朱珠向来比不得司蓝心思谨慎缜密,她若是刻意隐瞒, 那还真是难以察觉端倪。 只是唯独对自己出天恨谷一事,司蓝这一世做出与上一世截然相反的决定。 朱珠心间情绪繁杂翻涌,一时还无法确定猜测,视线迎上司蓝不安目光,喉间干涩的应:“嗯,我向师姐保证以后永远都不会一个人偷偷出谷。” 如果司蓝真是重生, 她确实有理由阻止自己出天恨谷。 暂且不提,上一世自己不告而别私自出谷惹得司蓝她不高兴。 光是自己落得惨死的下场,司蓝心里应该也不好受吧。 朱珠不敢想象, 若换作自己千里迢迢替司蓝收尸,恐怕不知得有多伤心难过。 哪怕司蓝性子瞧着冷漠无情, 可上一世她主动替自己收尸,绝对能够证明她心里是在乎自己的。 可惜司蓝太沉默, 而自己又太迟钝,两人上一世才落得那般结果。 司蓝对旁人是有些冷淡不甚在意,但她对自己却并非完全不念半点情分。 只是司蓝性情有些古怪孤僻, 不过她对自己却仍旧算是极其忍让, 甚至可以说是司蓝最大限度的纵容。 当初朱珠在进天恨谷之前, 还有过跟家人邻居相处的微弱印象。 司蓝却不同,她从小似乎就一直待在与世隔绝的天恨谷,所以没有经历过任何的人情世故。 而师傅长年不在天恨谷,就算师傅偶尔待在天恨谷的时候, 除却练武, 大部分时候都是醉醺睡觉。 朱珠进天恨谷时,至少还能跟司蓝单方面唠嗑解闷。 可沉默寡言的司蓝, 恐怕都找不到一个跟她说话的人。 朱珠越想越觉得心间酸涩,便再欲出声:“师姐,其实我……” “哎呀,可算到了!”突兀一声响起打断朱珠酝酿的试探话语。 只见芙骆爬进竹屋,整个人累的倒在一旁,目光落在两人手搭手的亲近姿态,面露尴尬说:“不好意思,打扰两位了!” 朱珠当即察觉芙骆的误会,忙拉开距离出声:“你瞎说什么!” 上一世朱珠就好奇芙骆为什么一直女扮男装行走江湖,后来才知这人竟然好女色! 所以刚才芙骆那一眼,朱珠当即就感觉大事不妙! 司蓝微皱眉,看向起身去药架的朱珠,并不明白她方才为何急切起身拉开距离。 芙骆坐在一旁,想看,却又不敢看这位冷美人,只得端正坐姿。 谁让对方实在气势太强,炎炎夏日里周身都好似泛着寒气,更别提先前一剑砍下断手的狠劲,实在不符合对方年岁。 等朱珠碾磨药草过来给芙骆治伤,只见两人仍旧保持先前的距离姿势,全然没有半点交谈问候的迹象。 “这个、上药就不劳烦阿朱妹妹,我自己寻处地方更衣敷药就好。”芙骆受伤在身,别扭的说着。 朱珠见怪不怪,抬手一指应:“行,那里面有竹帘遮挡更衣地方。” 芙骆松了口气,便抱着包裹自顾起身,独自去了里处。 “师妹,不觉得她言行举止奇怪吗?”司蓝蹙眉说着,有些介怀这人唤朱珠的亲昵称呼。 朱珠偏头看向警惕防备的司蓝,忙解释:“师姐放心,芙骆她就是喜欢女扮男装而已,我们反正收钱办事,等她伤好就立刻送她出谷!” 说话间,朱珠将银票和银锭一并交给司蓝。 司蓝迟疑的看向朱珠询问:“当真?” “哪能有假啊,这是出谷的盘缠,师姐就先存着,以后我们出谷花钱的地方多着呢。”朱珠爽快的说着,心想让芙骆跟司蓝待一块,自己也不放心啊! 上一世出天恨谷之后,芙骆一直在朱珠耳旁痴痴念叨司蓝的美貌,很是遗憾没能一道出谷同行。 那时朱珠还不知芙骆的喜好,只觉得她烦的很。 可现在朱珠知道芙骆的德性,自然是得小心司蓝被觊觎占便宜! 司蓝听朱珠只提我们,当即神情柔和些许,便收起银票,轻声应:“好。” 不多时,芙骆更换一身干净衣物回到竹椅落座。 朱珠在角落收拾处一方木榻出声:“喏,山谷里条件有限,你夜里将就着睡吧。” 芙骆面色因受伤而略显苍白,笑应:“不用麻烦,多谢阿朱妹妹。” 司蓝煮了些粥,从外入内,芙骆当即两眼亮光,魂都像是被勾了去,犹豫主动出声:“对了,芙骆还不知这位师姐怎么称呼?” 然而,芙骆还没得到冷美人的回应,眼前便被一抹桃红身影结实的遮掩所有视线。 朱珠端着热粥递到芙骆手里,面上笑容灿烂,暗地咬牙警告道:“病人就该好好吃粥,别乱看,否则小心眼珠子!” 芙骆穿的是一身书生青竹长袍,眉目生的还算端正,所以女扮男装并不显得违和,反倒瞧着真有几分书生气。 可朱珠知道,这家伙表里不一,十分贪图美色。 上一世,朱珠无意间撞见芙骆去逛烟柳巷,后来就彻底跟她分道扬镳了。 芙骆见朱珠很是不乐意自己对她师姐的关切,不免暗自猜测两人关系,试探道:“莫非是同好?” 朱珠探手拿起半个地瓜毫不客气的塞进芙骆嘴里应:“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从窗外扔出去!” “咳咳!”芙骆险些被地瓜噎死,忙不敢再出声,心想这处竹屋建在陡峭崖间,若是扔出去,岂不是死定了! 这对师姐妹长的不错,可惜一个比一个性格怪异,真是惹不起! 朱珠见芙骆终于安分些,方才同司蓝坐在木桌旁喝粥,探手掰开地瓜,一人一半的分给司蓝出声:“师姐,你说先前那五人是什么来历?” 司蓝摇头应:“这该问她才是。” 两人话语指的另一人,芙骆当即假装自己是个聋子低头喝粥。 朱珠偏头瞅向芙骆避讳动作,直白出声:“芙骆,他们要的秘籍是什么宝贝么?” 芙骆心间生起不好的预感,眼眸躲闪的应:“我不知道啊,他们就是伙土匪,非要一路追杀我!” “那可真是稀奇啊,从来没听说过土匪不要银票银锭,就只要秘籍。”朱珠咬了口地瓜,玩味说着。 芙骆装傻的跟着笑附和:“阿朱妹妹说的是,我也纳闷着呢。” 这两人心眼多的竹屋都塞不下,嘴里没有一句老实话。 司蓝停筷,神情不悦的出声:“芙骆,我们素昧平生,你对师妹的称呼未免太亲近冒犯了。” 一直被忽略的芙骆,难得被冷美人正眼相看,却只觉得脖颈嗖嗖发凉,禁不住胆怯,连连改口应:“师姐说的是,我以后改口阿朱姑娘。” 江湖上凶神恶煞的人,芙骆见得多了。 还从来没见过像这位冷美人,真是险些连呼吸都停了! 朱珠见芙骆先前对司蓝还是一幅垂涎好色模样,可现下却脸色惨白弱小无助,一时忍不住得意偷笑。 让你敢觊觎司蓝,真是活该! “师妹不专心用饭,傻笑什么?”司蓝目光轻扫,探手略微不满的轻弹了下朱珠额前。 妹妹,这类称呼,朱珠竟然任由旁人肆意称呼,真是一点都不警惕。 “哎呦。”朱珠笑容消失,探手揉着额前,明眸不解的望向司蓝。 自己又没招惹她,司蓝干嘛训人! 可惜司蓝无视朱珠的怨念目光,待用完粥,便自顾收拾碗筷,出了竹屋。 “噗呲”一声笑从芙骆那方传来,朱珠柳眉轻挑出声:“你笑什么!” 芙骆连忙低头吃粥,不敢再看热闹。 朱珠愤愤喝粥啃地瓜,暗想自己必须找个机会跟司蓝约法三章。 否则以后自己行走江湖,传出去多没面子啊! 不多时,朱珠收拾碗筷出竹屋。 从竹屋出来,便可以俯瞰大半山谷景象。 这处崖间是个易守难攻的险境之地。 当年老巫婆烧毁草屋之后,师傅和司蓝都觉得此处非常适合居住,所以就在这处建竹屋。 “奇怪,司蓝人呢?”朱珠在竹屋外转悠大半圈,却找不到司蓝,不免纳闷。 此时远处夕阳已然暗淡许多,天恨谷估计很快就要陷入暗夜。 纵使轻功再高,天黑回崖间竹屋多少会有些不便。 朱珠没有确切方向,自然也不好随便下崖找寻,只得摸出骨笛,自顾在崖旁吹了会。 这骨笛,当年师傅说是一件很厉害的武器。 可是师傅也不会使用,司蓝更不感兴趣,所以成为朱珠打发无聊时日的小玩意。 待断断续续的笛声自崖间飘扬,崖间松枝间许多飞鸟呼啦啦逃离。 而竹屋内木榻上的芙骆,更是受不了,探手堵住双耳,痛苦哀嚎道:“救命,好难听啊!” 直至夜幕无声遮掩天恨谷,朱珠吹的无趣,便进屋生火备灯。 才发现芙骆不知何时睡了过去,朱珠一时之间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只能上竹屋阁楼。 天恨谷夏日夜间蚊虫多的很,平日里都是司蓝提前点燃驱蚊药草。 这会不见司蓝人影,朱珠只能自己堵着鼻子熏染。 待放下纱帐,朱珠一个人躺在竹榻,总觉得有些过于宽敞,翻来覆去,许久都睡不着。 不知过了多久,好不容易朱珠睡意朦胧,竹屋阁楼木阶忽地传来细微声响,由远及近,脚步声十分熟悉。 朱珠知道是司蓝,所以没有睁开眼,细声嘟囔询问:“师姐,你方才去哪了?” 司蓝侧身坐在一旁,并未点灯,借着微弱星光看向困倦的朱珠,柔声应:“我去摘药花,师妹要试试么?” 朱珠往里腾地方,打着哈欠,没有听清,询问:“什么?” 话语并没有得到回应,反倒是朱珠脸颊渐而落下温凉湿润触感,让人觉得凉快极了。 朱珠迷糊的睁开眼,便看见司蓝沉静如海的墨眸,而自己正清晰倒映其中,占据所有,好似自己跌落入深海,飘飘然,不知所以。 司蓝见朱珠困顿呆萌模样,便与她解释:“这是治痘的药花,或许能治师妹脸上的红痘。” 可惜此时的朱珠什么都听不见,只觉得眼前的司蓝让人目眩神迷,连带先前想要问询重生的事都被抛到九霄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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